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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尿!」小家伙不去廁所,直接跑到屋里的一個落地盆景前,往前一挺小,呼呼的對著那盆景就尿了起來。

「天哪!」裴素陽頭疼的低呼。

「有廁所!」周啟航喊了一聲。

裴傲陽進門時就看到小家伙在對著盆景撒尿,一滴都沒尿到外面。「干嘛不去廁所」

「澆花!」小家伙大聲宣布。「明天花就可以長很高很壯了!」

「呃!誰教你的啊」

「我爸爸!」說完,程湛就跑到燕寒身邊,一腳邁進盆里,坐在水盆里,好在他小,一個塑料盆洗浴足夠了。

「他可是真的承襲了啟陽哥的精華啊!」周啟航忍不住撲哧樂了,「皮的樣子都跟老子一樣!」

燕寒幫程湛洗澡,水溫正合適。

裴傲陽在沙發上坐下來,周啟航也坐下來。

「嬸嬸,你快點讓叔叔把小妹妹放到嬸嬸肚子里,讓小妹妹生根發芽長大,我要跟妹妹玩,我要保護妹妹!」程湛邊讓燕寒給自己洗澡,邊笑地說道。

燕寒真是哭笑不得。對于湛湛一再提起小妹妹,雖然觸痛了她心里的那根神經,可是她一點也不生氣。耐著子道︰「那湛湛就好好等著吧,不過會很慢哦!」

「為什麼」

「因為發芽晚呀!」

皺皺眉,湛湛有點疑惑。「那就快點澆水嘛!多澆水就長得快了!」

「嗯!湛湛懂得可真多呀!」燕寒耐住子跟程湛對話。「湛湛會講故事嗎」

「會!」

「那湛湛給咱們都講一個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麼啊」

「我累了!」小家伙十分個,也很懶,不愛講就不講。

「真可愛!」燕霜忍不住嘆道。「你為什麼累啊」

裴素陽蹲在一旁,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時不時用寵溺的眸光看一眼湛湛,越看越覺得可愛!或許真的該結婚生子了,看著孩子的小臉,人也覺得輕松了不少。

燕寒沒有看裴傲陽,她盡量避免自己的眸光和他有任何交集。只是,縱然是目不斜視幫小家伙洗澡,眼角的余光還是可以感知到裴傲陽。他定定坐在那里,眸光不知何時從湛湛身上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先是在她手上的動作,繼而挪到了她的臉上。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眸光犀利,深沉,深情。

燕寒心中一滯,嘆了口氣。繼續幫程湛洗澡,她的動作很溫柔,整個過程充滿了母的光輝。

韓簡過來找裴傲陽,叫他過去商量事情,裴傲陽深深地看了燕寒一眼,起身離去。

等到裴傲陽他們幾個男人商議完後,再回到病房,就看到程湛躺在燕寒的病,小小的臉,白白的,而燕寒正在給他講故事。小家伙听得十分認真,穿著小短褲,雙手握著雙腳,胖胖的身子團了個蛋蛋,倒是悠哉地很。漂亮的臉上露出的是一雙眼楮,清澈見底的黑,極是專注地望著燕寒,帶著一絲好奇和研究,還不停地喊著︰「再講一個,還要听,還要听!」

「說好講一個的!程先生是男子漢,怎麼說話不算話了」燕寒語氣柔和地問著。「男子漢要說話算話的!」

程湛糾結地皺皺眉頭,「那明天再講,我要跟嬸嬸睡!」

說完,小家伙自己拉開被子,大咧咧地躺在燕寒的病。

燕寒還沒說話,裴傲陽臉色頓時一沉,軒眉深凝,伸手一把掀開錦被,「床這麼小,跟你爸回家去!」

「不要!」小家伙搖頭。「我要抱著嬸嬸睡!嬸嬸好香!」

「讓他在這里睡吧!」燕寒一點也不惱,很高興小家伙跟自己自來熟,「大哥是個男人根本照顧不好孩子,反正我跟霜兒也沒事,就照顧程湛好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累了這麼久了,該好好休息下了!」

裴傲陽視線緊盯著燕寒,眼珠子是純然的黑,黑的好似要將燕寒的靈魂吸附,眸光又是那樣深,深的如萬年寒潭。

燕寒的心微微顫了顫,那目光如鷹隼一般炯炯,而眼底深處的悲涼和哀慟,好似重錘一般擊中了她的胸口。

他像是在質問她,是不是逃避。

剎那間,燕寒感覺到自己有一種被看穿了的感覺,的確,她想冷靜下。

裴傲陽面色冷冷地看著她,心中有狂涌而出的莫名情緒很多。

他不是愚鈍的男人,仔細想來,燕寒沒有錯,剛才他也反思了,她的底線要純粹的愛情,她可以在任何的事情上讓步,連抽血那個時候都可以理智的原諒他,唯有愛情不可以。她如此光明正大且咄咄逼人的告訴他她心底的想法,他雖然一時間難以接受,但過後也可以理解並且深深的心疼。

這個一直很柔弱明明很膽小卻還要硬撐著的女人,此時正用清澈的眼神望著他。還是那雙很清澈,卻迷蒙水漾令人看不到底的眼楮,她很成熟了!他不得不承認,沉澱是處理此事的最好方式,彼此都需要時間來跨越。他不能以愛之名一味地要她包容,那樣太自私,對她不公平。她真的很努力在包容他了!他的習慣,他的霸道,她都忍了,唯獨愛情,不能有雜質!易地而處,他又何嘗不是

燕寒看著他一雙墨如黑玉的眸子緊緊鎖著她,語氣也柔和了些。「你要是不想回去,就在隔壁這個休息!」

反正這幾日他一來,燕霜都是在隔壁的房間休息的!

但,裴傲陽卻說︰「我回去!你們早休息吧!」

他走了!燕寒心中一滯,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愣了愣神,沒說什麼。

第二天,是周六。

一大早,郝向東親自帶著警察來給燕寒錄口供。

看到燕寒正在喂程湛吃粥,有點意外︰「誰家的孩子」

「是啟陽哥的兒子!」燕寒如實說道。

「呃!那孩子居然結婚了,而且還有了這麼大的孩子!」郝向東真是意外。

「是呀!」

郝向東點點頭,「寒寒,去隔壁吧!警察來了解一下情況!」

「嗯!」寒把粥碗遞給燕霜,「湛湛,讓姨姨喂你,我有事!」

「那嬸嬸快點回來,回來講故事!」

「很快就回來!」燕寒答應一聲,跟郝向東和另外兩個警察去了隔壁。

「寒寒,把那天車禍的事情,如實跟他們說清楚就好!」郝向東交代了兩句,「我先走了,等下處理了事,再去看看倩倩!」

「郝書記慢走!」兩個警察十分恭敬,郝向東離去。

「燕寒,請你就車禍那天的情況跟我們詳細說一下吧!」

「好!」燕寒把那天的經過說了一遍,再說一次,親歷當時的悲慟,她的心底依然很痛,失去孩子的痛苦,讓她變得更加理智和堅強,她得鍛煉好身體了,不然以後身體太弱,總是不行。

警察又找韓簡林紫陽了解了情況。

路修睿中午過來時,燕寒才知道案件還在偵查階段,許以清已經被正式逮捕,公安機關也即將將案件移送檢察院審查起訴然後由檢察院移送法院起訴,時間不會過一周。

看著路修睿滿臉的傷,臉還淤青中,燕寒很愧疚地道︰「哥,昨天我那樣說,你不要生氣!」

「你說的沒錯!」路修睿十分平靜。「事情的確是那樣!是不能參合別人的婚姻!」

說完,路修睿遞過來一本剪報。

「什麼」

「媽媽留下的!」路修睿把剪報給了她,「你看完後,自己決定要不要給郝書記!」

「哦!」燕寒接過去,又問他︰「哥,你剎車失靈的事,調查出來了嗎」

「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自有分寸!」

顯然,路修睿不願意多說,燕寒也不再多問。

「我還有事,案件最遲下周審理,你會作為當事人出席法庭的!」路修睿交代一句。「我先走了!」

「哥,別忘了上藥!還有,小心!」

「嗯!」

路修睿一走,燕寒打開了媽媽的那本隨筆剪報。

她一頁一頁細細翻看。雖然她也算是很多事件的親歷者,但是如今看到媽媽對以往事的總結,媽媽心底深藏的想法,卻是頭一次得見。

看完後,她的心思翻滾難平,曾經以為媽媽最愛的是裴部長,卻原來不是,如今以另一種旁觀者的角度再次呈現在面前,這種感覺非語言可以形容。

沉著氣把這份剪報看完,心跳已經是紛亂難抑,緩緩把最後一頁翻過,她安靜的坐在那里,半掩雙眸,沉靜似水。

當看到里面關于媽媽對愛情,婚姻,人生的看法後,她才徹底明白,原來,媽媽後來愛上的人是郝向東!是爸爸!不願提起,是因為深愛,不是不愛!

心情復雜地把剪報收好,這份剪報,送給爸爸吧!燕寒想起那天他跪在大雨中收那些骨灰時的情景,那是隱藏在心底二十多年的真感情,骨灰是假的,感情卻是真的。

打了電話給郝書記的秘書,才知道郝書記此刻在燕霜的病房里,燕寒幾乎是情緒激動的就去找人,林紫陽陪同。

當燕寒握著剪報出現在郝倩病房時,意外的看到了程子琪,她在跟郝倩說話,而病房里,除了郝書記,郝倩,程子琪許晏來,竟然還有裴傲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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