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都可以」得穩握才行。羅新柔加緊追問︰「你喜歡中式還是西式?口味重還是淡?」
「中式吧,你也喜歡。」在國土上,當然是吃地道中餐。
「粵菜,川菜,湘菜,淮揚菜,魯菜,浙菜,閩菜,徽菜,你選一種。」羅新柔認真征詢。
封凡臉上掛著柔和的笑顏直直看著她,「都可以,你決定。」
秒殺力的眼啊!這不,「饞嘴」的羅新柔乖乖接受旨意,嘰嘰喳喳地完全投入到對食物的了解與熱愛的話題上去了,早把最初的重要目的都給忘啦!嘿嘿,這便是「做賊心虛」的人的歧途。
封凡看著她垂涎的面容,豐富的表情,自然可愛的舉止,心被充得滿滿的。——這樣的感覺真好!
不知不覺中,羅新柔已在一家地道湘菜館點了豐富的佳肴開開心心地享用起來,顯然真的是忘了前來的目的。——在美食面前,她總是無力招架。此舉,很有可能成為那種為了吃,賣了自己還不知道的人呢!
「這的湘菜做得真不錯!好吃,而且很漂亮!」滿足了口月復之欲,羅新柔愉快的感慨。
封凡寵溺笑言︰「一輩子這樣看著你,會很幸福,很滿足。」
經他這麼一說,「忘本」的羅新柔終于反應過來了!——還好,還沒到「幫數錢」的那步。
她是來解決問題的!怎麼還把事情弄得更暖昧更復雜了呢?!她怎麼把封凡就是在餐廳「瞄上」她的事實給忘了呢?!——約在餐廳可真是不明智呀!
「呃,你的喜好還真特別……」羅新柔一時間找不到更好的回答。
「唯有你才能讓我體會到這種美好的感覺。我想我真的已經愛上了你的一切!」封凡誠懇地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那個……」羅新柔又一次被他赤果的表白給震嚇住。——冷靜!冷靜!她默念著。她可是要來甩月兌他的呀!
沉默了許久,羅新柔才緩緩開口︰「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生幸福;對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場心傷;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段荒唐;錯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世嘆息。我沒把握我們是第一種人。你對自己太早下結論了!」
明白她內心的掙扎,封凡深情坦然——「我對你有種相見儼然的感覺。二十九年來,我認識、見過的女孩子並不少。我如何能否認茫茫人海中,唯一揪住自己視線與心緒的那個人不該是今生命定的伴侶?是我的速快行動讓你覺得我太草率,太鹵莽,太沒有誠意了,是嗎?」。
「是的。」羅新柔毫不猶豫的點頭認同,繼續說︰「沒有真正的了解,沒有熱戀的過程,基于平等條件,你不該會向我這個只見過幾次面,還離過婚,有一個孩子的婦人求婚。何況婚姻出現的種種問題,不會是只要二人成為了夫妻所有的事就可以不必去重視的。」
「那,的確不在我的意料之內。」她的過往也許是她最深的疙瘩,但封凡卻認為那一點也不重要。——過去便是過了的事,他認定的是現在的她,現在的這個她!她的不釋懷,她的質疑讓他憤憤反問︰「不過,多一個兒子並不會造成我經濟上的負擔。你認為我該在乎嗎?為什麼我該為這件事實而放棄你?——不!我應該幸慶,幸慶上天把這個機會留給了我!幸慶你現在是自由身!你是個特別的好女人,與你相處是件開心自在的事。且恰巧你也對我有好感,我們便定可以重新經營一個幸福的家。我為什麼不該盡快想和你結婚呢?!」
他看著她,而羅新柔也正視他。
這次,他的眼不是柔和醉人的,卻也堅定執著迷人。她以心感觸他的不滿與氣憤的情緒漸漸沉澱後,再用另一種心態來解讀這一翻話︰他喜歡她喜歡到願意與她們重新共組一個家庭!喜歡到可以毫不在乎她是個有孩子的離異媽媽!因為他既認定了她,也就連帶接受她所有的一切事物!
雖然沒有甜言蜜語,但他眼底所流露的一切讓她看到了他的真誠。他的胸襟是那麼的開朗,他是那麼的與眾不同。嫁給這樣的男人,不就是她一直所盼望的嗎?!只是沒想到一切輕易成真時,反倒會令她有些退縮——
婚姻不只是只要二人成為夫妻所有的事都不必去重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