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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九十七章少年與少女的初遇(上)

「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想不到還只是個孩子,大金國真是沒落了」,金使幽幽一嘆,以如同天籟一般的美妙音色挪喻道,隨即緩緩掀起了將其面貌遮蔽在暗影之中的斗篷,一副雖然尚顯青澀卻已經足以令人傾倒的絕美容顏出人意料地展現在辛棄疾的面前

辛棄疾雖然還很年輕,卻也已經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看到眼前這位長發如雲、肌膚勝雪的絕美少女,不覺為之沉迷。不過他當年在校里那麼多情書也不是白收的,定力遠比同齡的少年強得多,片刻之間就回過神來,但也不由為自己剛才的表現而一陣汗顏。辛棄疾也是少年心態,為了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馬上就針鋒相對地回擊道,「的確是沒落了,城內兩千金軍空有男兒之軀,竟然無人敢來,卻將你這個小丫頭推出來作代表。」

話一出口辛棄疾就意識到一個問題,金軍之中怎麼會有女子?而且從眼前的這位少女衣著打扮來看,顯然身份十分尊貴,而她那種宛若空谷幽蘭一樣的氣質也絕非尋常人家的女兒所能擁有。反應過來的辛棄疾不由一陣惱火,這麼明顯的問題自己居然現在才看出來,真是太遲鈍了。對方現在還只是一個年紀比他還小的小姑娘,就已經令他失了方寸,如果等她長大以後,那還得了?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果然,那個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的美麗少女抿嘴一笑道,「小女子可不是代表那些窩囊廢來到這里的,妾來這里只是為了全城的百姓,希望將軍高抬貴手放過他們,只要您肯答應,我可以讓城內的金軍全部撤出城去,將這座廣寧府交給你們。」

發現這個看上去比自己還小兩三歲的女真少女居然知道自己多次屠城的劣跡,辛棄疾不由對她的身份更加好奇,當即很不客氣地問道,「不知姑娘是什麼人,小小年紀口氣卻這麼大?」

辛棄疾這話有訛人的嫌疑,擺明了就是欺負人家小姑娘年紀小不會提防人,正如他自己一樣,不管多麼天才,年輕人畢竟缺少歷練,縱使驚才絕艷,也不可能有成年人那樣的城府與涵養。結果那個正主兒沒說話,她身邊那個從者卻氣呼呼地開口了,「咱家格格(注1)可不是普通人,再過半年就要入宮當皇」

話沒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突然就啞巴了。听其清脆甜美的聲音,顯然也是一個少女,可能年齡還要比她的主人更小一些

「看來我辛棄疾想不發達都不成了,天下掉下一只肥羊」,辛棄疾哈哈大笑,剛才生出的一點憋悶情緒一掃而空。雖然這個姑娘的具體身份還未完全搞清楚,但烏林答氏的女兒,又快要入宮,身份自然尊貴無比,這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大功。

那個從者只是城府不夠,腦子卻並不笨,現在已經充分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急得就要撞牆,卻被她的主人一把拉住,勸慰道,「小梅,不要自責,就算你不說,他們也終究會知道的,再說就算他們不知道,也未必會放我們回去」

雖然她們主婢二人是用女真語交談的,但對精通北方所有語系的辛棄疾來說,听懂她們的談話並不難,而他的智商也足以理解這個烏林答家的小娘們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不就是說自己會見色起意嗎?辛棄疾不由一陣羞惱,雖然他從來就沒打算當柳下惠,可也絕不會對一個胸部還一片平坦的小丫頭動起歪腦筋,他又不是傳說中的「怪叔叔」,前突後翹、風情萬種的成熟美女才是他的最愛,要不是不想自己的身體發育受到影響,辛棄疾當初未必就能抵擋得住那些學姐熱辣辣的誘惑

但不可否認,辛棄疾面前的這位烏林答氏的確十分養眼,若非大軍主將是辛棄疾這個嘴上沒毛的小伙子,也許還真會對這個絕美的小蘿莉動起歪念。因此辛棄疾心里對于這個明知風險巨大卻還毅然來到自己大營的少女還是多少有些佩服的,雖然事實上她就算不來也未必安全,但即使如此,能夠戰勝恐懼也並非一件容易的事,就像他此前幾次下令屠城的時候,那些女真平民雖然明知必死,但是與那些屠夫們拼命而戰死的,卻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更多的人至死都沒有作出反抗。

既然一切都說開了,那個少女也就沒有諱言自己的情況,原來她是烏林答部老族長十三個女兒(趙花了幾年時間才教成功的烏林答香是老七,也是各方面最出色的一個,要不然她父親也不會將其許給自己最看好的完顏褒,、。不過,這個「最出色」的頭餃,她的小妹妹年滿十一歲的時候就將其奪走了中最小的一個,名叫烏林答麗,現在還未滿十五歲(南宋紹興十三年即公元1143年出生),那得再等差不多半年時間才行,而且她又不是早熟的體質,所以烏林答麗現在還是「飛機場」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其實就算她後來身材完全長成了,也不是那種特別惹火的類型。)。而那個叫做「小梅」的小姑娘則是她的自小到大的玩伴,比她還要小兩歲,不過似乎發育得比較早,看上去比她也小不了多少。

注1︰其實歷史上格格一詞是到皇太極改女真為滿洲後才出現的,宋代尚無此詞匯,只是烏林答麗的身份比較特殊,既不能叫公主,那是皇族的專用稱謂,也不能叫小姐,宋代小姐是娼妓的同義詞,小娘子、女公子之類都是稱呼別家姑娘的,實在查不到宋代丫鬟對外人說起自家小姐時該怎樣稱呼,更別說是女真語中的稱謂了,只能拿「格格」來將就著,至少語境合適,還請讀者見諒,如果有知道的發帖說明,不勝感激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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