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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八十二章狙擊手與游騎兵(八)

一開始宋軍由于這種新式「騎射」戰術初次在實戰中應用,心里難免有些緊張,操作起來也不似訓練中那樣嫻熟,命中率較之第一輪以逸待勞的射擊差了很多。但是隨著戰斗的持續,大家對于這種戰術的運用愈來愈純熟,對它的理解也更加深刻,再加上親眼見到己方速度上的巨大優勢,大家不再擔心會被敵人追上,甚至大膽地在瞄準射擊時收住戰馬,命中率立刻就大幅度上升,幾乎每輪射擊都能干掉超過三十個金兵。照這個速度,用不了多久,金軍就要全軍覆沒了,要知道,以辛棄疾他們這次攜帶的彈藥量,每人都能打上幾百槍(帶更多也沒用,能將這麼多彈藥全部打光而燧發槍還沒壞掉的,就已經算是上品了。),而且因為不是連續射擊,槍管過熱的情況也不會出現

雖然不是金軍的主力部隊,但這個謀克的八百多騎當中,也有一些身經百戰的老兵,畢竟上面也知道,一支軍隊若沒有骨干,人數再多也沒用,再說金國朝廷也不想地方上的駐軍成為將領們的私軍,所以向其派出一些基層軍官是必須的。但即使是這些老兵,一生中也從未經歷過如此憋悶的戰斗,敵人在馬力上的優勢太大,他們即使再怎麼拼命也根本追不上,即使發狠使用馬刺,也並未收到非常明顯的效果,反倒是「槍打出頭鳥」,死得比別人都快,不但白白將愛馬弄殘,連自己的性命也送掉了。而且對方的火槍比以前見宋軍使用的那些厲害得多,百步開外都會被其打傷,這種局面簡直就與他們昔日戲耍那些缺乏弓弩的步兵和重騎兵一樣嘛,仗還怎麼打?

再勇猛堅忍的軍隊,其心理的承受力也有著一個極限,何況如今的金軍雖然努力恢復昔日的傳統,但終究無法與完顏阿骨打手下那兩萬所向無敵的女真鐵騎相提並論,在傷亡超過三百人以後,金軍仿佛是突然之間就士氣崩潰了。不過,考慮到金軍之中的軍官此時已經幾乎全被狙殺而死,那些乏人指揮的金軍士卒能夠堅持到這個時候,已經是很難得了。

雖然沒人指點,但軍隊一旦潰敗,四散逃開是近乎本能的選擇,這給身處敵人月復地而不敢輕易分兵的辛棄疾他們帶來了一些困擾,盡管他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但終究沒能全殲這股敵人。但不管怎麼樣,對于他們這樣的小部隊來說,一次殲敵五百多人也算得上是不小的勝利了,而且更為難得的是,全軍上下無一傷亡,雖然有幾個人因為金軍突然使用馬刺一度拉近了距離而被他們的弓箭射到,但是在四五十步開外騎兵的短弓根本就射不進宋軍身披的犀甲,甚至連道傷痕都留不下來

在打殘該謀克的主力後,辛棄疾他們又四處轉戰擴大戰果,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內,他們消滅敵人超過兩千,其中一大半都是女真與渤海這金國兩大國族的官兵,而自身卻只有兩個戰士受傷,都是戰馬被射倒後落地摔傷的,以他們的身手,出現這種情況算是很丟臉了,為此他們還遭到了戰友們的嘲笑,不過傷勢並不重,回去將養一些時日就好了。與那兩個戰友受到輕傷相比,倒是戰馬損失了十幾匹,令他們有些遺憾,好在其中大多是負責運貨和平時趕路用的北地馬,光靠戰場的繳獲就足以彌補損失了。

除了殲敵和繳獲,辛棄疾他們還救出了上萬名被圈禁在村子里強制勞動的各族奴隸,其中從大宋擄來的漢人接近九成,這也是很大的功績。盡管也有幾千人因為他們保護不力(真的保護了嗎?)而死在金軍的屠刀之下,但趙得知後還是非常振奮,因為將這些人救回,對于目前還是地廣人稀的大宋來說,不但削弱了敵人,也同時壯大了自己的力量。

初次作戰就取得了這樣輝煌的戰果,並幾乎無損地全身而退,與金軍高層反應遲緩也有很大關系。由于這種全新的戰斗模式超出了他們的想象,金國東京路以為只是宋軍一般的小股部隊襲擾,所以一開始只派出幾百人的精銳騎兵前去征剿,還以負責那一帶防務的猛安(下轄十個謀克,即三千戶女真或渤海人。)玩忽職守為由將其處死,結果不久便傳來那支精騎全軍覆沒的消息,令這些官僚們瞠目結舌。等到他們終于發現不對、派出大部隊前往宋軍襲擾地區進行拉網式圍剿的時候,辛棄疾早就發揮小部隊機動靈活的優勢,率軍安然返回錦州

看到辛棄疾及其部下驚人的戰績,趙終于相信那個天才少年完全可以成為一個出色的一線將領,呃,其實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出色的將領了,因此他自然不會再動起讓辛棄疾到總參謀部任職的念頭,參謀人才固然難得,但卻可以通過學校教育「批量生產」,與只有戰火才能淬煉出來的將才相比,其價值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為了表彰辛棄疾的功績,早就對辛棄疾親眼有加的大宋皇帝趙構一改這些年來退居二線的習慣,親自下詔提升其為上校,使年方十六歲的辛棄疾成為大宋歷史上最年輕的中級軍官(其實岳雲當年獨領一軍的時候比現在的辛棄疾年紀更小,不過岳飛遲遲不讓其升職,導致當時的岳雲雖有實權,卻沒有相應的官職,所以這個紀錄就只能算在辛棄疾身上了。),還賞給他黃金千兩、良田百頃。不過這種虛名辛棄疾並不怎麼在乎,賞賜的黃金與良田也被他全部變現後分給部屬,令趙構很沒面子,相比之下,倒是趙的獎賞更為辛棄疾看重。事情還要從當初辛棄疾提出新戰法以後,趙派人根據其特殊的要求,定做全新型號的長射程、高精度火槍說起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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