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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好的開頭和一點阻礙

州到襲擊時,交趾人都在宿營,而且為了節約時間,各噙「川的距離要比一般情況下近得多,何況還是露營,這便帶來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交趾營地內實在太擁擠了。當第一批被王德的第一分隊擊潰的交趾人轉身敗退後,後方那些漸次反應過來、並拿起武器準備組織抵抗的人卻被敗兵們擋住了前路,結果想抵抗的很難上前,想逃跑的卻又舉步維艱。在這種情況下,交趾人的大軍根本無法展開,以致于他們空有冠絕南洋的龐大數目,卻反倒在局部兵力上不再具有明顯的優勢。特種騎兵團的戰斗力本就遠在同等數量的交趾軍隊之上,現在兵力優勢又發揮不出來,交趾人就愈發難以抵擋了,而原本只有幾百人的潰兵其規模也因此迅速擴知

而且,因為士卒之間距離太近,恐慌傳播的速度也比一般的情形快得多,而由于視線被擋的緣故,謠言越傳越是離譜,後方的交趾人甚至以為敵人的數目不遜于他們(僅靠聲音和煙塵無法區分敵我,恐慌和混亂中將己方的敗兵看成敵人的追兵,是很常見的情況。),很快就兵敗如山倒。同樣是由于擁擠,踩踏現象很快就在潰敗的交趾人群中出現並迅速蔓延開來,沒過多久,便有數以萬計的交趾人慘死在戰友們的腳下不過,交趾王畢竟身經百戰,在中國以南也算是一位狠角色,反應過來後立刻采取了一些措施以應對這次突如其來的驚變。交趾王毫不猶豫地調動了隸屬于王室衛隊的一百多頭戰象,並讓象兵們不惜一切代價擋住快要沖擊到中軍的可怕洪流。如他所料的那樣,人力無法阻擋的潰兵大潮,對于大象這種身高一丈的巨獸來說,卻根本算不上是什麼大問題,而更重要的是,那些龐然大物不會傳染到潰兵們的恐慌。

同時,在交趾王想來,戰象可怕的威懾力說不定還能夠將潰兵們趕回去,甚至因此反敗為勝也不是沒有可能。而事實上,見到那些恐怖的巨獸毫無憐憫地掃平甚至踩扁了那些沖在最前面的倒霉蛋後,後面只要腦子沒有進水的敗兵們無一例外地停下了腳步,但是早已心膽俱裂的他們也大多不敢掉頭迎敵(其實就算想掉頭,對數以萬計失去秩序的士卒來說,也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做到。),而幾乎是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向其他方向「突圍」至于那些沒及時反應過來只知道低著頭亂沖的蠢貨,則都在巨獸們的肆虐下化成了一堆堆肉泥」

這樣一來,兩軍目前的可戰力量便愈發迅速地靠近了,沒過多久,賣力的戰象們就看到了他們真正的敵人。

由于大象龐大的身軀,即使馬匹沒有見過它們,也會很自然地感到畏懼,而令騎兵這一古代陸戰之王陷入混亂。同時,面對這些戰爭巨獸,騎兵突擊也變得毫無意義,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所以交趾人的戰象雖然只有一百多頭,但別說特種騎兵團總共就九百來號人,哪怕是來十萬鐵騎,也一樣是沒法與其正面對抗的。

「多虧主上明見,果然有這些大家伙。」王德雖然仍然一臉鎮定,但看到那群戰象之後,他還是向此時正沖在陣前的第三隊兵馬下達了暫時後退的命令。事實上就算他們想不退也不可能了,雖然阿拉伯馬是世界上最好的戰馬,但見到前方那些龐然大物,還是會很自然地畏懼不趴這些顫抖不止的戰馬能不拔腿逃跑就不錯了,怎麼可能還有勇氣向平常那樣沖向敵人?

不過好在戰馬的速度可比大象快多了,所以拉開距離到很容易,而王德也暗松一口氣,跟著下達了第二個命令,「全體裝彈,安全距離五十步,百步之內自由射擊(注)某種意義上來說,特種騎兵團之所以這次交戰中此前只射擊過一輪,固然因為由于敵人很快陷入混亂和恐慌的緣故,確實沒有連續射擊的必要,更是為了留下彈藥對付可能出現的象兵,而現在趙籌當初的擔心被證實了,準備工作也就沒有白做

但王德雖然久經沙場,但在實戰中指揮火槍騎兵卻還是頭一回,之前也從來沒有過與象兵交戰的經驗,而趙籌就更是一直「運籌帷幄之中。」因此王德很快就發現事情的發展與他們當初的預料相比較還是出現了不小的差別。

雖然由于目前槍管氣密性與內壁光滑度的問題尚未徹底解決衛軍現在裝備的那些單兵火器在射程方面相較強弓並沒有什麼優勢,和神臂弓這種射程超遠的強弩就更加不能相比了,但是自從火槍炸膛的問題基本解決後,趙籌就開始逐漸在軍中以火槍淘汰弓弩(注2)了,這是因為火槍射出的彈丸殺傷力遠比弓弩的箭頭大得多(子彈速度要快得多,動能也更大,弓弩射程遠主要是由于箭羽和箭頭造型的幫助,而且還能拋射,但穿透力是無法與子彈相比的,哪怕只是早期的子彈。而且以中古時期低下的醫療水平,箭傷還好治療,子彈打進體腔就幾乎是死路一條了。),對于這個年代普遍身披重甲的敵人來說效果是非常明顯的。

但是,大象皮糙肉厚,而且其柔韌的質地對于吸收分散子彈的動能有特效(更典型的例子是犀牛,一般的步槍都很難射穿它們的皮膚。),衛軍的騎兵們又為了安全而不敢靠近那些大象開火,因此射出的彈丸很難穿透大象的厚皮。而且大象的生命力要比人類和馬匹強得多,就算被子彈打傷,一時三刻也死不了,再加上三眼馬槍那可悲的射擊精度,結果這近千名火槍騎兵一陣亂槍過後,居然一頭大象都被倒下,

注︰對早期的火器來說,無論是在威力上還是震懾力方面。齊射都比散射更有優勢,但由于三眼馬槍的射程較短,戰馬速度又快,難以保持隊形的整齊,因此對這些特殊的火槍騎兵來說,想要滿足齊射的條件是很困難的,所以只能讓大家自己選擇開火時機了。

注全部淘汰是不可能的必須留下一部分用于遠距離壓制,直到火炮開花彈成本大幅下降、或者是火槍射程大幅增加的那一天(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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