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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前往並州城

我沒有回房間,隔壁阿暮的房間是空的,橫豎無人,的確有點無聊。便到後面白果樹那邊去欣賞夕陽。看著依舊繁茂高大的白果樹,往事一幕幕浮上來,不禁唏噓。忽然有什麼亮光一閃,我好奇地走過去撿起來,是一串很眼熟的鈴鐺。咦?這不是那天刈差跟我要去的鈴鐺嗎?他竟然就這麼隨便丟掉了啊想起那日還用這鈴鐺換來直呼刈差名字的專屬權利,我頓時有點郁悶,「不稀罕拉倒我就當白賺了」默默地收好鈴鐺。

身後響起腳步聲。「傻站在這里干什麼?」

「你現在出現在這里,我怕如意知道了會殺了我。」

「如意不是那種人。不過你們是怎麼回事?氣氛總是怪怪的。」

我垂下頭︰「沒什麼,反正我現在沒什麼心情管她。」

刈差說︰「蘇沐雨,你回來之後好像變了很多。也不怎麼笑了,總是一臉嚴肅。那個總是跟我抬杠,會笑會罵的蘇沐雨哪里去了?」

我沒有回答,有些事情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說。

「對了,你離開的這段時間到底去哪里了?我找了這麼久竟然沒有找到你」

我轉過頭,看著他︰「我受了傷,是路南非救了我。別問他把我帶到了哪里,我是個路痴。別問我他現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又是路南非?」他自嘲一樣地笑笑,「算了,我不問你,就知道你這個傻蛋什麼也不知道。」

這時,一個侍衛走了過來,說︰「大人,神護將軍求見,說有要事稟報。」

刈差點點頭,說︰「知道了,你退下吧」

侍衛走開之後,我好奇道︰「這麼晚了,神護會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刈差說︰「大概是南方水患的事情吧」

「這件事情還沒有解決嗎?不是楊荀已經去處理了嗎?」。

「楊荀還沒有回宮,前日傳來消息說治患很順利,已經到了尾聲,這幾天就準備回來了。我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數。」說著他準備離開。

我心念一動,楊荀還在南方,也就是說鎩也在那里,暮紫嵐極有可能跟去了那里,那邊是什麼情況我還一無所知。想到這里,我著急起來,對刈差說︰「等等,刈差,我跟你一起過去。」見他奇怪地看著我,我又退了回去,「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千萬不要跟丟了啊傻蛋。現在可沒工夫去四處找你。」說完他轉身就走,我忙緊緊跟上。

神護見到我時吃了一驚,「听人說大祭司大人把你找回來了,我還半信半疑,哇沒想到真是活生生的蘇沐雨跟真的蘇沐雨一模一樣」

我吐槽無力,只能無語道︰「神護將軍別來無恙,只是幽默感越來越冷了。」

刈差開口說︰「你這麼晚來見我,發生了什麼事?」

神護臉色嚴肅起來,說︰「我收到消息,南方水患雖然已經基本控制住。不過有瘟疫爆發的跡象,並州那邊已經死了幾十個人了。」

刈差的眉頭皺起來,「我的確也從妖魔道那邊听到一些傳言。不過招琪不知道去了哪里,遲遲沒有消息,我並沒敢輕信。又想到鄭王在那里坐鎮,總不至于太糟糕。」

「大人,這件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鄭王前日傳來的匯報中可沒有提到這件事。雖說可能是他好大喜功,瞞報此事。但也有可能是就在昨日才發生的事情,一天之內死這麼多人,有點奇怪啊」

刈差點點頭,「既然你也收到了這樣的消息,那這件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略一思索,說︰「神護,這次還是要勞動你了。你帶幾個人去趟並州,先不要聲張,調查清楚之後馬上報給我。」

「是。大人,鄭王那邊怎麼辦?」

「放心,我會跟鄭王說這件事的。」

瘟疫這兩個字讓我頓時憂心忡忡。如果是匪亂或者江湖紛爭,我還不至于擔心至此。瘟疫可是不會擇人而犯的。如果阿暮真的在並州,豈不是太危險了?而我現在在做什麼?躲在祭司殿,跟一干女人進行毫無意義的無聊爭斗嗎?寫成這樣難道是作者的本意嗎?勾心斗角的女人心計根本就不是作者這貨所擅長的啊每天絞盡腦汁地搞言情是要整死作者那為數不多的那幾個腦細胞嗎?人的體能都是有限的,怎麼可能分泌這麼多巴胺去產生愛情?再這樣繼續在祭司殿待下去,作者早晚會被拖出去死一死啊

權衡再三,一直沒開口的我提議道︰「刈差,我想跟神護去並州」

「什麼?」刈差一臉好笑,「蘇沐雨,並州的情況你都听到了。神護可不是去玩的。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這里吧」

「就是因為听到了,才決定要去的。阿暮很可能在並州,她若身處險境,我怎麼能在這里待下去?」我看著神護,「將軍也不希望阿暮有事吧?快點幫我求一下大祭司啊」

神護猶豫地說︰「這……蘇沐雨,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放心,若是在那里有暮紫嵐的消息,我一定不會讓她有事的。」

刈差也在一旁說︰「蘇沐雨,你不要瞎胡鬧了。只是出皇宮就是需要特準的,當初我跟你不是說過嗎?」。

我有點郁悶地說︰「一個兩個都是這樣你們還是不是朋友啊我現在怎麼可能安心躲在這里?你們以為我是在求大祭司大人,是在求武威將軍嗎?你們不是也直呼我的名字嗎?我是在求我最好的朋友刈差跟神護所以拜托,現在不要跟我說什麼規章制度你們已經幫了我這麼多次,就再幫我這一次。」

刈差一愣,沉默了一下,隨即笑道︰「你這個傻蛋不要隨隨便便把別人當成朋友啊否則哪天被騙的滋味可不好受你要去南方的話,神護還要分心保護你。他有要事辦,你能給我一個令我放心的理由,我就幫你這一次。」

理由嗎?我咬咬牙,舉起右手,說︰「其實我跟以前不一樣了,我種了靈蟄」

刈差跟神護同時臉色大變,刈差忍不住吼道︰「你說的是真的?你竟然……你這個……」他咬牙切齒了半天,最後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後果」

我打斷他,「會侵蝕心智對嗎?我當然知道。不過沒有關系,既然這樣做了,就有了跟靈蟄對抗到底的覺悟。我不能總讓你們保護我。靈蟄可以讓我變強,不是很好嗎?」。

刈差壓了一下怒火,像是自言自語道︰「跟路南非有關對吧路南非,我不會放過你」他瞪著我說︰「既然事已至此,蘇沐雨,你好自為之。神護,看好她,不要讓她亂來。」

神護點點頭,說︰「大人,你真的同意讓蘇沐雨去了?」

「她是種了靈蟄的人,我不能讓她在祭司殿久待了。」

神護對我說︰「那好,蘇沐雨,你去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就出發。」

「啊?」我正想著種靈蟄是我自己的事,為什麼刈差發這麼大脾氣,還遷怒于路南非,忽然被神護這麼一問,不禁醒過神來。「哦,好。」

一大早到了前殿,就見到神護跟刈差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神護兩手空空,完全不像要遠行的樣子。我好奇道︰「其余的人呢?」

「沒有其他人了。為了掩人耳目,我們兩個去就可以了。」

我不禁一愣︰「神護,你的行李呢?」

神護微微一笑︰「這次辦正事,速戰速決,帶太多的東西反而會拖慢行程。」

我望著自己整理好的一個包,本來覺得自己帶的東西已經夠少了,沒想到神護將「多快好省」的原則貫徹地這麼到位難怪他這麼年輕就被刈差如此倚重。

神護笑著對我說︰「這次你頂替的人是我的一個隨從,所以從現在開始你要扮好我的隨從了。知道嗎?蘇沐雨。」說完遞給我一套將軍府的侍衛裝。

我點點頭接過來,走到旁邊的房間換好,又將頭發散下來,挽了一個小隨從的發髻。神護給我的衣服是並不是衛兵一般穿的鎧甲,而是適合長途跋涉的行軍裝。呈暗暗的灰綠色,料子細密綿厚,透氣吸汗,很輕便,剪裁與寬松適中,活動起來很自如。還有一雙馬靴。照了一下鏡子,我本來長得就沒什麼女子的縴秀之氣,再加上高高的個頭,這麼一穿,相當的純爺們兒。走回去,,神護見到我,有點驚奇地說︰「比我的侍衛還像」

我不滿道︰「你真的是在夸我嗎?」。

「蘇沐雨。」刈差臉色從剛才開始就有點凝重,好像在猶豫著跟我說什麼,現在終于開口了,「昨晚,蘿卜不見了。」

我聞言一驚。刈差接著說︰「他的房間里發現了那個女婢的尸體。」

「蘿卜不會……」我下意識地月兌口為蘿卜狡辯。

刈差打斷我︰「怎麼不會?蘇沐雨,他是什麼你心里也清楚得很。何必還要騙自己他只是個小孩子呢?這一天我早就想到了,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突然。」

我看著刈差,忽然想起那天他跟我說過的將來用師徒之情牽制蘿卜的話,我還笑他說感情是會互相牽制的。現在看來,也許最難過的是刈差吧明明傾注了感情,雖然早就知道被背叛這個結局,可當這一刻真的到來時,恐怕換作任何人也不會好受。

那麼我呢?雖然不是喜歡小孩的人,但是蘿卜最後走的時候,畢竟替我扛下了我所犯的一個錯誤。我感到難過嗎?

「刈差,你沒事吧?」我小心翼翼地說。

他的臉色馬上恢復了正常,若無其事地說︰「我能有什麼事?這一切可都在預料之內。」

神听得護一臉茫然,很天然呆地安慰刈差說︰「蘿卜那孩子雖然挺不錯的,不過的確有點怪怪的。他離開了未必是壞事。我們也該走了,你自己保重。」說完伸手過來要幫我拿行李,我忙搶過去,笑道︰「哪有主人幫隨從拿行李的?早知道干脆我扮成將軍,你扮成隨從算了。」剛說完,腦袋上又挨了刈差一下。

「淨瞎說」刈差瞪了我一眼。「你給我在外面老實一點,如果敢隨便動用靈蟄,我絕不放過你」

我以為我們也要到宮門處,,沒想到刈差帶著我跟神護來到祭司殿一處空曠的院落里。他沒有說話,開始比劃著在地上一層一層地畫符咒,過了一會兒,一個完整的符咒閃著金光在虛空中浮現出來,直徑有一米多。我看了一下,有點眼熟卻從沒見過,想了一下才明白,這是兩個符咒重疊了起來,一個用來破宮門上的禁閉術,一個來傳送陣中的人。這兩個圖案在《密咒》里都出現過,需要很強的法力是肯定的,但是里面從沒提過可以這樣重合起來使用,看來刈差改良了不少東西。

我跟神護站到陣中央,刈差說︰「現在並州的妖魔氣大亂,會影響陣法的效果,我只將你們送到並州城外,你們要自己進並州了。」

神護點頭稱是。我看了一眼刈差,又別回頭去。

隨著刈差的一聲「起」,我感到一陣微風拂過,我跟神護仿佛進入了一個五光十色的隧道,我們並沒有動,似乎是隧道在圍著我們快速轉動。我沒有感到頭暈,反而感到很有趣很刺激。過了大約幾分鐘的時間,隧道停住了,光暈慢慢散去。我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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