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倒是讓幾人有些驚訝,一個男人都怕成這樣,反而這個女人卻是這麼冷靜,語氣中連一點恐懼都沒有。
幾人是在樓梯的盡頭遇見的,前面,四面牆壁圍繞,只有一條碩長的回廊。
昏暗的回廊里陰風呼呼而響,吹得幾人毛骨悚然,背脊發涼。
瑩瑩的眼神冰冷的看了眼眾人,就連努力讓自己隱形的蕭白,她都不放過。四人的反應她看進了眼里,厚嘴唇撇了撇,眼中的不屑更是明顯。
「怎樣?很恐怖?」這次,她連看也不願多看他們一眼,面朝牆壁,「哼!等你們看到真正的干尸之後,不把你們嚇得半死才怪,我勸你們還是早早離開算了。」省的分刮她的錢財。
「瑩瑩,難得他們認識沈義,怎麼說沈義以前也是……」胖子有些看不過去她的刻薄,想要幫蕭白四人說些什麼。
才說到一半,胖子的聲音越來越輕,臉色瞬間發白,抬起肥胖的手指,微微顫顫的指著什麼都沒有的牆壁。
「那……那、那是……」
見此,蕭白第一個甩過頭,朝著胖子所指的地方看去,忍不住爆出髒話,「**!那些變態!」。
「天!」李文眼底上過一絲深深的驚慌失措。
黃黃的牆上,鮮紅的血色慢慢從牆壁內滲透出來,鮮血不斷的從牆壁上滑落下來,染紅了整整一面牆。
在牆壁的正中間,幾個白色的字從紅色中凸顯出來,越來越清晰。
這清晰,讓幾人雙眼圓瞪,心跟著加快,越揪越緊的壓抑著他們的呼吸。
「你們,將會永遠被留在這個地底城,掩埋于此!」幾個大字印在血淋淋的牆壁上,血腥味瞬間在空氣中散了開來,透著絕對的血腥恐怖及驚駭,在這昏暗且陰風陣陣的回廊里顯得極度驚悚。
絕對的沉寂下,空中血腥味里夾雜著福爾馬林的刺鼻氣味,濃郁的充斥著幾人的鼻腔,填滿他們的整個肺部。
幾人被這畫面深深的震撼到了,胖子甚至膽小的跌倒在地上,不斷的朝著對面的牆壁爬過去,緊緊貼在牆上,臉色整個發白,給人幾乎快要暈厥過去的感覺。
雖然詫異,相對胖子來說,其余幾人也只是心驚了那麼一會兒,沒多久蕭白四人回過神面面相覷。
一個巨大的疑問緊緊圍繞在他們心中。
這些字,是什麼時候做的手腳?他們一直都在這個地方,不可能是剛做的,也就是說……那些人一開始就算計好的?
就算再怎麼膽大,這次瑩瑩再也掩飾不了心中的駭然了,她雖然比一般人膽子都來的大,不懼怕什麼鬼神之說,但對于詭異又透著神秘的事,還是會讓她覺得異常害怕。
再恐怖的,蕭白幾人也面對過了,可是每當遇到,還是會讓他們膽顫心驚,汗毛直立。
尤其是在這陰森恐怖的地方,冷風從脖子里直灌進去,打從心底寒顫起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厚唇顫抖著,瑩瑩往後退了一步,心底的恐懼緊緊圍繞著她,「是誰?是誰做的手腳……」
剛才不是沒有的嗎?他們是怎麼做到的?而且,這個血看上去根本就是人血,這點她還是知道的,要一下子將這面不算小的牆壁涂滿人血,這得需要放多少的人的血才夠啊!
放多少人的血?放血?
一想到此,瑩瑩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這次甚至是腳都有些顫抖了。
放血……就像他們那時候看到的那樣,那、那麼這些血、就是當初……當初那些人的?
「嘖嘖,大爺還以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種,沒想到那只是個表象而已。」看著瑩瑩面露蒼白,身體整個顫抖著,蕭白搖頭晃腦了一陣,眼中盡露鄙視,「畫虎不成反類犬。」
瑩瑩頓時氣結,「你!你什麼意思?」
撇了撇嘴,李文早就看不慣瑩瑩的作風,語氣里更是不友善了,「這麼簡單的手法,居然也能把你嚇成這樣,你也算不得是個什麼東西嘛。」
瑩瑩向來是個吃不得虧的人,現在一連在兩個人身上吃了虧,原本就不好的臉色變得越是發黑,「你們……」
「手法?什麼手法?」老實人就是老實人,蓋森打斷瑩瑩的話,不解的朝著顯然已經知道什麼內幕的李文跟蕭白看去,「你們知道這些字是怎麼來的?」
李文淡淡一笑,從蕭白懷里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慢慢的走到血牆邊上,仔細的看了一翻。看著那面血牆,嘴角的笑更加明顯了,拿起匕首,李文高高的舉起手利索的一下劃了下去。
除了蕭白,每個人都奇怪的看著她,剛才被嘲諷的瑩瑩更是帶著譏諷的眼神睨著她。
這牆壁怎麼看都是非常結實的,她瘋了不成,就算那匕首稱得上是詳單不錯的,但怎麼可能拼得過牆?
就在幾人搖頭質疑之時,在他們眼中牢不可破的牆壁唰的一下裂了開來,斜斜的半掛在牆上。
看上去極其諷刺可笑。
怎麼可能!一座牆壁,一座看上去堅固的牆壁,居然被一把小小的匕首給分成了兩半?
就在他們的驚訝聲中,蕭白上前一把將垂掛著的‘牆壁’給扯了下來,露出里面兩把大體積的噴槍。
「居然是假的?」躲在一邊的胖子見此,膽子頓時發育了,「他娘的,是誰那麼大膽子,敢戲弄大爺。」
「這個手法很簡單,只要在原本的牆壁上放上比較大的噴槍,再在牆壁前掛上紙張較薄的假牆壁,在上面用白色蠟筆寫上那麼幾個字,等噴槍射出紅色的血之後,自然就會變成剛才我們所看到的那樣了。」李文簡單的將手法講解了一下。
可是,一想到那紅色的液體當真就是鮮血,汗毛依舊直豎,整個人再次背脊發涼。
血,多少人的血才可以染成這樣的一塊巨大的布牆,那可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命啊!
一股悲涼從蕭白幾人心底升起,更是對那些黑袍人更是痛恨入骨。
看著用鮮血染成的布幕,一具具干尸從他們眼前浮現,刺鼻的血腥味充斥著他們的鼻腔,恐怖驚駭的一幕幕歷歷在目。
他們的心,在干尸出現的那一刻,就在經歷千萬的磨難,經過千錘百煉,慢慢的成長。
「哼!小小伎倆,被看穿了也不稀奇。」臉色依舊蒼白,瑩瑩心底還在驚駭,在害怕,嘴上卻是忍不住的回道。
也不理會瑩瑩,從他們的表現里,這兩人的脾氣來歷也算是明白了些,心中一股惱意升起,蕭白也不再多說什麼掩飾什麼,直接朝著幾人揮揮手,「我們走。」
「等下!」見幾人二話不說就要走,胖子立馬叫住了他們,「不跟我們一起了嗎?怎麼說我們也可以相互照顧一下。」
從剛才的事情看來,還是跟著他們一起,人多比較保險。
看也不看他們一眼,蕭白領著三人轉頭就走向長廊,「得了,那女人不是不樂意嗎?我們也不強人所難。」
況且,跟著他們一起走,很多事都不方便討論,也不方便他們做事。
「不!」瑩瑩上前走了幾步,攔在幾人面前,厚厚的嘴唇不懷好意的勾了起來,「我答應跟你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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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不容易啊。終于在凌晨兩點的時候。讓我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