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完了全班,老師接著對黃屏說「回答不出來,就站到下課好了好了,大家接著上課,把書翻到……」黃屏站在座位上,告訴自己說︰沒關系,這樣還遠遠不能真正傷害到她。她既然沒有做就問心無愧,雖然被所有人仇視讓她感覺到很難受,但是比起以前她所遭受過的那些已經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而且還有熊若愚相信她,這樣很好,她已經滿足了。
至于邵奇……如果因為這件事和她斷了聯系的話,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處在這樣的風頭浪尖從來就不是她所想要的,從邵奇的媽媽知道她和邵奇那種似是而非的愛情後那麼大的反應,他們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一開始她就知道他們兩個人是不可能有結果的,可是人或許就是這樣,明明知道不可為,可卻仍舊會被眼前的美好給誘惑。因為從邵奇身上感受到那樣明亮的溫暖,所以當他靠近她的時候,黃屏情不自禁的被吸引了。但是當現實清楚的擺在面前時,黃屏很明白自己該做什麼樣的選擇。
或許會顯得很懦弱,但是那又怎樣?她沒有那樣的勇氣,明知道前面是一堵牆,卻還是不顧一切的撞上去,頭破血流而還不回頭。中午黃屏特意拖得比較晚才進教室,就是回到教室那種環境中。當她進到教室,一眼就看見熊若愚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停的忙碌著。
黃屏走進自己的位置上,熊若愚正在拼命想辦法把黃屏桌子上的字給弄掉,一抬頭就看見黃屏過來了,嚇了一跳,趕緊用書遮住桌子。這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舉動,黃屏對熊若愚說「若愚,把書拿回你自己的位置上。」
熊若愚支支吾吾,遲疑著不肯。好幾個黃屏一進來就關注著她的女生,此刻都圍了過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冷嘲熱諷的對著熊若愚說「我說,你遮了有什麼用啊,又不會消失,真是掩耳盜鈴的蠢想法。」
「閉嘴」杜黛羽不知從什麼地方走過來,朝著那些女生就是一吼。「我說,你們的腦袋是長在你們自己頭上,別人的腦袋是長在別人頭上,別人想法只要沒影響到你,又與你何關?」那幾個女生俱是感覺到莫名其妙,但還是蠻害怕杜黛羽這個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進氣息的女生的,小聲的罵了一句「神經病」就各自散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熊若愚也是小聲的對杜黛羽說了一句「謝謝你」杜黛羽走回到自己座位的腳步一頓,隨意的擺了擺手,臉上掛起了無所謂的笑「不過是小事而已,反正我脾氣不好,遲早也會得罪那些多嘴多舌的人」末了,杜黛羽鋒利的眼神掃視了黃屏一眼,幽幽的說了一句「這才是她們對付你的開始而已,呵,你好好享受著個中滋味吧」
黃屏伸手把桌上蓋著的書拿掉,白色鮮明的「不要臉」三個字赫然沖進了黃屏眼里。旁邊還同樣用涂改液寫了許多難听的話和字眼,整張桌子完全已經就不能看了,熊若愚擔憂的看著黃屏,黃屏勉強對熊若愚笑了笑。要坐下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椅子不見了。「若愚,你知道我的椅子在哪里嗎?」。
熊若愚搖了搖頭「我也只比你早來一點點,我們去教室後面找找看。」當黃屏走到教室後面的時候,果然見到了自己的椅子,比桌子還慘,隨意的被丟在垃圾堆旁邊,還明顯看得出被踩了許多腳的痕跡。黃屏緊緊抿著嘴,彎下腰把椅子撿起來,卻發現本來就不結實的椅子,更是搖搖晃晃,像是下一秒就要散架一般。
整個下午沒有任何人跟黃屏和熊若愚說過話,她們這個小角落像是被拋棄了一般,沒有人去理會。熊若愚遭遇到了和黃屏一樣的冷遇,一下午心情都比較低落。黃屏帶著歉意對熊若愚說「若愚,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害的你也被大家嫌棄,你沒有生我的氣吧?」黃屏的語氣里帶上了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害怕。
「沒有,反正和他們也不太熟悉,就是被他們這樣對待心里不舒服,明明我們就沒有做錯過任何事。」黃屏嘆了一口氣,這就是流言蜚語的力量了,一但大家已經認定了什麼,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判了死刑。只有時間才是唯一的解藥,人們會被新的話題給吸引,從而把過時的消息給拋之腦後。
黃屏走上樓梯想要去廁所,剛進門口,迎面走來幾個剛才廁所出來的女生。領頭的那個女生長得很壯實,本來她們就只是擦肩而過,但是忽然中間有個女生喊了一句「她好像是黃屏」頓時這幾個女生的腳步都停下來了。
領頭的壯實女生逼近黃屏,眯起了本就小的眼楮,語氣不善的問「你是黃屏嗎?」。黃屏不想理她們,閉著嘴沒有說話,就想從旁邊走過去。可是那些人卻沒有那麼容易放過她。領頭的女生伸手一擋,就把黃屏攔截了下來。黃屏無奈的說道「你們究竟想干嘛?」「我們不想干嘛,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黃屏?」
黃屏深吸了一口氣「我是,現在可以放我過去了吧。」「原來你真的就是黃屏如果你不是我們肯定會放你過去,但你不是就別想過去了」心里的屈辱一陣一陣的涌上「你們沒資格這麼做」「沒資格,好啊,你問問這里所有的人我有沒有資格這麼做。」黃屏想推開這些人,卻在推搡間被推倒在樓道間,黃屏咬著嘴唇強忍著不讓自己眼里的淚水流出來。「黃屏,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沒資格來這邊上廁所。要去哪里,想去哪里解決都是你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