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4S店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提車,我告訴他們周末回去辦理。這幾天鬧騰地,還沒來得練車呢。
早上吃飯的時候沒有看見劉婉,才想起來昨天中午和晚上吃飯時都沒有看見。唉,大概是臉還在腫著吧,劉婉這一拳是替我挨的,我本想去宿舍看看她,也想借機見趙嫣一面,即使不說話也好,可是又怕劉婉在趙嫣面前說出什麼話來。我和趙嫣剛剛好一點,拉近了心理上的距離,她肯讓我親了,沒想到劉婉居然來了這麼一手,哭求讓趙嫣放棄我,趙嫣心腸軟,看樣子是她答應了。盡管如此,我確信趙嫣是愛我的,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趙嫣下午給我打電話說李偉喝多了,讓我去幫忙把他弄回來。原來李偉回來沒找我而是請趙嫣吃飯,怪不得中午吃飯的時候沒有看見趙嫣。
我找到他們的時候,李偉已經趴在了桌子上。我一眼就看見李偉的手正抓著趙嫣的手,正是那只前天晚上我握過的手,我的火氣一下沖到了腦門。趙嫣見狀想把手抽回來,可是李偉緊緊地捉著,趙嫣白女敕的手上出現了紅色的血印。
李偉抬起頭來,見我來了,用一種含混的聲音說著,「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啦,哥,你知道嗎,我什麼都沒有了。」說著說著竟嗚嗚地哭了起來,就像一個可憐的孩子,趙嫣沒有再抽她的手,任他那樣用力的握著。
我問趙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趙嫣說︰「先把他弄回去,讓他自己和你說吧。」
李偉這個大塊頭醉地像一癱爛泥,趙嫣又沒有多少力氣,我們倆在出租車司機的幫助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連拉帶拖地才把他運回宿舍。這時他已經睡得象死豬一樣,毫無知覺。透過李偉濃重的酒氣,我聞到了趙嫣身上那淡淡的香氣,沁人心脾。
我照顧李偉讓趙嫣去上班,她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也沒說什麼就走了。趙嫣沒走多久李偉就吐到了床上和衣服上,劉婉听見聲音過來看李偉,問我是怎麼回事,我說這還用問。劉婉聞到嘔吐味兒也沖進衛生間吐了起來。我把李偉換到我的床上,然後把床單扯下來泡在水盆里,把他衣服上未消化的食物擦掉,實在是換不了衣服。
我給柳如煙打電話讓她馬上過來,柳如煙看見李偉的慘相就哭了。「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啊?」
「你別哭啊,他沒事,就是喝多了,至于什麼事我也不知道呢。咱們看能不能給他把衣服換了。」
李偉閉著眼楮迷迷乎乎地說︰「趙嫣別哭,沒事,死不了的。哥,我愛趙嫣,你看她為我急哭了呢。」正說呢,又側過身來要吐。我趕緊端起盆來,別讓他吐在地上。
李偉吐完了,才看見正給他拍打後背的是柳如煙。「怎麼是你?趙嫣呢?我要趙嫣,我都這樣了,她為什麼不在我身邊?」
柳如煙听了這話,剛止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你就知道趙嫣,眼里沒別人了嗎?」。
這時趙嫣拿著兩瓶力克進來了,「剛才劉姐給我打電話了,快給他喝了吧。」趙嫣剛要上前,柳如煙一下接過來,我把李偉扶起來,李偉看見趙嫣來了,立刻激動地說︰「趙嫣,我就知道你不能把我扔下不管,原來你是去買藥了,還是你心疼我,你有這份心意,我就算死了也值了。」
柳如煙听了這話,啪地一下把力克摔在了地上,「那你就去死算了。」說完起身就要走。
趙嫣拉住柳如煙,「是劉姐讓我買藥的,他現在需要人照顧,你別走我走。」
「柳如煙,你干什麼!我的事不要你管,趙嫣,趙嫣!」在李偉在招喚聲中,趙嫣走出了宿舍。
劉婉又過來了,掃著地上的玻璃碎片,柳如煙坐在李偉的床上掉眼淚。我拿了另外一瓶力克給李偉喝,他撥打著我的手,死活不肯喝,要找趙嫣,氣得我打了他一巴掌,這才乖乖地喝了。我和柳如煙費力地把他的衣服給月兌了。
不到二分鐘,剛喝下去的力克又被吐了出來,他的胃里已經沒有東西可吐了。每次吐完我就給他喝些溫水,使他不至于干嘔而傷胃。如此反復了七八次,他終于睡著了。我和柳如煙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柳如煙看他睡著了,「吳哥,真是謝謝你了,全靠你了。」
「別這麼說,我也喝多過,知道滋味不好受,他也這樣照顧過我,我們是朋友,是兄弟。」
「我剛才真是瘋了,你給趙嫣打個電話告訴她一下吧,省得她惦記著。」說完端著水盆去水房洗床單了。
我把李偉的情況告訴趙嫣,她只是哦了一下。
到了凌晨…多,李偉醒了。這個家伙居然在找泡面呢,說餓了。我拿出柳如煙的愛心粥,這可是她回家精心熬制的,放在保溫杯里拿回來的。現在雖然不熱了,但是也不太涼。也是剛吐成那樣,吃杯面怎麼行,還是喝點粥養胃。
他找了個碗把粥倒出來,邊吃邊說,「上回在醫院照顧你一晚,沒想到這麼兩天,就讓你還回來了。」
「你這家伙,居然這麼重啊,以前還不知道呢。」我想調侃他幾句。
「你還不是一樣重,那天背你沒差點累死我。粥是好粥,唉,可惜對不起煮粥人。」李偉很快把粥吃光了。「你是不是打我了,混蛋?」
「我不打你,你現在可能都死了,怎麼地,你還想還過來啊?」我假裝把臉伸過來。
「靠,下次趁機再還回來了。」
「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了,你不會是為了讓我伺候一把而喝成這樣的吧?」
李偉嘆了一口氣。
這時就听見有人敲門,只听柳如煙說道︰「你倆還讓人睡覺不?」
李偉問︰「她怎麼在這兒?」
「你這不廢話嗎?」。
李偉關了燈,「我家里出事了,我爸因為行賄罪已經被抓起來了,我媽因為我爸在外面有了私生女,要和我爸離婚,我家的財產全被沒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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