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萬里在看到蘇文菁胸前的匕首之時,一張原本英俊的臉因為悲傷而扭曲猙獰。綠色小說那個有七分醉意的白衫書生也是眉頭微皺,讓他吃驚的是蘇文菁在溫柔嫻靜的外表下竟然隱藏著一顆這樣倔強痴情的心。
文倩和白仁飛也是吃了一驚,實在想不到蘇文菁竟然會撇下花萬里和花九淵在地下做一對陰間夫妻,時間並未磨蝕掉他們之間的情意,白仁飛也不知道是該為她高興還是悲哀,但站在此時哭成淚人的花萬里的角度,她是錯了。一夜之間父母雙亡,這種噩耗放在誰身上都無法忍受,更何況從小就生活在沒有波瀾的花府中的花萬里呢。
白仁飛也不知該如何勸慰這個和他完全陌生的親人,文倩看著他望過來的眼神也是一臉的茫然的搖搖頭。
「你想不想為他們報仇?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原本冷漠不似人類的白衫書生竟然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兀自淚眼婆娑的花萬里身後,也是破天荒的主動提出幫助。
花萬里听到他說話,原本因為悲傷而扭曲猙獰的臉龐陡然間露出一絲不易覺察到的堅毅。輕輕的放下嘴角含笑的蘇文菁,走到白衫書生身前跪了下去,道︰「師父在上請受萬里一拜。」說完連連磕了三個響頭。
白衫書生原本醉意惺忪的雙眼精芒乍現,白仁飛突然間感受到了什麼的渾身一顫,身體內的真氣不停流轉,好像是面對強敵而自發牽引了體內蓄積的真氣。白仁飛暗暗忖道︰「這個醉書生不簡單。」
醉書生對著花萬里重又恢復了那種天生的漠然之態,「雲天齊就是我的名字,它已經有十年沒有用了呢?」說完他的眼神有些迷惘的好似自言自語般,「不知道她有沒有忘記我這個潦倒的窮困書生?」然後象是自嘲似的搖搖頭沒有說話,但那臉龐上呈現出的無奈和悲傷讓人側目。
文倩好似一個看透世事的老僧一般的放低聲音在白仁飛耳邊說︰「他肯定是因為突然間想起了某個對他很重要的人。」
白仁飛看著這張透露著些許俏皮模樣的文倩,嘴角的那抹笑意更加濃了,只是這不同于之前面對敵人之時的那種笑里藏刀,那抹邪笑中蘊含著輕柔的溫暖。「那你還不以身相許撫平他受傷的心靈。」白仁飛打趣的說道。
文倩滿臉紅暈的舉起粉拳對著白仁飛胸膛就是一頓暴打,只是力道不強就象是在給白仁飛輕柔的按摩。
院中原本肅殺的淒涼氛圍也因為這兩個徹頭徹尾的叛逆分子而增添了一抹溫暖之色。幸好兩人也只是適時的停止這種放肆的動作,畢竟此時的花萬里正出于悲傷難抑之中,他們也不想太過刺激他。
兩人連同花萬里把院子里的尸體全都掩埋之後,又舉行了一個低調的葬禮之後天色已經大白,後院那一片原本景色宜人的土地上已經豎起了大大小小幾十個墳頭。
忙活了一整晚三個人早已經筋疲力盡若不是害怕血刀門會趕盡殺絕,白仁飛和文倩才懶得管那許多。而當他們攙扶著回到大廳之中時,正好看到躺在椅子上正在打著酒嗝的書生雲天齊,兩人的眼中頓時生出無名怒火,真有種殺之而後快的想法。幾個人都忙得焦頭爛額,他倒好一個人也不知從哪里搜出來花府窖藏六十年的佳釀獨自一人喝的爛醉。
看到這個只知道喝酒的新任師父花萬里那疲累的臉上也露出一抹苦笑,真懷疑這個人是不是真的鐵石心腸,不過在花萬里看似俊朗的外表下卻有一顆堅強的心,內心之中那個信念也越來越清晰,將來一定要殺盡血刀門人為父母報仇同時也為江湖除一大害。而面前看似邋遢的酒鬼實則深藏不露的書生雲天齊也將是他達到目的的一個踏板。
忙碌了這麼長時候花萬里也確實累了,看著相攜走入東面原本便是為了招待貴客準備的廂房嘴角浮現了一抹復雜的神色,最後拖著沉重的步子獨自走入自己的房間。
白仁飛和文倩走入房間剛好看到那個此次殺戮中唯一幸存的丫鬟正在為他們整理床鋪,那個窈窕的身影讓白仁飛情不自禁的一陣遐想,望向文倩的眼神也是充滿別樣的情愫。
在丫鬟退出去之後白仁飛雙手已經在文倩的身上施虐,嬌羞的文倩渾身扭動想要擺月兌白仁飛雙手的糾纏,只是這種扭動根本無濟于事。最後不得以文倩只得以洗澡為借口才從他的魔爪下逃出。
只是當她褪上最後一件遮掩物之後還未來得及下水就已經被一雙手從後面抱住,轉頭看到白仁飛**的身體,文倩的臉上紅得象要滴出水來,擊打過來的粉女敕拳頭也被白仁飛一只手強硬的撰住。
門外那個劫後余生的丫鬟在花萬里睡下之後趕到這間廂房之後正好听到文倩的嬌呼,在用唾液粘出一個洞之後房內的那一番旖旎情景正好被她收入眼內。慌忙移開眼楮之後一張小臉已經不滿雲霞,她現在真的是開始懷疑這對男女的精力,忙碌一晚之後居然還有如此「雅興」。
在「依依不舍」離開了那間廂房之後她的腦海之中那幅景象還久久不能散去,原本因為尸體和殺戮受驚的心靈也因為有了這個旖旎情景的稀釋而淡漠了一些。
白仁飛望著窗外那個隱約的身影離去之後才湊近渾身已被他蹂躪個遍的文倩耳邊說了一句,文倩原本稍稍恢復平靜的俏臉又一次露出羞赧之色,眼楮緊張的往外四處張望,同時將身體深深的埋入水中。
白仁飛嘴角的那抹玩味之色漸漸濃烈,突然潛入浴盆底部,文倩啊的一聲站了起來,雙手抱在胸前,但突然間又被一雙手從水下拉了下去,這一幅「鴛鴦戲水」圖沒有被那個丫鬟踫到,否則幼小的心靈不知又要受到怎樣的打擊。
洗完澡從浴盆之中出來的白仁飛雙手抱著把頭深深埋在自己懷中的文倩,嘴邊那抹壞壞的笑意將那張原本英俊異常的臉襯托得更加邪魅。抱著她的雙手也不老實,文倩雙手緊緊的攀住白仁飛的脖子,渾身的皮膚顏色變成奇異的粉紅,同時胸口處也漸漸起了變化。
白仁飛被她胸前的兩顆堅挺的突起摩擦得**難耐,俯下頭張口吻住那嬌女敕微吐幽蘭之氣的唇瓣舌尖也不甘寂寞的探了進去,在遭到輕微的阻攔之後便遇到那條香舌。原本短暫的路程也被兩個忘我投入的身影延展開來,激情、愛意摻雜著無法釋懷的**包裹著二人。
終于到了床邊,兩個火燙的身影纏綿交織在一處,好像之前的那場屠戮不曾發生過一般的被香艷取代。紗帳落下,文倩被一波強似一波的暖流激得快要暈眩,之前為了幫組白仁飛解逍遙散的毒時有的只是漫長的痛苦,而現在卻是從未有過的快樂,身體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的隨著那**波濤載沉載浮……
在所有波濤漸漸平撫下去,文倩才嬌喘的躲進白仁飛的懷中,望著那抹**過後愈加嬌媚的身體,白仁飛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異色,腦海中再次浮現初次見面的情形,臉上似乎還留有巴痕,那時的自己何曾想過會和蒙著面紗孤傲的她發生過關系,世事弄人,純屬造化使然,想到此處,白仁飛不禁有些自嘲似的苦笑。
文倩似乎感應到了白仁飛內心的變化,伸出如春蔥般的手指輕輕的撫模白仁飛略微露出苦澀的臉上,半月不到的時間讓她的內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開始的不屑到現在的愛憐,這之間真的是有所謂的緣分嗎?她現在無法說得清,只是憑著自己的感受去愛著這個有些邪氣的青年。
「你後悔嗎?」白仁飛嘴角重新掛著初見文倩時的那抹邪邪的笑意,有些玩味的突然問道。
「後悔啊!可是誰讓我曾經發過誓說看過我真面目的男人就是我依托的對象呢?」文倩的嘴巴微微上翹,一副天真俏皮的模樣不經意間表現得淋灕盡致。
白仁飛不禁感慨造物主的神奇,竟然能將那麼多的表情同時容納在一個身體之內。面對著這個除了自己之外一無所有的女子,他的內心之中第一次生出保護一個人的想法。
正當白仁飛處在沉思之中時,文倩的修長玉指突然垂了下來,再一看白仁飛不禁好笑,激情過後的她噙著剛剛的俏皮笑容睡了過去,望著那張安詳的小臉,白仁飛將錦被輕輕的覆在她身上,相擁著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