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德心里也正是這個疑問,五人頓時退了下去,張子山忽然叫道︰「傅舵主你留下。」傅友德一怔,但見他走過來問道︰「總旗主還有什麼吩咐。」張子山輕聲問道︰「你是不是有個女兒叫紅繡!
傅友德眼楮一亮,臉色頓時紅了激動道︰「總旗主你莫非認識我女兒,她現在怎麼樣!說著抓著張子山手,胡桂怒道︰「大膽你敢以下犯上。」傅友德忽然感覺自己失態忙放下手來說道︰「屬下失禮了請總旗主恕罪。」張子山微微一笑說道︰「舵主關心自己親人正常,紅繡現在住在紀府你去看看她吧。」
傅友德一喜道︰「原來紅繡在紀府,那我爹。」忽然之間臉色一白目光變得呆滯,眼眶一紅,張子山輕嘆一聲說道︰「別難過了,當日令尊大人將紅繡托付給我,本把那玉佩交給你,後來紅繡拿去了,你去見見她吧,她也想念的很。」傅友德苦笑道︰「想不到幾年沒去家鄉,連爹的最後一面也沒見到,多謝,總旗主對紅繡得照顧,屬下感激不盡!
張子山扶住傅友德的手苦笑道︰「剛才在各位旗主面前不敢相認,如今是叔父,我自然要以後輩稱之了,叔父切不可再行大禮了。」傅友德惶恐說道︰「屬下不敢。」張子山淡然一笑說道︰「好了,我們之間不必如此,我們進城再說吧,胡桂你去通知各方兄弟吧。」
胡桂抱拳說道︰「那屬下告退!說著,朝傅友德一笑,轉身一躍幾個起落便沒影了,傅友德驚奇道︰「想不到胡桂輕功高了不少啊,比我還高了。」張子山微微一笑不說話,轉身離開,傅友德若有所思看了看張子山暗道︰「總旗主年紀輕輕武功便如此了得,以後必定前途無限啊。」
他不禁嘴角出現一絲笑容,但見張子山漫步行走自己竟然飛躍竟然還趕不上,頓時更生敬畏之心了,張子山走到城門前看了看城門約有三丈之高,城門上還有八個洞口,不禁一陣思索,看著眼前元兵正在檢查物品,傅友德輕聲道︰「總旗主這些元兵平日都是白天十個人輪回,今天竟然似乎嚴格了。」
張子山輕輕頷首果然看見城門上多了數人,似乎在警戒什麼,張子山問道︰「你們大炮多少距離可以射!傅友德說道︰「六百米到七百米這般。」張子山喃喃道︰「元軍的火炮現在多少距離可以射。」傅友德慚愧說道︰「論距離我們遠可是論威力還是他們強。」張子山臉色一變說道︰「如此說來,必須把元兵得火炮毀掉才可以,否則我們得傷亡就慘重了。」
傅友德微微一笑說道︰「只要找到那火炮的地方我們就可以把火炮燒毀。」張子山微微一笑說道︰「不錯,火炮位置到時我想辦法,你幾人夠了?傅友德輕聲道︰「我們300百人足夠了。」
張子山點頭道︰「走我們先進去再說。」傅友德搖頭說道︰「總旗主我得先去換身衣服。」張子山恍然一笑說道︰「是我大意了。」傅友德一笑,轉身偷偷溜走,張子山靠在門口等著,不一會,傅友德穿著白色長袍,只是頭巾沒了,披頭散發的,張子山不禁好笑,強忍笑意,走了進去,果然元兵對入城的人非常嚴格,上下搜身,沒有發現兵器才放城,張子山不禁面帶憂色,看了看城門的元兵暗道︰「看來要混進城來非常難啊,也只有看厚土旗的弟兄了。」
說著看向傅友德,但見他會心一笑,頓時出現一絲笑容,說道︰「走吧。」二人一路行走,到了內巷,轉一個小彎,終于到了紀府,但見忠伯笑吟吟的迎接客人,張子山看到那客人的背影好面熟,但見他身穿綠色長袍,衣服華貴之極,輕聲道︰「大舅舅。」那中年人一听身影一震,轉身一看,但見那人面貌清秀下顎青須飄飄笑道︰「子山你你終于來了哈哈!張子山快步走上前去,抱住那中年人笑道︰「舅舅想不到你這麼快到了,我還以為你要明天呢。」
那中年人哈哈一笑道︰「你是我唯一的外甥,我怎麼不盡快來,其實我早就到了只是你沒有成婚我也不好露面!張子山看他臉上一絲憂愁,張子山一驚說道︰「舅舅莫非發生什麼事情了。」那中年人微微一笑說道︰「一些生意的問題而已,別擔心,你三個舅舅和鳳兒都帶人去處理了。」張子山微微一笑說道︰「那好的很,若是三位舅舅和鳳姐姐來的及時那更好了哈哈。」
那中年人正是樵遠山,樵遠閃連連點頭,他看見後面的傅友德,不禁微微一怔,朝傅友德微微一笑說道︰「閣下氣宇非凡不知道是哪位。」傅友德見他是張子山的舅舅,恭敬說道︰「我是明教弟子傅友德。」樵遠山微微一怔,忽然哈哈笑道︰「原來如此,好好,你終于遇到福星了。」
張子山一怔苦笑道︰「舅舅你別再做神棍了,傅叔父都被你弄暈了。」樵遠山哈哈一笑說道︰「好了,不說了,我叫你傅兄弟如何。」傅友德微微一呆看了看張子山恭敬說道︰「不敢,在下是總旗主的下屬不敢越界。」樵遠山苦笑一聲說道︰「由你吧。」說著,瞪了張子山一眼,此時忠伯慢吞吞的說道︰「姑爺,你還是去換衣服吧。」樵遠山看了張子山一眼嘆息道︰「還不去換衣服成什麼樣子還穿書生衣服,都穿幾天了。」張子山看了滿身的灰塵點頭說道︰「傅叔父你跟著忠伯找紅繡吧,我去換下衣服。」
說著走進大門便不見了,而樵遠山也跟著進去臨走前看了傅友德一眼,傅友德看了看忠伯臉色頓時一變說道︰「你你是!忠伯笑眯眯說道︰「你認識我嗎年輕人。」傅友德收斂心神笑道︰「或許晚輩看錯了。」忠伯點頭說道︰「你要找紅繡丫頭跟我來吧,這丫頭現在在折花枝玩。」傅友德微微一怔說道︰「折花枝,紅繡從來不折花的怎麼?頓時跟著忠伯進去,到了一個轉彎處,忠伯問道︰「你是明教哪旗弟子?傅友德撲通跪倒在地上說道︰「屬下見過老旗主!
忠伯嘆息道︰「整整二十年了,想不你這女圭女圭居然還記得我,回想起來你當年才是個女圭女圭,嘿嘿若不是看到你那紫色的臉我還真認不了你了,時間真快啊,厚土旗弟子越來越了不起了。」傅友德疑惑問道︰「老旗主你為什麼會在紀府一呆就是二十年啊,這怎麼回事。」
忠伯搖頭說道︰「個中緣由我也不說,我只是過著安穩的日子就夠了,我已經六十歲的人還提這些干什麼哈哈,到是你呀,要好好跟著我那姑爺,他的出息可大了,我敢保證不出十年他將成為明教至尊。」傅友德抓了抓頭皮點頭道︰「是老旗主。」忠伯搖頭道︰「別叫我老旗主了,對了,顏桓這臭小子是不是還是同以前一樣啊欺負你們。」傅友德嘿嘿一笑說道︰「那倒沒有,顏旗主現在比較好的。」
忠伯沒好氣道︰「他狗改不了吃屎,人是實在人還欺負別人,挨!說著,走到後花園,但見坐在水潭邊得紅衣女孩正怔怔的看著水中的花喃喃的說什麼,傅友德定楮一看,身體一陣激動,手捏的緊緊的,喜道︰「難道她就是紅繡。」
忠伯微微一笑說道︰「沒錯。」傅友德腳步輕輕移過去,臉上的淚水流了下來心里暗道︰「我的好女兒,想不到在爹有生之年,爹還可以看到你,爹真的好開心啊!手慢慢模向紅衣女孩的肩膀,一觸之遙卻沒勇氣伸過去,怔怔望著她,直到那女孩看見水中的倒影,但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大漢滿頭蓬發,眼淚流著奇怪的看著自己忽然驚道︰「你是什麼乞丐,忠伯你怎麼把他帶來了。」
忠伯無奈一笑說道︰「怎麼你連你爹也沒看到過麼。」傅紅繡看著傅友德喃喃道︰「你你是我爹!傅友德頭連連點道喜道︰「孩子我真是你爹傅友德。」傅紅繡茫然看著他捏的自己的手,半響搖頭道︰「我爹不是這樣子,你的樣子像乞丐怎麼會是我爹呢。」傅友德怔怔看著水中的倒影,忽然恍然一笑,將頭發整理起來頓時出現紫色臉龐的臉蛋,兩道目光炯炯有神,傅紅繡眨了眨眼楮說道︰「我爹在十年前出走我才二歲,你當真是我爹麼。」
傅友德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從懷里拿出紫色玉佩呈龍形說道︰「這是你爺爺送給爹的,你那塊是你娘的。」傅紅繡眼楮一紅哭道︰「你真是我爹,我終于找到爹啊,嗚嗚,爺爺你放心的可以走了哇哇!
說著哇哇大哭,傅友德將她納入懷里哭道︰「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也許是你爺爺冥冥之中保佑你平安回到我身邊吧。」說著虎目頓時流出眼淚,傅紅繡從懷里拿出玉佩說道︰「這玉佩一直留在我身邊的。」
傅友德看了鳳形玉佩嘆息道︰若非旗主收留你,我真不敢想象我是否還可以見到你。」傅紅繡奇怪道︰「什麼旗主啊。」傅友德問道︰「張子山你不認識?傅紅繡嘴巴一扁哭道︰「原來你說的是他啊,他不要我,娶了五個老婆也不娶我嗚嗚。」傅友德眼楮瞪的大大的說道︰「你你說什麼你要嫁給他!
傅紅繡停止哭聲點頭道︰「是啊,我喜歡他,他卻把我當丫頭看待,哼,明明小藥姐姐比我大兩歲,為什麼可以娶她卻不娶我嘛!傅友德頭皮發麻苦笑道︰「那是你還小啊,才多大年紀就像嫁人,你還有爹在啊。」
傅紅繡停止哭聲一想也對忽然又開心道︰「對啊,我還有爹啊,哼張子山你不要我,還有爹要我啊。」傅友德搖頭苦笑道︰「好了紅繡,爹帶你離開這里好不好。」傅紅繡搖頭說道︰「不要,我要留在這里。」
傅友德一怔道︰「那是為什麼!傅紅繡眼楮一亮說道︰「爹你既然是他下屬,可不可以進言叫他娶我啊。」傅友德眉頭一皺說道︰「你說什麼啊,你還小不知道這些,等你長大了再做打算好嗎,你要玩什麼爹給你去玩好不好。」
傅紅繡臉色一僵頓時幽幽一嘆說道︰「爹也許你說的對,我還真是太小,我還不是女人的樣子所以子山哥哥才把我當成小孩看待。」
說著怔怔看著湖里的花,怔怔流著淚水,傅友德使勁哄她開心,過了好久才恢復正常,父女二人才歡聲笑語,忠伯才擦了眼淚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