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婆婆咳嗽兩聲,緩慢的走進內屋,見傅紅繡一動不動站在那里,手指輕輕一彈,傅紅繡哎呀一聲,頓時活動起來說道︰無忌哥哥你干嗎點我穴道,弄的我手都酸了。張子山見狀不妙,臉色一變暗道︰糟糕,這下穿幫了!張無忌也是臉色一變,眼楮看向張子山乞求之色濃了一些,果然見金花婆婆冷笑一聲說道︰無忌哥哥嘿,誰是無忌啊!傅紅繡見二人神色不對,小藥忙朝她搖頭,她雖然年幼卻立刻知道自己犯錯誤了,馬上裝傻忙朝外出去驚奇道︰無忌哥哥怎麼不見了,小藥姐姐,無忌哥哥人呢。
張子山輕啊一聲說道︰你的無忌哥哥早出門采藥去了,還沒回來吧。
金花婆婆幽然說道︰你們說的無忌哥哥是張翠山的兒子張無忌吧。張子山點頭道︰正是,婆婆你認識他不成。金花婆婆嘆息道︰我雖然不認識他,但是我卻認識他義父,可惜他義父下落不明,我正要找到他問些事情。張子山暗笑一聲想著︰你只怕是為了屠龍刀吧,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起疑心。
張無忌也眼楮望著他,神色一陣激動,張子山輕微搖頭示意,張無忌才安靜下來,金花婆婆淡笑道︰他既然不在,我趕日找他。說著,到了胡青牛的房間,張子山內心卻是緊張的很,暗道︰她該不會起疑心吧。金花婆婆面色無喜無怒,看了看胡青牛面色,又探了他鼻息,之後用手按了一下胡青牛的胸口,喃道︰果然是死了,好個混元功!說著嘿嘿笑道,面上卻毫無表情,阿離一雙美目看了看張無忌問道︰婆婆,他死了麼。
金花婆婆點頭說道︰他心脈已斷,即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了。說著,身影一閃,手拉著阿離不見蹤影了。張子山暗嘆道︰果然武功絕倫,哼只怕還沒走遠!他故作傷心哭道︰先生你死的好慘啊,嗚嗚!張無忌雖然不明所以,卻也裝作傷心難過的樣子,幫張子山將胡青牛的尸體放在床榻上,小藥雖然知道胡青牛未必死了,但也傷心的掉下眼淚,傅紅繡看到胡青牛尸身,不禁想到自己爺爺死了也是放聲大哭,四人假戲真作,哭的陰風生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听到一些腳步聲,有個女人說道︰師傅我明明看到紀師妹經過這里,她肯定在這里。張子山看了看張無忌,張無忌輕聲搖頭說道︰沒事了。
張子山松了一口氣,但見腳步聲越來越近,出現一個身材高挑,面目清秀的女子,手中持著長劍,她問道︰你們看到一個身穿青衫的女人帶著小孩來過麼?傅紅繡輕聲道︰她已經走了啊。張子山眉頭一皺正待說話,張無忌驚啊道;你們沒踫到她嗎,她老早就走了。
那女子冷聲道︰她去哪了?這時進來一個四十如許的美貌尼姑,只是雙眉下垂,看起來多些鬼氣,她威嚴說道︰說她到底去哪了?
張子山微微一笑說道︰具體我們也不知道,不過她好象說是去漢水什麼,誰知道呢?張無忌看見老尼姑心里一陣痛恨,不再說話,旁邊的另一個美麗少女輕聲道︰我們剛從漢水過來,難道我們錯過了。老尼姑搖頭道︰不可能先前我們都尋找她,沒有看見她,她到底去哪了。說著,她搖頭走了出去,那老尼姑正是峨眉派掌門滅絕師太,先前的高挑美女就是丁敏君,之後的那位美女叫貝錦儀,此時丁敏君忽然說道︰師傅,他們八成說的假的。滅絕師太遲疑問道︰你說他們在撒謊!
張子山恨的牙齒都癢癢的暗道:這個臭女人,老是搞破壞,非得讓她好看不可。旁邊的貝錦儀搖頭說道︰師傅,丁師姐,或許我們沒有踫到可能我們沒有注意吧,要不我們再去找一下。丁敏君冷哼道︰師妹你莫非是袒護紀師妹嗎,好引開我們視線,莫非你知道她的去處嗎?貝錦儀慌忙搖頭說道︰師姐我怎麼會知道紀師姐的下落呢,師傅弟子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瞞師傅,請師傅相信弟子。
滅絕長眉一皺說道︰錦儀是個老實人,敏君你不要欺負她,她要是知道定然會告訴我的,此事就此作罷,先走吧,打听一下。丁敏君看了看貝錦儀一眼冷哼一聲,貝錦儀忙低下頭,跟隨其後,張子山見三人已遠去,也不知道金花婆婆是否已走,只得再繼續裝下去,說道︰我們先將先生的遺體埋了吧。小藥目露驚異之色,但見張子山這麼說,必定有一定道理,只得遵從,張無忌也知道事有蹊蹺,不敢打听,只有打理東西,唯有傅紅繡喃喃道︰為什麼胡先生這麼快就死了,好人不長命啊。張無忌怕她再說錯話,說道︰紅繡先去吃東西吧,你也餓了吧。傅紅繡憤恨的說道︰你還說,你干嗎點我穴道我恨死你了。說著朝廚房里跑去,張無忌尷尬一笑,緊隨其後,張子山看了看胡青牛的尸身,說道︰小藥,先生還有什麼遺物沒有拿出來啊。
小藥找了找搖頭說道︰好像已經沒了。張子山嘆息道︰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看來先生也看透世情了,我先幫先生找個位置埋了再說吧。說著,二人合力將尸體搬到門外,用小驢子裝上。張子山問道︰小藥我們要不將胡先生埋在後山如何?
小藥悠然道︰就這樣好了,先生最喜歡清靜的地方,那里最合適了。說完,二人一前一後推著小驢子望後山趕,張無忌這時也出來幫忙,一會三人將胡青牛埋葬在後山,還刻了墓碑,寫道︰一代醫仙胡青牛之墓。張無忌看了看墓碑傷感道︰想不到先生這麼快就走了,先生一路走好。說著,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張子山只是跪在地上暗道︰你還裝死吧,但願可以騙過金花婆婆,不然像原著一樣你還是被殺,那就不值得了。想到這里磕了幾個響頭,小藥嗚嗚哭道︰先生走了我該怎麼辦呢?
張子山溫柔的將她抱在懷里輕聲道︰還有我啊,傻瓜,我答應你照顧你一生一世的。小藥心里開心的要死,臉上還掛著淚痕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張子山低聲道︰句句是真的,小藥你不相信我麼。張無忌實在看不過去喊道︰喂你們兩到底是拜先生還是在**啊,肉麻不!
張子山暗道︰慚愧,差點露出馬腳。他尷尬一笑,說道︰弟弟說的是啊。小藥忙掙開張子山的懷抱,跪坐在地上,眼楮一閉暗道︰先生我知道你沒死,可別怪我們兩失態了。三人起身走開了,不久,出現兩道人影,一個白發蒼蒼女人她眼楮看著那墓碑,輕蔑道︰到底還是死了,胡青牛啊胡青牛一逃讓你躲了好幾年,想不到竟然不是死在我手里,真是可恨!
說到這里,轟的一聲,那墓碑隨即變成兩段,旁邊的阿離說道︰婆婆你仇人死了,你怎麼半點不開心嗎。金花婆婆面無表情說道︰殺了他是我活下去的理由,如今我真的心灰意冷了,阿離,你是跟我回靈蛇島還是去你爹那里?阿離搖頭說道︰阿離還是跟在你旁邊練好武功可以替娘報仇!金花婆婆慘笑道︰還是仇恨啊,阿離別後悔當初的決定才是。阿離說道︰婆婆你不要屠龍刀了嗎,為什麼先前不抓那張子衫的小子,他明明是張無忌還冒充別人。金花婆婆搖頭說道︰算了,這孩子骨氣很硬問不出來的,我其實也並不稀罕那屠龍刀,算了,我心事已了,該回去了。
說著,一晃一晃離開了,二人越走越遠,張子山忽然從後面站出來微微一笑道︰好難纏的婆子,無忌,原來她早就看出是你了,枉我們還互相冒充。張無忌嘆道︰她也是很好的,至少沒有強逼我,各大門派的人反而不如她。小藥手指了墳墓,張子山搖頭說道︰再忍耐幾天。
說著,三人轉身離開,只剩下孤獨的墳墓。
三人到谷內,收拾一下地方,地上的尸體也搬走埋葬,張子山看了看簡捷和砍成肉泥的薛公元,暗道︰這兩人原來沒死,想不到現在死了,不知道事情發展會有什麼變化,我還可以掌控嗎。三人忙好,此時已是凌晨,三人一陣困意,到各自的房間睡了,以至于傅紅繡什麼時候進來也不知道。張子山睡的昏頭昏腦,忽然听到一陣哭泣聲,他站起來一听,放佛是女人的哭聲,他循聲望去,才知道原來是蝴蝶谷後山傳來,他剛走幾步,忽然踢到軟綿綿的東西,他低頭一看下面竟然躺著小姑娘傅紅繡,他苦笑道︰這丫頭什麼時候進來的我都不知道。
說著,將她放在床上,自己打開門望後山而去。到了後山,但見身穿黑衣的女人跪在胡青牛的墓前正痛哭,張子山輕聲道︰敢問可是胡夫人王難姑王前輩。那女子停止哭泣,傳身過來,只見是一個面目娟秀的中年婦女,她疑惑道︰你是誰?
張子山點頭笑道︰胡夫人別太難過,胡先生會來世投胎的,你或許共敘前緣啊。來人正是王難姑,她哭道︰人都死了怎麼知道還會投胎轉世呢。張子山本待說出實情,可是看到她那雙眼楮,那麼明亮清澈,放佛在哪里看到過,心里一動,說道︰先生人這麼好肯定會投胎做人的,胡夫人,你是如何知道先生埋葬這里的?王難姑一怔說道︰我對這里很熟悉,怎麼會找不到呢,我丈夫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小兄弟若是我死了,你就把我尸體跟我丈夫埋葬在一起。張子山勸道︰先生已去世,你可千萬別尋死啊。
王難姑淒然一笑說道︰既然他已死我活在這個世上我有什麼樂趣可言。說著,拿出匕首往胸口插去,張子牛忙伸手去抓,不料卻抓個空,卻模到軟綿綿有彈性的玉峰上,王難姑臉上沒有變化,脖子卻變成紅色了,張子牛尷尬說道︰對不起,我我!王難姑輕喝道︰你下流!說著,一個巴掌打在張子山的臉上,說著,轉身,氣呼呼的喘氣,之後平靜下來,問道︰他死之前有什麼遺言?
張子山搖頭說道︰胡先生死前我們都不在,所以並沒有留言。王難姑看了看張子山輕嘆道︰也罷!說著,她往臉上一撕,卻出現一個白發女人,張子山心里的答案終于揭曉,說道︰怎麼是你婆婆。她正是金花婆婆,她看了看張子山又望一下胡青牛墳墓說道︰我本以為胡青牛是詐死,想不到他真的死了,這下也好,兩夫妻一起下黃泉就不寂寞了,不象我孤獨一人哈哈!
說著,昂天大笑起來,張子山驚道︰什麼你真的把王難姑給殺了。金花婆婆冷笑道︰不錯,她那天偷襲我,不自量力被我一掌擊斃,還說我也活不了多久,我會相信她的鬼話哼。張子山驚道︰這麼說來,你臉上的面皮是從她身上撕下來的。金花婆婆冷笑道︰不錯。
張子山可憐的看著她不再說話,眼楮一閉說道︰她說的沒錯你真的活不長久了,你已經身中劇毒。金花婆婆搖頭道︰不可能,她根本來不及出手,我已經把她給殺了,我怎麼會中毒呢。張子山微微一笑說道︰問題你是踫過她的身體,所以才會中毒,難道你沒有發現什麼嗎。
金花婆婆驚道︰難道我全身一陣火熱是中毒了,可為什麼是時有時無這是什麼毒?她忽然想到王難姑臨死前詭異的笑容說︰我要讓你既舒服又痛苦的日子,一生一世都是這樣哈哈,有你好受了,除非你踫到你命中的福星,否則是生不如死,**無邊哈哈!想到這里渾身忽然發熱,申吟道︰我好熱!這是什麼毒這麼厲害!
張子山淡然一笑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是醫生。金花婆婆喊道︰我受不了!說著,前面的瀑布處,一躍而下,入了水中,一動不動,仿佛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