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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平所化的一道強烈的流光從多蒙上校的身軀穿射過去,無聲無息的,但一切都已有了結果。流光帶出一條血注。

「你不愧為奇才!」多蒙上校兩眼睜得大大的,眼神里沒有了光彩,臉色黯了下來,口中的雪茄掉了下來,隨即吐出一口鮮血,然後轟然倒地,一命嗚呼。

方平也因燃燒生命過度,累得不行,由火鳳凰轉為人身,飄然落下,坐在地上,大口喘氣,額頭處掉下黃豆大的汗珠。他瞧著特定空間里的兩具尸體,慘然一笑,想不到自己也能將多蒙上校擊斃,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為至多只是與對方玉石俱焚,那已是最好的結果,卻想不到自己活下來了。他想到能救出自己的二十五個部下,心里感到很欣慰。

觀戰的琴帝露出微笑。她那冰冷的俏臉變得溫和了些許。

而在神殿里觀戰的安麗莎也終于安下心來。她一直擔心得要死,就怕方平有個三長兩短,那她真的要崩潰。幸好最後沒事。

當方平回到第四座神殿時,他四肢已有些發麻,用力過度,至少要休息幾天。他感覺到自己的每一寸肌肉,每一個細胞,每一根骨骼都在輕輕震顫,那是極度疲勞的征兆。為了打倒多蒙上校,他算是拚命了。他沒有死已是奇跡,把自身的潛能燃燒到了七成,這已是上千上萬的武者望塵莫及的事情。其實他感覺自己的極限還可以往上提。

「這是你應該得到的。」琴帝將那塊天龍膽遞給方平。

方平抬起沉重的眼瞼,瞥了一眼飄逸的琴帝,冷哼一聲,也不客氣,接過來收到儲物戒指里,他覺得自己辛辛苦苦干了一架,確實也該得到這塊天龍膽,不過,他更關心自己的部下,他問道︰「如今可以把我的部下還給我了吧?」

「那二十五個武者一定會平安無事,但其他就不知道了,就要看你的表現。他們都在第七座神殿里。你到了第七座神殿便可見到他們。」琴帝眼神里帶著幾分的愛憐,頓了頓,又道︰「接下來的三座神殿里的神將一綹武魂所化的神傀可能不會太過給面子你,完全要看你的實力。以你此時的身體狀況,還是在這里休息數天,然後再起程吧。祝你好運吧。告辭了。」

說著,琴帝化成了一道光,消失在神殿的深處。

方平也真的感覺到勞累,只得在神殿里休息。他盤腿坐下來,渾身還在微微抖動。這已不是一般的疲勞,是完全透支了身體的力量,就像把海綿里的水基本擠干。

「以為自己要死了,想不到卻活了下來。不過也消耗了大量的力量,如今真的有點累。」他瞧著安麗莎淡淡地笑了笑,緩緩地吐出每一個字,但聲音不高。他已很用力了。若是平時,他只要吸足中氣,可以把每個發音都說得如同炸雷。

安麗莎的又黑又亮的眸子閃現著一抹責備與關懷,柔聲道︰「你也不知人家多麼關心你。還說這樣的話來嚇人家。看你累的,快休息會兒。」

方平用手將安麗東的一綹秀發撩到耳後,感到非常滿足,他緩緩地吐納,覺得眼瞼有千斤重,只得閉上眼楮,讓身體自動恢復活力。像他這個級別的武者,只要有時間休息,那一定能使身體的傷病好起來。他身上只有些小傷,並沒有大礙,不會對自身的筋骨造成影響。

安麗莎像一個盡責的衛兵,在旁邊守衛著方平。她的實力不高,但在這種時候,她也覺得自己有責任為方平放哨,在這里伴隨著方平,就是一種幸福的事。她托著腮,仔細打量已完全沉睡著的方平,看對方的臉龐與身軀,她有一股想撲進方平懷里的沖動,但由于方平是在休息,她不敢肆意而為。

時間流逝得很快,竟然一眨眼便過去了十天。新年早已過,如今是一月的下旬了。

方平就這麼盤膝坐著,如同一尊石像,十天都沒有睜開一次眼楮,整個人是那麼的安詳,臉上沒有任何的憂慮,嘴角還掛著笑容,不知是夢見了什麼而如此欣慰。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深沉地睡過覺。全身心是那麼的放松,每個細胞的疲勞都得到了完全的舒解。

安麗莎瞧了那麼多天一成不變的方平的臉色,還以為方平出了什麼事,用手去探了探對方的鼻息,卻感覺到有呼吸,她才放了心。

當方平緩緩睜開眼楮時,他的身體又充滿了活力。他眼楮里充滿了毫光,掃視一眼,見到安麗莎正盯著自己,問道︰「我睡了多少天了?」

「十天。」安麗莎莞爾笑道。

「不會吧?我這麼能睡?!」方平立馬站了起來,「這十天里,應該可以找到許多寶物。不過,沒休息也走不動。我們得趕快到第五座神殿去。遲了可能就會使我的部下受難。開始只想休息個三四天,想不到一睡便是十天!」

二人跨上冰豹王的背上,如一道風出了第四座神殿,向第五座神殿飛馳而去。

第五座神殿的造型又是另一種模樣。方平雙手叉腰,仰頭瞧著前方的神殿,覺得神殿就是一只腦袋的模型,上面有一條條腦筋,閃爍著星星一般的光亮。他已有經驗,從這種形狀就猜測里面的神傀的真身有可能是一位智者。

他與安麗莎步進了神殿,見到里面流光溢彩的,如同一個光與影的世界。到處都是迷人的光線如水一樣在流動,而又不會使人感覺到太過刺眼。那些光線還會幻化出各種物體的形狀,有時是一些具體的物體,有時又是一些抽象的符號,有時是一種神秘的電符。

「這里太美了!」安麗莎不禁贊道。

方平知道美景的背後肯定隱藏著什麼危險,問道︰「你的記憶里有沒有關于這座神殿的片斷?」

安麗莎闔上眼瞼,靜靜思索起來。她腦海里的祖先的記憶也並不完整,但會有些許的殘留片斷。

半晌,她睜開了美眸,凝視著,指著一個方向道︰「那邊好像是一個煉制火種的地方。」

方平听說有煉制火種的地方,心頭大喜,想到要是在那里得到許多高級火種,那以後就可高枕無憂,再也不用為尋找火種而發愁。他一路闖來,收獲不算豐厚,但也還過得去。

「走!我們去瞧瞧。」他一馬當先,已向前跨出了數十丈。

安麗莎騎著冰豹王,尾隨著方平。

下一息。在那絢麗的光彩之中有更多的光影在飄動,每一綹光線都匯集到一個點,那個點慢慢變大,先是一個針孔那麼大,接著是筷尖那麼大,繼而是拳頭那麼大,最後強光四射,一團彩霞沖上去使神殿更加輝煌。

在這種奇幻的景象之中,方平被刺目的亮光照得睜不開眼楮,他連忙用手擋住雙眼,待光線變弱之後,才放下手掌,視線所及之處,除了見到光彩之外,還看到一個金甲人站在前方不遠處。

從對方的體型與氣勢來看,方平就可判斷出應該是某位神將一綹武魂所化的神傀。

「他是魔羯座的智者!」安麗莎訝然道。她的腦海里浮現出祖先的記憶。瞬間記起了面前這個神傀。

智者淡然笑道︰「原來是神殿使者!你已犯了神戒,本應懲罰你,但如今還沒有空閑時間來處理你。你的性命已不屬于你了。」說著,又瞧著方平,打量一番之後,道︰「你沒有以前強,差太遠了。」

這句話,在安麗莎听來,非常正常,她已知道方平的過去。

但在方平听來,那是滑稽至極,自己以前只是一個會幾招散手的秀才,根本連入門都淡不上,隨便一個武者都能將自己收拾,但如今,雖稱不上頂尖的強者,但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實力不錯太丟人,肯定要比以往強許多,怎麼會比以前弱呢?方平听著,情不自禁笑起來。他在想對方肯定是還沒有睡醒,正在說夢話,說的話叫人糊里糊涂的。

智者卻不會向方平道出秘密,他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將會被神王位責罰。琴帝只是一時忘情說漏了嘴,日後都有可能要受到責罰。

「你又是來訓練我的?」方平笑完,便冷冷道。

「對!我們在這里等你很久了,還以為天意將要改變,誰想到還是見到你來了。」智者還是微笑道。他好像已掌握了這里的一切,完全無須有戒備之心。

「那你想怎麼做?」方平不耐煩道。他還要趕時間到第七座神殿去。

他向來不喜歡這種受羈束的生活,但目前是迫不得已,也只能努力將這些桎梏打散。

智者右手在虛空里一劃,又顯出一塊鏡子,里面又是一個空間,空間里擠了二十多個近衛軍。他指著里面的人,爾雅道︰「那是你的部下,你只要打倒了我,他們就安全了。否則,他們是必死無疑。」

「你!」方平指著智者,狠狠地吐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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