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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二登茅廬

陳致雲見到血紋劍上的紅芒劍氣,不禁呆住了,驚喜道︰「阿平,你怎麼修煉到的?!竟然有劍氣了!我以前也修煉過一回,但一點劍氣也沒有!」

方平也略感詫異道︰「我也只是第一回修煉這誅魔劍訣,以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竟然這麼快就可以悟出劍氣,實是出于我的意料之外。」他沉思片刻,揩了揩鼻翼,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這誅魔劍訣乃八大武斗之一的火輪聖手所創,他就是一個火屬性的武者,而我也是一個火屬性武者,所以我修煉起來比較合適,進步也比較快,而表哥你是土屬性武者,修煉起來當然要慢許多了。」

陳致雲听了,也覺有理,點頭道︰「應該如你所說了。」說著,他又修煉他的旋風棍訣第一重︰銀莽蕩乾坤了。

方平心里驚喜不已,雖還沒修煉成功誅魔劍訣的第一重︰血芒蕩,但八字也有一撇了,再修煉成另一撇便成功了。只有自己修煉的武技越多,對于自己在武考時就越有用。心里也更踏實,取勝的機會也越大。而在運誅魔劍訣的同時,自己體內的地炎火的能量也在慢慢轉化為自身的力量。覺得不用幾天,就能完全消化掉這第二枚碧玉里的地炎火的能量了。這誅魔劍訣的第一重血芒蕩,有幾個劍訣要求比較高,要手腳非常靈活,做出很柔軟的動作,才能平滑地耍出漂亮的血芒蕩,修煉這劍訣的同時,也可以修煉自己的筋骨的靈活性。

修煉了半個時辰的誅魔劍訣,休息了半晌,又把雙節棍拿出來,繼續修煉旋風棍訣的第二重︰開天闢地。這第二重的旋風棍訣要求筋骨要特別靈活,有些動作轉幅非常大,手也要經常做一些大轉度的動作,因自己的《銅筋訣》還沒修煉到家,所以筋骨不太柔軟,第二重開天闢地的棍訣做不出來。但也不著急,已習慣了,明白了堅持才是王道,一天一點進步,對于自己這個半路出家的武者而言,就是很好的獎勵了。

修煉了一個時辰的雙節棍旋風棍訣,接著休息半晌,再修煉《火印訣》第二重︰火鏈槍。腦子里回憶一番火鏈槍的內容,然後兩手在虛空里按訣而運,緩緩地,兩手經脈放射出的紅芒在兩掌之間的虛空里聯結成火鏈,只見到了三卡火鏈之後,手經脈里的紅芒還在繼續射出來,直到聯結成第四卡火鏈之後,才不能再聯結成第五個火鏈了。這也算不錯了,心里頗為滿意,畢竟比原來又修煉出了多一卡的火鏈,雖離整條火鏈槍還有很長的距離,尚須時日,只要是進步,就值得高興。

方平把《銅筋訣》放在最後修煉,因修煉此門武技頗為勞累,只要有足夠休息才能使身體恢復活力。練習扎一字馬,還有就是劈腿,雖還不完全熟習,但也有進步,能勉勉強強做出來了,接著便是學水蛇在地上蜿蜒游行,再就是將身子卷成一個圓球滾來滾去,時而如豹子飛躍,時而如青蛙游泳,動作頗怪,總是修煉筋之術。

如此折騰了一晚,早又是皎月當空,三更時分了。

想到明天還要再去見箭王,不禁又是激動又是焦急,雖見他老人家,昨天只是喝了一天酒,算是混熟了個面,卻還沒說到學射箭的事,生怕說了又遭他老人家不滿,此時又無良策,只是暗暗祈禱上天不要讓自己錯過了此大好良機,若不能從箭王那里學得一點射箭之術,那麼在武考時還真難奪魁做武舉人,光宗耀祖,要給老爹老媽驚喜的心願也就泡湯了。

如此思來想去,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洗了澡,美美地躺在床上,向夢里尋求計謀了。哪知一覺醒來,睡得如死豬那麼不知醒,直到听見外面家僕在忙碌才翻身起床,洗漱畢,與親戚們一起吃了早餐,又是新的一天開始。

待陳開平與陳致雲兩父子去天南商會上班後,方娜便拿了一包碎銀過來,找到方平,此時方平正在馬廄旁,準備牽紅獅駒出去溜達溜達。

方娜卻從偏房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包東西,走過來,和藹道︰「這是二十兩碎銀,你拿去散使。」

方平也不客氣,接過來,一把揣進懷里了,正好去弄一桌菜肴,請聚仙閣酒樓的人打個折,二十兩也差不多可以了。

方娜又叮囑了幾句在路上要小心,晚上要回家吃飯的溫馨之語。

方平一一允諾,牽出了紅獅駒,出了大門,見貴叔正坐在大門前的石階上捉虱子,叫了聲他︰「貴叔。」

貴叔傻傻一笑,滿臉皺紋。

方平從懷里拿出一塊碎銀,丟了過去,道︰「買塊香皂擦擦,清香又沒虱子。」

貴叔嘻嘻一笑,滿口黑牙露了出來,不停點頭。

方平翻身上馬,輕輕揚鞭,向前走去。他在想,今天怎麼跟箭王開口才好,可能自己開了口,箭王也不肯授藝,那時才叫人尷尬。正在思量,發現南貴子在不遠處向自己招手,她還是昨天那套農家子弟的打扮,只是身上背了一張烏木牛筋弓,還有一壺雁翎箭,倒有幾分像是一個獵人了。馳馬過去,又仔細打量她一番,頗有點巾幗英豪氣質,便笑道︰「哪里來的女英雄這麼像男子。」

南貴子頗不不喜,努嘴道︰「在別人面前不許揭我老底,我現在是一個農家小伙子。」

她喜歡喬扮成男子,這是她的樂趣。

方平又仔細打量一番她,覺得要不是熟人,還真難一眼認出她來,便笑道︰「好,我听南妹妹的。」

南貴子眨了眨眸子,忽地伸出手,問道︰「今日帶來了吧?」

方平明白她的意思,但早有準備。他是預備賴到無限期為止了。

于是,瞪大了眼楮,不解道︰「帶什麼來了?」

南貴子見方平依然裝糊涂,撅著櫻桃小嘴,挑明道︰「一千兩銀子。」

方平哦了一聲,仿佛才剛剛明白是怎麼回事,厚臉皮一笑,模著腦袋嘆道︰「該死,又忘記了,下回一定給你。」

反正他的「下回」是沒有時間限制的。

南貴子卻還是伸著手,追問道︰「下回是什麼時候?」

方平拉著南貴子的手,親吻了一下,溫柔道︰「你听我說,只要我說了,就肯定會有,不用怕的,不就是一千兩銀子麼,我還有,到你真正需要的時候,我就會給你的了。」

他還想買一匹火鱗馬,正是缺銀子的時候。

南貴子嘟著鼻子,知道暫時拿不到銀子,只好讓步道︰「那先記放在你那里,我隨時要的哦。」

方平一副無賴笑容,齜著牙呵呵道︰「好辦,好辦。你什麼時候想要都可以。我這就是你的錢莊,你就是我的顧客——上帝。」揩了揩鼻翼,又道︰「是了,我還沒想好如何開口跟箭王學射箭。你有什麼好計謀沒有?我知道你有些鬼點子。」

他連忙轉個話題。

南貴子嫣然一笑,指了指背後的弓與箭,道︰「我都準備好了。走,我們去弄一桌好菜肴就行了。他那里還有五壇好酒,也足夠了。」

方平也不多想,只看看南貴子要如何行動,自己跟著做便是了,既省事又高效,自從昨天在那棵榕樹下領教過南貴子的精明之後,便沒有疑問了。

兩人一路馳馬到青花河邊,再下馬,牽著馬,走到聚仙閣酒樓。

南貴子又去雇馬車。

方平進去,點了跟昨天一模一樣的菜肴,要求裝在一只大竹籠里。在講價錢時,要求打折,店員不敢作主。

此時,走過來一位酒樓的高層管理人員,也有二十來歲,四方臉,臉上有些麻子,身體很壯實,好像一只公牛,滿身散發出懾人的強悍。

店員說酒樓的管事鮑天厚來了。

方平見鮑天厚神情冷漠,不是好相處的人,但還是拱手道︰「鮑兄,我跟應老板也有一面之緣,可否打折?」

鮑天厚打量了方平一番,神情好像沉思片刻,道︰「你是方平?」

方平甚覺奇怪,自己從未與此人打過交道,但對方卻知道自己的名字,訝道︰「正是,不知兄台如何知道小生名字?」

鮑天厚眼神冷冷的,望著人就好像誰欠了他大把銀子不還一樣,揮揮手,沉聲道︰「是應老板說給我听的,我見你這模樣,就想起來了。既然你跟應老板相識,那好,給你打六折吧。」說著,便走開了。

方平雖不喜此人,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不過,能有打折,自然是一件可喜之事,郁悶心情也隨之而散了。

不到一個時辰,菜肴都弄好了,香氣撲鼻,十分叫人垂涎。

南貴子也把馬車弄到酒樓外面了。店員將盛滿菜肴的大竹籠抬上馬車,方平付了銀子,便走了出來,拉了自己的紅獅駒,上了馬,與南貴子帶著馬車往東而去。

一路上平安,馬車也走得平穩。

到了大榕樹下,方平把馬拴好,然後把大竹籠抬下馬車。

南貴子早已把地氈鋪好,一碟一碟地擺好菜肴。

馬車夫收了酬勞銀子便走了。

石崇的童僕早瞧見了方平與南貴子,十分歡喜,連忙走進去稟報了。

須臾,石崇走了出來,還是昨天那套家常便服,一手捧一壇酒,直走到地氈旁,放下酒壇,坐下去,從大袖里拿出一個杯子,斟滿一杯,竟然就飲了起來,也不向方平與南貴子打招呼,仿佛只有他一人在此一般。

童子也捧了一壇酒出來,放在地氈上,稚聲道︰「只剩三壇了,昨天主人晚上吃了二壇。」

方平知石崇頗為古怪,也不與他計較,只叫童子,道︰「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

童子還是拿眼瞧石崇,不敢貿然坐下來。

石崇點了點頭,童子才一臉高興坐下,也從袖子里拿出一雙筷子,自顧自吃了起來,也好像是旁若無人一般。

方平與南貴子二人面面相覷,見這一老一少,都如出一轍,行為不可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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