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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誅魔劍訣

東門分舵的成員都站了起來,向裘兵鼓掌。

裘兵頗為得意,身子一抖,一層寒光從頭到腳漾下來,接著身上的石鎧便消失了。他掃視一眼,目光忽然落在方平身上,注視片刻,便走了上來。

其他人都紛紛讓開一條路讓裘兵通過,並跟著裘兵的目光看著方平,他們此時才發現地母館里多了一位陌生者。

方平泰然注視著裘兵。

陳致雲連忙向正走過來的裘兵拱手道︰「舵主,你的石甲天兵更利害了!」

裘兵睥睨著方平,又瞥了一眼陳致雲,並不詢問,因不用他親口詢問,自有人會詢問。

一個二十多歲的漢子站在裘兵身旁,臉上肌肉橫生,吊雞眼,扁扁的大嘴,用手指著方平,問陳致雲道︰「他是什麼人?」

此人便是地母幫東門分舵的護法,名叫車成東。

陳致雲將方平拉過來,指著他疾忙道︰「他是我表弟,因仰慕裘舵主的大名,便央我帶他來見識一下裘舵主。我就帶他來了。」他吹起牛來不臉紅,不耳赤,說得頭頭是道,跟真的一樣。

方平亦明白陳致雲的處境,抱拳客氣道︰「裘舵主果然利害,小生佩服。」

裘兵見方平一襲儒服,是書生模樣,鼻子嗯了一聲,笑道︰「你讀書人也好武技,實是難得。我適才祭出的石鎧如何?」

方平微微仰著腦袋,淡淡道︰「對于我而言非常強大!」

這句是他的真心話,他不會妒忌裘兵,只說實話。

裘兵哈哈一笑,左右掃視一眼,對眾成員道︰「听到了沒有,連個書生都說強大,哈哈。」說著,又轉頭對陳致雲訓導道︰「你的武技不高,還得加把勁,不要拖了我們的後腿,讓總舵主看不起。」

陳致雲雖不喜,怎奈在人羽翼下,只得點頭回道︰「謹遵舵主之命,日後加勁修煉。」

裘兵又用鼻子嗯了幾聲,揚了揚手吩咐道︰「你們回去吧。」

裘兵也能從方平的神色中覺察出他的不卑不亢。

陳致雲與方平,出了大堂,到了街上,低聲道︰「裘兵那廝,真是不可一世。看那德性,真叫人嘔吐。」

方平摟著陳致雲的脖子,一起走在大街上,笑道︰「你還是他的手下,日後被壓的日子多著呢。」

陳致雲道︰「阿平,你要是在武考時打敗他,那就給我爭一口志氣了。」

方平挽著陳致雲的脖子道︰「表哥,放心。我會盡力的了。」

二人哼著小曲,挽著脖子,趕回楊柳村。回到家里,正好開飯,因在聚仙閣酒樓用過酒飯,只吃了小半碗米飯,便不吃了。

用過晚飯,陳致雲拉著方平到了後院,道︰「阿平,你那雙節棍在哪里學的?非常適合我,教給我吧。」

方平眼珠一轉,隨口道︰「以前踫到一個奇人,教了我旋風棍訣,我便修煉起來,現在還沒修煉成功第一重,要是修煉成功了第一重銀莽蕩乾坤,包保把文飛那廝的腦袋打碎。」

本來他預備耍一回旋風棍訣之後,便用鐵焰掌攻擊文飛,然而對方腳底抹油,溜得太快,自己都還沒有機會使出來。

陳致雲頗為羨慕道︰「那奇人有沒有幫你開啟身體的五行屬性?」

方平揩了揩鼻翼,點頭道︰「有,他幫我開啟了火屬性。」

陳致雲狐疑地打量了一眼方平,半信半疑道︰「真的?試試我看,據說火屬性的武者在運勁時,身體的經脈會火亮起來。」

方平也不客氣,伸出右臂,五指屈成爪狀,登時整條手臂的經脈都火亮起來,清晰可見。

陳致雲手舞足蹈的,嘖嘖道︰「阿平,你果然開啟了火屬性!」說畢,一拍大腿,接著道︰「是了,阿平,你可不能隨便讓地母館里的其他人知道你開啟了火屬性,地母幫的成員比較痛恨火魂門的弟子,一旦知道你開啟了火屬性,以為你是火魂門的人,肯定會向你找渣。」

火魂門是太子的勢力,而地母幫卻是秦王的勢力,兩者是水火不相融。

方平心里也明白,自己現時武技不高,也不必到處賣弄,惹事生非,只有韜光養晦才是上道,平靜道︰「現在不會隨便讓他們知道,免得惹事上身。你進了地母幫,修煉的是什麼武技?」

陳致雲空翻了兩下,道︰「我修煉的也是石甲天兵,只是還沒修煉到火候,所以沒能像裘兵那樣祭出整副的石鎧,我只能在拳頭上祭出石鎧。你火屬性武者修煉不了石甲天兵。」頓了頓,又道︰「我前段時間跟我爹到雲羅國去做貿易生意,倒是得到了一本《誅魔劍訣》,我都還來不及修煉,正好我們二人研究修煉。倒是沒有一柄好劍。」

方平聞言,腦海里記起《論五行武者》里所說《誅魔劍訣》是雲羅國的火雲館的武技,頗為了得,由八大武斗之一的火輪聖手所創。心里尋思怎麼就到表哥手里了?于是問道︰「表哥,《誅魔劍訣》據說是火雲館的上乘武技,你怎麼能得到?」

陳致雲臉上掠過一抹詭譎,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不要多問,反正為了得到《誅魔劍訣》,花了我不少銀子,心痛啊,不過也值得。」

方平亦不再追問,只對劍訣有興趣,伸著手道︰「拿《誅魔劍訣》出來瞧瞧吧。」

陳致雲從貼身衣兜里扯出書皮古樸的《誅魔劍訣》,遞給方平,道︰「我也看了幾遍,不過,可能是書讀得少,理解不夠強,有些地方看不懂,你來了,正好我們二人一起修煉《誅魔劍訣》。你先收著吧,教我旋風棍訣吧。」

方平把《誅魔劍訣》揣進懷里,從背後抽出雙節棍,把旋風棍訣第一重銀莽蕩乾坤的每個步驟都詳細地告訴了陳致雲,又演示了幾遍,此時,他使出的銀莽蕩乾坤比以往都要嫻熟,忽地,雙節棍的棍氣形成一條腰身般粗大的氣旋,極像銀莽,棍所指,則銀莽抽打過去,三丈開外皆能擊中。霎時間,狂風大作,刮得後院的雜物飛了上去。連忙停手,氣旋也漸漸消失。半空的雜物一件一件掉下來,丁丁當當的,響個不絕。「終于修煉成了第一重銀莽蕩乾坤!」此時,也可以感覺到經脈里的地炎火的能量有大半轉化成自身的力量了。

陳開平听到了響聲,叫家僕來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方平早已從後院抄起一把掃帚,賣力地掃著地下的雜物,道︰「我們在打掃衛生。」

陳致雲非常高興,拿起精鋼打造的雙節棍,舞了幾下,還沒入巷,咂著嘴道︰「旋風棍訣挺合我口味的。」

方平儼然一位師傅,立在一旁,瞧了一回,指點道︰「對,就是那樣,修煉時間長了,自然就會了。」說著,在一松樹頭坐下,五月的天氣有點悶熱了,舞了一回雙節棍,還挺熱的,隨手抓了一片木板扇涼,還是出汗,只好把儒服月兌下來,搭在一條晾衣繩上。他一月兌下儒服,便露出了穿在身上的那件冰蠶軟甲,在燈光下閃閃發亮,漾著白芒。

陳致雲在一丈開外的空地上使勁耍著雙節棍,興致極濃,雖不時被雙節棍打中,還是保持那份熱情。他忽地瞧見方平身上的冰蠶軟甲,便停了下來,走上來,也坐在旁邊,伸著脖子,仔細看著冰蠶軟甲,呵呵道︰「你這件是不是冰蠶軟甲?」

方平倚在松樹頭,一邊扇涼,一邊回道︰「好眼力!你怎麼知道是冰蠶軟甲?」

陳致雲雙手扇涼,瞥了一眼方平,道︰「我讀書不咋的,不過,對于這些兵器裝備可有點研究。冰蠶軟甲雖不錯,一般刀槍不能刺穿。不過,比不上金鮫軟甲,更比不上神鯨軟甲。冰蠶軟甲若是遇上血紋劍,那是一件悲慘的事情;金鮫軟甲若是遇上龍紋劍,也是悲慘的事情;神鯨軟甲基本不怕任何好劍,除了混沌劍與碧焰刀之外,其他刀劍都刺不穿它。」說著,將雙節棍遞給方平,然後站了起來,道︰「夜景真美,可惜沒有佳人,待我去約兩位前來。」說著,便回房去了。

須臾,陳致雲手里拿著兩軸畫,還有一只錦袋,走到方平旁邊,坐了下去,把其中一幅畫遞給方平,道︰「這是你的。」

方平臉現驚訝,接過來,疑問道︰「什麼東西?」

他最了解陳致雲了,軸卷里絕不是會是字,因陳致雲從不會買字卷。

陳致雲也一坐了下來,踞坐著,輕聲吹著口哨,笑道︰「你忘記了?那時我們一人買了一幅,你不敢帶回家,只留在這里,我一直幫你保管著呢。」

方平立時記起來了,這是兩年前,自己來考科舉時,一天跟陳致雲去逛書坊,在書坊買的春`宮仕女圖。

陳致雲已打開圖軸,上面是曼妙的宮女,薄紗飛舞,頗為誘人。他見方平不打開,便道︰「害羞?」

方平也打開自己的那幅,也是誘人的宮女擺著婀娜的姿態。當年自己剛買到這幅春`宮圖時,還不敢看,後來在表哥的催逼下,才慢慢打開,欣賞了好些日子。現在再次看到這幅舊物,便不甚害羞了。

陳致雲將春`宮圖放在一邊,把錦袋放在雙膝上,伸手進里面。

方平將頭湊過去,目光落在錦袋口,沒瞧清楚里面是什麼東西,訝道︰「你還有其它的春`宮圖藏在袋里?」

陳致雲一把推開方平的腦袋,神秘兮兮的,在錦袋里撫模了半晌,才道︰「要那麼多春`宮圖干什麼,你以為我會用錦袋來裝春`宮圖麼,我才不會,知道里面是什麼嗎?跟你說,比我的命還要貴。」

方平又斜眼瞥了一眼錦袋袋口,沒望見到底是什麼東西,撇撇嘴道︰「什麼東西可以貴過你的命?」

以他對陳致雲的了解,除了春`宮圖能比他的命重之外,確實想不到還有什麼更重要了。

陳致雲從錦袋里拿出一件軟甲,那軟甲閃閃發光,如同金絲織就一般,得意道︰「知道這是什麼軟甲嗎?」

方平伸手模了模,非常柔軟,又極為光滑,看起來造工極為考究,搖搖頭道︰「我只知是軟甲。」

腦子正在回憶《論五行武者》里所說的各種軟甲。

陳致雲把軟甲看得極重,拿近嘴唇親了一下,得意道︰「你說對了一半。這就是金鮫軟甲。」

方平瞪大眼楮,又仔細察看一番,伸手再模了模,兩眼發光,興奮道︰「這就是金鮫軟甲?!」說著,一把奪了過來,又模又揉,竟然可以搓成一團,握在手里,攤開時,又是實實在在的一件軟甲。仔細欣賞了許久,喃喃道︰「要多少銀子?」

陳致雲伸出二個手指晃了晃,咯咯道︰「你猜猜看。」

方平真是想不明白陳致雲伸了二個手指,還要讓人猜猜看,翻了翻白眼,本想罵聲無聊。見陳致雲一副等待的樣子。不好氣道︰「二千兩銀子?」

陳致雲會叫人猜猜看的東西,價格必定不菲。方平早知此竅。

陳致雲十分失望,嘆氣道︰「讀書人就是聰明,一猜就中了。」

方平听了,撇撇嘴,也弄不明這是一句贊美不是一句損話,半晌才問道︰「你在哪里買的?」

陳致雲又來了興致,侃侃道︰「這種金鮫軟甲不是隨便可以買得到的,我還是通過一些熟人才從軍隊里的將領手里買到的。」

陳致雲也找回了一點面子。笑呵呵的,頗為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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