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經如畫的記憶。
「原來她是移花宮的」付雲天一路默默跟蹤那個女孩,見她和青菊師太從客棧一起走出,並稱呼青菊為師父。
付雲天認得青菊,所以他很快知道了這個女孩的身份,移花宮弟子。
他知道移花宮是正派四大門派之一,而且對逍遙宮一直懷有敵意,兩家因為任逍遙和移花宮掌門刁寒仙子的事而鬧得關系尷尬至極,自從任逍遙死後,兩派並不像往來。
于是付雲天只笑了笑,他可不想走師傅的老路,喜歡上一個不應該喜歡的人,于是他轉身就邁步走開,想去找下一個游玩的地方。
之後好久,每每想到那個女孩,他總是笑一笑而過,並沒有想到以後這些遭遇和無盡的相思。
那是他在準備獨身滅掉山嵩觀時候的事。
這個小門派竟然不把逍遙派放在眼里,而且還殺了幾名出外游歷的逍遙派弟子,自然要他們血債血還,于是在外游歷的付雲天听說此事後,便決定獨身一人將它滅門。
不知消息怎麼就傳了出去,就在他大搖大擺的將山嵩觀毀掉時,許多正派中人卻正巧趕來營救,可為時已晚,付雲天大笑幾聲,在眾人面前從容而走。
他一路欣賞著夜色一路回想著那些正派中人的表情,想著就覺得得意,禁不住呵呵笑出聲來。
正在此時,他忽然看到在野山中有個白衣女子正站在一顆樹下,月光灑下,看的清晰,竟然便是那西湖畔相遇的女子。
付雲天沒來由的停下腳步,從空中落下,走到那女子身前。
「咦?你怎麼會在這里?」花雪兒驚詫的看著付雲天,同時臉上又飛上一抹暈紅。
付雲天見她手中正抱著一只野兔,指著笑道︰「原來你在這偷懶,想吃兔肉。」
花雪兒嗔道︰「竟胡說,這小兔子受傷了,我正幫它療傷。」
付雲天第一次覺得,原來兔子出了美味外,竟然還這麼可愛,于是道︰「你給我,我來看看。」
將白兔接過,付雲天暗運靈力,片刻,那手中的白兔就恢復了體力,從他懷中跳到地上而走。
付雲天笑道︰「你怎麼會在這里?」
花雪兒竟正色的行了個禮道︰「原來你也是修真道友,小女失敬了。」
付雲天哈哈笑道︰「這就是你們門派必須要做的禮數麼?」
花雪兒低頭笑了笑,在月色下如此美麗。
付雲天抬頭看著花雪兒那堅毅的臉龐,他曾無數次去到移花宮請求見她一面,但都被移花宮的長輩們逐走,這一次終于得以再見,可為什麼她竟會狠心的對自己下了殺手?
花雪兒的長劍一寸寸的刺入付雲天心中,胸口在滴血,而臉上卻只有傷心,他忘了他手中還握著誅神劍,他呆滯的忘了將它放下。
而花雪兒卻一路沖刺,不但將長劍刺入了他的胸口,自己也不停留的迎著誅神劍跑了過去。
誅神劍穿過她胸口的那一刻,付雲天才發覺,他叫道︰「雪兒,你干嘛?」
花雪兒仍不停留,直到跑到了付雲天身前,倆人面對面的站著,第一次如此近的距離。
花雪兒並不答話,將頭輕柔的靠在付雲天肩膀之上,松開握著劍把的手,抱住了付雲天,在他耳畔柔聲道︰「付哥,咱們這輩子有緣無份,我不能讓你再多造殺孽了,只好和你一起死去,我會一直抱著你,直到來世」
付雲天的身心都在顫抖,他抱住花雪兒,嘶聲的叫著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