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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二叔一直在找食物,後來他把我領到這里,說車里的吃的可以隨便拿,第二天他出去找食物的時候就再也沒回來。他是不是被怪物吃掉了?」擔心這個表情在小雪陽稚女敕的臉上並沒有顯露的太明顯,似乎是不會表達,只是把眉頭皺了起來。

眾人听他這麼一說就明白了,這恐怕又是一個扔下親人逃跑的,不然為什麼還要把小雪陽領到這里?分明就是想跑然後還放不下心。不過相對于在之前小村里遇到的老張那兒子已經算是不錯了。最起碼還知道給親人留下點後路。

又是一個扔下親人獨自逃命的,梁羽等人心里雖說氣憤,可對于這種**果的人性,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是記在心里。如果這些人沒死,如果被自己一行人踫到,無論他之前是什麼人,無論他做過那麼偉大的事。都去死吧!不需要去在意這種人的親人了,就當做已經被喪尸吃掉好了。眾人不介意背負這個惡名。

末世之前你可以拼爹!可以啃老!三四十歲了還盯著自己父母那點退休金!這都行!這是你有條件,誰讓你有一個不忍心讓你吃苦的好父母了?

可現在這個末世的年頭呢,父母和你能同時活下來是多麼大的幸運?可你卻只是因為害怕就扔下他們跑了?以後的日子就算活著恐怕你連這些行尸走肉都不如。還談什麼新家園、新世界?

梁羽等人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他二叔走的這麼急?食物都在車上直接拿回去多好,還省得小雪陽這麼危險的來回跑了。

當然這種話是不能告訴小雪陽的了。

一行人看著小雪陽很快就從擔心中走出來,接著用手指在車窗上按出一個一個的手印。無不是又愛憐,又羨慕。

之前眾人總感覺團隊中少了點什麼,現在才明白,是孩子,天真的孩子,是一個可以讓所有人都同時寵愛的孩子。

末世前沒結過婚的人也許遇到一個這樣愛說愛鬧的小孩會煩心的要死。可現在一切都變了,小雪陽的出現不僅僅是給眾人帶來了歡樂,其實更是一個寄托,是一個希望。

正在纏著洪亮問東問西的小雪陽忽然說道︰「就停在這里吧!不然怪物會听到汽車的聲音的!」

梁羽一行人都是一愣,心道這小子警覺性還真不是一般的高。

按照樊爽的話來說,人類年齡越小適應力越強,因為他們還沒有太深入的接觸到復雜的社會,會按照身邊的環境很快的適應。看來這句話還真是對的。

一行人帶了很多食物下了車,按照小雪陽來時的腳印步行向他家走去。

越走就越是驚訝,他小心的程度出乎了眾人的意料,他的家離村口只有短短一百米左右,可他硬是繞了一大圈,而且路線選的都是寬闊的地帶。一旦有危險四周都可以逃跑。

梁羽自問這種細節就算自己隊伍里目前也有人做不到。雖然只要李哥把這種細節說出來的話眾人做的程度一定會比小雪陽強很多,可是卻不能主動想到這點。

「你們看,那就是王爺爺的家,他現在就變成了怪物!」小雪陽邊走邊指著遠處的一所院落說道。

听到他的話之後,梁羽看了一眼後面的劉凱,

劉凱點頭表示明白。

一路上,小雪陽把這家什麼樣,那家什麼樣都說了個遍。雖說具體的具體的情況他都說不到重點,可能做到這樣也已經很不錯了。梁羽等人又在心里對這個孩子的印象加上了一個仔細。

自從下車到現在走了將近半個小時,可想而知這些天小雪陽的艱苦程度了。他每次落腳,雪都會模到膝蓋以上,費的力氣是平常的好幾倍。算上開車過來的路如果步行的話這些成年人也要走上一個小時。

眾人對小雪陽更是佩服了。

「哎!終于到了,可累死了。你們累不累?」小雪陽推開自家的大門說道。

說實話梁羽等人還真是累了。

可等大門打開之後,見到院子里這所房子的情形眾人是真的呆住了。

小雪陽的家只是一座土坯房,這種房子就算在農村也很少能見到了。而且窗戶上沒有玻璃,只是一張破了洞的塑料布,破舊的木門還少了很多塊門板。整座房子已經塌腰,看樣子隨時會被大雪給壓倒。

這還怎麼住人?就算房子不塌也會因為四處漏風被凍死的。眾人很是奇怪村子里好的房子不少,為什麼非要呆在這里。

「你爺爺在屋子里?」梁羽急忙問道。

「屋子?這屋子能住人嗎?不怕被砸死啊!」小雪陽像看白痴一樣看著梁羽。

梁羽被他說的一愣,洪亮馬上過來嘲笑道︰「被小孩當白痴了吧!」

雖說都在笑話梁羽,可也都挺納悶的,不在屋子里還能在哪?

隨後就見小雪陽徑直走到一堆干草前,撥開干草露出了一個木制的門。

眾人這才恍然,原來是地窖!看樣子小雪陽臨走之前還特意把門用草給掩蓋住了。

神經大條的洪亮就有些不服氣了,心道這是小孩子嗎?不是侏儒癥吧?不過一想到小雪陽稚女敕的臉。還是認輸了。

掀開地窖的門,眾人跟隨小雪陽下到地窖,還沒等下去,里面就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大孫子你回來了?冷不冷?」說話時還伴隨著咳嗽。

「不冷啊!爺爺,我給帶回來能治你病的人啦!」小雪陽興高采烈的說道。

听聞這句話,地窖里的咳嗽聲馬上就停止了。一時間竟有些壓抑的感覺。

「你們是誰?」見一行人踩著木制的梯子一一下來。小雪陽的爺爺見人這麼多,還都背著槍,聲音中充滿了警覺。

沒等梁羽開口回答,這位老人馬上就訓斥道︰「小兔崽子我告訴你什麼了?離生人遠一點不知道嗎?這麼大了還記不住?」

小雪陽听到聲音臉上興奮的神情一下就消失了,低著頭站在了一邊,小嘴嘟囔著想說什麼,卻又不敢。

梁羽見狀只好笑著把經過解釋了一番。

老爺子雖說脾氣比較大,可听到自己的孫子是被騙說能給自己治病才帶這些人來的,眼眶里也有些濕潤。

可小雪陽一听到梁羽是騙自己卻是不干了,大鬧了起來。不過被他爺爺幾聲訓斥就消停了。只不過看梁羽一行人的眼神卻充滿了憤怒。

眾人也是好苦笑,看來在這孩子的眼中大家的第一印象就被定格成了騙子。

隨後老爺子憑自己這麼多年來的閱歷,看梁羽一行人真的並沒有什麼惡意,這才多少有些放心。于是就三句兩句的和老汪聊了起來,這是來之前梁羽給他的任務。當然是為了消除老潘的戒備心。

冷風呼呼的向地窖里灌著,最後下來的王猛把地窖門一關。借著一只蠟燭微弱的光梁羽等人才看清楚這個地窖。

地窖在北方的農村很普遍,可以說是冬暖夏涼,夏天把西瓜放進來可以和冰箱媲美,而且吃了不會壞肚子。冬天把過冬用的蔬菜放進來可以保持一直新鮮,不被凍爛。

這個地窖的面積在20平左右,在地窖中也算是比較大的了。這里放著很多白菜、土豆、蘿卜這些蔬菜。一張木床加上十多個人這才稍微顯得擁擠。不過高度就有些低。個子高的幾人只能微微的低著頭。

梁羽等人看見床邊有些被咬了一半的生土豆,心里也是一酸。看來之前有一段時間是被餓壞了。

老爺子只有雙手能勉強活動一下,其余的部位根本一點都動不了。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好幾層厚厚的棉被。滄桑的臉上听到老汪說道外面的情況時滿是驚訝。心里有些懊悔沒听自己孫子的話,只是以為小雪陽是因為不愛動所以才瞎編的理由。

「真的變成這樣了嗎?我以為是和小日本開戰了。小日本又用什麼細菌武器了。我這二小子怎麼就不和我說實話呢!這麼多天也沒個信兒!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作孽啊!這麼危險我還讓我的大孫子出去!我這爺爺當的!我這一身老骨頭還動不了!真他媽的!」老爺子激動的老淚直流。

老汪想勸說,可根本無從下口。只能任由老爺子發泄發泄了。這種病人本就常年累月的躺著,生活根本不能自理。如果是很要強的人,心里的壓抑程度可想而知了。

地窖的溫度雖說比外面暖和的多了,可被凍了一路,眾人還是有些冷。梁羽見老爺子一時半刻還緩不過來就讓劉凱幾人去車里把液化氣罐去取來,並且把附近零散的喪尸都清理掉。

話是說給老爺子听的,怕他一時還接受不了自己一行人的做法,實際是讓劉凱把喪尸抓到先關起來。劉凱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劉凱幾人都出去了好半天,老爺子激動的情緒才有所緩和。

于是梁羽就問道︰「潘大爺,當時的情況你一點都不知道嗎?」

老爺子雖說剛才情緒不穩,可也听的明白,這些人是听面前這個年輕人的。于是就回答道︰「我是真不知道啊,那天我和我孫子在屋里,忽然就听見外面雞飛狗跳的,可干著急也沒辦法,後來我二兒子跑了回來把大門給鎖上,讓我們誰也別說話。我看他的樣子不像鬧笑話。也就听他的,後來就听見有鄰居的慘叫聲。我就忍不住問他到底是怎麼了。他就說是外面都被傳染病給感染了。接著在家里躲了兩個月,外面沒動靜了,天也冷了。二兒子說不能生火會被別人發現這種話,就把我背到了這個地窖里。我們村本來也不大,土地還很貧瘠,年輕人大多數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人基本都靠著景區活著。這個地窖全村就一個,大家湊錢挖的。」老爺子年齡雖說比較大,可頭腦還算清醒。說話還算簡潔。盡量把情況說的很明白。

不過回答完梁羽的話之後就閉上了眼楮,放在被子上的雙手微微的顫抖著,顯然並不想說話,回答只是出于禮貌。

梁羽見狀也不好在問下去,眾人只好沉默了起來。

又過了十多分鐘,劉凱幾人回來之後,于是又用老辦法取暖,在液化氣罩上放置幾塊鋼板,並搭接出一些空間。這樣就成了簡易的暖氣。隨著鋼板越來越紅,地窖內的溫度也提升了桑來。

這時可以把帶皮的土豆直接放在上面,找個鍋蓋或者鐵盆在上面一扣。這樣一來在取暖的同時就有了香噴噴的烤土豆可以吃。之後還可以在鍋蓋上放一些速食食品加熱,比如火腿腸、豬蹄子、雞蛋這一類。

液化氣點燃時沒有煙塵,只稍微在出口留出一些空隙就好。如果確定附近安全,就可以用鍋做飯了。當然地窖或者地下室這類沒有通風設備的空間最好還是不要做。冬天氣溫低,蒸汽會讓你什麼都看不見的。還有濃重的油煙味也是受不了的。

還在生眾人氣的小雪陽在于麗把剝了皮的烤土豆送到他面前時,終于是見到笑臉了。

有了熱的食物,氣氛一時間活躍起來,老汪也拿著烤熱的火腿腸送到了潘老爺子面前,老爺子只是推月兌了幾下就馬上拿過來大口的吃著。

見有機會說話,劉凱就低聲對梁羽說道︰「都關起來了,一共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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