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各位真是好興致,三根半夜到老夫洞府前談天說地。」就在幾人想要動手之際,尖利刺耳的笑聲突然響起,一個頭戴斗篷的黑衣人從一側的石頭後面走了出來。
不用說此人正是展立,聲音自然是刻意改變的結果,此情此景雖然很符合「路見不平一聲吼」,不過在場的都不是什麼好人,展立其實也本想看戲,不過天魔**的出現改變了他的想法。
身為鬼煞宗天魔宮的弟子,展立自然听說過天魔**的大名,這是一種鬼修之法,能夠使得鬼怪向人類一樣打坐修煉,甚至速度方面絲毫不亞于修士。天魔**听上去並不怎麼樣,可是仔細一想就能發現其中的奧妙。
以展立的鬼卒來說,現在它能起到的作用非常大,可是鬼怪自然成長的速度非常慢,即使之前鬼卒已經是練氣四層巔峰了,要想進化到練氣五層也需要四五年的時間。
這樣一來,等展立達到練氣五層,陰鬼還是練氣四層,作用就無疑下降很多。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展立與鬼卒之間的差距會越來越大,到了一定層次甚至就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而如果鬼卒能夠修煉天魔**,就能夠陪著展立一起成長,其好處不言而喻。血祭之術雖然也能夠加快鬼怪的修煉速度,不過代價卻是展立月余的時間修為不得精進。
不僅如此,在鬼怪修為很弱的時候血祭之術效果明顯,可是隨著鬼怪的實力增強,血祭之術對鬼怪的提升效果會越來越弱。
對于展立這種養鬼專業戶來說,天魔**怎麼可能錯過,以前掌握在天魔老祖手中,他不敢奢望,不過現在卻出現了這等時機。
「打擾了道友靜修,是我等的疏忽,不過此人和我兄弟二人有仇,等殺了他立馬離開,希望道友不要插手。」
看到展立出現,葉少陵眼前一亮,他和那兄弟二人一樣都是練氣四層,雖然他法器要比兩人好上很多,銀色盾牌是一件中品法器,不過以一對二,勝算實在不大,因此他不由得把主意打到展立身上,想把展立也拖下水,挑撥道︰「道友想必也听到了剛才的情況,你認為等他們殺了我之後會放過你嗎」
對葉少陵來說,展立是救命的稻草,而另外的兄弟二人自然不會坐視事情發展,那位年長的修士說道︰「道友可以隨意離開此地,我們絕不阻攔。」
事關生死,葉少陵自然也是不甘示弱,「這里可是這位道友的洞府,你們讓他離開居心何在?」
••••••
任三人爭辯,展立心中的想法絲毫未被動搖,他從暗處出來自然就沒想過離開,而事實上正如葉少陵所說的那樣,任由葉少陵被殺你他也會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雖然未必怕了他們,不過變數是在太多。世間好運之輩不止展立一人,難保他們有什麼底牌。
待會廝殺還不知要持續多久,展立也不想耽擱下去,對著葉少陵說道︰「我幫你拖住此人,你先去將另一人殺掉。」
不待葉少陵回復,展立就揮手招出了鬼卒,指揮它上前對付那個年長的修士。相同境界鬼卒是打不過修士的,不過鬼卒優勢也很明顯,能量之體沒有什麼要害存在,纏住他還是沒有問題的。
至于展立,卻沒有出手的打算,他現在身上還維持著鬼匿術,幾人都看不透他的具體修為,不過一旦出手肯定會暴露修為。這本身並沒有什麼,不過如果展立再用出冥火彈、破損萬鬼幡就會留下線索,對于每個弟子入門選擇的法器、法術,門派都是有記錄的,如果葉少陵事後追查,再結合具體的修為,很有可能藉此鎖定展立。
而鬼卒就不同了,到目前為止誰也不知道展立手上有著鬼卒的存在,追查起來甚至還會造成誤導。
葉少陵一愣,沒想到展立這麼爽快,不過他也不含糊,操控著飛劍找上了年輕的那個修士,不管是法器還是修為,他都佔有很大的優勢。
年輕修士倒也果斷,見自己的飛劍第一次接觸就被崩飛,顧不得被鬼卒糾纏的哥哥,掐了個指訣飛劍陡然變大,跳到上面化作一道遁光逃去,葉少陵自然不會任他離去,跟在後面緊追不舍。
至于那位年長修士,則在心中暗暗叫苦,他資質不高,雖然年紀略大修為反而沒有自己的弟弟高,只是剛步入練氣四層沒多久,而鬼卒卻是已經練氣四層巔峰,此番下來卻是鬼卒壓著他打,以至于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被鬼卒近身,年長的那個修士實在是捉襟見肘,一開始有防御罩抵擋,他還能和鬼卒打的有來有往,不過防御罩在接連擋了鬼卒十幾刀之後終于告破,危機之下他並沒有超水平發揮,緊張之是連手上準備的法術更是接連失敗,他朝著旁邊的展立喊道︰「放過我,我告訴你葉少陵的秘密。」
他們兄弟二人能夠控制葉少陵,肯定掌握了實質性的證據,年長修士打得主意也就是用這些換取自己活命的機會,畢竟能夠控制一位老祖的親傳弟子好處自然多多。
鬼卒的大刀懸在頭上,年長修士出了一身冷汗的同時也暗松了一口氣,不過他也知道這只是暫時的,接下來能否活命就看自己的表現,「天魔老祖俗世的家族出了一場變故,以至于只有葉少陵一人活了下來,而真正的葉少陵則被我們安置在一處秘密之地。」
年長修士說完,抬頭看了下展立,不過讓他失望的是展立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只能接著說道︰「如果你放我離開,我就把那處秘密之地告訴你。」
展立輕笑,嘲諷的說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年長修士啞然,正也就是這件事的癥結所在,他不相信展立,展露同樣也不相信他,最後他只能咬牙無奈的說道︰「你說怎麼辦?」
說這話也就代表著年長修士交出了自己的底線,主動權盡失,不過他也是別無選擇,他必須首先要說出秘密之地的位置,然後就看展立是不是信守承諾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放開對靈魂的防護。」
「你想建立奴僕契約?」年長修士驟然色變,不過感覺到頭頂上鬼卒的大刀越來越近,在自由和生命之間還是偏向了後者,並不是所有人都甘願為了自由放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