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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拜林為師

林雲看在眼里,彎下腰想要托起清玄,但清玄跪的結結實實,林雲試了幾次都沒能把他拉起。哈猶豫片刻,林雲道︰「罷了罷了。反正我被困在無極煉獄,永無翻身之日,索性把今生所學全部傳授于你,望你能在十年後重返人間,為天下生靈多做善事。」

「謝師父。弟子定當謹遵教誨,辨識正道,不讓師父栽培養育之恩,付之東流。」清玄見林雲不再拒絕,趕忙改口謝道。

林雲哎了一聲,道︰「你確實有一雙慧眼,與大多人族修仙者不同,能夠明辨是非。不過人心險惡,你以後要處處小心,不可輕易信人。我今日雖答應教你功法劍訣,卻不曾答應做你師父,你我並不是師徒關系,你以後還是叫我前輩吧。」說著,又伸手托起清玄。

「前輩之言,清玄字字記在心頭。」

林雲點點頭,滿意的望著他,道︰「見你似乎也可看到我年輕時的影子。另外還有一事,既然你斬殺白骨老妖,就要承擔起當第一層掌控者的責任,萬不可放手不管,任由白骨游魂彼此廝殺。你明白麼?」

「是。清玄明白。」實際上,在剛開始和林雲談話的過程中,熊虎三人極力推薦清玄時,清玄就決定接任掌控者之位。

「待前輩走後,我就和洛星前往第一層,管理內部事務。」

林雲抬起手,輕輕拍動清玄肩頭,道︰「我現在就傳授你一套劍訣,名為霸月斬。你仔細看好了。」

清玄看林雲臉上帶笑,卻無拔劍舞動的意思。剛想說話,突然眼前一黑,隨即數道劍招隨人影晃動不止,如江河奔騰傾瀉,威力強大,快如閃電。清玄睜大眼楮,一下也不敢眨,生怕錯過任何細節。

許久之後,林雲高高舉起右臂,使勁拍下,清玄嗯了一聲,回過神來,周圍身邊根本沒有異樣的氣息,而林雲也沒有拔出赤陽,時間好像定格在剛剛那幕,給人感覺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匪夷所思的夢。

「前輩,我看清楚了。」清玄完整的回憶一遍之前所見劍訣,確認之後說道。

「很好。霸月斬是我暢游人界時所創,其中奧秘無人知曉。待我把心訣交托與你,你在第一層好好修煉,有機會我再教你其它功法。」

「是。前輩盡管放心,我一定不負前輩厚望。」霸月斬給清玄留下深刻印象,它與陰陽五行訣和風火雷神印不同,此劍招離奇古怪,宛如在雲邊輕盈舞蹈,威力卻大得出奇。清玄可以想象得到,學會霸月斬,自身實力又可獲得大大提升。

林雲再一次注視這個少年,張開口緩緩朗誦心訣奧秘。

清玄听在耳里,深深烙在心頭。林雲把心訣原原本本的敘述一遍後,其中奧義清玄已大致明白,剩下的就必須需要用時間來領悟。

「好了。你先出去吧,記住你要做的事。」林雲見清玄學習之快,也不得不佩服。想到自己曾為創造霸月斬煞費苦心,只能說明學者容易,創者艱難啊。

清玄行禮後,退身關上房門,整個屋子就只剩下林雲一人和即將燃燒殆盡的沉香。

「公子。」門外等候多時的三人見清玄出來,目光全部聚集在他身上。

「熊虎、猴獼、小貓。」清玄一一看向他們,喊著他們名字,認真道︰「從今日起,我便正式成為第一層掌控者。」

熊虎首先高興的拍手,喜道︰「哈哈,小子,你終于答應了。不知林雲大人說了怎樣的話,使你改變想法。當掌控著多好啊,有權有勢,更重要的還有佳人陪伴。」他說著,余光時不時朝洛星看去。

猴獼也調笑道︰「對,對。有佳人陪伴,不像虎哥,只有我這個猴子陪伴,生活多沒情趣。」

洛星朝兩人白了一眼,眼中凶惡之色閃爍,驚得二人趕忙閉嘴,不敢再往下說。她滿意的笑了笑,轉過頭,聲音忽而溫和起來,道︰「公子,這可是你心中所想麼?如若不是,我去向林雲大人說說,讓他重新確定人選。」

「小貓。當掌控者是我經過深思熟慮才決定的。」和三人相處,清玄總能感到很輕松,很自在。大概是因為三人和自己毫不拘束,心無阻礙的原因吧。「以後還要靠你,多多幫忙啊。」清玄滿含笑意走到三人身邊,融入這個溫暖和睦如家人的小集體。

「公子……公子客氣了。」一向大膽,敢于表達自己情感的洛星突然語塞,臉頰騰起兩團粉霞,眼神嬌羞不安,貝齒輕咬,淡淡朱砂裝扮下的嘴唇泛起炫麗光華,讓人看著不由心生憐愛之情,引起無限遐想。

「洛星,你是不是生病啦。怎麼一副不舒服的樣子。」猴獼撓了撓頭,疑惑的看著她。

「沒有!」洛星再次大吼一聲,意識到失態,尷尬的看著眾人。

「那……」猴獼還想再說什麼,突然感到身子一飄,竟被熊虎整個提起,「猴獼,問那麼多干什麼,以後在無疆塔和我一起生活可不能這樣。」

「哎。為什麼我命那麼苦,跟你生活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林雲大人整頓一次,原以為可以翻身成為掌控者,卻還要遭受這份罪。」猴獼看著清玄和洛星兩人,又看了看身材高大,只會蠻勁的熊虎,相比之下不免抱怨起來。

熊虎攔住猴獼,不讓他再往下講,干笑兩聲,小聲道︰「等無疆塔就剩我們倆人,我答應你去第三層請蝶姬來此做客,怎樣?」

听到蝶姬二字,猴獼兩眼放光,登時安靜下來,眼珠轉了轉,壓低聲音道︰「當真?」

熊虎一拍胸脯,道︰「你虎哥說話何時騙過你?再說,我也想請彩燕姑娘來給我們跳舞。」這才是他真正想法。

「雖然說和虎哥一起生活了那麼久,有些厭倦,但虎哥是個好人啊!他這麼照顧我,待我如兄弟,這樣的好人從哪找啊!」猴獼大聲說道,和剛剛抱怨的態度截然相反。

清玄洛星兩人看這兩個活寶,生活若少了他們必要無趣很多。

四人嘻嘻哈哈,說了很久的話。雖說還能再見面,但卻無法不像現在這樣朝夕相處了。

門開了。林雲道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林雲大人(前輩)。」四人停止談話,尊敬道。此時的林雲,換了一身干淨衣裳,原先給人有些疲勞的感覺一掃而空。

林雲略微點頭,帶著四人走向無疆塔大廳。

「這里就交給你們了。」林雲交代完瑣碎事務,再一次凝望四人,目光最終停留在清玄身上。

「此次去,不知何時再回。我不在的時候,一定要以修行為主,好好磨練,切忌玩物喪志,荒廢此生。你四人可記住了?」

「謹遵林雲大人(前輩)之言。」

「如此,我便放心了。」林雲徒然拔地而起,徐徐上升,迎著塔頂蒼穹漩渦通道飄去。四人抬頭仰望,只見林雲長袍翻動,神態自若,慢慢消失不見了。

「小貓,我們也該走了。」清玄伸手拽了拽還望著蒼穹怔怔出神的洛星。

「嗯?公子……」洛星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憂傷與不舍。

「你們二人趕緊去吧,無疆塔有我和猴獼看守,一切盡管放心。」熊虎呵呵笑道,他馬上就可以前往第三層,請彩燕姑娘來無疆塔做客。

「是啊,是啊。趕緊去吧。想我們的時候再回來看我們便是了。」猴獼也催促道,並用余光看向熊虎。兩人心頭都在竊喜。

洛星哼了一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在想什麼。」她目含精光看著兩人,道︰「干什麼我管不著,但是千萬別把無疆塔弄得烏煙瘴氣。」

「公子,我們走吧。」洛星挽著清玄胳膊,拽著他就往通向第一層的漩渦走去。

「再見啦。」清玄抽出另一只手向兩人相互告別。熊虎兩人笑容詭異,擠眉弄眼,帶著點猥瑣勁,給清玄傳遞眼色。清玄皺著眉頭,看了半天也沒搞懂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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