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機場,以白胖子為首的一干行動組人員目送察之馬?迦葉一行人登機離開。//歡迎來到網閱讀他們是最後一批。先前的夜剛帶著六名忘憂士和越南的三大苦修士等人已經分乘不同班次的班機返回了各自國內。此來,雖然沒有動用武力正面報仇,但帶給中國人民的這次災難是永遠的。六十六條無辜的生命,就這麼消失了。跟開玩笑一樣。但血淋淋的事實卻在提醒著所有知情者,三天前的那個夜晚所發生的那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夢,更不是開玩笑!
人命,重于泰山,世上萬事當中的重中之重。但有時候,真的很不值錢!不比雞蛋殼硬多少,甚至比它還脆!
目睹窗外,那架銀色的客機直入高空,行動組所有的人臉上都帶著極其強烈的不甘。高默憤憤不平地道︰「白頭兒,難道就這麼讓他們大搖大擺地走?」
「要不你說怎麼辦?截殺他們?好,你去做吧!把飛機打下來!」白胖子的臉色也十分難看,沒好氣地道。
「行了,高默,咱們跟那些雜碎的梁子算是結下了。報仇的機會以後會有,不急于一時。」許嵩拍拍高默的肩膀。一行人轉身離開了機場。途中,許嵩問道︰「白頭兒,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們怎麼辦?上頭指派誰來負責咱行動組了?」
「應該是林副組長接蘀白頭兒的職務吧?」有人猜測道。
「不會,林副組長在咱行動組只是掛個閑職,他身為研修室主任,主要工作精力應該放在那邊。對吧,白頭兒?」
「嗯,許嵩說得對,冰塊臉不會接任我的位置,算了,你們也都別瞎猜了。不管是誰接任,你們幾個帶著兄弟們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一行人默默的出了機場大廳,走向停車場。
許嵩忽然又問道︰「對了,白頭兒,泰山那邊的事情怎麼辦?難道咱就這麼干看著什麼也不做嗎?現在因為十幾起墜山事故,失蹤加上現已證實了的死亡人數已經超過三十了!公孫家族那邊來的消息說,要徹底恢復泰山大勢,引回地龍,最少還得一個半月左右的時間。如果一切真按他們所說,那這一個半月的時間又得發生多少起事故,死多少人啊?」
「還有,公孫輸亮老前輩帶著自己族人越境追敵,已經在日本奇門界引起了極大的騷動,如果再不見機撤回來,很可能要陷入人家的包圍當中。而且日方還說,公孫前輩等人的所為已經觸犯了五不違禁令。要我們給個交代呢。白頭兒,站在咱們特勤局的立場上,你看這事兒該怎麼辦?」
白胖子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車旁,拽開了車門。聞言,停下了上車的動作。一手搭在搖下來的車窗上,一手按著車棚頂。沉吟了五六分鐘,他咬咬牙,道︰「泰山那邊派幾個咱們的人過去,給它擺上一座霧陣,既然當地那些眼里只認錢的家伙不肯封山,那咱們就讓它終年積霧,順便再在當地散播一點山精鬼怪之類的流言。讓老百姓和游客自己打怵。」
「可是,白頭兒,泰山如果突然起大霧,肯定會引起有關部門起疑的啊?弄不好,一些國外的什麼研究人員也會趕過來湊熱鬧,一探究竟。瞞過普通人容易,可就怕瞞不過有心人啊!萬一」
白胖子猛然抬手,阻止了許嵩繼續說下去,決絕地道︰「如果當初我們斷然處置,至今也不會枉死那麼多人了。許嵩,這件事情由你和鐵棒和尚兩人親自負責去辦。」
許嵩嘆了口氣,點點頭,道︰「我知道了,白頭兒!那日本方面,公孫前輩那里?」
白胖子皺皺眉,這件事很棘手。因為當初公孫輸亮帶人離開之前,曾經表示過,不論任何人,膽敢褻瀆當年的黃帝大鼎,作為他們這些擁有最直系血脈的軒轅後人都會將其追殺致死。不論他跑到哪里。結果都不會改變。只是沒想到那個日本人那麼狡詐,而且滑溜異常,二十多名高手都沒逮住他。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公孫輸亮竟然帶人直接追到了日本本土!老頭子一旦瘋起來,果然恐怖。
但現在這局面,就算是他白胖子想救,也沒那力量。他的手伸不到日本,很多人的手也伸不到日本去。除非能有一位威勢蓋天的人物。能以一人之力壓制日本全境,威懾整個日本奇門界。這樣的人物京內有嗎?答案是肯定的。但是這種級別的大能輕易不能踏出國門,一旦出境,整個世界的奇門界都得顫一顫。重要的是。他的腳步踏入哪個國家。該國境內所有的大能者的那根神經弦都會繃緊。能修至人類頂端的大能者們都是心高氣傲之輩。目無余子。而擅自踏入他國,無論何種原因,都屬于嚴重挑釁。一言不合之下,很可能會大打出手。而隨之帶來的後果會非常嚴重!
白胖子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可行性的辦法來,只得無奈地嘆道︰「這件事情很棘手,著人通知公孫家族吧,讓他們自己想辦法。」
許嵩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眼中都帶著猶豫。從來到機場後,就一直跟在後面,始終沒有說過話,發過言的姚一飛擠上前來,弱弱地道︰「白頭兒,這麼做會不會顯得咱特勤局太不近人情了啊?」
白胖子已經彎腰準備上車了。姚衣服的話讓他身體僵了僵,直起腰來,扭頭看著他。面無表情地道︰「不通知公孫家族也行,如果你能把這事兒擺平。我給上面寫推薦信,讓你來當這個行動組的組長,如何?」
「這個嘛嘿嘿。」姚一飛諂諂地笑了笑,低頭塌腰地縮到了同伴們的身後,探出半個腦袋,道︰「還是按白頭兒你說的辦吧。」
白胖子哼了一聲,所有人上車。一溜四輛黑色轎車,緩緩駛離了停車場
東北省城,省委大院。在一間寬敞的書房內。午後的陽光斜射入室,室內很多古色古香的擺設旁邊拉出一道影子。一位身材中等,精神矍鑠的老人此時正在案前揮毫潑墨。整張沒有裁過的四尺宣紙平鋪在案子上。老人神情專注,提筆上書的是主席當年在長征勝利到達陝北之後寫下的一首詞《沁園春?雪》。字體是王羲之的行草。因為主席的草書自成一家,後來者極少有學得神似的。所以大多書法愛好者或者是書道大家都喜歡用古代名家的字體來模寫演繹主席那些比較著名的詩詞。而這首《沁園春?雪》就受到很多早年參加過戰爭的革命老前輩們所推崇和喜愛。
詞寫到半途,執筆在硯台蘸墨的時候,老人忽然開口道︰「听說你要進京?」
許夢飛一身白裙,素顏不施粉黛。青絲秀發用發帶束著,從頸後分兩側垂在隆起的胸前。乖巧地站在案旁,听到老人發問,低低地嗯了一聲。低著頭,嘴咬下唇,手指攪在一起,看似很緊張。
「我還听說,這件事是你自作主張,事前沒有詢問過爸爸媽媽的意見,是嗎?」
「是。」
「山區縣城里的孩子要想轉學進省城都困難,進京更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告訴爺爺,這件事是誰幫的忙?」
「是是我的一個一個朋友。」許夢飛低著頭小聲答道,她感覺自己的臉蛋在發燒,不用想,也知道紅了。
「什麼樣的朋友?」老人提起蘸滿了墨水的狼毫,接著續寫。很是隨意地問道。
「一個好朋友。」
「男的女的?」
「是個男、男孩子。」許夢飛聲如蚊蚋,小到她自己勉強听得見。稍稍抬起頭,心里忐忑著,用眼角余光悄悄打量爺爺臉上的表情、反應。
「是叫唐寧吧?」
「是。」既然爺爺都知道了。那就大方承認好了。聲音也隨之大了點兒。而且爺爺的表情好像沒什麼變化,許夢飛的心稍稍下落了一點兒。
「他好像是個孤兒,由他現在的女乃女乃撫養長大。而且家境很困難。他這樣的人怎麼會有能力幫你辦好轉學進京這麼大的事情的,這些你想過嗎?」
「想過,但我不在乎。相信有一天,他會主動告訴我。」
這句話許夢飛自己都不清楚怎麼會有膽量在爺爺面前說出來,但爺爺的話語里懷疑唐寧甚至言語間刻意提到他的身世家庭背景。這讓許夢飛心里很不舒服。她知道。孤兒的身份是一直以來唐寧最在意的事情,也是讓他長期以來一直把他的真實情感包裹的嚴嚴實實,幾乎沒人能真正觸踫到他內心的根本原因。尤其是跟自己確定了關系以後,更加在意「孤兒」這兩個字。別看他外表堅強,其實他在這個方面脆弱的很,如果自己的家人在這方面做文章,那麼她幾乎可以肯定,就算唐寧再怎麼喜歡自己,最終也會拂手而去。這是許夢飛跟唐寧接觸的越久,了解的越深,也最擔心最害怕發生的事情。所以一听有人提到他的身世,尤其還是自己的家人以後,她就會特別的敏感。甚至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勇氣。
這就是心扉被人撬開的女孩子。很多時候,她們就連自己都控制不住情緒。也會為了那個走進了自己心里的男孩兒變得自己不認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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