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當空,夜空一片深藍……對面的人影清楚可見。眼下,剛過凌晨零點。
嘩嘩地海浪撲打礁石,從遠處走來四道人影,駐足站在海邊。吹著帶有濃郁腥氣咸味的ch o濕海風。
「我們就這麼走了嗎?小毛頭身邊的麻煩可是沒有徹底解決喲?」金眼貓將風吹亂的幾縷發絲抿在耳後。她天生尤物,胸大,腰細,腿長。前凸後翹的身材x ng感火辣。從骨子里透發著熟透了的風情,很簡單的一個動作都給人一種極深的媚惑。她看了看身邊這幾位,呵呵笑著道︰「我們是不是有點不負責任啊?當初,姑n in i給咱們的任務可不是半途而廢喲。」
「八爪魚,這次咱們四個人回來,是你帶隊。你怎麼說?」短發,長條臉,濃重的眉毛,細長的眼楮,身材單薄消瘦的鉤子,看著金眼貓身邊的那位身材嬌小玲瓏,留著齊耳短發的二十七八歲女人問道。
「撤。大麻煩都已經解決了。剩下幾只小蝦米,讓小毛頭自己想辦法對付。如果他連這一關都過不去,不如趁早死了算了。」
「喲喲,我說八爪魚,你心腸怎麼這麼狠啊?小毛頭蠻招人稀罕的,那對彎彎的眉毛,多可愛呀!咯咯……」
「哼,可愛有屁用。一個臭小蛋子,秀氣的跟個女人似的。從他身上一點也感覺不到姑n in i身上的那種智珠在握,縱謀天下的霸道。我就不明白了,這麼個人,姑n in i那麼緊張他干嘛呀?」
「很簡單,因為他是姑n in i的孫子。」錐子提著自己的鞋,赤著腳在海水里淌來淌去。听到八爪魚的話,抬頭來了一句。
「反正又不是親生的……」八爪魚小聲嘟囔。
「親不親有什麼關系,反正姑n in i很看重他,而且也是今後要領導咱們的人。」
「哼。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實力,如果想仗著姑n in i的關系上位,我八爪魚第一個不服他。」
「放心,那小子心高氣傲的很,這件事情他現在還不知道,等以後知曉了所有事情,人家答不答應還兩說呢。」金眼貓看人很有一套,特別是男人。凡是入了她的眼的男人,基本上很少有走眼的時候。
「算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對了,八爪魚,聯系的船什麼時候能到?」
「已經到了,你們看。」順著八爪魚手指的方向望去,一艘雙桅漁船發著低沉的轟鳴聲,緩緩駛近,最終停在了四五十米外。船上有人用手電筒打信號。
「走,我們過去。必須在天亮之前,離開中國海域。」八爪魚率先撲進大海,朝著漁船游了過去。
「明白,明白。現在的京城地面危險的很。越早離開越妙!」金眼貓將滿頭金發盤起來,束在腦後,也緊隨著其他三人撲進了大海。
漁船在海平線剛消失不久,有幾個人急匆匆地趕到了不久前,金眼貓她們四人所呆的地方。地上足跡早已被海水沖刷干淨了。但現場還遺留著淡淡的靈氣波動。
幾人中一位身材魁梧,面相堅毅的中年人望著遠處海面,失望道︰「咱們來晚一步,看來是有人接應他們。立即把這里的情況報告白組長,讓他立刻聯系海j ng,封鎖附近海面,攔截一切可疑船只。」
「是。」有人掏出電話聯系上報。也有人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撤,回去匯合其他小組的同志,看看他們那里的情況怎麼樣。」
幾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身影很快融入了黑暗當中。
京城這兩天動靜非常大。很多國外潛伏在京城一帶的各國探子被挖了出來。但是對燕子塢和襲擊臨時羈押地這兩起事件仍舊沒有一點線索。白胖子熬紅了眼楮,最起碼瘦了三十斤。脾氣也越來越暴躁。動不動就發火。讓周圍的人個頂個噤若寒蟬。
手機嗡嗡震顫起啦,剛剛帶領幾個人從車上下來,走進專用電梯的白胖子接通了電話,態度粗暴蠻橫。
「有話說,有屁放,老子現在忙的很,別他媽的耽誤老子時間……嗯?局長?你不是在昆明嗎?回京城了?」
對白胖子的態度語氣毫不在意,冷清霜在電話里答道︰「沒有,還在昆明,是這樣,你現在立刻放下手頭所有的工作,去國際飯店接洽一下歐洲過來的羅曼投資集團董事局主席羅曼?非勒。」
白胖子一听就急了。大聲道︰「我去見他干嘛?我手頭上的工作……」
白胖子的話沒說完,就被冷清霜打斷。「立刻,馬上,這是命令。」
對面掛斷電話。白胖子舉著手機,保持著接听電話的動作,呆滯了半晌,感覺到心里頭邪火亂竄。在公,對方是局長,是他的頂頭上司,上司的命令他不能不听。在私,冷清霜讓他做的任何事情,至今為止,從來沒違背過。
「白頭兒,又出事了?」這兩天,不單單是白胖子,特勤局所有人都忙得焦頭爛額。腳打後腦勺。神經緊繃成了一根弦,最怕也是最擔心的就是再出什麼事情。
白胖子黑著臉,沉默不吱聲,讓問話的這位心里發毛,生怕自己說錯了話,觸了組長的霉頭。
「沒事,你們上去,我出去一趟。有消息立即通知我。」剛走進電梯的白胖子,又走了出去。
電梯門緩緩合上,留在電梯里面的幾個人同時松口氣,跟組長在一起,壓力實在是太大。他是行動組組長,也是特勤局的老人。心情不順,有脾氣的時候可以沖著他們撒氣。
可作為下屬,這些人有火都沒地兒撒去。只能憋著,憋來憋去,個頂個男爺們感覺著自己的膀胱都憋大了。不知道特勤局里有限的幾位女同志,會不會憋得月經不調。
「咱白頭兒那張臉都快黑成鍋底了。你們說說,會不會又發生什麼事了?」
「不會。如果又發生大事的話,白頭兒能把電梯拆了。現在咱們還能站在里面,用它上樓。證明沒事發生。」
「嗯,有道理,那你說白頭兒能去哪兒?剛才好像是局長打的電話?呵呵,局長跟咱白頭兒的關系不是一般的近啊。特勤局一共五個組,好像就咱白頭兒跟局長大人聯系的頻繁吶!」
「豬頭,教你個乖。如果以後還想在行動組里混,就少說話,多做事。還有,絕對不要背後談論領導。尤其是不要打听咱白頭和局長大人的關系。否則,到時候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明白,明白,只此一次,以後絕對不打听,再說了。我這兒不是好奇嘛!」
「好奇害死貓,這句俗語听說過沒?就是形容你這種人的。」
「滾,我要是貓,你就是老鼠。老子成天到晚的逮你。」
「切,沒看過美國動畫片貓和老鼠啊?贏的通常都是杰克,不是湯姆。」
哈哈哈……兩人之間的談話,惹得其余幾人忍不住笑。
人就是這樣,壓力過大的時候,必須需要幾個x ng格開朗的人逗趣打悶來緩解壓力。而且團隊的好處就在于。這種人永遠都不會缺。
白胖子一身灰西裝,戴著墨鏡趕到國際飯店的時候,發現門口圍了幾十個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和攝影師。經過打听後才知道,這些人都是來自京城各大媒體。等在這里就是為了采訪歐洲羅曼集團的董事局主席,羅曼?非勒先生。可統統被拒之門外,並被告知。羅曼先生拒絕一切采訪活動,有什麼事,等到稍後新聞發布會召開時再提問,到時候會有專人解答。
新聞發布會,面向公眾,那就沒有佔據先機的第一手獨家消息了。沒有獨家資料,自家媒體如何在眾多同行當中月兌穎而出?除非能有機會對那位傳說中的非勒伯爵進行一次專訪。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盡管得到了羅曼集團方面的答復,但現場這些記者盡管被酒店保安拒之在大門外,還沒有離開,死守著,就是希望有奇跡發生。
白胖子表明身份後,在專人帶領下,擠過吵吵嚷嚷的記者群,進入了酒店大廳。並在來人引領下,直接來到了位于二十二層的總統套房。
「白先生,我們董事長就在里面等您,請進。」負責引領的年輕人禮貌地告辭後,轉身離開。
白胖子也沒敲門,直接推門而進。
不愧是總統套房,寬敞而豪華,客廳中間擺著紫紅s 的真皮沙發。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穿著白s 西裝的白發老人正站在沙發和茶幾之間,見白胖子進來,先是詫異了下,緊跟著就面帶微笑,舉步迎上前。
「歡迎,尊敬的先生,歡迎您的光臨,我是羅曼?非勒。」說著,伸出了手。
白胖子的外語是個二百五。但這句話隱約听懂了。也伸出手去,跟對方握了下。也不管對方听不听得懂中國話,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也抬手示意主人就坐,直接開門見山。「找我們什麼事,可以直接說了。」
「請問先生,您是?」非勒伯爵道。
白胖子一听他這麼說話,而且還是中國話,噌地一下就火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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