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金眼貓?
真像啊!名副其實。
金色大波浪卷發披肩,白淨水女敕的瓜子臉,尖下頦,挺翹的小鼻子,顏色鮮艷水靈靈的紅唇,眼楮不知道是戴的彩瞳還是別的什麼,居然真的是金色的,倍添另類的風情誘惑。
一身紅。而且衣服樣式很奇特。緊腰,手腕和腳踝也是緊束,如果不是衣衫樣式寬松,這種束腕束踝,卡緊腰身,凸顯玲瓏身段的衣服很像是練功服,但不是。前胸太露了。白花花一片,鼓囊囊的能窺見兩半球擠壓出來的深深。
火辣,性感,全身上下無一處不透發著極度媚惑的氣息。現在風還不大,隱隱地能聞到一股子幽香。
這是個尤物,真像是金絲貓成精。
三人眼神齊亮了下,又不約而同的齊齊後退一步,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這女人誰呀?肯定是一混血兒。」
「廢話,你看她那頭金毛,還有那眼楮,就五官輪廓像點東方人,其余的還有哪兒像?不過,她胸真大!」
「噓,小點聲,別讓人听見。我今天才算是知道,什麼叫性感了。這女人身材真棒!」
「嗯,瞎子都能看出來。周宇,你認識嗎?找你的?」
「我倒是想,可我不認識。江濤,你呢?」
「我?你個小白臉都不認識,我就更免談了。唐寧,我看她那眼神好像要吃了你,不會是找你的吧?」
「嗯,還別說,唐寧,江濤小子沒說錯,她好像真是沖你來的。你看你看,過來了,唐寧,上,來了就是客,別失了禮數。」
「我……嗨嗨,我說你們兩個別推呀,別推。」
唐寧被身後那倆家伙推下了台階,同時,門口那位自稱金眼貓的金發女人腳步一動,眼波如水,蕩漾柔柔,風情款款走過來。人像貓,走步也是像貓,這又不是台,有必要走貓步嗎?不過,只有這種走路的形態才適合她。
幽香陣陣,仿佛從某個神仙洞府蹦出來的妖精,嘴唇含笑,一步步接近唐寧。
唐寧忽然一陣沒來由的緊張,心底深處更是泛出一絲危險的感覺。沒錯,雖然人還尚未察覺,但是身體已然提前發出來警惕信號。在面對不可測的,莫名的危險時,天生感覺敏銳的人會自發地提醒自己,預防。
純粹是身體自行反應,反饋到大腦之後,做出防範。
不單是唐寧,他身後還站在台階上的周宇和江濤也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神情都是微變,這個女人……危險!
該死的,到底怎麼回事?她到底是什麼人?
周宇江濤相互都能看到對方眼神當中的驚容。身形忽動,同時躍到了唐寧身邊,一左一右,與領先一個身位的唐寧組成了一個三角形狀的沖鋒陣型。配合默契,完美。
六道目光緊緊鎖住慢慢接近的金發女人,金眼貓。
稍有異動,提前動手。蓄勢待動,隨時爆發。
四合院里的氣氛一時間,變得詭異。無形的弦繃緊。
美麗的女人如毒蠍,如蜂刺,很多時候殺人不見血。更像是罌粟花,會迷得你在極樂中消亡。估計死得時候都帶著笑。帶著夢幻踏入死境。
漂亮,性感,女人中的女人。但當她暴露出危險性的時候,那就是敵人。
是敵人就得干掉。
軍人經常會喊一句口號,那就是干掉敵人,干掉敵人,干掉敵人!
這句口號不僅僅適合軍人,他同樣適合所有背靠強大組織和幫派的成員。
「你到底是什麼人?來這里找誰?」唐寧鎮定地問道。他心里在琢磨,這女人會不會就是綁走飛飛的那些人?怪不得一上午都沒有電話聯系,原來是準備親自上門的啊!
越想就越有可能。眼中的目光漸漸爆發出冷厲的寒意,和些許隱隱殺機。
「你叫唐寧?」聲音還是那麼柔,那麼甜,那麼膩。那麼惑人。
似乎沒感覺到對面的敵意。也或許是根本就不在乎,還或許是她沒把唐寧等三人放在眼里,總之,眉眼含波,唇齒露笑,神情輕松,一舉一動都透著無盡嫵媚的紅衣女人金眼貓在距離唐寧三米外停住腳步。勾魂奪魄的目光在唐寧身上打量著。
「不錯,我就是唐寧。看來是找我的嘍?說吧,你的來意?」
「少跟她廢話。拿下她,逼問出飛飛在哪兒!」江濤的眸子布滿濃郁的殺意。死盯著紅衣女人,聲音冷冷地道︰「我會一百種逼供方法,不信她不招。」
「呦,小哥兒,你很雄性哦。姐姐我喜歡。」紅衣女人捂著嘴咯咯嬌笑。胸前隆起的高聳雙峰蕩出晃人眼球的波紋弧線。金燦燦的眸子笑眯眯地掠過唐寧,望向江濤。
視線仿佛帶有某種奇異的能量,江濤的腦袋瞬間一陣迷糊。只覺著渾身上下都被濃郁的幽香包裹著。軟綿綿,提起的氣機,殺意緩緩消散。好在他心智夠堅定。察覺到不對時,猛然挪移視線,閃開了對面來的目光。神智立清。不過,後脊梁骨卻爆出了一股寒流,額頭沁出了一層冷汗。
這女人?心中有了顧忌,江濤不敢再像之前一樣,直視對方了。盡量躲開對方的視線,小心提醒身邊的周宇。「小心,別看她的眼楮,這女人很邪門。」
周宇目光帶著狐疑,他剛剛沒有察覺到江濤的異樣,不過對于江濤的提醒他沒有忽視,點點頭。低聲道︰「嗯,我會注意。」
站在兩人前面的唐寧忽然回頭對他們說道︰「這里我在就行了,你們倆先回去,進屋。」
「唐寧,你?」
周宇眉頭一皺,還想說什麼,卻被江濤一把拉住胳膊,強拽著拖走了。
從自稱金眼貓的紅衣女人現身,唐寧一共問她兩句話,她都沒有回答,現在唐寧不問了。紅衣女人似乎也沒有了說話的意思,依舊含笑,橫臂托肘,托的胸前愈加突出高聳,顫顫巍巍,仿佛要破衣而出。手指點在自己她自己那潤澤柔女敕紅唇上,豐姿綽約的站在那里,似欣賞,似打量,饒有興趣地瞧著唐寧。
被江濤拽著進屋的周宇,掙開他,抓住門把手還想出去,又被江濤扳著肩膀帶了回來。
「你干什麼?唐寧他自己在外面,很危險的。那個女人,她……」
「你出去也沒有。我剛才中招了。差點神志不清。」江濤眼神當中帶著隱隱的後怕。明面而來的刀劍子彈拳頭什麼的他不怕,這種莫名其妙就中招,是個人心里都會忐忑。
江濤好戰,但得知道怎麼戰才行。這種看不見的招數,通過眼楮施展,怎麼去防?與敵搏殺,生死須臾,如果剛剛那個女人真想殺他。恐怕他已經死了好幾個來回了。
周宇面露驚容,問道︰「什麼時候?我就在你身邊站著,我怎麼沒發現?」
江濤翻翻白眼,道︰「我不是告訴你了嘛,那個女人很邪門的。我有片刻間神智迷糊,渾身沒有一點力量。殺意,氣機就跟漏氣一樣,眨眼間就見底了。」
周宇眉頭皺緊,他想到了江濤提醒過他的那句話。下意識問道︰「你是說她的眼楮?」
「嗯。「江濤凝重點頭。道︰「當時我的眼前金光一片,模糊不清,鼻子好像聞到了濃郁的香氣。我估計那女人沒有殺我的意思,所以才能月兌離出來,否則……」
周宇後脊梁骨也莫名地爆出了一股子寒流。感覺到手腳心麻酥酥。這樣的招數他听都沒听過。很顯然,那女人也是奇門中人。也只有奇門中人才會有各種稀奇古怪的招數。
走到窗前,透過玻璃擔心的望著院子里唐寧。要小心啊,這個女人不簡單吶!
江濤行動迅速的走到他的床前,蹲身從床底抽出一個黑色的長條箱子。
打開,拿出來一把冰冷,通體散發著烏光的東西。
听到身後的動靜,周宇回頭看到江濤手里那東西,再一次被驚到了。
「見鬼,21美用狙擊步槍,你從哪兒搞來的?你想死啊?在家里藏這麼個東西?」
江濤沒搭理他。卸下彈夾,看了看里面壓著的子彈。 嚓,重新裝上彈夾,槍身平舉,試了下瞄準鏡。感覺一切完好,才拉動槍栓,子彈上膛。
來到窗前,半蹲,槍管架在窗台上,槍口對準了那個紅衣女人。
嘴里低聲道︰「我就不信這麼近的距離,狙不死你。」
「喂,我說江濤,你可別亂來。」
江濤下巴抵著槍托,抬起臉看著神經緊張的周宇,挑著眉毛,問道︰「那你說怎麼辦?你能打過她?」
周宇搖頭,苦笑︰「不用想。我跟她打,肯定單方面被虐殺。我的意思是說,這里弄出動靜,會出亂子的。左右周圍住著不少人呢。」
「哦,對。我那箱子里還有消音器,你拿過來。快點啊?」
經不住江濤催促,周宇回頭把消音器取過來,安在了槍口。就勢蹲在江濤旁邊。兩人一起緊張地盯著窗外。沒多大一會兒,他好像覺著自己這麼蹲這兒有些不妥。便問江濤︰「你這屋里還有家伙嗎?給我也來一把。」
「桌子底下。」江濤頭都沒抬,隨口答道。
周宇在桌子底下用手模來模去,很快就模到了一把用膠帶粘在下面的手槍。
哧啦,撕下膠帶,取出來,是把銀色槍身的柯爾特,跟上次拆開扔掉的那把一樣。
也熟練地卸下彈夾看了看,檢查了一遍之後,擼動槍栓,子彈上膛,兩手托槍,重新來到窗下蹲好。
希望沒有開槍的機會吧,這把槍沒有消音器啊!
鬧出動靜,那只能跑路了。而且以後也甭想再踏上祖國地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