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唐寧發問,笠原純子略微有些激動的眼神黯淡下來,神色不定,她搖頭道︰「具體是什麼人還沒有打探清楚,國內傳來的消息只是說是從東南亞國家找來的奇門高手,不過……等等。《》」笠原純子眼楮忽地一亮,道︰「消息說,有個人的身份確定了。」
「是誰?」唐寧急問。
「此人出自泰國海龍寺,叫嘎度。」
「嘎度?」唐寧挺起的身板又靠了回去,倚著沙發背,摩挲著下巴尋思這個叫嘎度的人。
「唐君,你知道這個叫嘎度的泰國人?」
「哦,不知道,頭一次听說。」
「……」
「那海龍寺呢?」
「呃,也沒有。」
「……」
笠原純子嬌媚地白了他一眼,繼而語音沉重地道︰「泰國是個佛教盛行的國家,而且這座海龍寺在泰國地位超然。自拉瑪四世就已經存在,是普吉島上最大的佛教寺院,擁有信徒無數,其中不乏位高權重的軍政要員,在整個東南亞的影響力也非同一般,民眾間名聲極旺。當代掌教方丈的名諱為龍坡謁,據說他的修為離宗師之境只有一步之遙,在現今奇門界也算得上是有數的耆老名宿之一,更是被泰國皇室頒賜大德高僧名號的聖僧。但據說,這位大師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閉死關參悟修行。現今主持教務的是他同門師弟巴欲素猜,此人年逾七旬,修為雖不及他的師兄,但也相差有限,而且為人極為護短,性格陰狠,心思寡毒,是個容不得人的陰險小人。這個嘎度就是他六大弟子當中年齡最小的一位,但同時也是修為最高的一位,其性格和他師傅極其相似,與人相斗時下手極狠,這樣一個人前來,唐君你?」
「呵呵,沒什麼,他是誰的徒弟不要緊。再說了,有‘五/不違’條款的存在,那個叫什麼巴欲素猜的老和尚也沒膽子來,既然他的徒弟違背禁令,敢私自越境,就算是死了也是白死。」唐寧笑吟吟,無所謂道。
「唐君啊!」見唐寧一臉輕松,分明是沒把自己的話听進去,笠原純子腦袋有點疼,無語了。真不知道此番來找唐寧究竟是對還是錯了。真是的,這人怎麼看起來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啊?還是說他的修為造詣已經狂到可以把對方不放在眼里了?
心里七上八下,理智上認為他無知,但對他又有一種莫名的信任。大概是因為唐寧能毫發無損的從墨村千代手里把自己救下來的緣故。所以她情願相信唐寧這份淡定不是無知而是來源于強大的自身修為和信心。否則,她,只有陪之一起死。
扯上人家,反而害了人家的性命,只有用自己的性命相賠。
心下患得患失。笠原純子嬌女敕的嘴唇蠕動,微欠開條縫,又閉上,貝齒咬著下唇。柔媚的眼神飄出一絲小幽怨和責備。那嬌嗔的風情讓唐寧不由得又是一陣心動,說白了,現在的笠原純子不經意的間的一個小動作,一個眼神,都將「嫵媚」這兩個字詮釋到了極致。
室內彌漫著淡淡清香,是那種只有長期在佛教禪院的環境燻染下才有的檀香味道,而且質地不凡,品流絕對高貴。也是,千草寺在日本的地位都快趕上中國五台峨眉嵩山等名剎聖地了。使用得起這種品質極高的檀香也不奇怪。
檀香味加上純潔女子天生的體香,這兩種味道交織在一起,對男人的感官生理上的誘惑無時無刻不在呈幾何級數遞增成長。
曖昧氣氛默默彌漫浮現,唐寧感覺自己的心里火燎燎,好像有些什麼東西在體內要轟然爆發。那是一種欲/望,腦海中情不自禁的飄過那兩團堅挺白皙柔軟滑膩的半球,還有那條深深的溝壑,這些都在對他發出致命的吸引。他面孔微微泛紅,鼻尖沁出細密汗珠,不由得在心里暗罵一聲。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齷蹉了?可是,純子姐還真是漂亮啊!那眼神,那臉蛋,那胸,還有那股子味道,嘖嘖,現在的飛飛也趕不上他,不知道她的那個……呸呸,下流,太下流了!
無關于愛,無關于感情,純粹是一種本能的吸引。
雌性與雄性,漂亮女人對男人的吸引,無關對錯,道德,應不應該。
「咳咳,那個,呵呵,純子姐,除了這個叫嘎度的海龍寺傳人,其他的都不怎麼清楚了是吧?」唐寧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燒,心跳比平時快了許多,這種氛圍再持續下去,對方會怎麼看自己先不說。但這個臉就真的丟大了。而且好像也有些對不起飛飛。那個小妮子清純如水,雖然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但至少現在人家那顆小芳心始終牽掛在自己的身上。**上雖然沒有出軌,但如果自己心理上有了什麼外遇,對其他女人有了這樣那樣的想法,道理上是不可抵御的誘惑,但也是犯罪不是?對那小妞的不忠,可是孰不可忍的啊!
「嗯。」瞟到唐寧的眼神,那其中的異樣灼熱,笠原純子曾經在很多男人眼中見到過,知道那代表著什麼。玉臉騰地紅了,滾燙無比。不過,這一次沒有像從前那樣感到厭惡,心里反而有種甜絲絲的感覺和小得意。情感上偏重于眼前的少年,便愈發覺得有必要提醒他謹慎,再謹慎。武林高手有時候也怕村夫莽漢。大意之下,陰溝翻船的例子不是沒有過。何況對方還不是村夫莽漢,乃是出自名門的真正高手。
「唐君,其他的人雖然目前還沒有打探到具體身份來歷,但是純子想來,能一起和嘎度被同時被請來的高手,想來他們彼此間的修為應該差不多。純子不知道唐君你準備怎麼幫我們,但,千萬不能大意。你們中國有句古老的諺語,叫做大意失荊州,純子真的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在唐君你的身上啊!」
唐寧擺擺手,再一次無所謂地道︰「安啦。純子姐你放心。我不是那種猖狂到沒邊沒沿的無知之人。心里有數。」
「嗯,有數就好。等我們這邊定下計劃之後,純子會打電話通知唐君。還有,如果唐君這邊還有其他人出手的話,也請提前通知純子一聲,免得到時候發生什麼誤會。」
其實她的意思是,如果有唐寧背後的師門參與的話,那就萬無一失了。這也是為了唐寧著想,有他師門前輩在,危險性會降低很多很多。自己也就不用那麼過于擔心了。只是這個問題不好當面詢問。是忌諱。現今不同于在早的老年間,除了那些因為各種情況不得不暴露公開的,很多在天下各地行走的奇門新秀們,他們背後的師門都是隱秘。其師門所在地更是隱秘中的隱秘。
唐寧不知道她心中的小心思,自己這邊就一個人,而且說不定最後都不用動手,等下,把這個消息報告給白胖子,屆時自有他們出面對付。可是,這麼個機會雖然會很危險,但也很難得。修煉至今,還沒有真正的同類存在交過手。姑婆婆曾經說過,修煉奇術也好,修煉傳統的國術武學也好,沒有經過生死歷練的都算不上是真正的高手。身手技巧,只有在真正的生死之戰當中才能得到進一步的完善提高。閉門造車,只能算是原地畫圈。這是修煉之人所不取的。交手切磋,稍有不慎,會有死傷,所以同門好友如果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在技藝修煉至大成熟練之前,是很少搭手過招的。可現在不一樣了。外來的賊寇嘛!于公于私自己都應當有必要出手,加之又有官方的照應,即便是將來犯之敵盡皆打殺了,也算不得大錯。這種情況不遇則以,既然踫上,不叫他們知道知道梅花一門的厲害,都有負自己這位梅花散手當代傳人的身份。將來說出去,不光是丟自己的臉,也丟姑婆婆的臉。
魔狐傳人,遇戰逃避,一輩子,腰板都挺不起來。
室內有些沉悶。兩人都各有所思。唐寧沉浸在自己的計劃里,笠原純子的心里反倒是總也踏實不下來,按說該辦的事情都辦完了,她也沒有理由在這里繼續呆著了。可是又舍不得走。巴不得眼前的少年人能說點別的什麼。比如一些讓她開心的話語。可是眼前這個家伙,好像一直在琢磨什麼別的東西,難道他……
是了,她忽然想到兩人的身份,一個是中國人,一個是日本人,而且對方還是個學生,自己呢,出身佛家寺院,算得上是個出家人。想到這里,她心里忽地失重,陷入無底黑暗。那絲甜蜜迅速消失殆盡。俏臉上隨即紅色盡褪,宛若敷上白粉。悵然若失地充滿著留戀,不舍,深深地在唐寧身上看了一眼,起身告辭。
唐寧楞了下,也隨之站起,道︰「啊?哦,這就走啊?你看天都這麼晚了,要不我請你吃飯吧?」
這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還嫌剛才的曖昧不夠?
笠原純子牽動嘴角,勉強笑了笑,道︰「等事情過後,純子邀請唐君。」
「那……好吧。我送你。」
「謝謝。不用了,唐君請留步。」
《》《》《》《》《》《》《》《》《》《》《》《》《婚前試愛•老公別使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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