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今天一定治好你的傻病。」軒轅烈從容坐下,「來人,掌嘴。直到她不會說軒轅燚為止。」
菊生強撐著爬到烈的腳下,哭道︰「王爺,請您高抬貴手。小姐她只是個廢人,不懂人情世故的。而今她臉上舊傷未愈,此般責打定是雪上加霜。都是奴婢沒把小姐教好,王爺你若打,打我便是。」
「有理,那就先打你。」軒轅烈話音未落,宮人們便已左右開弓打起菊生來。可憐菊生白女敕的小臉,頃刻被打得面目全非。阿顏呆了,她完全不知道軒轅烈想做什麼。
「你們不要打菊生。」她倔強地推開打菊生的宮人,「菊生又沒犯錯。」她緊緊抱著菊生,可是菊生卻強忍疼痛說︰「小姐,你讓他們打我吧。」
「不行!誰也不許打你。」說著,那根詭異的銀絲已經出現在她的掌心。軒轅烈見識過「月華星輝」的厲害,不知悔改也就算了,她竟然敢反抗。
「放下你的月華星輝,不然我讓她死在這。」軒轅燚嗜血冷笑。
阿顏怔了片刻果真乖乖收起了月華星輝。「你不要打菊生了。」她請求。
「還會叫軒轅燚嗎?」
「會。」顏兒斬釘截鐵地回答,她一點都搞不清楚,軒轅烈為什麼不讓她叫軒轅燚。這又跟菊生有什麼關系?她永遠不懂得什麼是權宜之計,更不懂得什麼叫退讓。這本是無心之舉,但在軒轅烈看來卻是挑釁他的權威,踐踏他的尊嚴。
「側妃目無尊卑,重責四十鞭。」烈咬牙道。
菊生著急了,拉著顏兒的手,祈求道︰「小姐,快告訴王爺,以後你都不會提燚王爺了。快啊。」好漢不吃眼前虧,況且軒轅烈也只是想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可小姐為什麼連這都不明白呢?對的,她是傻的,是傻的呀。
「就算是我現在說不提,以後還是會提的。顏兒自是不會撒謊。」阿顏說得無比真摯透明,毫無隱瞞。但在烈听來,這已經無法忍受。李德全早已急得不行了,可是沒他說話的份兒,加上阿顏和他的關系,他只怕自己開口相求,會是火上澆油,于是一個勁兒給阿顏使眼色。可是阿顏竟看都不看他。
「行刑。」烈怒斥。
顏兒被兩個宮女架住,帶著毛刺的皮鞭很快劈頭蓋臉的打來。一鞭子下去,顏兒的臉上便多出一道可怖的鞭痕,而這行刑的小太監又是蓮生身邊的人,下手又狠又重,顏兒很快就遍體鱗傷。但她依然是那副不悲不喜的表情,甚至連痛都不呼一聲。菊生已經哭得肝腸寸斷,若不是有人拉著她,她早已沖過去為阿顏擋鞭。
「小姐,小姐,你叫出來啊——」
「夏傾顏,本王再問你一遍,以後還會再提起軒轅燚嗎?」烈看著一身血痕的她,只等她一句求饒,就一句。只要她說一句不會了,或者是求求你放了我,他馬上便放開她。可是,她偏偏不會。
「會。烈王爺,之前你說我們分開後就當做從來沒認識過,是不是就像現在這個樣子。這些鞭子打在我身上,你是不是會好受些?」她問的語無倫次,烈也不清楚她想表達什麼,只是被狂怒沖昏頭的他,竟下令繼續打,沒有他的命令不要停,于是顏兒便在菊生的哭喊中,雨點般落下的鞭子中,慢慢低下了頭,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