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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荒島之困(2)

第16節荒島之困(2)

龔新玉眼見峰雪雖然利刃直搗花蕊,但眼中卻布滿陰霾,迷茫中六神無主。滿肚子的怒火,礙于鄭曼她們,不好發作。這時,楊馨雯瘋玩的不知方向。在條桌上,正和鄭曼瘋狂地熱舞。

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何峰雪那把長劍給她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熾熱和鋒利,但卻感覺不到峰雪一如既往的內心激蕩和被沖擊時的巨浪滔天?

第一次,她第一次有了要痛罵峰雪的感覺,甚至于想痛扁他!以前被這個混蛋挑逗的心旌蕩漾和粗魯錘擊的心驚肉跳感覺那去了?現在她真的是欲火中燒,熱度高漲到她渾身象個火爐,滿腦子就是沖擊沖擊。龔新玉即使如此,依舊沒有發火,盡管恨不得把峰雪罵個狗血噴頭!一方面是礙于鄭曼他們在場。另一方面,龔新玉突然發現自己變了,變得溫柔和體諒男人。寧可自己委屈,也要曲意逢迎男人!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峰雪雙眼空洞,黑  的。魂不守體。

他一直想集中精力去應對龔新玉,但發覺自己是那樣的孱弱,眼露虛光!

他不是不想在意和他身體融為一體的女人,而是真的無法集聚力量。雖然他也很怪異的意識到——自己的**前所未有的強悍。

真是詭譎,精、氣、神、肉身現在竟然各自為政。

楊馨雯覺得自己今天是前所未有的心緒解放。融洽氛圍下的嚴厲家教,對危險認知的高度自覺性,對夜店發自內心的厭惡不屑,讓她過往的現實生活縴塵不染。

陽光下的清麗明朗,端莊嫻淑下的夜晚漫步讀書。偶爾和朋友或親戚赴宴,也是環境高雅,一派祥和。

母親也常常以楊馨雯引以自豪,常言︰

幽閑貞靜,守節整齊,行己有恥,動靜有法,是謂婦德。

擇辭而說,不道惡語,時然後言,不厭于人,是謂婦言。

盥浣塵穢,服飾鮮潔,沐浴以時,身不垢辱,是謂婦容。

每當母親月兌口而出這段箴言時,楊馨雯內心有種淒慘慘的悲哀于心頭。高雅商務宴請時那個刻意走光的女人又是誰呢?沒人知道,其實楊馨雯知道她自己是誰嗎?以前當她跟隨周勇刻意走光時,她從沒有想過自己到底是誰。除了偶爾男人看到她裙內那道黑色閃電時,大驚失色下的滑稽猥瑣樣子時,除了骨子里對男人不屑一顧外,到沒有任何的羞恥感。

這時,她完全地投入到和鄭曼的**狂舞中,由衷的、輕松的、歇斯底里的快樂完全融化了她。

她忘了峰雪和周勇的存在,徹底忘了還有男人這個群體。

蹦一會disco或跳一段肚皮舞,楊馨雯就會跳下條桌,掀起前襟,順著龔新**溝倒酒——龔新玉也慣著她,任由她胡來。一會她又跳到條桌上,配合著鄭曼張牙舞爪。

楊馨雯從沒有到過disco廳,也沒去過w市有名的酒吧一條街,除了所謂商業性的party,就是家庭宴會。不過,楊馨雯深厚扎實的琴棋書畫水平,讓她對舞蹈的領悟力和感知力異常出眾。

鄭曼是太喜歡現在的狀態了,她過去一直夢想——就是眼睜睜地實際看著別人**,而她能悠然的端坐其外,做個看客。今天是完完全全的、徹底地實現了。‘管他是什麼男人啊’鄭曼偶爾還會因為峰雪有點傷感,但也只是幾秒鐘。目前的場景可是大大超出了她的預期,就是自己竟然能在觀看的時候,竟然有個美麗的小妞和自己恣意狂舞。

爽,很爽!鄭曼此時此刻的感覺。

閑暇時,鄭曼喜歡上不同的舞蹈班。肚皮舞、艷舞這些動感的舞蹈更不在話下,她是天生喜歡!

鄭曼不斷變換著各種舞姿,也是故意逗逗楊馨雯。她發現這個小妞最多前面三個模仿動作表現的生疏外,一點也不拘謹。隨後就和她配合的天衣無縫。

姐就是開放的大膽,找不到做淑女的方向感!

「靠,我嫉妒死你了!」被狂喜刺激著的鄭曼忍不住笑罵了一句。

妖媚的鄭曼,清麗的楊馨雯。條桌上活色生香。

這樣的場景周勇以前那里見過!視覺的沖擊力讓周勇恍若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周勇今天嚇然發現——原來,女性可以如此神秘、動感、美麗,充滿誘惑。他對女性的感覺,今天發生的一切,如洋蔥一樣,一層一層開始剝離開。但越靠近中心,你越剝離,你就越擔憂,也就越茫然,因為洋蔥根本沒有心。

周勇陡然意識到,自己對性的理解越來越虛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以前喜愛男性之間那種特別的友誼和情愛。但今天體內喚起的對女人**的覺醒,讓他開始是恐懼,現在是茫然中帶著悲傷。

孤島——人心就是一個孤島,你被自己擁有的肉身、心理、靈魂圈在中央。今天你以為找到了出路,明天你發現還有另外一條更好的路。當你準備動身出發時,你霍然發現原來還有一條人人都習以為常踐踏了綠地的捷徑。已經走在路上,左顧右盼。你倏忽之間發現,原來自己最後決定邁步前行的路,卻是一條最錯誤的路。

現在的峰雪魂飛意漂。

黑黝黝空洞的眼楮,臉上詭異的冷笑,但完全沒落在龔新玉身上。

峰雪讓她毛骨悚然!

龔新玉完全不知道峰雪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她不敢怠慢,全力配合著峰雪機械但飛舞的腰部。尤其讓她感到詭異的是——峰雪的長劍在她的身體里竟然劍氣如虹、削鐵如泥。

「你後背都濕透了。」老者的聲音遠遠的淼淼飄來,冷風颼颼。

「老先生,你……什麼意思?」驚懼中的峰雪為了給自己勇氣,故意不禮貌的問道。

「我……,因為我從歷史來嘛,自然什麼都看的清嘍。」老者話中帶刺,儒雅中帶著威嚴。

「只有**的旋轉,找不到情愛的方向!我在和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巫山**,老先生——你卻來插上一杠?……!」現實中的峰雪本來就是一個表面儒雅,實際上卻是一個粗魯暴戾的男人。在這種情勢擠迫之下,斗志自然迅速集結!本來想說︰你為老不尊,難道湊過來,是想看我的大xx不成?見是老者,隱忍沒發。

「哈哈哈,哈哈哈,……」老者見到這個情形,突然大笑不止,聲如洪鐘說道。

「老朽本不想煩擾于你。只是你縱欲無度,陽氣不足,我萬不得已找你來做信使?」

「信使?」峰雪見老者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惡意,疑惑的問道。

「當今盛世,實乃你輩福氣。只是很多隱憂,老朽放心不下!」

「你是作古之人,何種隱憂讓你現身于我?」

「我投身義軍領袖張獻忠,也是心懷濟世立業之宏圖大業。前期與明朝軍隊對決廝殺,後期于清政府軍隊殊死抵抗。因為沒有歸途,在天府之國的巴蜀之地,不也是最後變成殺人如麻、變態肆意凌辱百姓的畜生!」老者說到畜生這個詞時,已經老淚縱橫!

「現在是太平盛世,你們那段屠殺歷史沒人清楚,至今也是爭論不已。更何況與現在有何干系呢?」峰雪覺得這些真的和自己沒一點關系,甚至覺得自己——一個縱欲無度的混蛋立在這和老者討論什麼社會問題,就是大大的諷刺和滑稽。

「你知道現在中國每年消失多少自然村落嗎?9萬個啊」老者黯然神傷,「你知道中國10年後多少光棍漢嗎?3000萬啊」老者有點痛心疾首.

「這與我何干呢?」峰雪一頭霧水。

「何干?」老者仰天長嘯。平地起了大風,地上的灰塵進了峰雪的褲腳,刺癢。

「我找你來,其實想讓你傳話給楊馨雯。」老者說到楊馨雯的名字時,竟然欣慰之情溢于言表。

「楊馨雯?」

老者用手一指——條桌上的楊馨雯正和鄭曼艷舞對跳,不過她是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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