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對弈（5）
第一次，女性天然的性魅力給周勇所帶來的**和心靈的雙重沖擊，對他而言，猶如晴天霹靂！
他過往的情感和**私密世界完全就是單色調的男人世界。周勇本質是一個具有堅強意志和具有自我犧牲精神的男人。在生意或朋友圈，他是極少數公開了自己的同性戀身份的男人。
這個時代，他這樣做，面臨的社會和自我挑戰，不亞于古兵器時代的劍客，需要得到人們應有的敬意。因為這樣做的現實意義在于︰本質上是在灼熱陽光下把自己置于烘烤和暴虐之態，但卻給現實中除了親人以外的所有人——給了這些男人和女人一個選擇機會，那就是要不要在現實生活中去面對這個男人，同時也本質上保護了女人應有的權力和尊嚴，而不會成為悲涼的同妻或同女友——喪失了愛的同時也喪失了大自然賦予的性的權力。
鄭曼帶給他的沖擊，也讓他有種心如刀割的感覺，絞痛中緊隨著的是顫栗與驚悚。具體的他無法知道到底是什麼？但恐怖的驚悚感猶如大地就要開裂，厚厚的烏雲黑壓壓的翻滾著覆蓋過來。他開始退縮，甚至于開始蜷縮在自己的驚恐之中。
酒精作用下的他，雖然和楊馨雯對弈過幾副棋後，酒勁已經消去過半。但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作用下，嘔吐感這時在他的胃部，形成了一股猶如春天里破冰後，在河道形成的冰碴子，從喉嚨中穿刺出來。
周勇極力控制住沒有讓自己對著鄭曼噴射而出，而是伏著身子，奪路狂奔到衛生間，哇的一下吐在了衛生間的地上！
從衛生間迎面過來的鄭曼心思因為完全沒在周勇身上，見他狂奔而來，身子一側，靈巧的閃身而過，周勇的樣子甚至于讓她覺得真是搞笑！
跟在她身後的楊馨雯等她反應過來，周勇已經飛身而過。如果是平常，她一定會拔腳緊隨周勇其後，一起沖到衛生間。過去一直經常就是這樣，一起沖到男衛生間，把里面的人還嚇個夠嗆！今天，連楊馨雯自己都沒搞明白——好象剛剛沖過去的不是周勇，是個陌生人！
峰雪襠部的拉鏈已經被龔新玉拉開。她帶著點涼意的小手，正探向鳥窩。桌子另一角周勇三人的一系列的動靜，到讓她從**爬升的攀登中停了下來。
楊馨雯事不關己的面部表情和側身躲過周勇的樣子深深刺激到龔新玉！由于自小生活的顛簸；少女時代所遭受的常人無法理解的私生女名號；她暗戀的男人，在她最需要心靈安慰和幫助時卻了她，所有的這一切，都讓龔新玉具有了與眾不同的哲學體驗和思維，有時甚至可以說是另類或變態！
托著龔新玉腰部的峰雪，隔著衣服，感覺到龔新玉身上一陣陣細微的戰栗。他就刻意加重了四個手指的力道，雖然她腰部的肌肉被扣的有點生疼，但她沒有任何反應，兩眼飄渺在前方，冥想著什麼。
從小，龔新玉就異常反感我們流行的把道德和情感教育用格式化或飄渺化的完美主義教育方式。有時過于強調永恆和時間的強大作用。
但龔新玉所經歷的全部現實教育卻是︰你認為越是牢固和堅不可摧的，越是所謂經受了時間考驗和洗禮的，越是斷裂和摧毀的徹底和果決。
今天，此時此刻，龔新玉又從楊馨雯身上看到了這一鐵證，這個事實沒有引起龔新玉的強烈厭惡，反而讓她更理解和包容楊馨雯，甚至于替楊馨雯慶幸！她——楊馨雯回歸了自然！
這不完全是殘酷或冷血的問題，而是人性固有的特質體現。我們需要的是尊重和理解人性中所有的特質除了邪惡的危機人自身安全和心理安全的行為，但現實是︰我們因為懼怕，而不斷回避，甚至于不敢面對，而去詆毀和形式上試圖掩蓋和埋葬它。
龔新玉從思緒中抽回自己——已經習慣性的哲學思考或不入流的心理自我反省。抬眼，迎面瞅見，鄭曼正四目圓睜，怒視著自己！身後緊貼著的是不知所以但臉上有點惡作劇快樂的楊馨雯。
此時的龔新玉到有點憐憫起鄭曼。她知道鄭曼很喜歡峰雪，從女人特有的直覺里。但她也是很奇怪或很困惑，鄭曼如何會喜歡峰雪呢？她不是原定明年元旦就要結婚了嗎？沒道理啊，鄭曼這樣的一個女人，如何會在幾個月的時間里，愛上峰雪這個混蛋小子呢？
「我要……幫幫她——不錯的騷妞！」龔新玉心里想著，右眼幾乎眯縫成了一條線，眼角故意朝上挑了幾下。對著鄭曼，嘴唇翕動，好像兩個秘密間諜在人群中用某種特有的方式進行著特別交易的談話。
同時用小腿著峰雪的小腿，腳尖微微惦著地面，身子如機器人似的向峰雪移動。峰雪背對著鄭曼她們，龔新玉的鬼臉加劇和強化了他的**，他喜歡豐富多彩的女人。
鄭曼本來躊躇著，猶疑不前。龔新玉對自己如此的輕褻和侮辱，羞怒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脹了起來。她反手把楊馨雯一拽， 的沖了過來。
楊馨雯呢，對男女私情都是紙上談兵。因為室友都知道她有男友，而且是英俊挺拔的將門之後，這極大的滿足了她的虛榮心和優越感。室友們除了嘰嘰喳喳的詢問他的身世，關心和好奇豪門的生活方式外，有時還打鬧嘻笑著讓她講講所謂性的感受。
信息時代，性已經是個陽光，在小圈子里是可以完全交流的家常便飯了。她因為實際上沒有性經歷，為了在室友面前又不能表現的太無知。就翻閱了許多許多的書籍。同時在父母不在家時，紅著臉在網上看了些av大片，也算是懵通著開了竅。
楊馨雯沒鄭曼步子邁的大，一陣小碎步疾走，才緊跟上來。
龔新玉做夢都沒想到鄭曼會沖了上來，伸進鳥窩的手急忙抽出，捏了峰雪大腿一把，一時到不知道擱在那，耷拉在裙子上。
鄭曼呢？一方面是覺得自己遭到了輕視，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對性有時具有特別強烈的突發奇想。她沖過來，呵呵，更多的是要滿足自己心理上的小另類，想親眼目睹這兩個男女流氓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不過嗎，鄭曼也不知道為何會拽著楊馨雯這個小妞。
問題是，龔新玉如何會知道這些呢？早知道，就把峰雪的大鳥給放出來，看你這個騷狐狸如何應對！
呵呵，是鄭曼在偷笑而不是她！
鄭曼和自己的未婚夫，差不多快8年了。她不知道，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愛過這個男人沒有？
她又是如何成為這個男人女朋友的呢？不要說今天，就是當同學們都知道他們是情侶後，那個時間，也就過了不到三月。有天，鄭曼最好的室友問她，你到底愛他那呢？她當時一臉茫然不知所以的神情，讓閨蜜驚訝的花容失色，差點背過氣去。
天衣無縫的私密空間性樂趣，讓鄭曼那段時間心花怒放。也讓她骨子里就喜歡在大自然的懷抱中自由揮灑盡歡。
有次傍晚時分在校內公園，鄭曼故意挑逗未婚夫。同時，丟掉自尊和矜持，扯著他到了一顆大樹後面。不管三七二十一，霍的蹲下來，拉開拉鏈，掏出小鳥就。悲催的是，無論她如何施展魔法，那個小鳥都無法如夜鶯一般歌唱。羞怒和失望讓她重重跺了未婚夫幾腳，好在，鄭曼沒有穿鞋，光腳踩在草地上。
至于總讓鄭曼心跳不已的環路車震，山上听濤，就更不用提了。就是那次，回到他們租住的小窩，未婚夫質問她——是不是有了其它男人？氣的鄭曼，一把掌上去，男友鼻子都出了血。這也好，未婚夫是徹徹底底的被打醒了，從次再沒懷疑過她，不過，鄭曼也從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峰雪看到鄭曼時，她和楊馨雯已經立在了他和龔新玉中間，眼楮死死盯著猩紅色的裙子，手微微發顫，喘著氣。
龔新玉見狀，覺得真的是很有趣，二話不說，抓起鄭曼的右手，伸進了裙擺，順時針畫了一圈，又逆時針半圈，停在了峰雪襠部，不過是懸空，沒捱著褲子。
「哇，我靠!」吊腳樓外空氣的驚嘆聲。
楊馨雯畢竟心里純淨，而且良好的家庭氛圍，心性天真，鄭曼這樣一鬧，她覺得太好玩了。「嘩嘩，嘩嘩，……「鼓起掌來。
「哈，哈哈……，哈哈哈，……「峰雪，包括不知什麼時間回到圍棋盤前的周勇也都爽朗的大笑起來，無瑕的天然醇厚的聲音激蕩在吊腳樓。
鄭曼窘的滿臉漲的通紅，不過她很快樂而且很興奮。龔新玉從裙擺里抽出兩人的手，鄭曼並沒踫觸到峰雪。
大笑的聲音，羞的鄭曼，嗖的象老鼠見了貓似的躲在了峰雪身後。彎下腰來，嬌羞地，兩只手扣住他的喉嚨，下擱在他頭上。峰雪伸出兩只手來，交疊的按住她的手。鄭曼和峰雪這樣子，龔新玉看在眼里，竟然升起母性的柔情，好象對面兩個人是她的孩子一樣，眼里噙著淚水。
鄭曼知道她和未婚夫之間是有愛的，但這種愛，只夠結婚所用。事實上，我們大多數人，所謂以愛的名義結了婚，不都是也是這種愛嗎，結婚是足夠了，但寬泛有余，入心無力！
鄭曼沒想到龔新玉會哭，突然從峰雪掌心中抽出手，拔轉身來就走，仿佛是忍住兩泡眼淚，不讓龔新玉瞧見似的。看見周勇傻里吧唧的盯著自己傻笑，反而破啼為笑，沖著周勇叫道。
「來，我們下棋！「鄭曼「噗「的一聲重重跨坐在條凳上，裙子好象要從中間開裂一般，讓她半果相見！鄭曼順手抓起桌上的茶杯，把水遠遠拋灑在地上。」倒酒！「鄭曼毋庸置疑的口吻。女人就是這樣，對自己瞧不上的，但對自己有好感的男人，管你是什麼男人，不假思索的就象對待僕人一樣使喚調遣。這不是說女人有什麼錯，其實這更是女人的一個可愛之處。所謂女人的神秘感和水樣柔美，不就是這一系列讓你無法揣摩但確實存在的色彩和線條變換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