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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又遇紅衣女(1)

第17節又遇紅衣女(1)

一夜輾轉,無法入睡,村舍傳來第一聲公雞晨鳴,峰雪就起了床,獨自一人走到河邊,對著不遠處建在河上的旅館發愣,滿腦都是楊馨雯各種影子在交替出現,曙色初曉,模糊中見到旅館外露的走廊里立著一個人影。

「竟然還有比我更早的人?「峰雪有點驚訝的想。

因為要提前準備落成典禮的各項事情,鄭曼比平時提前了1個多小時起床,手里拿著旅行杯準備到前台要點開水沖泡牛女乃,邁出房門,隱約見河邊立著一人,好奇的定楮一看︰

「哦,峰雪?「鄭曼好生奇怪。這家建在河上的旅館,一層是過往行人的通道,二層以上就是客房,對開式建築,每層一半用作房間,另一半用作走廊。

一眼能認出峰雪,到不是鄭曼視力多好,而是峰雪那件橘紅色打底,藍白綠三色橫條交錯而成方格的襯衣。在羅家鎮這樣的山區,沒什麼人會如此扎眼的象他這樣穿。

認出是峰雪,鄭曼就自然而然的立在長廊的護欄前,下意識的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拿著杯子的右手腕左右晃動著,盯著河邊這個男人,心里微微嘲弄著自己,一絲抽痛,很微細,鄭曼分明是感覺到的。

10年了!

年初,表哥曹勝到家里來向母親征詢關于要成立一個新的合資公司的事宜時,鄭曼無意中看到了幾個合伙人的合影照片,其中一個男人,讓鄭曼渾身抽搐了幾下。

「小曼,……「母親關切的眼神。

「表哥,挨著你站在的這個蠻精神的男人叫什麼?」鄭曼沒應母親,聲音有點沙啞的用手指點著峰雪問曹勝。

「他叫李峰雪,是北京一家投資公司的老總,小曼,你認識他?」

「李峰雪,李峰雪,……」鄭曼有點失態地念叨著這個名字,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

母親離婚後,把她當成唯一的寄托,很是溺愛她,也知道這個妮子從小就習慣了自作主張,見她這個樣子,快30的人了,還象一個小姑娘式的哭著流淚,什麼也沒說,就和曹勝到院外自建的涼亭下去商量新公司的事,留她一個人呆在客廳。

哭了良久,鄭曼拿起照片看了又看,轉而破啼為笑,親了一口照片上的峰雪,自言自語道︰「總算又找到你了!」

從思緒中回轉過來的鄭曼,眼楮里都是笑,得意忘形之余,手里的杯子差點掉了下來。略一定神,就下樓到河邊去找峰雪。

氤氳中的山村,周圍寂靜無聲,沙沙的腳步聲,清晰帶著點濕熱,走到離峰雪7,8步遠,鄭曼站住了。

鄭曼自己也搞不明白,時隔如此久,為什麼自己那怕只是照片上認出這個男人,就會情不自禁的激動流淚。為了能以一種自然而然的狀態再相遇,當她听說峰雪大多時間來w市就會住在天府麗都喜來登後,就斷定,峰雪一定會在單行道這個有名的酒吧里出現,因為鄭曼一直知道,他很喜歡夜店,夜店是他全部生活的一部分,十年前,她就知道。

看著走近自己的這個女人,峰雪其實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兩人相遇,除了洲際酒店那夜,偶爾沖動的要靠近她以外,自那以後,就沒一丁點荷爾蒙在體內了。鄭曼性感的酮體,彼此果身相向時,所有的一切感覺,都好像大學時,在公共澡堂,男同學一起月兌光嬉鬧洗澡,面對的是純真的同性身體一般。想到這,峰雪心里自己都笑了起來。

彼此這樣傻笑著,四周農家的炊煙飄渺縈繞開來。見到峰雪的笑臉,這是鄭曼最喜歡的樣子。在峰雪柔和的笑容里,幼稚的天真,同時帶著點點邪氣。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鄭曼還是大一的新生,這個外表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男人,那時也就20多歲,臉上也是和今天一樣的笑容,還不到20歲的鄭曼,緊張而恐懼中夾雜著羞辱的心情就自然的放松下來。坐上這個男人白色的那輛寶馬車,鄭曼到忘了她是來干什麼來的了,竟然苦澀中帶著點笑意,友好的對著這個開車的男人說了句︰「hi」

峰雪,那時的笑,也是今天這個樣子,十年來竟然沒任何變化!

不過,她還是沒搞清楚,為何自己一直被這個笑容左右,直到今天,還是完完全全把自己罩住。

峰雪見鄭曼雖然笑容盈盈立在那,但明顯有點魂不守舍。走上前,拍了她肩膀一下,兩人會心一笑,並沒有來個意料中的擁抱,肩並肩,一起回到旅館。

鄭曼開車帶著峰雪和攝像一干人,提前了一個多小時來到李家希望小學。

峰雪閑著沒事,就幫著鄭曼做些輔助工作。電視台的另兩位攝像人員老李和小錢,禮貌的和他打了聲招呼,瞅著穿著橘紅色方格紋路襯衣的峰雪,一臉的不屑,還夾帶著些許羨慕和嫉恨。

老李,成都理工大學畢業,今年47,典型的四川人,精明下的一副柔弱身材,還不到160.

小錢,今年31,老李的校友,175左右,年紀輕輕就發福的厲害,大肚子抖抖索索的已婚男人。

這倆人在台里一直跟著鄭曼到處采訪。每到一個地方,見到當地的官員也好,國企負責人也好,還是私企大老板,都被鄭曼獨特的氣質和嫻熟的工作水平傾倒,內心那個得意勁就沒的說。在台里也是羨煞很多同行。

鄭曼這樣一個性感而知性時尚的美女,男人們習慣上就會趨之若鷺。牛就牛在,人家鄭曼雖然父母離婚,但她母親做為曹家的大姐,自己的娘家人近幾年來在商界風生水起,嚴格來說也是一個富二代。更重要的是沒有任何關于鄭曼的桃色緋聞在台里傳過。

男人,無論地位高低,骨子里還是認可和尊敬自尊自愛,不依附男人權勢和金錢的女人,對鄭曼,他們是由衷的喜歡,從來沒任何非份之想,本來也輪不到他們非份。

他們這次來平洲,心里一直有個解不開的迷,就是為何鄭曼會親自駕車帶著這個男人,開了300多公里來到這。無論從哪方面講,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起來是那樣其貌不揚,除了眼神堅定和聲音渾厚磁性外,沒任何獨到之處,更何況看著也快40了。

老李和小錢的困惑和憤憤然,鄭曼是看在眼里的。骨子里她也是很傲氣的一個女人,在台里,其實她是一個很愛面子的人。不是沒有權高位重的男人想靠近她,但她都禮貌而以不傷害對方的方式拒絕或回避了,她不喜歡讓一起工作的人蔑視或嘲笑自己是靠男人上位。如在過往,她無論如何不會帶著陌生男人和單位里的人見面,而且工作中跟著自己。但和峰雪在一起,她自己也沒搞明白,竟然忘了現實的條條框框,自自然然就帶著了,沒任何覺得不合適的想法在里面。

「一切又回到那個不顧廉恥的2天?不,不是不顧廉恥,是面對峰雪,沒了任何廉恥感,無論自己在做什麼!」一個聲音在鄭曼腦中獨白。

鄭曼瞧著不發一聲,認認真真,一板一眼干著活兒的峰雪,滿心歡喜地從運動場走到主席台上。

峰雪正專心的把紅綢鋪到主席台發言用的課桌上,見布面上沾了些灰塵,掀起,抖了抖。

「啊切,……「灰塵撲閃到鄭曼的鼻孔里,她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而且眼淚嗆了出來,雙方一望,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起來,四周忙著搬凳子椅子的當地農民循聲都望了過來,兩人突覺彼此的失態,快快的鋪好桌面,就下來了。

遠望著這邊的攝像老李和小錢,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不知道那兩人為何笑的那樣放肆。鄭曼,這個他們心中膜拜的女人,這是他們以前從沒看見過的,雖然她性感妖嬈,但神態和舉止上,典雅中帶著知性女人的睿智。但自從見到這個普通男人,人都快變成瘋婆子了。「唉,唉唉,……「多聲嘆息襲來,二人相視,無奈的搖頭。

9︰18分,典禮正式開始,平洲教委主任發言過後,輪到捐助人上場,這是個女士,而且是個年輕女人,腳穿一雙黑色平底皮鞋,穿著褐紅色長裙,上身一件帶領的白色收腰短袖襯衣,筆直的黑色長發過肩傾瀉而下,前額劉海齊眉,眼神堅定中游離著空泛。

峰雪算是閑雜人員,和其它工作人員呆在一起,站在食堂外看著典禮開始,禮炮響過之後,峰雪就到衛生間去了。等回到食堂門口,見是一個年輕女性在發言,聲音很熟,循聲看去,吃了一驚。

「是她!「可不是,那個紅衣女人正朗聲對著麥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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