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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洲際飯店

午夜,小雨繽紛飄落。綠色小說

走出建築物,峰雪呼吸到悶熱而沖人的濕氣。莫名中有種清洌的感覺,眼皮都體會到涼快。

洲際酒店是w市一家中式風格的豪華酒店。

一進酒店旋轉門,鄭曼就開始旋轉,跳著步圍著峰雪擁向電梯。門童吃驚的眼神,艷羨中帶著妒忌。這兩人年紀相仿,看起來30多歲,卻有20歲左右年輕人得意忘形的張狂快樂在里面。細看,這個男人好像要大上那麼幾歲。男人個子中等,皮膚白皙。看起來儒雅中利落精干,但身上流露出一股邪氣。女人個子中上,穿著高跟鞋。幾乎和這個男人一般高,嫵媚中明麗自信。

峰雪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兩人親昵地互相摟抱著進入炫彩房間,自動感應燈亮了。峰雪用遙控器打開自動紗簾和卷簾,雙面落地窗讓雨夜的冷色直灌而入。

這是個東北角的房間。白天直對著的視野里,幾公里都沒有建築物。一切都好像,如果在這里,就可以肆意放歌。

穿過房間不太長的走廊,鄭曼月兌開和峰雪的膠粘狀態,嘴里哼著快三曲子,舞到落地窗前。背對著峰雪,雙手扶著落地窗防護欄,腰部自然向下彎曲;臀部律動中翹起,黑色秀發沿著肩部扇形列陣。

峰雪立在寫字台旁,拿起遙控器把室內燈光調暗。好一個性感尤物!他心中由衷贊嘆。與此同時,竊喜和自豪感在他心中苒苒升起。很久沒有這樣的艷遇!他的腿部因為激動,微微抖顫。

時間好像停滯,鄭曼一直沒把臉轉過來。她對著雨夜的天空冥想著什麼,峰雪並不知道。但惹火的身體一直呈s型擺動。

鄭曼是知道這個男人的,完完全全知道這個男人!不僅是知道,而是完完全全做過這個男人兩天的女人!

十年了!

十年前的鄭曼那時還是北京一所傳媒大學大一的學生。

那一年,鄭曼19歲!

十年前的峰雪已經是電腦和服裝界稍有名氣的年輕少帥!

那一年,峰雪27歲!

兩天時間,如此的短,但對鄭曼而言,卻是如此的長。

十年後再次見到峰雪,她才明白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再用過‘男友’這個詞,自從兩人分手後。和峰雪從心神不定到心旌蕩漾纏綿的兩天,讓她在大學和讀研期間,每當別人問︰「有沒有男朋友?」她總是遲疑很久,然後答道︰「我只有男人!」畢業後分配到電視台,別人問她同樣的問題時,她會不假思索回答︰「我有未婚夫。」原來,鄭曼潛意識里堅定的認為峰雪才是她真正的男友。其它人在她心目中,根據用途就簡單的歸結為‘男人’或‘未婚夫’。

「原來,我一直在等你呢?」鄭曼遐想著和峰雪的未來。

然而,此時此刻,峰雪並不知道她是誰!

她是誰呢?鄭曼無法定義自己在峰雪的記憶里到底是誰?過去她沒有奢望,以為自己只是希望峰雪記憶里有她,這就足夠。但現在她總算明白,她一直在等待著這個男人,等待著他成為自己真正的伴侶。

現在,此時此刻,她覺得生活真的太過作弄人!為何自己十年前沒有看清自己的愛情,沒有看清自己真正愛上了這個男人。「男人都會在意女人的過去!分手後,峰雪會原諒我過去太多放任自流的情感經歷嘛?!」鄭曼做為女人,本能地想到這個問題,心就抽搐的無法呼吸,怕峰雪知道後蔑視和厭惡她。

鄭曼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女人。她決定︰堅決徹底地綁定這個男人!」也許他認為我是一個高級妓女呢?「鄭曼心緒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不知道為何突然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想到妓女這詞,鄭曼到有點不以為然的自嘲。嘴角一撇,對著自己輕蔑的笑了笑。

「峰雪會在意我大三以後,是798藝術區一家畫廊老板老王的情人嗎?」鄭曼再次糾結這個問題,因為這件事鬧的滿城風雨,老王的老婆曾經氣勢洶洶沖到學校去謾罵。

「唉,……」鄭曼內心無以名狀的傷感襲來。她覺得,無論如何今晚不能靠近峰雪。她需要首先理出頭緒來。如果只是為了舊情,一切就簡單的多,上床就上床,這也是鄭曼死皮賴臉跟著峰雪來到酒店的初衷。

現在完全不同!她確信自己不僅真愛這個男人,更要拿下他,成為她未來的老公!

峰雪就這樣一直站在原地沒動,朦朧中這個女人動感的身體沖撞著他的神經末梢。他不是沒被挑逗起來,只是困惑︰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他無法確定的事情,就會很是謹慎小心。

精神病科那個護士告訴峰雪她是記者。可是為何第一次相見,就恬不知恥追著自己到了酒店?峰雪自認魅力沒有大到讓女人能不問青紅皂白就主動獻身!畢竟他看起來也就是一般人嘛!如果不知道他的底細。

妓女?峰雪是知道那個俱樂部有些孤寂的高學歷女人或高級女白領以單身名義釣魚上鉤,然後繞著圈從男人哪里獲取財物。但這個女人看起來不象,因為哪有和朋友一起來玩,說出工作單位而做妓女的呢?

峰雪雖自認為也是一個有品男人。但美色當前,男人骨子里特有的不玩白不玩的劣根性暴露無遺!他的雙腳不由移動起來,走向夜色中的女人。移動中,他兩只手自然地分解成兩路,一路沖著波浪般起伏的腰部,一路沖著騷動中被藍色長裙襯映著的性感大腿……

峰雪急促心跳的聲音傳遞到他的手掌心。他似乎呼吸到鄭曼身體律動中,散發著混合著空氣、香水、熱氣的騷味。突然,分成兩路的雙手嘎然而止……

手機響了!

"哥們,明天幾點開會?"哥們天豬樂不可支的聲音傳來。

"操,真tmd……"峰雪心里罵了一句,"10︰30!"有點惱怒的回答道。

"那娘們如何?"婬邪的尾音,偷窺的味道在彌漫。哥們天豬流著口水的樣子,如三維動畫在峰雪眼前晃動。

這時,鄭曼轉過臉,站直身體,斜靠著窗戶帶著調侃的意味瞅著峰雪。他很窘,峰雪立馬掛了電話。

"真不好意思,我……這哥們。"峰雪對著鄭曼說道。她好像根本沒听見或听見了,裝作沒听見。黑眼楮里沒任何表情地看著他樂。

"把浴室的燈打開!"鄭曼一邊從峰雪身邊走過,一邊自顧自輕快的說道。

鄭曼內心渴望峰雪能上前,象以前那樣撫模自己。一方面是她心念已定,今晚堅決不能發生什麼,另外她倏然看見峰雪眼楮里沒有一丁點情意,完全就是一副現實中圍繞著她、不壞好意的那些男人一樣的目光——充滿著貪婪和猥褻,這讓她一陣惡心。強壓住怒火,找了個理由逃離男人婬邪的目光。

時間會改變一切!鄭曼對這個男人的感覺還停留在十年前的那個春天里。

"操!這個女人,真她大爺的象個開關,說變就變!"峰雪心里突然有點憤懣,口頭禪應聲而出。不過都是在心里。他用遙控打開浴室的燈,目送著鄭曼扭動的臀部滑入浴室。

不知為何,面對這個狀態轉換如此迅捷的女人,峰雪剛剛被刺激起來的**,在浴室嘩嘩的水聲響起時,頓然全無。出奇的寧靜飄然而至。他在電視機下的冰櫃里取出一瓶啤酒,走到剛才鄭曼的那個位置,斜倚在落地窗前,不知所以的看著浴室方向喝起酒來。

鄭曼洗了很久,她理清了思路——就是要拿下這個男人,堅決徹底的拿下!

出來時,鄭曼穿著酒店的浴袍,看見峰雪,走上前,親了親他的額頭。任性中有點落寞地走到床前,褪下浴袍,黑色鏤空真絲內褲在光潔的身體映襯下,雅致而清爽。順手拿起長條形頭枕,把床單全部掀起。斜靠著床頭,用床單一角僅把自己的腰部遮住,面對著峰雪,笑臉盈盈把手中的頭枕放在了床中央。

她是知道峰雪的,憑他的聰明與自傲,如何不懂她的暗示呢?

峰雪看見她這個動作,忍不住大笑。鄭曼也大笑起來!

大笑中,鄭曼一骨碌的滑到床中央,雀躍著把雙腳筆直的伸到空中。」沒看錯你哦!「鄭曼對峰雪的感覺又找了回來,心里月兌口而出!不過**早已散去。剛才鄭曼是有**的,她很清楚的知道。雖然現在她滿心歡喜覺得又找回了峰雪留給她的刻骨銘心的感覺——安全、溫暖、柔情,還有就是……,這可是鄭曼一直埋藏在心底、一個倍加珍惜但又讓人面紅耳赤的秘密!今晚,她清楚的知道︰必須拒絕峰雪的身體靠近自己!

如果今天**,這是一個褻瀆!無論對自己還是峰雪!鄭曼很確切地、清晰地感覺到這一點。

鄭曼在床上雀躍翻騰,讓峰雪猛然看見她竟然套了雙剛過腳果的肉色襪子。

這個娘們,到有點邪乎!峰雪心念一轉。

一夜,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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