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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139節 異變村

車到了洋坪,我們下了車,金仲想找個跑客運的面包車,卻半天等不到。沒辦法,攔了個拖木材的貨車,貨車是空車,駕駛室司機和車主坐在里面,沒有多余的位置。我和金仲坐到貨車後面。

車開到中午,已經到了神農架林區的轄內。找了個路邊餐館吃飯,金仲對車主說道︰「飯我請了吧。」

然後去給餐館的老板付錢,老板一看到金仲,連忙推辭,「金師傅,怎麼好收你的錢呢。」

金仲執意要給,老板還在客氣。金仲煩了,把錢往吧台上一丟,走向貨車。我和金仲上了車,司機要開車了。老板連聲喊著「等等。」把找零的錢,遞上來。金仲把錢給收了。

車開到傍晚。到了一個收費站。卻遠遠看見堵了一長排的車。司機問往回開的貨車司機,怎麼回事?

那司機說道︰「過不去了,所有的車都回去吧,封路。」

司機和車主不死心,仍舊排著隊。慢慢捱到收費站,果然看見前方的車在收費站里挨著調頭,從來路回去。

金仲拉著我下了車,跟司機和車主道了謝,往收費站走去。

到了收費站,看見收費站的工作人員,正在跟所有的司機解釋︰「前方的公路塌方了,不要過去了,很危險……等幾天吧,已經有工程隊進去了,正在搶修……」

我知道他們在說假話,因為若是封路,不讓所有的車輛進去,也還罷了,可是他們連行人也不讓進。並且——也沒有一個人從里面往外走。我遠遠的看見,收費站前方很遠的地方,目光所及,那里停了好幾輛警車。

金仲帶著我,毫不遲疑的走過去,我們走到收費站的崗亭旁,穿制服的工作人員,正待要攔住我們。金仲把那個工作人員死死的盯著,那工作人員的神情馬上變了,連聲說道︰「你們進去,快啊……領導都等急了。」

我和金仲順利的通過收費站,往里面走去。那些進不去的人,就在收費站那頭聒噪,「為什麼他們能進,我們不能進?」

收費站的工作人員說道︰「他們是來修路的技術員,里面等了他們好久了……」

我看向金仲。

金仲輕描淡寫的說道︰「你其實也會,很簡單,當你進入他的意思的時候,不停的告訴他,你什麼人……你就是在他意識里說你是劉德華,他也會相信。」

我記下了這個方法,我後來很感激金仲讓我我記住了這個方法。

金仲邊走邊說︰「事情鬧的更大了,我過來的時候,這里還沒有封閉。範圍擴大了。」

我心里一凜,金仲這麼一說,我開始跟擔心大暴起來,大暴和趙一二已經進來一個多星期了。事情還在惡化,大暴的處境,豈不是更加危險。

果然我們走了一段路之後,我剛才隱約看到的警車,就在我們眼前不遠處。堵在狹窄的山路。一群警察正在勸阻想出來的車輛和行人。我向山下的森林和山頂看去,可以看到一些警察在山林里來回巡邏。我看見一個靠的近的警察,手上拿著配槍。

金仲和我沒有任何阻攔的,就走了過去。看來他又如法炮制,把這些警察蠱惑。那些被阻攔不讓出去的司機和行人看見我和金仲了,都焦急的問︰「到底怎麼啦,為什麼不讓我們出去?」

「這是省里下來的防疫專家,來幫助大家的,大家都回去,回家吧,過兩天疫情控制了,我向大家保證,隔離期一過,大家就能出山了。」一個領頭的警察正在聲嘶力竭的拿著喇叭喊道。

那些焦急的人群把我和金仲圍著,來了幾個警察,幫我們掀開人群,讓我們向前走去。

我看到山路在這頭和收費站那邊一樣,也是堵了好長的車在山上。

金仲和我走了幾里路,天黑了。金仲和我走進一家路邊的餐館,現在餐館里生意非常好。我和金仲點了兩碗盒飯,在一個角落里吃著。

听見餐館里的旁人紛紛議論,為什麼不讓出去。

有的人在說是突發了不知名的疫情,听說廣東那邊也很在鬧。

「人瘟!」一個老者神秘的說道︰「這是在鬧人瘟。」

我听了心里,暗自發毛。難道不止這里嗎?前段時間是听說廣東出現了一種新型的病菌,治不好,而且是靠空氣傳播的。而且在大暴家里看電視,衛生部的負責人都出來闢謠,說北京沒有發現疫情。

「不是人瘟!」一個人反駁道︰「是在鬧鬼,深山里的一個村子在鬧,听說一個村的人都死光了……都死了……」

我拿筷子的手,在發抖。眼楮向金仲看去。

金仲向我主動透露我一個信息,別亂想。這都是傳言。

我後來知道,這的確是傳言,可是真實發生的事情,比這些傳言,要更加恐怖。

那些人還在討論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人說的更夸張,說是在神農架發現了外星人,政府不願意消息泄露,所以把路都給封了。

「怪不得所有的電話都打不通。」有人附和。

「不對,不是發現外星人,是發現了野人的群居的住所,在地下一個很深天坑里面,那些野人是一個類似于國家的群體……」這個人說的更離譜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低聲向金仲問道。

金仲回答︰「他們都是在亂說的。別相信。」

「其實你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是不是?」我說道。

「你不是說,不探知我的想法嗎?」金仲有點氣憤。

「我沒有啊?」我撇撇嘴,「你以我真的是傻子嗎?你的表情,我就看出來了,你也不知道,而且……這個事情看來很嚴重,你若是去了,你哪里有機會出的來,來找我。」

晚上沒有地方睡覺,餐館的老板到處托人找了好多床被子,十塊錢一床,租給滯留的行人。我和金仲各自裹了一床,我裹著骯髒的被子躺在餐館的長條椅上,被子上的惡臭老是往鼻子里鑽。旁邊一些不睡覺的人,又在呼三喝四的打牌,吵的我更睡不著。

古廟鄉,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開始康康的咳嗽起來。那些在打牌的人,就把注意到,一個人問道︰「小伙子,你不是從廣東回來的吧?」

我還沒明白他們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可是看見已經有人在捂著自己的鼻子了,突然明白,他們怕我傳染。剛才有人說過,廣東現在在爆發一種很厲害的傳染病,不知名的病癥,依靠空氣傳染的。

餐館的老板也在,看到我咳嗽的厲害,也緊張起來,連忙招呼我到他的一個偏屋里去。我不願意去,我辯解︰我只是感冒了。

老板連忙去廚房提了一個煤爐出來,上面擱了鋁鍋,然後到了一瓶醋在鍋里。屋子里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醋酸味道。

現在屋里所有的人,都把我給盯著看。

我倔強著不動,倒不是怕偏屋里的環境惡劣,而是受不了這種歧視。

金仲也不睡了,拉著我走到外面,還沒忘拿著我們的被子。走出門外,金仲說道︰「你睡過馬路沒有?」

「睡過。」

「那不就結了。」金仲輕松的說道。和我找了個大貨車,鑽到下面。裹著被子睡覺。

我心情激憤,哪里一時睡的著。

到了天亮,我睡得晚,金仲把我搖醒。我們順著公路繼續前行。

走過堵車的路段,已經有些車輛,耐不住等待,也跟收費站外一樣,往回調頭。我和金仲攔了輛皮卡,坐到後排。

一路上,我陸續看見好幾輛沒有牌照的封閉式貨箱車,停在路邊。我發現,這些貨箱車,都是停在人口相對密集的村落旁邊,一些穿戴古怪的人,正在到處走動。

那些穿戴古怪的人,都是一身上下的白色連體服,頭上罩著豬頭面罩。我大驚,這是生化防護服啊,我小時候學校給我們做過三防演習課,我見過這些衣服。就算學校沒教過,那些美國的大片,也經常出現這種場景啊。

我身體開始發抖了。

車終于到了松柏鎮,這里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沒有警車,沒有那些穿著生化防護服的人,寧靜的小鎮一如既往。

金仲叫了一輛麻木,說要去古廟鄉。麻木司機說道︰「古廟鄉前幾天出大事呢?你們現在去干什麼啊?」

金仲我們是做生意的。

麻木司機說道︰「你們是收藥材的,還是販女圭女圭魚的啊?」

金仲和我都沒回答。

麻木司機繼續說道︰「要是販女圭女圭魚,就不要去了,前幾天,那里的女圭女圭魚養殖場出事了,養的女圭女圭魚都跑出來了,見人就咬,听說把鄉政府的官員都給咬死了一個。」

我听得又怕又迷糊。

我在報紙上看到的是,村民圍攻鄉政府。而這個麻木司機說的是女圭女圭魚發惡咬人。

麻木司機說道︰「我只給你們送到楊家屋場,離鄉里就不遠了,你們自己走過去,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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