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命斷竹林(上)
竹蝶接連拍動古琴,把古琴內的四十五支飛箭全都用盡了。
就在這時,由信田無義率領的中路軍,二十名上忍,一百名中下忍者,也趕到了。
竹蝶奮力一戰,古琴左右舞動,把殺人變成了一種藝術,美輪美奐。
竹蝶腳一用力,飛向了竹林深處。
「追!」
信田無義大聲喊道。喊聲中充滿了惱怒,沒想到自己的忍者兵團,被一個女人**于股掌之間,可悲!可嘆!更可恨!
一百多人在信田無義的率領下,也向竹林深處追去。
「信田大人,怎麼辦?竹子把我們包圍了,它們竟然自己會動!」
一名上忍對信田無義說道。
只見四周的竹子,變成了四面竹牆。
「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何況是竹子,給我砍!」
信田無義對忍者們喊道。
一百多名忍者,對著正前方的竹牆揮刀就砍。
「啊!啊!啊!」
一連串的慘叫。
沒面竹牆都裂開了縫隙,從縫隙中飛出幾百根竹槍。
「趴下!全都趴下!」
信田無義喊道。
但是他喊得太晚了。一轉眼就有六十多名忍者死在了飛出的竹槍之下。
竹槍終于停下來了。
趴在地上的忍者,心有余悸的慢慢站起來了。
「信田大人,我們還砍那竹子嗎?」
一名忍者問。
信田無義感覺這句話,像是對他命令的一種諷刺,舉手賞給,那名忍者一個耳光。
「遁地!」
信田無義說道。
遁地是忍術的一種,對他們這些忍者而言,是一門必修課。
很快,還活著的忍者,從地里面鑽出,抬頭看著竹牆外的一切,是那麼的親切,劫後余生的感覺,讓他們更加感謝自己還能夠活著。
活著,有時候,也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
他們按照信田無義的命令,繼續追著竹蝶。
竹蝶在河邊等著他們。
盤坐在河岸的石頭上,腿上放著斷了一根弦的古琴。
與竹蝶一同等待那群扶桑忍者,還有十二只麒麟。
沒有見過麒麟的忍者,面對它們,難免會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慌,這種恐慌來自內心深處,是一種身不由己的自然反應,就連信田無義也不例外,他心里現在急切的盼望,酒井十二郎能盡快的率人趕到。
少了一根弦的琴,依舊能彈出樂曲。
琴聲響起,麒麟興奮的看著那些不速之客,眼神中流露出血腥的光芒。
「殺!」
信田無義喊道。
本以為先下手為強,可是卻領略到了後發制人的悲哀,十二只麒麟的凶悍,是他們不能抵擋的。
每一聲慘叫,就注定有人受傷或者倒下。
信田無義第一次感到有時候死亡的威脅,離自己很近很近,近到用眼楮可以看到,也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無力,看著身邊的手下一個個倒下,而自己手中的武士刀,卻忍不住有些顫抖。
「隱身!」
信田無義終于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為自己的懦弱與害怕,找到一個可以原諒的借口。
隱身術,也是忍術的一種,是借助環境與人視覺矛盾的產物。
但是麒麟,有一種狗的嗅覺,能嗅到人的體味。
偽裝者,最大的痛苦莫過于被揭露。
酒井十二郎的後備軍,二十名上忍二百多名中下忍者兵,終于出發了。
一路之上的血跡,以及忍者的尸體,讓他本來信心十足的勇氣,變成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
當酒井十二郎出現在河岸邊上的時候,信田無義想快要病死的病人,看到了什麼病都能治好的神醫一樣興奮。
「酒井大人!我們在這兒!」
信田無義高興的喊道。這喊叫聲中沒有一絲失敗者的恥辱。
酒井十二郎也是第一次面對麒麟這樣的靈獸,內心也有著恐慌。
但是最終強烈的好奇心。戰勝了內心的恐慌。
手中的武士刀,緊緊握著。
他看到一只麒麟正撲向一名忍者,抬起頭來的時候,手中的武士刀,果斷的甩出去了。
武士刀在空中旋轉,鋒利談不上,因為殺了太多的人,刃都有些平了,但它那種邪邪的信心,似乎,想要把空氣都一劈為二。
武士刀以旋轉的方式,劃過那只麒麟的咽喉,一股煙,升騰在了空中。
武士刀又以旋轉的方式,回到酒井十二郎的手里,他那手的姿勢,仿佛是在招呼一只寵物狗,不過,刀永遠沒有寵物狗的可愛,因為它太血腥了。
無聊的人,寫著無聊的故事。
無聊的人,讀著無聊的故事。
也許傳說,穿的太久。
就變成了真實。
也許微笑,凝固了太久。
就成了永恆。
麒麟被激怒了。
怒,這種心情是可怕的,它不僅能激發人的潛能,也能激發動物的潛能。
懂得怒是可怕的,也是幸福的。怒可以是自身的力量,擴展無數倍。
是一只麒麟的憤怒,遠比十一個人的憤怒厲害多了,這下可苦了,正在與它們交戰的,信田無義等人,死的死,傷的傷,轉眼間,還能戰斗的已不到三十人了,其中還包括一部分受傷的。
酒井十二郎,看著那些殘兵敗將,向自己這邊逃來,感受到一種可恥,一個忍者,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在他看來逃跑就是一種無恥,可是在他如此評價別人的時候,他忘了,在踏雲樓,他自己也做了一次無恥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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