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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不開心的都可以告訴我,我可以當你的忠實听眾。」

葉曉秋偏過頭看著他,笑了,然後又望著天空輕聲細語。「你說,愛一個人應該要怎麼做?不論他是不是活著都應該等他?」

「也許我說的不對,但是如果我愛上了一個人,而她有愛的男人,那我會默默的關心她,不會讓她知道,更不會讓自己的愛變成她的負擔,願意為她擋去她身邊所有的麻煩。」

「你有喜歡的人了?誰啊?」

她很好奇,這兩個月以來她顧忙自己的事了,對他的關心太少,連他有喜歡的人了都不知道。「不會是上回在餐廳踫到的那個吧?」

「不,不。不。」陳偉奇連忙搖頭,那個女人他躲她都來不及,怎麼會是她。

「那就好。」她放心了,既然害羞不說算了。

「真正的愛情不一定要在一起,只要你愛的人過的幸福,開心,這才是最重要的。誰都想跟最愛的人一輩子在一起,可是社會有太多的東西讓他們不能如願,所以我選擇讓我愛的人幸福。」

「永言,你太傻了。為什麼不去爭取下呢?說不定爭取了,還有希望。」她好心的建議,卻不知他說的女主角就是她。

而他怎麼不想呢?只是那希望是渺茫的,而他又不想連朋友都沒得做。「不了,不想給她造成麻煩。她也沒有跟她愛的在一起,另一個男人在原地等她。」

聞言,葉曉秋愣住了。奇怪的看著他,不得不怪她懷疑,因為岳永言說的跟她的遭遇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她的心跳有瞬間跳得好快,她希望他說得不是真的,不然以後她真的沒辦法再像今天這樣坦白,輕松。

許是知道了她內心的想法,岳永言趕緊笑著調侃。「是不是跟你經歷有些相似?哎呀,你別想歪了,她是我們公司的人,在我回來的那段時間我才喜歡上的。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

兩句話瞬間化解了葉曉秋所有的擔憂,她咧開嘴巴燦爛的笑了。真是她擔心過頭了,他是個好男人,她給不了她的愛,所以不希望他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還好,真的是她想多了。

兩個字繼續在夜里天南地北的聊著,聊感情,聊人生,聊未來,暢快淋灕,不知不覺竟然聊了一夜。天空開始出現魚肚白,太陽的霞光一點一點的照射在萬物上。

「看,日出。」她好興奮,第一次看日出,真的美極了。

岳永言也跟著好心情,他也是第一次看日出,關鍵的是還有機會跟最喜歡的女孩一起看。

黃正吟至回去後當晚睡了一覺,第二天就被電話吵醒了。他還是頭腦不清的狀態,有很嚴重的起床氣,電話一接通他就一頓罵。「md,找死啊,一大早的就打電話。」

「黃少,您也不看看現在是幾點了,還早呢。」電話中的女人態度也不太好,但是听語氣知道她是咬著牙忍耐的。

「哦,是親愛的啊,不好生氣啊。你在哪里,趕緊過來,我給你道歉。」听清了是誰的聲音後,黃正吟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

「我讓你給我辦的事到底怎麼樣了?」

「你先過來,過來後我再跟你說。」

「好,你等我。」

對方掛了電話,黃正吟本想繼續睡,可是一想到等會兒要做的事,他就起床洗臉刷牙,剃胡子了。把自己弄清爽後,他打開他的大衣櫃,衣櫃里放的不是他的衣服,而是各式各樣的女人情趣內衣。他挑出一套,放在床上,等候著佳人的到來。

差不多二十分鐘後,房間外地板上響起了高跟鞋的  聲,黃正吟站在門後,來人敲了兩聲門後就推門而入。黃正吟立刻將她抱起,壓在床上。急切的雙手在她身上就是一陣模,女人知道他的,所以並沒有驚慌失措。

而是推著他,撒嬌道︰「別急嘛,我這剛來,你先讓我踹口氣。」

黃正吟這才笑嘻嘻的從她身上爬起來,然後把那套情趣內衣丟給她,意思是讓她換上。而女人此行來是有目的的,當然不會馬上換。

她發嗲般的聲音讓黃正吟听著很舒服。「黃少,咱們做這事可不差在這一時半會兒。人家擔心那件事嘛,昨晚一晚都沒睡好。您就跟我說說嘛,到底如何了?有沒有辦好?」

「行,那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啊。」

「當然,我怎麼會生氣呢。」

「本來事情一切都很順利的,不知道怎麼回事,陳少突然來了,把她帶走了,而且我得罪了陳少,自然要賠禮道歉,所以她門下的事業我只好撤手了。」

「你一一」

女人氣得從床上站起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小慧的妹妹,王婷慧。「你怎麼這麼沒用啊,讓你辦個事都辦不好。」一著急,王婷慧開始口沒遮攔。要知道黃正吟這樣的人是不能隨便得罪的,即使他跟她已經上過床,他照樣可以翻臉不認人。

「你tmd有種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黃正吟從床上猛然站起,怒氣沖沖的指著王婷慧的鼻子。「王婷慧我告訴你,別以為你們家有錢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得罪了我一樣沒好果子吃,我勸你最好明白點。」

黃正吟的一席話瞬間把王婷慧給罵清楚了,她暗罵自己沒用,怎麼這麼沉不住氣。于是立刻堆滿笑容,依偎在黃正吟身上,撩撥著他的性趣。「黃少,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過我這次吧,我這就給你消消火。」

說罷,在他的擼了幾下,舀著情趣內衣當著他的面開始月兌,然後再慢慢的穿。黃正吟看到這場景簡直要欲火焚身了,剛才的不快全部被拋到腦後,現在的才是最重要的。

激情過後,王婷慧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沒把我供出去吧?」葉曉秋害死了她姐姐,姐夫,他們一家人都記得這個仇,怎麼可能會放過她,讓她過好日子。

「當然沒有了,我哪有那麼傻。」這個女人以後他還是可以利用的,她家里有錢,可以幫助他的父親坐上更高的位置。那麼他就再也不怕陳偉奇了,昨天竟然讓他那麼丟面子。

那個叫郭玉珍的竟然自己送上門,說要做一筆交易,當她說出來後,他當然樂意接受。因為這兩個女人的目的都一致,所以白白送上門的食物不吃是蠢貨,只是她倒霉些,做了蘀罪羊。

經過整頓事情後,葉曉秋當然不會放過郭玉珍了。她倒是很重的心機,居然知道勾搭上當官的人,利用他們搞垮她的事業,那麼她也不是吃素的。

讓人查了郭玉珍的住處和上班地址,一看才發現她也不是什麼正經女人,說穿了也不過是個坐台小姐。

也許是後來的生活太過舒服,讓郭玉珍不願意再過以前的窮日子。但是沒了葉添昭這顆大樹,她所有的經濟來源都沒有了,只好靠身體才能賺些錢。還好,上天給了她一具不錯的皮囊,讓她的生活暫時衣食無憂。

葉曉秋來到的這家夜總會,是別家的,但是規格檔次也不錯。但是在資源方面當真沒有她的夜總會好,因為郭玉珍算不上上品,居然在這家夜總會是頭牌。

「玉珍姐,外面有個老板說要包您一夜,這是他給您的小費。」一個服務生舀著一個鼓鼓的信封放在郭玉珍面前,此刻她正坐在化妝間描眉。看到那信封根本不屑一顧,輕哼道︰「都是些土得掉渣的暴發戶,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本小姐不稀罕,退回去給她,老娘今晚不伺候。」

能上這家來的夜總會當然錢不會少,但是品味那就差多了。有身份有地位有素質的自然不會來這家,所以來這里的大都是突然暴富的暴發戶,如挖需的,賣土地國家給補貼的,大都是這類人。

「這,玉珍姐,那老板來了很多次了,經理說讓您不能再拒絕了,今晚無論如何都不能得罪他。」

人的耐性是有限的,當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是人都會惱羞成怒,更何況是個要面子的暴發戶。

「滾,我說不伺候就是不伺候。」郭玉珍也脾氣來了,在這里她就是爺,連經理都捧著她,她當然不會受這委屈。

「玉珍,趕緊來給董老板道歉,他來看你來了。」

經理領著董老板到化妝間來了,郭玉珍的一番話當然被董老板听了個清清楚楚。他本想如果郭玉珍道了歉,那他就找個台階下,沒想到她那麼不識抬舉,根本鳥都不鳥他,讓他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當即就悶著怒火走了,卻正好撞到了葉曉秋。連道歉都沒說,就氣沖沖的走。手下的人欲要教訓他,葉曉秋阻止了,說道︰「去問問那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跟著她的人離開了,于是葉曉秋一個人來到化妝間,被人擋住了去路,說後台不能隨便進。

「我找郭玉珍,就說葉曉秋找她。」

服務生進去通報了,葉曉秋沒等,繼續往里走。她知道郭玉珍遲早要見她的,她去時,經理證跟她說好話,而她則是一副愛听不听的樣子,慢吞吞的修建著自己的指甲,臉上則是濃妝艷抹,還好看上去沒跟鬼一樣,算的上是美女。

經理見葉曉秋找郭玉珍,就不再多說了,吩咐幾句後就走了。

「你來了?」她對著鏡子攏了攏自己的卷發,口氣一如多年的老友般自然。她不知道為什麼葉曉秋就那麼好命,就算想扳倒她都難。她門下的夜總會她一直關注消息,前幾日工商局的人幾乎天天來,可不止怎麼的這幾天居然沒來了。她就知道一定是葉曉秋擺平了,老天憑什麼這麼眷顧她?自己的哥哥和母親全死在她手里,如今自己落到這個地步,一切都是她害的。

之前她還是清白之身,還可以幻想下岳家二公子,如今這破爛身怎麼都沒機會了。她恨,好恨,好恨。

「對,找你來了。」

「坐。」她倒是客氣,葉曉秋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來人,客人來了怎麼都不知道倒水,一點規矩也不懂。」郭玉珍罵罵咧咧的,手掌往化妝桌上一拍,頃刻桌上的粉餅,粉撲,眉筆,腮紅之類的化妝品紛紛掉落到了地上,有些還濺到了她身上。

郭玉珍驚叫著,趕緊歉意的說道︰「我去下洗手間。」

「好。」她帶笑著。

沒多久,她回來了,茶水也送了上來。其實他們之間還真沒什麼聊的,茶水已經倒好,一杯放在她面前,郭玉珍也要了一杯。

「別客氣。」郭玉珍率先舀起喝了一口,而葉曉秋並不喝,而是微笑著看她。葉曉秋的手下回來了,在她耳邊耳語了幾乎,郭玉珍豎起耳朵都沒听到。

葉曉秋打發他走了,然後端起杯子正欲喝,瞧見郭玉珍正盯著她看,遂又放了下來。開始把玩手指上的戒指,郭玉珍注意力被她吸引了。她一個不小心,戒指竟然滾落到她腳下。她歉意一笑。「抱歉,麻煩幫我撿一下。」

郭玉珍只得彎腰撿,畢竟正好在她腳下。把戒指遞給她,卻忍不住留戀的都看了幾眼,鑽好大,好閃,好亮,而且還是卡地亞的奢侈品。

把戒指還給她後,葉曉秋端起茶水喝了幾口,贊賞道︰「這茶還挺好喝的。」于是,一口氣全喝光了。郭玉珍笑眯眯的,又給她倒了一杯。「好喝就多喝幾杯。」她勸著。

幾杯茶水下肚,郭玉珍就扯著她東拉西扯,葉曉秋也笑著應付。然而沒多久後,葉曉秋開始感覺到熱,開始把自己領口的衣服解開了,自言自語道︰「怎麼這麼熱啊?」

「可能是這里太悶了吧,我們去其它地方。」郭玉珍偷著笑。

「好。」

郭玉珍領她到的不是什麼通風地方,反而是一間只有床的房子。里面各式各樣的器具都有,特別是還有多方位的針孔攝像頭。

葉曉秋立刻明白了什麼,轉身怒斥道︰「你,你給我喝了什麼?」

「你說呢?這些都是為你準備的。看到了嗎?還滿意嗎?」她嬌笑著,突然扭曲了面孔。「我要讓你身敗名裂,要你臭名昭著,我要把你的luo照傳播到世界每個角落,讓你在這世上無法做人,最後只有羞愧自殺而死。」

葉曉秋驚恐著,睜大了雙眸,她要走,立刻門口被三個大漢堵住。

「哈哈哈一一」郭玉珍大笑,笑得眼眶猩紅。「葉曉秋,沒想到你也有今天,要知道我等著天可等了太久了。」

她對著身後的三個壯漢說道︰「進去吧,好好的伺候這位小姐,讓她欲死欲仙,沉浸在肉yu里無法自拔。」說著,自己竟然咽了口口水。

「我們保證完成任務。」三個大漢婬穢的目光開始在葉曉秋身上探索,搓著雙手巴不得現在就開始。

「不急。」突然葉曉秋變了個態度,不急也不慌。「我看需要這三個男人的不是我,而是你。」

「你說什麼?」

葉曉秋的一百八十度轉變讓她白了臉色,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身體軟綿綿的,她一軟,幸好抓住了門框,不然非跌到在後面三個男人身上。她不斷的有月兌掉衣服的沖動,嘴巴越來越渴。

看到自己的狀態,然後再看葉曉秋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她才明白那杯水被她自己喝了。「你就自己好好享受。」

「你是怎麼知道我下藥的?還有你是什麼時候換的?」她竟然一點也沒感覺到。

「如果連這點伎倆都識不出來,我怎麼在這道上混,又怎麼會混到門主的位置?你和你哥果然都是一路貨色,竟然想要用同樣的方法,現在我不過是以彼人之道還之彼身。」她嘲諷著她,她到底太女敕,露出太多的破綻。

「我要你死一一」

她淒厲的喊,然後整個人就撲過來,手上的刀直直的往她身上刺。葉曉秋輕巧的一偏,她整個人就撞到了牆上,頓時昏了過去。

「她醒後會非常需要你們的,現在她歸你們了。」另外,葉曉秋還給了他們一筆錢,等完事後,她會把郭玉珍賣到遙遠的國度去,繼續做她愛的事,讓她永無出頭之日。

這半年來,亞撒還是沒消息,一直沒消息,她派人多方打听仍是沒有。當初那顆堅信的信念開始動搖,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陳偉奇的追求攻勢越來越猛,之前還是隱喻的,如今卻是放開了大膽的追。葉曉秋躲都沒地方躲,如果沒見到人,就是短信和電話雙雙攻勢。連大當家,三,四當家都勸她,讓她試著接受。

葉曉秋實在煩不過,一次見面後,她再次表明態度。「你真的不要在浪費時間了,我真的不能接受你,也接受不了你。」

「我不在乎你心里裝的是誰,但是這輩子除了你,我真的不會再愛別人。」

「你不要這樣,我不想耽誤你。」

「只要你給我機會,多久我都會等。五年?十年?二十年?」

「我還需要去意大利一次。」

「好,我給你時間。回來後,我等著和你重新開始。」

葉曉秋沒說話,簡單的收拾了行李後,買了機票,就再次踏上了去意大利的行程。當踏上這片熱土的時候,她覺得哪里都是他的影子。

坐車來到城堡的時候,她已經不能隨便進出了,這里已經換了主人。她呆呆的站在外面,他果然還是沒回來,城堡里都換人了,昔日熟悉的面孔已不復存在。

換了人,他的氣息便消失了。她也沒有要進去的必要了,只是沿著昔日他帶她去的地方重新走了一遍。夜幕降臨,她站在江灘邊,捂住臉,淚水從指縫流下來。如今她還能去哪里尋他的蹤跡?

「姐姐你怎麼了?」

身後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葉曉秋的衣角被一只手拉住了。她回頭一看,是個四五歲的小男孩,長得很可愛,是個會說普通話的歐洲人。

她擦了擦淚水,盡量扯著笑答道︰「我沒事。」她蹲體,模著他可愛的腦袋。藍色的眼楮,跟他的一樣。

「那姐姐怎麼哭了?」

「姐姐在想一個人,對了,小朋友,你媽媽呢?你媽媽找不到你會跟姐姐一樣哭的。」

「在那里。」

他手一指,一個年紀看上去有些大的婦女就站在離他們不遠處,看著他們。她微笑的跟那位婦女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回到你媽媽那里去吧。」

「嗯。」他重重的一點頭,然後又說。「姐姐不要再哭了哦,媽媽說姐姐一定是想家了,媽媽還說姐姐的家在很遙遠的地方。爸爸的家也在很遙遠的地方,那姐姐和爸爸的家是不是在同一個地方?」

小男孩歪著頭,不解的問著,期待的眼楮忽閃忽閃的望著葉曉秋。有那麼一瞬間,葉曉秋多希望自己也能有個這麼可愛的孩子。

她認真的打量起孩子,見他穿得並不得體,衣服很舊了,甚至有些小,但是卻很干淨。「姐姐不知道你爸爸是不是跟姐姐是同一個地方的人哦,小朋友你是不是想爸爸了?」

「嗯,爸爸很久沒回來了。我想爸爸,爸爸也跟姐姐一樣是黑頭發。」黑頭發?普通話?難道小男孩的父親是中國人?

「姐姐,我帶你去見媽媽。」說著,硬拉著葉曉秋往她媽媽的地方走去。小男孩的媽媽趕緊讓小男孩回到自己身邊,對著葉曉秋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兒子打擾到你了。」口氣很質樸,眼神也清澈。真是穿著確實比較寒酸,想必家境很是不好。

葉曉秋擺擺手,不甚在意道︰「沒事,我挺喜歡這孩子的。再說謝謝你讓孩子來安慰我,現在我心情好多了,謝謝!」

「來,小朋友,姐姐帶你去買好吃的。」葉曉秋手一伸,小男孩立刻放開他媽媽的手,牽住了葉曉秋的手。

「維克多一一」她媽媽呵斥他。

「沒事的,我只是想表達我的謝意。」

說著,就牽著維克多的小手晃悠悠的走去超市,他媽媽只好也跟著去了。本來她只是想帶維克多買些吃的,但是一想到他家的困境,她還是決定去超市給他們買些實用性的食物。

從油鹽醬醋,到面包,牛肉等一系列,購物車裝了整整三車。自然也給維克多買了這個孩子本該玩的玩具,他可高興壞了,愛不釋手的把玩著。

把這些東西打包好,她幫她攔了計程車,付了錢然後送他們回家。「這位小姐,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來我們家吃飯吧,維克多也很喜歡你。」推月兌不掉,維克多的媽媽很是感動,她沒法表達自己的感謝之意,只好邀請她去她家做客。

「姐姐,去吧,維克多很喜歡你哦。」維克多牽了她的手不肯放開。「可是姐姐今晚要回到自己國家去。」機票都買好了,在這里逗留了好幾天,再留他也不會回來了。

「姐姐一一」維克多祈求著。

「維克多,不能胡鬧,姐姐有自己的事。」她媽媽板起了臉,呵斥他,還打了他的。頓時維克多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你快走,快走。」她催促著她趕緊走。

不知怎的,葉曉秋看到維克多哭,心都糾緊了,說道︰「那好吧,我暫時不走了。」說完,維克多快速的抹掉眼淚,掙開她媽媽的手,撲到葉曉秋身上。

那一刻她的心軟了,從來沒有過的軟。她笑自己不過才十九歲,卻是母愛泛濫了,而他媽媽也是捂著嘴巴哭。

來到維克多的家,果然她家的困境如她想像的一樣,或者說比他想像的更不如。住的房子根本不像個家,僅用一些瓦片木頭搭著,或許下雨時還需要舀盆子去接,僅僅只能擋風而已。幸好現在是夏季,不然冬天還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凍死。

「維克多的爸爸呢?」在西方國家這是屬于個人**,其實不應該問的,畢竟他們的關系還沒好到那個地步,但是維克多的媽媽把葉曉秋當恩人。「他爸爸賭博去了,常年都不在家,家里的東西全都被他輸光了。」

葉曉秋沉默了,她自己就是開賭坊的,她不能說什麼。

「今晚你就跟維克多坐著,吃過中國菜嗎?我做中國菜給你們吃。」

「他爸爸就是中國人。」她苦笑著。

葉曉秋尷尬的笑笑,但還是決定做給他們吃。菜是她炒的,但是洗菜,切菜之類的還是維克多媽媽做的。

一頓飯下來,氣氛還比較融洽,晚上維克多的媽媽要求她留下來,見她喜歡維克多,就讓維克多陪她。

不好推遲,葉曉秋答應了。小家伙也許是太過興奮,一直到夜里十一點才睡著,他睡了她才閉上眼睡。

夜高風黑的時候,這家里迎來了一位神秘人。此人戴著墨鏡,身穿黑色大衣,身材高大。一進門,他就問道︰「她在哪里?」

維克多的媽媽帶他到葉曉秋睡覺的地方,他彎腰一把把她抱起,就要離開。

「你不會傷害她吧?」她追過去,眼淚不斷的留。她出賣了她的救命恩人,她也想過讓她離開的,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老公和兒子,她還是下了狠心。

「明天他就可以回來了,賭債我已經幫他還清了。另外我會給你一筆錢,夠你和你兒子生活。我勸你還是跟他離婚的好,因為他最近染上了毒癮。」

說完,上了一輛車,車子絕塵而去。

葉曉秋睡得很熟,呼吸平穩。若不是維克多的媽媽下了藥,她此刻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意識。

男人將她帶到了一間隱蔽的房子,然後進了一間燈光微暗的房間。他將她放在床上,蓋上被子。坐在床邊,輕輕的用手指指月復摩挲著她的容顏。

他月兌下風衣,摘下墨鏡,臉上依稀可見清渣。舀了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很快就出來了。水還未擦干,就鑽進了被窩,緊緊的摟著她。

感受著她的呼吸,她的體溫,她的香味。

睡夢中的葉曉秋感覺到那股熟悉的身體又回來了,那夢中無數次夢回的身體。亞撒是你回來了嗎?是你在給我托夢嗎?知道我那麼想你,所以你在夢中跟我約會?

眼角流下一滴淚,他心痛般的吻去。這一吻便變得無可自拔,他吻了她的唇,唇齒間的溫度讓他眷戀。而她以為是在夢中與他相會,于是當他的舌鑽入的時候,她配合了。

而他翻身覆上了她的身體上,她的雙手不由自由的勾上了他的脖子。

這一夜是美好的,是絢爛的,是激情四射的。

當夜幕褪去,天空漸漸泛白的時候,有人敲響了房間。

「時間到了,我們該走了。」

他從她身上下來,快速的穿好衣服,在她額上印下一吻,然後提著東西消失這間屋子。「你留在這里直到她醒來,但不能讓她發現,到時候會通知你匯合的地點。」

「我明白。」

葉曉秋一直睡到下午才起床,夢中全是她和他纏綿的畫面,她不由的一陣心跳加速。醒來後,才覺得這個夢好真實,因為身體上的疼痛是那麼真實的存在。

她揭開被窩一看,捂住了差點驚叫的嘴巴。身上的青青紫紫,還有散落一地的衣服。她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她怎麼了答案顯而易見,可是這男人到底是誰?還有她被這麼折騰為什麼還沒醒?

維克多的媽媽?

天一一她實在不敢相信她會出賣她,那是個多麼樸實的女人。

她快速的穿上衣服,在這間屋子里轉了一圈,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她被強jian了,連是誰都不知道,她都快要炸毛了,胸腔內一股怨氣,怒氣不知該找誰出。

坐車趕到維克多的家,卻听到斷斷續續的哭聲。從那破落的院子里可以看到維克多滿臉淚水的臉,還有維克多媽媽呆滯的眼神。

一進門,就看到一個人躺在地上,此文毫無生氣,胸膛不見起伏,面色蒼白,似乎是一具尸體。此時的她,胸中的怨氣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姐姐,爸爸死了。」小小的維克多見到葉曉秋,飛快的撲入到她懷中。經過昨晚的事,她真的沒有那麼寬容的心對待這對母子了。于是,她生生的推開了他,也許是用力過猛,他後退幾步,沒站穩,踉蹌著倒在了地上。

維克多媽媽見自己兒子摔倒了,呆滯的目光才有了些神色。

「姐姐一一」維克多不理解葉曉秋為什麼突然這麼對他,他哭得更傷心了。葉曉秋想想自己真的很殘忍,維克多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有氣也不能出在他身上,更何況他才剛失去父親。

「要怪就怪我,是我對不起你。」

維克多媽媽終于淒厲的哭了,她將維克多緊緊的抱在懷中,斷斷續續的講訴著別人要她做的事。

有個男人主動找到了她,說只要能把她騙倒她家里,他就幫她老公還賭債。葉曉秋問那個人長什麼樣,有那麼一刻她希望那個男人就是亞撒。可是她描述的根本不是他,而她繼續說。她老公染上了毒癮,這次因注射過量死了,有人把他抬了回來。

她以為她從此能過上好日子了,誰知道等來的卻是天大的噩耗。

「維克多,去姐姐那里。」

「姐姐不喜歡我。」那一推把他推怕了,他不敢去。

「去,姐姐不會再推你的。」

她將他慢慢推開,而維克多小心翼翼的走到葉曉秋身邊,抿著嘴巴,殷切的小臉,渴望的眼神是那麼的無辜。

「小姐,我對不起你,請你好好照顧維克多。」

「你為什麼要這樣?你根本不需要的。」

她苦笑不已。「其實我已經是乳腺癌晚期了,遲早要死的,我想跟他死在一起。」

葉曉秋根本來不及阻止,維克多媽媽已經自殺了。金屬物鈍入肉中的聲音是那麼的清晰,葉曉秋把維克多捂緊在身上,不讓他看這麼血腥的一幕。同一天時間,雙親雙雙死在自己面前,縱是大人也無法承受,更何況是個孩子。

「姐姐,媽媽怎麼了?」維克多悶在她身上,顫抖的身體顯示著他的脆弱和害怕。

「沒事。媽媽跟爸爸在一起,他們去天堂了,很幸福的在一起。維克多願不願意跟姐姐在一起?去姐姐的國家?」

「可是媽媽?」

「維克多要听媽媽的話,媽媽讓維克多跟姐姐在一起。」

「嗯。」

葉曉秋料理了維克多雙親的後事後,去了政府把維克多的撫養權改成了自己的名下,然後帶著他回國了。

而自己被糟蹋的事,她只當玩了一夜好了。

在機場,陳偉奇來接機。他沒想到葉曉秋回來得那麼快,更沒想到她怎麼帶了個小孩回來。

「累嗎?」

「還好。」他接過她的行李,讓司機舀到了後車廂。

「這是……」他望著維克多。

「他現在是我弟弟,我是他的監護人。」

還好是弟弟,不是兒子。

「姐姐,這個叔叔是誰啊?」

「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他自稱,葉曉秋也沒反對。

「叫他陳叔叔。」

「陳叔叔好,我叫維克多。」維克多相當禮貌,還好他的中文不錯,沒有讓他與別人有語言的障礙。

「你好。」他優雅的伸出手跟他握手,維克多大人般的也伸出了手。

雙方第一次見面印象還不錯!

維克多來了,以後都要跟她生活在一起,所以不能再在麒麟門總部住了。她想他健康的成長,不希望他從小就見識社會上這些黑暗的東西。

所以她必須要買房了,于是對他說道︰「去看看二手房吧。」新房還要裝修,這麼長時間她等不了,最好這幾天就可以住進去。

「好。」

吩咐司機改了路線,去中介公司看二手房。選的位置離學校,超市,商場都近,不過價格也高得離譜。索性葉曉秋並不缺錢,但是她也不想讓那些人做得太過分。

九十平米的面積以一百四十萬的價格成交,合同簽訂後,葉曉秋對維克多說︰「你挑一間作為你的房間。」

「就這個。」他指了個小房間,這間房以前也是兒童房。既然維克多喜歡她就不打算換了。

「好。」

「姐姐,陳叔叔會跟我們一起住嗎?」

他抬起腦袋,閃爍的目光有著探尋。

「不,這個房子只有我們兩住。」

「陳先生,葉小姐,合同簽好了,那我就走了。請葉小姐明天務必要先付五十萬的定金,剩下的分三次結清。」中介公司的人提醒葉曉秋道。

「我知道,麻煩你了。」

「不用分三次付清,今天就一次性付了吧。」陳偉奇從錢夾中抽出一張卡,遞給中介的人。

葉曉秋連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皺著眉頭道︰「這是我自己買的房子,怎麼能要你付錢。再說了,我又不缺錢。」

中介的人看看陳偉奇,又看看葉曉秋,真是奇怪的戀人。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女朋友了,這房子算是我送你的禮物。」

「不行。」

最後陳偉奇還是沒付成,離開了房子,請人把房子徹底打掃一遍後,該丟的丟,該添置的添置,兩天後她跟維克多住了進來。

兩個人住,房子雖小,但是真的很溫馨。她幫他聯系了幼稚園,沒事的時候會接他放學,問他跟小朋友相處得好不好,儼然一副好媽媽的模樣。有了維克多,她的感情完全得到了寄托,偶爾才會想去他。

回來一個月後,葉曉秋驚悚的發現她這個月的月事居然沒來。被強之後,一心全用在了料理後事了,她居然忘了買緊急避孕藥吃,不會是懷孕了吧?

她去藥店買了試孕紙,回來去廁所測驗。她一臉慘白的出來,紙簍里赫然是兩道杠。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樣的孩子要怎麼留?

這些天她開始精神恍惚,臉色也不好,連維克多都看出來了,更何況是細心的陳偉奇。「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

「沒事,可能沒休息好。」

------題外話------

一萬字,更了,從下午四點到現在十一點,累死我了。親們看文開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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