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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不听話的孩子

對于一群在外無拘無束游蕩的毛頭小子,突然被校紀校規約束,顯得很不習慣。拉牛牛課余的時候,劉宇軒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和他的小伙計們一起扎在女生堆里,即便是上課,也不忘記給自己喜歡的小女生傳紙條,紙條上用鉛筆歪歪斜斜的寫著剛從老師那里學習到的幾個字母拼成的字︰我喜歡你。

劉宇軒一波學生不听老師的話是出了名的,經常上課在下面嘰嘰喳喳,跟講台上的老師玩著躲貓貓的游戲。由于都是附近村里的老師,跟家長也都很熟,所以一般的學生是不敢輕易調皮搗蛋的,但是劉宇軒就不一樣了,因為他堂叔就是這所學校的校長,在90年代末的農村,即便是小學老師都是高人一等的,更別說小學校長了,基本就是這所學校的土霸王。雖然有堂叔在學校照顧著,但是劉爸爸卻不是一個袒護孩子的家長,每次班主任家訪的時候,他總會再三叮囑老師在學校管理好自己的孩子,不听話就算是打也無所謂;有了劉爸爸的支持,平時老師們對劉宇軒管理就迫于嚴格了,也不再顧忌給劉校長面子。

農村的小學是多個年級在一個校園里,難免會出現大年級的學生欺負小年級的學生的情況。一天放學後,劉宇軒像往常一樣收拾書本準備回家,剛背上書包走出校門,就有兩個個子比他高,身材比他壯實的學生向他圍攏過來,很明顯是高年級的學生,這時候放學回家的學生基本都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就是幾個打掃衛生的。眼瞅著兩個比自己高大威猛的少年朝著自己走來,劉宇軒先是心里一驚,但是隨即裝作很平靜的走自己的路,邊走邊斜著眼楮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兩個少年,只見一高個少年走到他跟前,輕聲說道︰「小子,你今天把方小晴給欺負哭了,別仗著你叔叔是校長就給我得瑟,信不信我打你」,說著就用手推搡著劉宇軒往後退,直到一睹不起眼的牆角才罷手。劉宇軒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只是用充滿憤怒的眼盯著說話的那個高年級學生,看到劉宇軒不服的樣子,高個少年又說道︰「吆喝,怎麼著小子,還不服啊,有本事就打我……」,高個少年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腳踹到了地上嗷嗷的直叫喚,原來是被劉宇軒踹到要害了。跟高個少年一起的那個學生看到同伴倒下了,首先一愣,隨即就反應過來了,于是便揮拳打向了劉宇軒,劉宇軒自然不甘示弱,也揮拳進行了反擊,兩個人就這樣糾纏到了一起,廝打著,咒罵著……打架最後的結果是兩敗俱傷,不過劉宇軒略勝一籌,這兩個高年級的少年最後相互攙扶著離開了,恐怕他們以後也不敢輕易再找劉宇軒的麻煩了,這次倒不是因為校長的原因了,而是因為他們知道了劉宇軒的厲害︰他就是一個打架不要命的愣頭青。劉宇軒的這種愣頭愣腦的氣質在以後的日子里為他添了不少麻煩,當然也為他添了不少榮譽,當然這是後話。

第二天,劉宇軒跟別人打架的消息就傳到了班主任的耳朵里,中午休息的時候,班主任王老師把劉宇軒叫到一個僻靜的角落里,問他為什麼跟別人打架,是不是又欺負人了?無論王老師怎麼問,劉宇軒只是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後來老師問急了,就惡狠狠的說了一句︰「像你這樣的孩子,將來也沒什麼出息,成天就知道調皮打架,從來不把心思放在學習上。我看你以後怎麼養活你自己,你爸爸媽媽還指望你養老呢,先把你自己養活好再說吧。」听到班主任說自己的父母,本來低垂的頭突然抬起來,用充滿不屑的眼光看著老師,輕聲說到︰「我將來一定可以養活我爸媽,不用你管。」然後扭頭走向了教室,留下一臉愕然的班主任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心里五味陳雜,居然被一個小孩子反駁了,堂堂班主任的面子也是很掛不住的,估計不是劉校長的原因,劉宇軒將面臨暴風驟雨的懲罰。

劉宇軒在學校的所作所為爸媽也是有所耳聞的,每天放學後劉媽媽都會一再叮囑他在學校要听老師的話,不要老是頂撞老師,不要跟同學打架……每次听到劉媽媽這些話,他都會悻悻地說︰「我知道了,媽,你放心吧……」,最後四個字連他自己都听不清楚。劉媽媽每天一遍遍叮囑,他同樣是每天重復著自己的回答,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

後來的一段時間里,班主任王老師隔三差五的就去一趟劉宇軒的家里,每一次家訪之後劉爸爸跟劉媽媽的臉上都掛滿歉意的送走王老師,並一再保證要好好說服劉宇軒。話也說了,道理也講了,爸爸媽媽也真的生氣了,可是劉宇軒性格隨著年齡的增長卻變得似乎越來越叛逆,讓劉爸爸劉媽媽也無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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