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的猜測毫無疑問被證實了,夕就是九星妖仙,就是失蹤了十年的九星妖仙,天佑沒想到自己能成為九星妖仙的弟子,這比拜入璇璣門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了。
天佑暗自竊笑了很多次,昨夜夢也幾乎是被笑醒的,他夢見自己凌駕于九霄之上,踏著那柄姬仙劍,穿梭于雲峰之中,忽忽的勁風再也不是逆著天佑而吹,而是順著天佑的勢頭,推波助瀾,天佑在雲中長嘯,神州大地在他腳下他卻沒看一眼,忽地前方來了數個妖魔鬼怪,天佑只是伸出了一根小指,就將他們壓成肉泥。
更美妙的是,天佑看到凌霜不停地叫著他的名字,好似哀求一般,天佑沒有理會,心中騰然一絲爽意,豈料迎面御劍而來的居然是唐芮。
唐芮羅衣微解,伸出白皙的雙臂,笑靨如花般想抱住天佑,天佑臉上一紅剛想抬手去抱住唐芮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唐芮關鍵時刻微微一抽身,居然以玄英的聲音喝斥道︰「你個蠢蛋還不起床?我這劍扎下去讓你斷子絕孫!」
天佑猛地睜眼,冰霄劍懸浮在他的之上,天佑一驚,趕忙坐起來並攏雙腿,退到了床頭的一角,咽了咽口水道︰「玄姐姐早啊••••••」
「哈哈•••處子之身好練功,哈哈•••」玄英調笑著,劍身回旋,飛回了那簇紫色晶石之上。
天佑臉一下紅到了脖子根,支支吾吾地道︰「听聞純陽之身,對修為有很大的幫助。」
「放屁,太極陰陽,可沒告訴你純陽或純陰有用,雖然對你們那什麼破道不怎麼了解,但自古女媧與伏羲自從干了那事之後就無敵天下了,你啊,可別被那種迂腐之言蒙蔽了,他們只是怕你們不知何時多了張嘴,然後本著道義仁慈又要花錢收留,唉唉••••••在璇璣門我還真不願說,但現在不在了,我還真看不起璇璣門那些勾心斗角的嘴臉。」
「你不是說上官儀吧?」天佑雖然在璇璣門長大,但對玄英這麼犀利的言辭詆毀璇璣門也不惱怒,事實如此,他也早就想言之而後快,只是也不能以偏蓋全,就比如說上官儀為璇璣門鞠躬盡瘁,年紀不大卻已經兩鬢斑白,著實為其心疼。
「嘖嘖嘖••••••一丘之貉!」玄英知道天佑會生氣,但物以類聚,上官儀雖然自持不與之同流合污,卻還要給他們擦。
天佑只敢怒而不敢言,夕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瞥了一眼玄英,道︰「你少說點話,留點氣力,別天佑還未出師,你就身先死了。」
夕的這句話引得天佑憨憨的笑了笑,玄英卻一反常態的沒有理會天佑,只是「嗯」了一聲,就沒了聲音。
天佑有些傻眼,本來已經做好了被罵的準備,固然笑的聲音也有點突兀,此刻夕投來了如同極北玄冰般寒冷的目光,心下一顫,趕緊穿好衣服,跟著夕來到了那密林前的空地上。
「五行妖術,既然你通讀長生訣,就不難理解,五行妖術的法印,跟一般的五行雜術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此法訣全是妖鬼篆文,威力也比五行雜術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夕在地上畫了數個妖鬼篆文,天佑認真的點了點頭,將這些篆文的讀法,意思,牢牢記住。
五行妖術的妖鬼篆文不算多,也就寥寥數百字,但天佑一個上午,就將這數百字爛熟于心,天佑有一種錯覺,他好像認識這些文字,夕有些詫異,緊接著又交了天佑數百妖鬼篆文,天佑不僅僅幾個時辰就將這些文字記在心里,居然還能將字與字之間組合,成為新的詞,雖說有諸多語法錯誤,但由夕細心講解,天佑一天之內就將妖鬼篆文學了個通透。
「天佑,你是不是學過妖界的文字?」夕很不解,一般人類學這艱深難懂的文字,簡直比登天還難,夕本想只是讓他背出五行妖術的那些法訣就行,沒想到,天佑此番已經開始跟他討論怎麼與妖鬼交流的地步了。
天佑稍一遲疑,聳聳肩道︰「沒學過,但我總覺得似曾相識。」
「怎麼可能•••••是不是姬仙給你吃了什麼?」夕目光銳利了起來,這些日子也問過天佑他的姬仙在哪,豈料他與玄英都說不知道。
天佑搖了搖頭道︰「她可舍不得給我吃什麼好東西,除了玄英,就給了我這只無用的破戒指。」天佑顯然覺得害玄英的就是這只生機戒,生機戒好像听到了主人謾罵一般,天佑感到生機戒傳來了一股暖流,好像是在抗議。
夕瞥了一眼句芒尾戒,也沒說什麼,半晌,看了看天邊的夕陽,微微一頷首,也不知想到了什麼。
「天佑,這戒指,不是什麼人都能擁有的,等你明白了姬仙對你的期望,我想,你應該好好的感謝她。」
天佑知道姬仙想讓他成為什麼樣的人,只是天佑不習慣這如同父母一般的壓力,因為,他從來就沒有過父母——
第二天
「天佑,九溪凝煙對心志的要求很高,倘若你心志不堅,變化出來的水氣也不能隨心所欲,所以,這個術的精髓就在于集中你的注意力!」天佑聞之化成了一股淡淡的水氣,在夕身前緩緩掠過。
「哈哈哈!!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豈料天佑掩飾不住心中那一抹玩心,水氣由于他的不專心,而露出了一個由水氣組成的臉。
夕閉著眼,指節一響,天佑一聲怪叫,從水氣之中完全現了出來,哭喪著臉模了模紅腫的臉頰,道︰「師父,徒兒知錯了。」——
第三天
「斬魔秘法的由來我就不說了,既然你是我的弟子,那就是九星妖樓的人,以後九星妖樓的事,也就是你的事,听清楚了沒?」夕話語剛落,眉毛一揚,踹了一腳差點打瞌睡的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