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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無冬之夜同人︰邪惡者的面具(3)

「天真的人經常會受人欺騙。綠色小說真誠的人經常會被人耍弄。善良的人經常會遭人欺負。這就是我們世間的一條定理。」

「不,我不是那種把善良當愚蠢,把天真當幼稚,把溫和當軟弱的庸俗卑劣的小市民。我不會嘲笑善良,我不會唾棄天真,我也不會把溫和當作軟弱可欺。」

「但是,範斯維克不該擁有那些品質。而我,則嫉妒擁有那些品質的範斯維克。」

「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不想成為獵物的話,就要努力,就要拼搏,就要搶奪。而範斯維克則完全沒有,他不貪婪,不懂得奸詐,也不會強奪。他怎麼能在那樣的情況下,身居那樣的位置,身邊還有艾瑞貝斯呢?」

「是的,我嫉妒他。為了成為掠食者,我們都要學會放棄。我曾經听到一些人指責無冬城的城主,說他變了。听到那些人可笑的言談,我在內心發笑。他們怎麼能夠理解掠食者的生活呢?如果納什爾沒有放棄掉他曾經堅持的一些東西,那麼他早已經從城主的位置上跌落了。」

「但是範斯維克沒有放棄。」

「所以我嫉妒他。」

「我是不會因為嫉妒別人就去害別人的。但是,範斯維克的戀人是艾瑞貝斯。」

「艾瑞貝斯的摯愛是範斯維克。」

「所以,我將會對他使用一切手段,我會讓他曉得什麼叫做掠食者。掠食者不單單是在力量上比獵物更為強大,而是在精神層面更勝一籌。範斯維克也很強,我見過他的身手的。但是,我會勝利。因為,我是掠食者。軟弱的範斯維克沒有道理擁有他現在擁有的那一切。」

「于是,在我接受了艾瑞貝斯的指示之後,在四處奔波尋找解藥的時候,也在伺機準備著對付範斯維克的陰謀。」

「在尋找解藥的那段日子里,我奔波于城市的每一個角落。我所見到的那些,更加鞏固了我的理論。我見到了滿街爬動的僵尸,還有殘忍的暴徒。在揮刀砍殺的時候。我注意到了他們背後殘破的建築物。那些凶惡的家伙,是不會出現在黑湖區的。聚集地的差別,不只是建築物的好壞。有些時候,就關系到了生與死。」

「我一次又一次的將那些解藥的原料找來。逐漸的在無冬城里積攢起了我的聲望。人們越來越關注于我。在平民中我的名字越來越響亮,城主納什爾也留意到了我,而吟游詩人更是為我專門的編了稱頌的歌曲。但是我並沒有在意那些。我注意到了,在每次我完成任務的時候,艾瑞貝斯那醉人的微笑。在她微笑的鼓舞之下,我一次次的出生入死,從乞丐窩的僵尸,到碼頭區的海盜,再到那些從監獄里跑出的惡棍。我一次次的揮舞著刀鋒。而每次向艾瑞貝斯上交物品的時候,我都彬彬有禮的回絕了賞金。我對她說,能為她服務是我的莫大榮幸。」

「不領取艾瑞貝斯的賞金不代表我沒有經濟來源。我惡狠狠的脅迫海姆牧師,從他的手中敲詐出錢來。我也接受月石面具老板的任務,從別人家中奪取出那些藝術品——我在奪取那些藝術品的時候別沒有忘記掠奪一些主人的其他財務。但是那些完全都沒有影響到我的聲譽,看人下菜碟兒這點沒錯。我知道他們是不敢聲張的。他們的理智告訴他們,為了那些東西和我這個無冬城的新英雄發生沖突不劃算。況且,無冬城里的人們都知道,我這個英雄除了找來解藥,為他們獲得生的希望之外,也是好善樂施的。我將護送著百姓從僵尸或者暴徒中離開,我毫不吝嗇的將金錢交與需要幫助的女子。他們,怎麼會知道我的另一面呢?我從野生動物那里學到了太多太多的東西。而在無冬城里,有一樣是最為有用的,那就是偽裝。人們或許會嘲笑變色龍式的人物。但是他們真的能發掘出自己身邊的某人的偽裝嗎?某些變色龍式的人物的悲劇在于變得太快太頻繁。那樣自然會被人發覺,而被唾棄。真正高明的偽裝在于從一而終,直到可以拋棄偽裝的那一瞬間。至少我知道,艾瑞貝斯是絕對不會想到,我正在陰謀對付範斯維克。而城中的平民們,也不會知道我的那些惡行。就算他們知道了,我的那層偽裝也會發揮作用。他們會自覺的給出一個有利于我的解釋的。這是好名聲這個偽裝的作用。」

「我知道,除了我之外,還有著別人也在偽裝之下潛伏著,等待著某個時機。我三次從一些匪徒手中奪取到了匿名信,那些匿名信傳達給我了這樣的信息。當第一次奪取到散發著陰謀氣息的匿名信時,我將它交給了艾瑞貝斯。但是尋找解藥的事情忙的她無暇顧及其他。她吩咐我把匿名信交給範斯維克。當我轉身離開她後,我的嘴角難以抑制的輕輕上揚。她是在是太信任範斯維克了,她的信任將會導致範斯維克的不幸。」

「我是知道範斯維克有多麼的天真,單純與輕信的。他根本就不是做情報工作的料子。盡管如此,在其後兩次上交匿名信的時候,我都要小心的撕去部分,或者拿血污蓋上某些句子。我不能冒險,我必須確保範斯維克絕對不會生疑。我在上交匿名信的時候,還用巧妙的話語引導著範斯維克,讓他確信那些匿名信確實沒有什麼價值。」

「精心處理過的匿名信,我上交時漫不經心的動作,還有那些巧妙的話語發揮了作用。天真的範斯維克沒有意識到那匿名信究竟代表著什麼。我微笑著看著他向懸崖走去。當發生問題是,是誰會承擔責任呢?最起碼,玩忽職守的罪名他是逃不掉的。而我則可能為他安排更多……」

「隨著我一次次的出生入死。只剩下最後一個解藥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黑湖區。」

「在進入黑湖區之前,我不得不憑借著我的一切本事在隔離區殺出一條血路。誰會想到,和黑湖區一牆之隔的地方會如同地獄間悲慘。在三進三出之後,我取下那個半獸人頭子的首級,交給了山卓安。他對我說,在我的舉動之後。他相信這個人間還是有著公平正義的。」

「同樣是在隔離區,我最後一次的遭遇了那群蒙面刺客。我依舊是將匿名信小心的處理,然後交與範斯維克。他同樣是對匿名信上的話語漠不關心。」

「現在想來,雖然我在範斯維克之死上起到了很大的推動作用。但是真正害死範斯維克的,是他自己的品質。是他那份善良、單純與輕信。我相信即使沒有我,那麼在之後的某次事件中,他仍然有可能會被當做替罪羊。」

「很多時候,看似偶然的事情是必然會發生的,唯一不確定的,是發生的時間早晚。範斯維克的品質加上他所處的位置,導致他的悲劇遲早都會發生。」

「在通過隔離區之後,我到達了黑湖區。那一刻,我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這里的建築物華麗無比,街上一點也看不出瘟疫的痕跡。很難相信,這里和那個地獄一般的隔離區就在隔壁。」

「我不由得放緩腳步,這里不是冒險者行跡匆匆的地方。但是,雖然放緩了腳步,我依然堅定不移的向著黑湖區的動物園走去。我不會忘記那棵大樹下的德魯伊對我的委托的。在這個遠離自然的城市中,他給了我多大的慰藉啊。在無冬城中,我深深的想念著昔日在林中的生活。如果不是因為艾瑞貝斯。我根本就無法忍受繼續待在無冬城中了。」

「完成釋放動物的任務之後,我注意到了一個名叫福爾摩紗的女子在發表演講。她在譴責一個叫曼達恩的巫師無視人民的疾苦,一直在囤積糧食,企圖牟取暴利。」

「本來,我對這些會一笑了之的。這類可憐弱小的獵物一代又一代的斗爭,反抗。但是掠食者一代又一代的統治著他們。金字塔的頂端會轉換一個又一個的名稱︰酋長,僭主,皇帝,國王。但是被壓迫,被統治的人從來是同一群人。掠食者是超人,而他們是虱子。或許他們之中會有人覺醒,會拿起斧子妄圖做上一番事業。但是毫無疑問的會失敗。因為他們不可能擺月兌掉統治者給他們灌輸的那套價值觀。他們以為搶奪是罪惡。當他們氣喘吁吁的望著眼前的尸體的時候,他們會害怕。在之後的黑夜里,他們會指望獲得救贖。所以他們那麼饑渴的崇拜著神靈……而掠食者決不會那樣的。當一個掠食者因為情況所迫,不得不拿起斧子砍向一個放高利貸的老太婆的時候,掠食者會心安理得的做完他該做的一切。絕不會因為良心問題而在沒有破綻的情況下前去自首。」

「但是當我抱著獲取情報的目的和福爾摩紗交談之後。我驚訝的發現。她絕不是虱子。她有頭腦,有魄力,更重要的是有膽量,不受世俗價值觀的約束。她明確的告訴我,希望我能夠殺死曼達恩。拿回糧倉的鑰匙。我注視著她堅毅的面龐,點頭答應了。」

「掠食者並非永遠是掠食者。掠食者和獵物的身份隨時有可能轉變。這也是自然界的一條真理。我認為,這在人類社會中同樣適用。」

「殺一人而救百人,是義還是不義呢?我不知道。但是我一直就是那樣做的。而也一直由此獲益。我在廣大民眾眼里的形象從來不是大魔頭,而是一名劫富濟貧的英雄。」

「按照情報,我從一名年老的洗衣婦那里找到了密道。曼達恩年輕時的風liu行徑給他日後的災禍埋下了隱患。而在潛入他的家中之後,我從他日記(又是日記!)中知道了很多事情,包括至關重要的那個樹精的事情。」

「他找到了樹精,之後他當然是試圖利用那個樹精獲取利益。他妄想自己制配出解藥。但是,我從他的日記中獲悉,這個意志薄弱的家伙被樹精給魅惑了。他居然指望著那個樹精愛上他。看來,當他不再年輕的時候,他依然風liu成性。」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我在他的家中一路的抄掠。我不擔心那樣做會導致我的名聲有所被損。曼達恩死定了,死人不咬活人。不單單是樹精的問題,關在曼達恩監獄中的塞繆爾同樣會為曼達恩的罪行上添加厚厚的一頁。這個全城的公敵,不會得到任何人的諒解。」

「況且,對于我來說,他必須死的原因還有一點。那就是那個樹精。」

「從之前的任務中我就知道,不必非得將特殊生物帶回正義大廳。我只需要將那生物的一部分——解藥需要的那部分帶回就可以了。那個生物是死是活,都無所謂。」

「而我只需要樹精的頭發。我只要取回樹精的頭發就能獲得艾瑞貝斯的嘉獎,就能完成解藥,就能成為無冬城的解救者,就能成為英雄。而城中的民眾,又有誰會關心那頭發是從誰,用什麼樣的手段取回的呢?艾瑞貝斯或許會關注樹精的命運,但是當我說不幸的樹精被那個該死的法師摧殘致死的時候,她怎麼會知道那個樹精究竟是被誰摧殘死的呢?她難道會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懷疑我這個在眾人眼里光明磊落的英雄?」

「為了不留痕跡,我要殺掉曼達恩家中的所有人。除了塞繆爾外,不留活口。畢竟塞繆爾是被關在監獄中的,他所知有限。有時候就是這樣的,知道的太多對人沒有好處。」

「隨著臨近曼達恩的密室,我告訴自己,很快我就能在樹精身上忘我的(注意,是忘我的。)ooxx了。之後我當然會殺人滅口,然後將責任推到已死的曼達恩身上。為了徹底的不留痕跡,我小心的摧毀了曼達恩的日記。沒有人知道他被那個樹精魅惑了,根本不忍對她下手。」

「隨著密室的門的打開,我與曼達恩的戰斗也爆發了。他固然是一個讓人感到棘手的法師,但是依然被我擊敗。在他只剩半條命的時候,他向我求饒,許諾給我財寶,告訴我樹精隨我處置。我饒有興致的審問了他。我告訴了他福爾摩紗的事情。我欣賞著他臉上那痛恨的表情,並且注意到了他能夠毫不猶豫的拔下自己的牙齒交給我。他還請求我去殺掉福爾摩紗。我微笑的點頭答應了。他真是個掠食者,在這種情況下都不忘反撲。」

「在我答應放他一條生路之後,他欣喜的轉過身去準備逃跑。隨後,我便對準他兩個肩胛骨之間的那個位置狠命刺去。他帶著質疑驚訝的眼神不甘的死去了。」

「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放過他?他許諾的財寶再多,難道能有我自行抄斂得來的多嗎?況且,因為那個樹精的緣故,我不可能留下他這個最重要的活口的。把責任推給死人要比推給活人容易得多。即使是最為聲名狼藉的活人,依然有能力為自己反駁。」

「接著,我便走向了囚禁著樹精的牢房。她將是一個獎品,獎勵著取得勝利的我。長久以來,沒有能力把握自己命運的女人都是這樣的。我只不過在進行長久以來許多男人都在干的事情而已。」

「我抑制住砰砰的心跳打開了牢門。樹精的容顏是那樣的嬌美。若是單純以相貌來說,她尤勝艾瑞貝斯三分。假如算上身材,那麼則是兩者持平。不過,艾瑞貝斯最吸引我的是她那獨特的氣質,以及她的身份……」

「天真的樹精把我當做是解放者。向我走來,訴說著她的不幸,以及她對自然的向往。她一點戒備都沒有的跟我走到一個房間之前。」

「然後我開門,她走進房間,融入到了那顆樹之中。她離開了。」

「不要驚訝不要奇怪,更不要懷疑我在撒謊。我說了,我在這本日記中是不會為自己辯護的。我會坦然的寫下我的一切惡行。我放了她,是因為她是樹精。」

「我曾經答應過我的師傅,我會善待自然的朋友。而她的身份,是樹精。況且,她那對自然的渴望深深的感染了我,難道我沒有和她相同的心情?對于我來說,那一刻她就是自然的化身,我怎麼可能殘殺她呢?」

「所以我放了她。然後嘆氣,心里想到,畢竟,無冬城中還有一個建築物叫月石面具……」

———————————————————————————————————————————————————————————————————————————————————————————————————————————————————————————————————————————————————————————————————————————說道日記,必須指出來,我曾經記過一段時間的日記的。當時,我的祖母非常不高興。她反對我記日記。理由很簡單,一旦有什麼事情,那日記將會是指責我的最佳證物。經歷過那些年的人在考慮問題的時候,果然不一樣。那十年間,有多少人是死在日記上的呢?

我的第二章寫得不如第一章。而這章又不如第二章。一蟹不如一蟹……失去創作激情的時候強寫果然不好。

最近又構思了一篇短篇,叫《地表》。寫得是卓爾精靈向往地表的故事。本來那個短篇的立意是諷刺某些自由派知識分子的。但是因為卓爾精靈的生活確實很黑暗啊,所以某種諷刺力度會大大削弱。改成是諷刺別的好了……或許之後的某天我會寫好發上來。

這篇小說中借用了幾句我覺得挺好的別人書中的話。只是幾句話,符合我文中的需要。我想大家也都能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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