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米軒發現周圍越發繁華,明顯到了市中心。前面有一個很大的廣場。米軒看到廣場中心矗立著一座雕像,便信步向雕像走去。
待走近以後仔細一看這座雕像,米軒不由得完全楞住了
這雕像居然跟他在地球上的樣子一模一樣!雕刻得栩栩如生,明顯是他身著特種部隊制服的樣子。一個活月兌月兌的葉斌站在面前!!
看到他呆呆發怔的樣子,身後米靜武的親兵走上前對他說︰
「這是封雀之神的雕像,不知道是誰雕刻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立在這里的,反正比這座城市都早得多。傳說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人根據封雀保護者的樣子雕刻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做了個夸張的手勢表明時間的久遠。
另一個親兵接口道︰「據說咱們中都城所在的地方是整個封雀大陸的中心,雕像的這個位置就是中心點,听老人說原來雕像旁邊啥都沒有,後來才慢慢成了現在中都城的樣子。」
「是啊,也從來沒見過有人打掃,可是這麼多年,雕像身上一點都不髒啊。」
米軒呆呆著站在雕像前許久心潮起伏,他想到了很多︰難道是有人操縱著他穿越到這個世界來的?還是有人預見到他能穿越過來,然後按照他的形象做了這個雕像?無論哪種可能都讓他覺得匪夷所思。而且封雀之神是什麼意思?封雀保護神又意味著什麼?他腦海中一片混亂。
過了許久,米軒緩緩從雕像上收回目光。既然想不出個所以然,就干脆別琢磨了,以後總會知道詳情。
第二天凌晨,米軒一行踏上了回京都的路。
「軒兒,上車來,大伯有話和你說。」米靜武從馬車里對騎在馬上的米軒說。他們出發半日,已經走上了從中都通往京都的官道。
等米軒在對面坐定,米靜武緩緩開口︰
「你該知道,你爺爺前些日子本來正在閉關沖擊先天之境。這次西岩敢這樣大規模進攻也有這個原因在內。他們知道如果你爺爺沖關成功晉入先天,就不能管西邊的戰事,如果萬一失敗就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否則會永遠喪失先天的希望怪我和你二伯不能擋住西岩虎狼之師,為家族分憂,你爺爺在听到消息後竟然提前出關,放棄了這次沖擊先天的機會!」米靜武眼含熱淚,臉上滿是自責之情。沉寂了好一會才繼續說道︰
「幸虧你橫空出世,徹底打垮了西岩,也救了東霧和咱們米家。這一仗打得是真漂亮,即使你爺爺當年也沒能達到這樣的程度。可是」米靜武在考慮著措辭。
「打得太狠了,是嗎?」米軒平靜地問道。他從這兩天的情況,和昨天聖旨的內容已經知道米家的處境,也看出了這一仗之後會造成什麼後果。
解除了西部的致命威脅,米家的價值將隨之降低。而且一門兩戰神的米家,對皇家的威脅反而比外在威脅還要大了。
還是原來的那位米軒對家族的事情實在知道得太少了,也太木訥了,否則他解西峪之圍後,絕不會再飛奔六百里打最後那一仗。
「你都看出來了?」米靜武驚訝地問道。
「恩。」米軒點了點頭。
怔怔地看了米軒一會,米靜武心想,此子居然是個先天廢丹,可惜了啊!
過了半晌,米靜武才繼續說道︰
「既然這樣,大伯就跟你說說目前京都的局勢,回去後皇帝可能會給你一個官職,你也應該知道這里面的情況了。」
從米靜武隨後的敘述中,米軒知道了目前東霧帝國的局勢和米家的情況。
東霧帝國的皇帝秦泰並未修煉任何功法,因此雖然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錯,但是畢竟已經70多歲,他的三個孫子競爭皇儲的斗爭越演越烈。
東霧四大軍事家族當中,三個皇孫各有支持者。其中呂家支持大皇孫秦肅,宋家支持二皇孫秦逸,洪家支持老三秦樂。米家則一直在觀望。這三位皇孫中,秦肅陰險狠辣,秦逸心機深沉,秦樂則是個公子。
四大家族之間的關系很微妙,宋家與米家的關系最好,米軒的母親就是宋家家主宋遠堂的小女兒,但是也並非進退一體。其他兩家對米家既拉攏又敵視,總之完全是利益關系驅使。
老皇帝對米家一直是堤防的,雖然表面上十分和睦,甚至有以皇孫女月如公主下嫁米家的提法,但是實際一直在削弱米家兵權。這次更是在大勝西岩帝國之後明目張膽地奪米家的兵權,很明顯是在為身後考慮了——他要為繼位者掃除米家在軍隊中的最後一點勢力。顯然在他心目中,其他的三家不足為慮,只有跟他一起經歷過無數生死大戰的米家才能威脅到秦氏的江山
十幾天很快就過去了,已經遠遠可以看到京都宏偉的輪廓。
這些天中,米靜武考較了一次米軒的體之力。因為米靜文在戰事匯報中曾說過,米軒一掌之下重傷白起並且震傷練體大成的陳姓老者。要知道白起已經是練骨後期,跟米靜武的修為一樣。
結果一試之下略有失望。雖然米軒突破了十年不動的練肌期,但也不過練筋期。他曾幾次詢問米軒如何重傷的白起,米軒只以僥幸的理由帶過。米靜武內心則完全不相信。因為他很清楚練骨後期和練筋期的差距︰即使他自己全不動手,讓米軒的練筋期修為打,也絕不可能傷到他,更何況把後面那個練體大成震倒在地,因招數反噬而受傷。
他也曾像米靜文一般,用練骨後期的神之力聚集起氣勢試探米軒,結果發現米軒竟然絲毫不為所動,心中更加疑惑。不過米軒金口不開,他也沒辦法。
「看來只能回家後讓父親來試一試了」。米靜武心想。
米軒很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家族里的人知道他與原來不同就夠了,至于穿越和馭神訣這兩檔子事他們就沒必要知道了。
這十幾天他無時無刻不在修煉,到後來干脆連馬都不騎了,只是跟著米靜武的馬車在後面修習唯我步法和獨尊訣。晚上則是無畏印和獨尊訣,他明顯覺得這些天的修煉讓他的神之力和體之力都有一些進步,體之力按照凝脈功的描述,已經達到了練筋初期的巔峰,馬上就要突破到練筋中期。他一直以為所有人的修煉速度都像他這麼快,心中並無特別喜悅的感覺,只是對于突破境界很有一些期待。
另外一個意外收獲是他偶然發現,如果用獨尊訣的運功路線打出凝脈功的四式招法威力將大大增加。但是畢竟不是獨尊訣那種五行元素同時爆發,差距仍然不可以道里計。
米軒的情況米靜武都看在眼里,心中愈發地奇怪。他看不懂米軒在做什麼。
曾有一次他悄悄觀察馬車後的米軒,看到的情況讓他大吃一驚,車後的米軒身影飄渺,似遠似近,竟然讓他有一種看不真切的感覺。當他集中精神看去時,米軒突然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嚇得他趕忙放下了車船的窗簾,因為米軒的目光居然讓他產生了直接面對著老祖宗米天佑的感覺——這小子不會是到了先天之境了吧絕不可能!可是這眼神又是怎麼回事?看來一定要稟報老祖宗了。
京都城高大的城牆已經展現在眼前,一條護城河蜿蜒流淌在城牆下。河上一座寬大的石橋,橋的後面就是京都城的西門。此時橋的兩端站著許許多多迎的百姓,橋上則是一位騎在馬上身著帝國將軍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