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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霸道的考驗

葉斌很分得清孰重孰輕,從剛才程預的警告中他知道一旦精神力出現問題將會得不償失。他放棄了領悟這第一部陣圖,轉而想看看那個令程預嘆為觀止的神奇功法馭神訣。

腦海中程預的聲音再起︰

「此訣神妙為老夫生平僅見,不知這位上古前輩以何方法將此訣印入我的神識,雖只能看見前四式,但老夫知道,若修為提升,則必能獲得後續功法」

「為保傳功準確,老夫會將與此訣有關的神識全部封入晶石之中,老夫亦將因此神識破滅!希望你能修得此訣,若有所獲則必能保得封雀平安。如此,老夫雖神識破滅亦死而無憾了!程預在此拜托了!」聲音消失了。

又是保封雀平安!到底封雀會踫到什麼危難讓程預到死都念念不忘呢?不管怎麼樣葉斌對這個老者肅然起敬,不僅因為他傳授了葉斌陣圖,更為他執意保護這個星球至死不渝的信念。

程預的聲音消失後不久,一個人出現在葉斌腦海中

此人身材修長,穿著白色麻布衣服,但是他的面目根本無法看清,好像離得很遠,卻偏偏又站在面前。這種感覺讓葉斌覺得十分壓抑和怪誕。

一些金色的字跡突兀地浮現在葉斌的意識里︰

「唯我步法,天下唯我。心無旁騖,步踏九宮。天一生水于北,地二生火于南,天三生木于東,地四生金于西,天五生土于中,陽無偶陰無配」

「步法初境,入千軍萬馬之中如無人之境」

于此同時,一個金色的正方形出現在那人腳下,上面還有一些金色的數字。給葉斌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這是陣圖總綱里的正方形!」

剛才在講解各種陣圖時老者程預無時無刻不在與陣圖總綱進行對比解釋,使葉斌對這張圖早已經爛熟于心。現在看到那人腳下的金色圖案,立刻發現它的數字排列和總綱里面的那個圖案完全一樣。

此時腦海中的白衣人突然動了起來,他每一次都是從一個數字移動到另一個數字的位置,九個數字循環一遍後又回到起始的位置,然後按照順序繼續移動。開始還是緩慢移動,到後來漸漸加快隨著他移動速度的加快,葉斌慢慢覺得心浮氣躁起來,一種想站起來和他一起移動的感覺從心里泛濫起來。

那人走得越來越快,逐漸地只剩下了一團白色的影子。

這時的葉斌居然已經從床上站了起來,把床當成了那人腳下的正方形,開始跟著他的次序走了起來,只是走得十分的生疏。

那人的速度並沒有再加快,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空間中漸漸出現了殘影!

葉斌在床上走得逐漸流利起來,他的意識里只剩下了九個數字和那個人移動的順序。

葉斌腦海中的金色正方形上已經全是各種形狀的白色殘影,煞是好看。

突然,所有殘影全部消失,那個白衣人也消失了!

整個腦海中只剩下了那個金色的正方形。但是葉斌心里卻極其強烈地感覺到那個人還在那里施展著步法,因為這時葉斌精神上受到的壓力更加巨大,促使他越走越快

不知過了多久,白衣人突兀地出現在空間中,靜靜地站在起始位置上,面朝著葉斌,似乎在等著他。

這種極動到極靜的反差使葉斌幾欲嘔吐,精神中一陣劇烈的刺痛傳來,讓他差點跌倒。

葉斌勉強維持著身形,搖搖晃晃走到白衣人所站的起始位置,坐倒在床上。

他剛一走到起始位置,沒有給他任何喘息時間三個金色的大字直接出現在他的腦海︰

「無畏印」

白衣人右臂彎曲,右掌與肩齊,五指並攏,掌心向外,左手握拳放在丹田位置。這時白衣人帶給他的極端壓抑感沒有了,但是面目還是無法看清。

看著白衣人的動作,一陣陣清涼的感覺傳入葉斌的腦海。他照著白衣人的姿勢結成手印,不一會兒大腦中的疲倦感漸漸減弱,刺痛也減輕了一些。

靜坐了半晌,葉斌想看看自己的身體情況,可是當他的意識剛從白衣人身上轉移,腦海中的疲倦感和刺痛就突然加劇。

試了幾次都是這樣,只要他想著白衣人擺出的姿勢疲倦和疼痛就減輕,一旦他轉念別的事情這些負面感覺立刻襲來。

「這個無畏印大概需要想著這個白衣人才能起效果。」——確實和葉斌想的一模一樣,與地球上一些功法需要「觀想」某些特定的人或物才能起到效果一樣,這個手印就需要將精神意念集中在白衣人身上才能起到作用。

從被白衣人帶入唯我步法的修煉到現在,葉斌在無心之下已經闖過了兩道難關︰

第一道是白衣人對他精神力強度的考驗。如果葉斌不能被白衣人帶動起來進行步法修煉,說明他的精神力不足。唯我步法是馭神訣的起始門檻,如果連這個程度都不具備,後面的種種是不會呈現出來的。

即使進入步法修煉,後面的考驗更加嚴峻。白衣人帶給葉斌的強烈壓抑感和若真若幻的面容就是一種精神層面的壓力。隨後白衣人從極靜到極動再回到極靜,這種對感官和精神的劇烈刺激使修煉者受到的精神壓力增長到極致,就連葉斌這樣遠超普通人的精神力都難以承受而被重創。

第二道是對他意志力的考驗。在白衣人停下來的瞬間,如果葉斌在精神力受傷的情形下沒有憑著自己堅定的意志走到白衣人所站的起始點,而是直接坐倒休息的話,那麼不僅後面「無畏印」的修煉方法不會出現,他受傷的精神力也永遠無法復原,這種創傷將直接斷絕葉斌以後修煉任何功法的可能。

從一開始強行將葉斌帶入修煉狀態,到最後「不繼續修煉就一輩子別想修煉」的考驗,馭神訣果然霸道非常。創造它的主人也許認為,無法通過這兩道考驗的人根本沒有修煉的資格,就不用浪費時間了

沒用多長時間腦海中的刺痛感和疲憊感徹底消失,精神力的創傷竟然完全復原。葉斌覺得神清氣爽,腦海中陣陣清涼的感覺傳來,神識充實圓潤。

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雖然對軀體的支配沒有問題,但是葉斌一直對這個新身體有一種陌生感,現在這種感覺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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