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繼往開來
七、與蘇聯談判[1/1頁]
肖向東道︰「托卡列洛維奇先生，我們現在生產的盤尼西林每瓶成本需要二十四點七八個大洋，因為在國內銷售都是賠本賺吆喝，而和日本的交易屬于互換援助交易。要是賣給蘇聯二十個大洋一瓶，我們可是虧本，實在無能為力。」說罷，學著趙麗蓉的經典動作，很優雅地聳聳肩。
托卡列洛維奇道︰「肖先生，您不怕美英日知道南京空戰真實情況的後果嗎？」
肖向東裝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樣說︰「沒事，要是日本人想找我茬子，我就取消他們最優惠國待遇，盤尼西林的賣價再恢復到一百個大洋一瓶。至于美英，他們沒有軍隊在東北，想找我茬子也是鞭長莫及，無能為力。另外，如果有除蘇聯和蒙古國外的國家知道此事，我也可以取消出口飛機到蒙古國的合約。」
丹巴道爾吉急道︰「我們蒙古國是最重聲譽的，我們是不會傳出去，為何取消我們的合作項目？」
肖向東撓撓頭笑道︰「我最恨人總要挾我，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而已。」
托卡列洛維奇連忙表白道︰「肖先生，我並沒有要挾您的意思，再說您的要求我真沒法答應。」
喬巴山氣憤道︰「丹巴道爾吉總書記，我們蒙古國沒有他們的飛機也一樣能打敗他們。」
肖向東不屑道︰「還說不要挾，幸好我們解放縣和蒙古還隔了點路，要不還真讓你們打了我們解放縣。現在我也不怕告訴你們，就你們的士兵，我真不屑和你們開戰，怕打的太輕松，我的士兵以後太驕傲自大。」
喬巴山站起身，滿臉被羞辱的怒紅色，憤怒道︰「我們成吉思汗的子孫是不畏屈服的，要不咱都拉人出來干干？」
肖向東見喬巴山被激而胡亂說話，知道他是個性格剛硬，脾氣倔強的蠻橫之人。正要反唇譏諷幾句，托卡列洛維奇攔到說︰「大家都是朋友，別傷了和氣，有啥事坐下慢慢說。」
丹巴道爾吉也勸道︰「喬巴山同志，你代表的是蒙古國，請注意儀表形象。」
喬巴山只好氣哄哄地坐下，托卡列洛維奇道︰「肖先生，如果您能夠轉讓盤尼西林的生產技術，我可以請斯大林同志答應您的要求。」
肖向東拒絕道︰「這咋成，現在這藥屬于解放縣最高機密，任何國家都不轉讓，請托卡列洛維奇先生諒解。」
托卡列洛維奇笑道︰「是啊，肖先生連制藥技術都不能轉讓，如何讓我們蘇聯轉讓它的國土呢？」
肖向東心里罵道︰見過無恥的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那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參崴）港本來就是中國的，被你們搶去還說的如此理直氣壯。于是說︰「要不這樣，盤尼西林價格和日本一樣，但我們不能以此價格出口蘇聯，只是出口蒙古國，至于蒙古國賺不賺差價我不管。」
托卡列洛維奇問︰「如此多此一舉，為何？」
肖向東解釋道︰「不管我是否承認蒙古國，中國人的心里還是把蒙古國作為中國人看待，這樣我也日後方便解釋，不是嗎。」
丹巴道爾吉心里很是高興，蒙古國因為肖向東的一句話，以後就有了與蘇聯對話對抗的「資本」，但他依舊向托卡列洛維奇表忠道︰「蘇聯和我們蒙古國是兄弟關系，在盤尼西林上是絕不賺取差價。」
托卡列洛維奇還是不甘心地說︰「不對，你們可以以這個價格出口日本，為何不可以以這價格出口蘇聯？」
肖向東解釋道︰「先前和日本人的交易是我疏忽啦，要是再和你們蘇聯這樣，以後再有其它國家來要求，我可咋辦？」
托卡列洛維奇道︰「我們可以簽訂秘密協議。」
肖向東譏笑道︰「我和日本的協議就是秘密協議，你們是如何知道的？中國有句俗語︰葫蘆吊在壁上又何必要吊在頸上。對了，我如此優惠蘇聯，是有條件的︰一、解放縣現在需要建立各兵種的軍校，你們蘇聯援助一下，派些專家和送些武器幫我們建立起來。二、就是你們的煤油和油渣都以最優惠條件出口給我們。三、出售一套火炮生產設備給我們，並派出相應的專家來幫忙培訓。」
托卡列洛維奇想了想說︰「關于援助軍事專家和出售設備，我可以先確定下來。但你們需要煤油和油渣有何作用，肖先生必須和我交個底，要不我也不能勸說蘇聯書記處的同志對你們出口。」
肖向東裝作咬牙思索後下定決心狀，說︰「哎，現在中國人窮，絕大多數地方沒有電，而國聯又封鎖中國，我買煤油是為了壟斷中國市場，用來賺錢。而油渣嘛，我要是和你們說了，你們可不能宣傳出去。」
托卡列洛維奇信誓旦旦道︰「我以人格擔保，絕不說給別國人听。」
肖向東心里罵道︰你不說給別國人听，只要是蘇聯人就可以大說特說啦。心里明白，卻表現出沒有注意他的語病，又套用騙日本人的方法，說道︰「用鐵礦石煉鋼，需要在把鐵礦石和焦炭按比例混合在一起，放進高爐熔化成鐵水和炭渣，除去炭渣後，再把鐵水倒進平爐里添加合適的材料，才能煉出鋼材。我只要把油渣添加幾種化學材料後，提煉出的一種化學物質和焦炭或者鐵礦石混合後，高爐里的鐵水和炭渣不管如何燒煉，只能混合在一起，不能分離，這樣，日本人即使挖了鞍山的鐵礦石也煉不鋼材來。」
托卡列洛維奇驚奇地看著肖向東，小心翼翼地求證道︰「肖先生，這法子是真的嗎？您可以轉讓這個技術嗎？要是蘇聯有這個技術，那麼整個歐洲都……」托卡列洛維奇見自己不小心在話里透露出蘇聯的戰略意圖，連忙止住話，辯解道︰「我們蘇聯就不怕歐洲的資本主義對蘇聯蘇維埃政府的破壞啦。」
肖向東道︰「這沒問題，只是我在外國留學時間，只用儀器做過幾次成功的試驗，還沒在大型煉鋼廠試用過。不過我現在不能轉讓給你們，要不然，你們就不會出口油渣給我來對付日本人啦。」
托卡列洛維奇問︰「肖先生，您這樣對付日本人，想用多長時間？」
肖向東心里默算著︰現在是1927年，到1929年中蘇的中東路戰爭，還有三年時間。于是說道︰「保守估計，至少需要三年時間。」
托卡列洛維奇道︰「謝謝肖先生，我想我們的會談今天就到此為止，我們明天接著我們感興趣的話題再聊，好嗎？」
肖向東知道他要報告給蘇聯最高領導來定奪，于是善解人意道︰「托卡列洛維奇先生和蒙古國的朋友們一路勞頓，也該歇息一下，晚上我請諸位吃飯。」
說罷由上官林帶領他們去休息處。唐英德氣急敗壞地質問道︰「主席，您咋能承認蒙古國呢，這樣做，您就真成了國家的罪人啦。」
肖向東道︰「先前都是嘴皮子說說而已，我們還要經過全體委員會成員同意才行，派人把常任委員會委員找來，大家開個會決議一下。另外，上官林作為參與者也列會參加，並且請少帥張學良也來參加。」
如此等了一個多小時，人員到齊，由上官林將事情的原委講給眾人听後，會場上眾人議論聲不絕，張學良猛地一拍桌子，怒罵道︰「姓肖的，你tm的賣國賊，你憑啥可以承認蒙古國。」
肖向東笑道︰「對呀，我和解放縣政府憑啥條件可以承認蒙古建國呢。」
張學良怒極，伸手模到身上的槍套，邊解槍邊說︰「想不到你是如此小人，我現在就斃了你。」
張學良旁邊的人連忙按住張學良道︰「少帥，你且听惠如把事情講清。」
肖向東也怕張學良犯起傻來真開槍，連忙解釋說︰「我對美國比較了解，他們就是分成總統和議會兩方，對外發言也各不相同，模稜兩可，只要對自己有利就行。我是這樣想的，我或者解放縣政府答應了，可是解放縣的委員會和保安團沒有答應，這是一，要是還不行，我們再換個縣長，新縣長不答應就不沒事啦。最主要的是我和解放縣政府不能代表東北，更不能代表中國政府，說白了我答應就是個屁，放了讓他們放心，好賣飛機和坦克給蒙古是真。」
張學良依舊氣哄哄地問︰「你們的飛機連賣給我都不同意，咋還賣給蒙古？」
旁邊黃華連忙幫助解釋了一番，張學良听到肖向東要在飛機和坦克上安裝遙控爆炸裝置後，才平靜下來，怔怔地看著肖向東，說︰「惠如，你咋這樣的餿主意都想得出來，還有啥我不知道的？」
肖向東為了和張學良拉好關系，只好一股腦將青霉素里攙和了毒品的事也告訴了張學良。
張學良听後連連搖頭，說︰「惠如真小人也，這樣憋著壞對外國人，我還是蠻喜歡的。」
肖向東自嘲道︰「小人，我就是一個小人，孔子說得好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中國積貧，若想對抗諸世界強國，何必處處如謙謙君子乎？」
張學良問︰「那你們出口蒙古的盤尼西林里要攙和毒品嗎？」
肖向東道︰「我打小就相信，天上不會掉餡餅，只有陷阱。都想到我這里打秋風，哪我們還賺不賺錢啦，他們咋不白送些東西給我們？」
張學良問︰「我現在也是藥廠股東之一，是否應該知道盤尼西林成本到底多少吧？」
肖向東只好訕訕道︰「一個大洋都不到。」
張學良瞪眼迷糊了好一陣，才喃喃道︰「這還是沒賺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