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公司有事,可能會晚一些,十點左右,請見諒。)
那天被田松山怒斥之後,田文熙覺得很丟臉面,即使他是田松山最疼愛的孫子,也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因為他知道爺爺在道德家訓上的要求是非常嚴格的,所以他只能乖乖地回去抄寫《古今聖言》。
平日在別人面前都是高高在上的,當日卻在鄉野少年眼神和氣勢之下,像個懦夫一樣癱倒在地,這口氣他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這個臉無論如何也要找回來,就像以前有人敢于觸怒他一樣,所以就掏了一筆錢,通過關系找了五個殺手去追殺方天宇等人,誰知道卻沒有成功。
在抄寫完《古今聖言》之後,他便派人外出去查探方天宇的下落,並模清了底細,花了千兩銀子買通衙門太爺,派出了稅官和衙役去為難‘方氏醫館’,並如願地將方天宇帶回了洛城,又給牢頭塞了五百兩,進行一系列打擊折磨行為,只是所有的報復都在方天宇的面前瓦解了。
昨夜得到牢頭的匯報之後,今天一大早就帶人過來了,他覺得方天宇留給他的恥辱,只有方天宇的鮮血才能洗刷干淨。
「你認為這個破牢房能夠關得住我嗎?」方天宇站了起來,向著牢門走去,他之所以一直安靜地待在牢房中,目的就是在等田文熙的出現,確定所有的一切都是田文熙所為,這樣他就能更好的清除威脅。
田文熙在牢獄中出現,即使方天宇廢了他,田松山以及田家再強大,也沒有理由推卸責任或者狡辯了,也不敢在明面上對方天宇作出什麼報復行為。
「牢房關不關得住你,我不知道,但我可以保證你走不出地牢,就算是出去也是跪著出去的。」田文熙背負著雙手,嘴角微翹,發出冷笑。
方天宇眉頭微顰,臉色有些凝重,因為他感應到站在田文熙身後的兩個人的氣血非常強大,估計實力與他相差無幾,單打獨斗的話,或許還有一絲勝出的機會,但如果一對二的話,勝出的機會很小微乎其微。
「今天我一定會打斷你的雙腿,讓你跪在我的前面像只狗那樣向我求饒,小雜種。」田文熙雙手抓住牢房的鐵桿,望著方天宇獰笑著喊道,只要將方天宇兩腿打斷,他就可以用腳踩在方天宇的臉上,盡情地羞辱折磨,宣泄內心的怒火,一想到這里,他就禁不住興奮激動。
方天宇臉色一冷,身形往前一閃就到了牢門之前,左手伸了出去,從田文熙的右肩之上探了過去,一把抓住他的後腦,然後用力往回一收。
「砰、砰、砰。」
在田文熙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面部就重重地在鐵桿上連續撞了幾下,鼻梁折斷,鼻血如注噴出,就連門牙都月兌落了幾個,滿口血水。
如果不是看在田松山對自己還算不錯的份上,就憑田文熙一句‘小雜種’,方天宇就會捏斷他的脖子,將他當場擊殺了。
「鏘∼,鏘∼」
田文熙身後的兩個人同時拔出長刀,從鐵桿之間穿過,一左一右刺向方天宇的下肋,拔刀出刀一氣呵成,刀法凌厲角度刁鑽,出手毒辣,一出招就直取要害。
方天宇一腳踢在牢門上,身形急速後退,避開了長刀的攻擊,而牢門在他的一腳之下,竟然承受不住腳力,轟然倒下,向著田文熙壓去,如果不是因為他身後的兩人,估計要被壓在地上了。
「給我殺了他。」田文熙感覺面部火辣辣的痛,用手一抹看到滿手血跡,再次遭到方天宇打擊的他,頓時陷入了暴怒之中,近乎咆哮一般怒喊著,可惜因為門牙月兌落,有些漏風而顯得含糊不清。
他知道爺爺田松山對方天宇有好感,卻不知道他爺爺的病還需要方天宇來醫治,這次出計對付方天宇,本意也是羞辱折磨一番的,卻因為罵了一句而激起了方天宇的怒火,差點將他的面孔打爛,出離憤怒之後,早就將爺爺拋諸雲霄之外了,恨不得立即斬了方天宇,哪里還顧得了那麼多。
「嗖∼,嗖∼」
兩把長刀如影隨形,跟著方天宇的後退繼續刺去,依然是刺向他左右下肋,位置沒有絲毫的偏差,顯示出兩名刀客精湛的刀法。
兩人是親兄弟,得高人指點自小一起修習刀法,相互配合默契無間,刀法以快、準、狠稱著,在劈、刺之間似閃電似風,專門攻向人體中的要害,一左一右形成合圍之勢,令刀法威力更是巨大。
「當∼」
方天宇雙腿連連往後踏出,身影閃動,不斷避開對方簡單直接而狠辣的刀法,只是牢房之內空間不大,退到盡頭牆壁的時候,左手握住匕首,真元灌注到其中,揮動了兩下,劃出兩抹黑色影子,斬在迎面刺來的精鋼長刀上。
真元灌注的匕首銳利無比,將兩把精鋼長刀斬為兩截,但方天宇也因為承受了對方的力道而後背撞到牆壁,氣血一陣翻騰,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
「這是什麼匕首?如此的堅硬鋒利?」
兩名刀客相互看了一眼,眼中盡是驚駭的神色,隨後又浮現出難以掩飾的驚喜,作為一名好的刀客,他們深深知道一把好武器的作用有多大,那至少可以讓他們的實力增加三成以上。
他們的精鋼長刀可是請人專門定造的,不僅堅硬無比,還異常的鋒利,為此他們花去了千金的大價錢,卻在匕首之下被輕易切為兩段,可想而知匕首的銳利程度了。
這是他們一直都在夢寐以求得到的武器,這樣的材質舉世難尋,雖然匕首是短小了一些,但勝在堅硬銳利,在搏斗中可擋住任何的攻擊,可斬斷任何的武器,最適合刀客使用,所以他們都生出了要奪取匕首的念頭,難以抑制即將得到利器的狂喜。
「唰∼,唰∼」
兩名刀客一揚手中的斷刀,各自往前踏出一步,斷刀舞動斬出幾十道刀影,刀氣紛飛 作響,刀意溢出發出了嗡嗡之音,刀影化作一張縱橫交錯的大網,向著方天宇籠罩而去,地上的枯草在刀氣下寸寸斷開,堅硬的地面被劃出了一道道深長的刀痕,滿牢房都是錚錚的響聲。
他們不再以簡單的、省力氣的刀法來斬殺方天宇了,因為他們知道精鋼長刀在方天宇的匕首之下毫無作用,所以配合形成了二人刀陣,發出了最為強大的刀氣絕殺,刀網籠罩下去,足可以將方天宇切割成幾十塊。
方天宇臉色急變,丹田中的真元涌出,遍及全身所有已經打通的經脈,全身的筋肌骨肉在快速地抖動繃緊,在一瞬間讓身體進入了最佳的狀態,敏銳的六識大開,感應著迎面罩來的刀網,然後匕首向著中央一個刀氣交叉點用力刺去。
匕首因為灌注過多的真元,在尖頭上竟然冒出一寸左右的光芒,刺在刀網中央的交叉點上,將刀網切開,是刀網沿著該點向著四方破碎蔓延開來。
雖然兩人是親兄弟,在一起修習刀法二十多年,但刀法和刀氣還是有各自不同的特性,無法完全融為一體,所以在組成刀陣之後,斬出刀氣形成刀網相互重疊和連接的地方,就會存在一個略有互斥的交叉點,被方天宇強力刺破之後,整個刀網就沿著該點開始湮滅消散。
「砰∼」
方天宇從刀網中沖了出來,避開了對方的斷刀,一腳踹在其中一名刀客的胸膛上,將他踹飛倒退三米之外,口中狂吐鮮血,不過自己也被另外一名刀客在手臂上劃出了一條刀口,鮮血直流。
「敢傷我弟弟,你找死。」沒有受傷的刀客一聲怒吼,兩眼充紅,暴怒而起,斷刀自上而下劈落,形成了劈山之勢,夾帶著呼嘯刀風,斬向方天宇的天靈蓋。
倒在地上的刀客捂著胸膛,不斷地咳血,看起來傷勢非常的嚴重,作為同胞兄長,看到弟弟如此慘境,大怒之下向方天宇發出了最為凌厲和強大的一擊,試圖將方天宇一刀劈成兩半。
「當∼」
斷刀從方天宇頭上劈下,一下劃落到身下,然而方天宇絲毫無損,因為斷刀再次斷裂,剩下的刀鋒不足半尺,而斷開的另外一半從方天宇頭上飛過,刺入了他身後的牆壁中。
「砰。」一聲巨響,方天宇右腳猶如長鞭一樣橫掃,抽在刀客的左肋下,經過天地靈氣滋養的肌肉骨頭堅硬如鐵,這一腳掃中,不知道抽斷了刀客的幾根肋骨,強大的力量將刀客掃得橫飛出去,不過同時,刀客也在方天宇的左胸上留下了一道一尺多長刀傷。
兩名刀客臥倒在地面,不住地申吟咳血,再也沒有力氣站立起來,而方天宇也是一身沐血,看上去慘烈無比,但雙眸仍然平靜如初,冷冽眼神望著田文熙。
「方天宇,今日不殺你,我誓不為人,我還要告訴你一個消息,在我來牢獄之前,已經派人去了集市斬殺你爺爺,你就在九泉之下等著與你爺爺相聚吧,哈哈。」雖然帶來的兩名刀客倒在血泊中,沒有如想象中將方天宇手腳打斷,但田文熙一點懼色都沒有,鮮血滿面,猙獰地狂笑著,令他的面孔看起來極其的恐怖丑陋。
「什麼?爺爺有難?」听到田文熙的話,方天宇神色大變內心大驚,他以為經過昨天瘦猴和城主府令牌的出現,足以保證爺爺等人的安全,卻想不到田文熙會如此卑鄙和膽大包天,在牢獄殺自己的同時,還派人去了集市要殺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