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今天我借物喻事的小把戲玩得怎樣?有點藝術吧。哈」我又點點頭,借物喻事在我們上學那會兒經常玩,是我發明的一個益智游戲,也就是為了開導某某好友,用一個事物來啟示另一個事物的發展過程,讓當事者能快速走出困惑和痛苦,因為效果不錯,很快就在好友間流傳開來。我知道張兵在用第二杯比第一杯喝的更難受來比喻我兩次遭拒後滋味。
77每天還將有多少生命被**傷害
「呃?我女人?」
听這話好像我倆同居多年了。
「那我先走了,」張兵壞笑著用食指彈了彈圓圓的額頭,「小妞,好好待王者,他可是個牛人。」
這下可好,圓圓把整個身子撲入我懷中,我默認了圓圓的調皮和親昵。
「哥們,別走啊。」
「王者,你有事?拜拜了。」
圓圓推開我,跑向學校,在跨過大門時,她停住回眸一笑,女孩子如果都知道在什麼時候應該撒撒嬌,玩玩性格,在什麼時候不應該去干擾男孩實現他的小秘密,那男孩一定會對她倍加珍愛,和圓圓對視那刻,我覺得她是明我心知我意,會死心塌地跟著我的小精靈。
張兵騎車把我帶到他家中,張兵的家離市中心較遠,在環城路上,80多平方米,他爸媽都是辛苦了一輩子的老工人,現在退休在家安享晚年,小時候大家都住在化工廠的家屬院,經常串門,彼此都很熟悉。
「王者,現在廠子里效益怎麼樣?」
張兵的爸爸遞給我一支煙,我給他恭敬地點上。
「還那樣,不死不活的。」
「哎,我老了,無所謂了。」張兵的爸爸在客廳中來回走了幾步,「你們正年輕,現在改革開放近三十年,到那兒都能掙到錢,不向我們那個時代。」
「哎,我和你叔叔在工廠了受了一輩子罪,到頭來也就那麼點退休工資。」張兵的媽媽搖了搖頭,「王者,你沒想要離開哪兒嗎?你看我們張兵,一開始我就是讓他做生意,現在也掙不少錢的,听他說最近要開連鎖店了。」
張兵的媽媽笑呵呵地看著兒子,目光中盡是贊許和自豪。我低下了頭,在我的記憶里,從沒有得到過這樣的溫暖,而這種溫暖是不是只有做事成功後,才會得到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化工廠是個讓我郁悶的地方,我正在一點點地擺月兌它。
「媽,看你美的,連鎖店只是一個想法,王者要是他爸還在,他媽不經常生病的話,現在開寶馬,知道嗎。」
我的頭垂的更低。
「不過也是,王者你媽現在還沒退休,離開工廠又多病,身邊也不能沒人照顧。哎,你爸走了,可苦你和你媽了。」
張兵的爸爸拿出一瓶藥,倒了幾粒喝下。
「王者,不知道你听說了沒有,」張兵的媽媽向我身邊靠了靠,「你爸出車禍是因為那個司機。」
我抬起頭,這件事已經有很多人很多人和我說過,但我還想听一遍。
「那個司機以前開拖拉機的,沒開過汽車,依仗他爸是廠里的書記,才給領導們開小車了。’
我點點頭,小時候我和多數人一樣,我認為是那個司機的錯誤,現在我認為是**和所謂的中國式人情關系干掉了我的老爸,只是不知在這個世界上每天還將有多少生命被**和人情關系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