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市模範路的銀沙江酒窖,是一個供客人品嘗好購買高檔紅酒的地方,類似于現在的紅酒會所。
這里的紅酒大部分都是從法國空運過來的,價格及其昂貴,沒有個幾千萬的資產是不敢進里面充大半蒜的。
因為是主打高端消費群體的牌,所以銀沙江會所的室內裝潢也是相當的考究,一進入古樸風的的原木店門,里面便是一個方廳,方廳周圍被用橡木釘制的紅酒架拱圍著,突出了會所的經營主題。
正前方一堵牆被弄成了書架的樣式,里面放滿了外文原版書籍,更增加了整個氛圍的古典貴族氣息。
站在門口的穿著高叉旗袍的門迎將門打開,謝永能從門外走了進來,用手撫了撫金絲眼鏡,揮手婉拒了服務生的引導,自己上到二樓,順著走廊走到了最里面的vip888房間。
謝勇能也不敲門,直接推門進入,順手將外衣月兌下搭在了旁邊的衣架上。
屋子的窗簾全部被拉上了,里面漆黑一片,只有角落里一盞小壁燈發出的昏黃微弱的光,才讓謝永能看清牆角的小吧台前面坐著一個人。
「蜂毒,最近怎麼搞的,怎麼西峽鎮南面的地盤又讓夔龍門奪回去了?你不是說要慢慢蠶食完夔龍門在西峽和榆樹的地盤,逼著霍振山正面對決的嗎?」
「本來一切都按計劃進行,沒想到霍振山會直接讓那個叫**的家伙執掌西峽鎮夔龍門,更沒想到的是趴龍這般的廢物,屢遭**詭計暗算,失去了本來已經掌握在手里的阿瓜的地盤。」
听了蜂毒的話謝永能的臉色明顯變得不大好看,接著問道︰「那我給你購買軍火的那些錢怎麼也從賬戶上消失了,不是你中飽私囊了吧?」
听到謝永能懷疑自己,蜂毒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我的命都是總裁給的,我怎麼會背叛他,私吞他的錢?這個**不但搶走了已經到手的絕大部分地盤,而且將我們上一階段給趴龍供的貨的三分之一給劫走了,我如果不將趴龍的窟窿補上,他就真的在西峽鎮立不了足了,那我們所有的計劃都要泡湯了。」
「是這樣啊。」謝永能听了蜂毒的話沉默片刻,仿佛是在判斷剛剛那番解釋的真偽,然後才繼續說道︰「既然這個叫**的這般難搞,你為什麼不把他做掉,憑你的能力這就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啊。」
「我不是不想做掉他,上次他們在三馬路大火拼的時候我就已經用狙擊槍將他鎖定了,但是發現有其他人守在他的周圍,很可能就是那個九玄,如果我貿然開槍,我也會暴露目標,我要是出事總裁在雲壽縣的全盤計劃都要落空,那可就真是得不償失了。」蜂毒也是對不能干掉**十分地懊惱和遺憾。
「那接下來你要怎麼辦?二少爺那邊我先替你擔著,你可別再出什麼岔子了,二少爺那邊正和老家伙周旋,雲壽縣的毒品線開闢的事情只許成功,不能失敗,要不我看看花蛇能不能月兌開身?」謝永能好像有些不大信任蜂毒的能力了,要找其他人支援。
「謝總你放心吧,西峽這邊不行的話,咱們就從榆樹鎮開刀,我保證著一次不會出什麼差錯,畢竟我們目前只是引蛇出洞,據我了解霍振山這老頭子的,已經有些坐不住了,如果再出差錯,我就去總裁面前自我了斷,向他謝罪。」蜂毒拒絕了謝永能讓花蛇支援的建議,仍然是信心滿滿,態度堅決。
「太陽天空照,花兒對我騷,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早起不撒尿……」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與趴龍平起平坐之後,現在他也不用像耗子一樣躲在山洞里,也不用再回化肥供銷社宿舍那個破舊的筒子樓,在鎮子最南頭的朝峽苑小區租了一套90平米兩室一廳的商品房和狗子一起住下。
而白俊和大毛、二毛他們還是各回各家,如今他們哥幾個也是都有自己的小弟和生意,忙活自己的一攤子事情。
經過上次一戰,趴龍元氣大傷,自顧不暇,最近也組織不起來任何報復行動,所以哥幾個也不擔心趴龍的突然襲擊。
早上不到五點,狗子就發現**滿目含春地,四下里找梳子和喱水,直接起床套上衣服,連臉都沒洗,就抓起隨聲听出去鍛煉身體了,他可是被上次**找他參謀發型的事情給嚇怕了。
沒有了狗子的參謀,**也省去了很多事,還是延用了上次會見女神的裝束,隨便嚼了幾塊餅干就出門去了。
到了樓下,**四下里尋找唐華娣的摩托車,他真的很迷戀坐在後座上嗅著體香,環著縴腰,頂著香臀的****的感覺。
但是,唐華娣好像還沒有到,**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了,難道唐華娣要放自己的鴿子?
正愣神的工夫,只听不遠處滴滴地響起了汽車喇叭聲,**看過去是一輛小區門口停著的一輛綠色的北京吉普,發出的聲音,而駕駛座上坐著的不是唐華娣是誰。
怎麼是吉普車啊?騎摩托車多曖昧,還可以裝作不故意的亂模,**看不是摩托車,心里很是失望,但還是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打開車門上車,**便心情急迫地催促︰「快開車吧!安全措施我都準備好了!」
「什麼安全措施啊?」**說完車後座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才意識到車里面還有人,剛才因為急色竟然連感覺器官都不靈敏了,這要是被人給從背後暗算了可真是做了冤大頭,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句話說得一點都沒錯。
听見說話聲,**慌忙回頭,手已經握在了藏在衣服里面的軍刺把手上。
等看到了車後座上面的人,**就松開了手,因為後面的人竟然是秦嬴,正在一臉饒有興致看著自己。
「看什麼?你不認識我了?乖徒弟,你弄得什麼安全措施啊?給師傅看看。」秦嬴繼續揶揄**,一伸手向他要所謂的安全措施觀賞。
**下意識地捂著裝著杜蕾斯的口袋,問道︰「秦嬴,怎麼是你?你怎麼和唐華娣在一起?」
「怎麼?我不能來嗎?唐華娣昨天給我打電話,讓我和你們一起去鸚鵡峽秋游,我也沒什麼事情就同意了。」
「你怎麼能同意了呢,你不知道我們要……不是你想一女兩男,你的口味太重了吧?玩3p?」**用眼楮不懷好意地瞄著唐華娣。
「p你個頭!」秦嬴竟然和唐華娣同時拍在了**裝滿婬穢思想的腦袋上。
不等**恢復清醒,唐華娣就發動了汽車一路向北,朝鸚鵡峽的方向駛去。
鸚鵡峽位于西峽鎮南部,與屏嵐山的常年人氣鼎盛不同,鸚鵡峽地勢險峻,植被荒蕪,是一個人跡罕至的所在,這也不怪昨天唐華娣約**到這里,**會多想,一般人是不會選擇到這個地方秋游的。
汽車行駛在鄉間的土路上,一開始還經過了兩個村莊,後來的路況就變得越來越不好,顛地**生疼。
「秦嬴,你爸爸是干什麼的啊?你籃球打得這麼好是不是他教的?」唐華娣和秦嬴一句接一句地聊著,完全當**不存在的樣子。
看著人家兩個人你儂我儂,**又幾次想插嘴卻插不進去,自己整個一個1000w大電燈泡。
真不知道你們兩個搞對象讓我來干什麼,哦,**突然若有所思,好像想到了什麼。
怪不得秦嬴這個小子上次想把女神介紹給我認識,原來他是追人家不成功要轉移目標啊,都是兄弟這個忙我可得幫。
「我爸不是搞體育的,我的籃球都是跟之前學校的一個體育老師學的,他以前是市里面一個國企的工人,後來退了二線,他喜歡清靜不好熱鬧,正好家里頭在西峽鎮有一套老房子,所以我們就搬到鎮上來了。」
秦嬴說完**馬上插嘴︰「是啊,秦叔叔老好了。」
「你見過人家麼?就張著嘴亂說。」唐華娣狠狠地白了**一眼。
「雖然我沒見過,但是我跟他通過電話,聞聲如見人,一听聲音就知道秦叔叔是個老好老好的人,誰能夠當他們家兒媳婦肯定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極力地給唐華娣推薦。
「是啊,是啊,華娣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家當媳婦啊?」見**明顯是在幫自己追唐華娣,秦嬴也趁熱打鐵開始公然調戲唐華娣。
「我去你們家當媳婦?別扯了,要去也是**去啊,你們兩個借打籃球為名,天天膩乎在一起,那點小心思全西峽鎮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哪有!我們是很清白的!」听唐華娣說完,兩個人異口同聲。
「唐華娣,你一個黑道大小姐怎麼就自己一個人在西峽鎮,听說你有兩個哥哥,他們不擔心嗎?」換做秦嬴發問了。
「是啊,是啊,你一個人太危險了,可以讓秦哥哥照顧你,他這個人除了長得寒顫點,其實優點還是很多的,會打籃球……喜歡用鞭子sm……呃,你還有什麼優點?」
「你小子這是幫我啊?還是毀我啊?」啪,**的後腦勺又重重秦嬴挨了一巴掌。
「我父親剛去世不久,我大哥很久之前就失蹤了,我二哥忙著打理父親的生意沒空理我,我父親有個遺願要我在西峽鎮完成,所以我就自己回來上學了。」唐華娣解釋只身到西峽上學的原因。
秦嬴听完突然不說話了,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
「你爹有幾個兄弟姐妹啊,听說你爹在家里排行挺靠前啊?」唐華娣沒來由的又問了一句。
「啊……什麼?不是啊,我爺爺就他一個孩子。」秦嬴回答得有些支支吾吾。
「一個孩子好啊,一個孩子……為什麼好啊?一個孩子清靜……一個孩子你們生了孩子就是長孫,不用搶財產。」**還想見縫插針地夸上幾句,但是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好詞了,只能硬往上面貼。
**說完突然其他兩個人都不說話了,搞得氣氛很是尷尬。
感覺很是無聊,**打開了收音機听起了早間新聞。
「國家發改委稱油價上漲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換台。
「國務院稱中國房價不會上漲!」換台。
「國家金融中心統計,滬深兩股股市均進入牛市。」換台。
「國家體育總局預測2002年中國男子國家足球隊將戰勝巴西出線!」換台。
「江東市一灰熊養殖基地……」關閉。
當**伸手關上了這些不靠譜的廣播,前方便出現了一個峽谷,峽谷外面植被荒蕪,怪石嶙峋,再加上淒涼的秋意顯得格外的荒蕪,山路也到了盡頭,前面的道路狹窄,汽車是過不去了。
「我們到了,下車吧。」說完唐華娣率先下車,秦嬴也馬上跟著下去。
這個師傅還挺殷勤的,跟得這麼緊,不過這荒郊野外的哪里是什麼談情說愛的地方,倒像是個毀尸滅跡的所在。
下車後,**幾步向前放眼望去,前面是是一條小河蜿蜒流向遠方,灰蒙蒙的低矮的連綿小山側立兩旁,遠遠望去幾座小山的半山腰可以看見數點墳頭,有烏鴉在空中盤旋,不時發出嘎嘎的怪叫。
看**走在前面,唐華娣卻故意放慢了腳步,走到秦嬴身後小聲說︰「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你要是想讓我不告訴**,就給我指出來那些東**在哪里。」
「什麼東西?」听唐華娣有此一問,秦嬴大驚,忙裝傻充愣。
「就是你這段時間要找的東西。」見秦嬴裝傻,唐華娣問得更加直接。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我要找東西?」秦嬴嘴里說著,伸手偷偷模向懷中的伯萊塔m92f手槍。
唐華娣好像早知道秦嬴的反應,也不害怕,小聲接著說︰「你這樣也不怕**知道?要是讓他知道你在利用他,他會怎麼樣?反正我是不怕被揭穿,要不咱們一塊兒把真相告訴他?」
聞听唐華娣此言,秦嬴神色愈加凝重,好像經歷了激烈的思想斗爭,終于還是把手從手槍上拿了下來。
「你們快走啊!還愣在那里干什麼?別那麼膩呼,唐華娣你選的這是什麼地方啊?鬼氣森森的,搞不好哪里蹦出來個黑毛粽子把咱們都給撕吧咯。」
听**在遠處召喚著,唐華娣馬上招手喊道︰「來了!你找什麼急啊?別看這景色不怎麼樣,里面的寶貝可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