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山的山道蜿蜒曲折,是土匪們耗費三年時間才開闢出來的道路。最寬的地方可以供六馬並行,最窄只能供兩馬並行,而省軍現在佔據的正是最窄的一段道路。
被派出當前鋒的一千名土匪,正準備到山下布置補給區。一千人正綿延不絕的走在山道中,忽然間前行的土匪頭目發現了對面的省軍。高聲大喊「停!」
小頭目眼中看到對面那整齊排列,裝備耀眼,殺氣沖天的官軍。不由得吞了口口水,開口大喊「就地警戒!」
這時後頭執法堂所組成的執法隊,已經騎著騎獸來到前面,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當看到對面軍容壯盛殺氣騰騰的官軍,腿肚子都在打顫。二話不說的調轉馬頭,往回跑趕緊向上稟告。
原地警戒的土匪看到這陣勢都知道,自己沖過去一定沒有生還的空間。省軍前面一定佈下陷阱,來防止自己接近。在這山道中又不能策騎沖鋒,只能靠兩條腿往前跑。想要越過陷阱那是要拿命去填,不覺得都互相對望,臉上帶著驚懼的神情。
而這時督戰隊傳來命令,不計一切的往前沖,違令則斬!
這時土匪們在死亡的威脅下,人心各異每個人都想活去。心頭最直觀想到就是,我才不要去填坑送命。每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慢慢往後撤,漸漸的彼此之間發生了推擠。
前面的人大喊︰「後面不要擠」
「擠什麼擠,想找死的自各兒上。」
就在土匪的隊伍開始發生躁動,火雲騎這邊射出一道響箭。而這時後省軍長弓手,發出一道命令「放」
滿天箭雨就射向前面土匪的上空,很快的土匪隊伍前面,就出現巨大傷亡。
省軍的長弓威力驚人,有效射程可達千丈,更別說是采三十度仰角射擊。第一波箭雨最前方的土匪,就倒下不少人。前面沒死的土匪開始轉身向後逃,但是狹窄的山道跟密密麻麻的人群。阻礙了他們逃跑的去路,于是很多人都開始往山道兩邊散開。
希望借此能逃過一命,但是山道狹窄很容易互相推擠。很多人都被推到山谷下,慘叫聲不斷。而這時土匪的執法隊,則在後面大喊︰「後退者死!」
大約有二十騎的執法隊橫列再隊伍後面的山道轉角處,拿著長刀不斷的擊殺,那些膽敢後退的土匪。場面顯得相當混亂,而執法隊只要看到後退的就殺。
而那些原本不屬于小靈山的土匪們一看,再面對著死亡的壓力,火氣不斷竄升。眼看著往前也是死,往後也是死。
老子大老遠來這里可不是來找死的,紛紛的怒吼︰「宰了這些執法隊,老子又不是小靈山的」
「殺啊!」
「沖啊!」
土匪間開始了內亂,而這時土匪們也開始下令收縮隊伍。讓大部份人開始,退回山寨。
而省軍這方面,只要有土匪出現在他們視線中。那就是一箭射殺,火龍里不斷有哀號的土匪四處亂竄。這也讓土匪們不斷不斷後退,很快的二十名執法隊就被尋求生路的土匪屠戮一空。
當沒有了執法隊的壓制,土匪們開始大喊︰「兄弟們前面死路一條,大家往回撤啊!」
開始有更多土匪回身的往回跑,而這時盤子等人,正站再大門上的瞭望台。發現情況不對。心中想到前面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看著這些嚇破膽的手下。要是讓這些人沖回寨子里,就會引發更大的混亂,到時後整個山寨就全完了。
放聲大喊︰「不準退後!都不準退後!」
喊完以後,連忙對著朱八跟季千青說︰「老二老三,趕緊把寨門關了。不然讓這些人沖進來,不用官軍殺上來我們就都得死。」
大喊︰「關門。」
朱八跟季千青二人,很快的指揮著手下,將大門關上。
盤子老大發出命令讓弓箭手就位,只要門外的潰逃的手下,膽敢沖擊大門,一律殺無赦。
很快的就有一些急于進入山寨的土匪,被無情的射殺了。
大門前很多人,亂哄哄的哭喊咒罵,慘叫聲此起彼落。
「開門啊!讓我進去。」
「老大我不想死啊!我要進去。」
「盤子,你不得好死!」
「你們這些王八蛋,下一個就輪到你們了。」
在無情的射殺下,大門外僅存的土匪已經退出射程之外。土匪的弓箭大都是獵弓改良而成,射程大約只有三百丈。所有僅存的土匪都在射城外破口大罵,咒罵聲依稀的傳進大門內。
而這時知道大門外所發生的事情的土匪,每個人的內心都有兔死狐悲的感覺。反抗之心漸起,不把人當人看憑什麼幫你賣命。
雖然大家嘴上不說,但是內心里正醞釀著不滿的情緒。
而這時幾各當家正在瞭望塔上緊急磋商,弄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好制定下一步的行動。
盤子老大正滿頭大汗的說著︰「看到這些潰逃而回的土匪,想必他們在山道遇到了官軍的截殺。不然不會沒命的狂奔,深怕被身後之敵追上。」
鍾老大擔憂的開口說︰「那怎麼半,在這山上咱們的人又沒法鋪開。沒法以多取勝,人少跟本是送菜。」
盤子老大想了想開口說到︰「要不要試試,從其他方向下山?」
季千青想了想開口說︰「老大用處不大,守住山道用不了多少人。其它方向的通道,也應該都被官軍所控制了。」
「他娘的!怎麼山道的警戒哨,一夜之間全被拔了。官軍真有如此神出鬼沒?」
盤子老大不耐的說︰「說這些已經沒用了,趕緊的想辦法,接下來怎辦才是真的。」
就在眾人坐困愁城的商議時,底下有手下在大喊。「老大!不好了,打起來了,我們的人打起來了!」
盤子老大站起來往下一看,滿臉通紅的大喊︰「執法隊呢?都死人嗎!搗亂的都殺掉,他媽的。」
「老大啊!就是執法隊跟大伙打起來的。亂了,都亂了!」
抬頭仔細看著發生混亂的地方,幾句話的時間混亂的範圍更大了。而其它地方也有了騷動,心中大驚!喃喃的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