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田苗苗打來的,她讓冷飛趕緊回來一趟,說有事跟他商量。還沒等冷飛問是什麼事,田苗苗就把電話掛了。
殷小玲見有電話找冷飛,就催冷飛趕緊走。冷飛想了想,就囑咐殷小玲,有事打電話,就匆忙地離開了醫院,直接來到了彩票店。
田苗苗見冷飛來了,顯得很高興,兩人直接上了二樓。
「姐,有什麼事找我?」冷飛上了樓就問。
「怎麼,不願意到我這兒來?」田苗苗沒有直接回答,卻很異樣地反問到。
「你說什麼話,你怎麼會這樣想?」
「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明白你想說什麼?」
「那個酒店的朋友。」
「你知道什麼?」
「她叫殷小玲。」
冷飛心里不禁一愣,她怎麼會知道?但他並沒有太在意,很明顯,田苗苗是特意打听了,「香蘇州」酒店離這兒不遠,隨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因此他顯得很隨意地說︰「是啊,附近的人都知道,那又怎麼了?」
「怎麼啦?她是你的初戀女朋友,是不是?」田苗苗的眼楮牢牢地盯視著冷飛。
冷飛心里一震,她怎麼知道的?難道是小琴告訴她的?不對啊,小琴跟她又不認識,怎麼會隨便把過去了這麼多年的事告訴她呢?
「你怎麼知道的?誰跟你說的?」冷飛疑惑地問田苗苗,他有些生疑了,田苗苗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盡問些過去了的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她怎麼會知道這些陳年舊事呢?難道是……噢,他忽然想起來了,一定是那個韓大木,對一定是他。「是韓大木跟你說的,韓大木今天來你這兒了,是他跟你嚼的舌頭?」
「你,你別管誰說的,你為啥瞞著我?」
「瞞著你?沒有啊,那天我離開這里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等有時間我會跟你說的嗎?」
「她老公早就死了,她一個人帶著孩子,是嗎?」田苗苗繼續問道。
「是啊,這不是秘密。不過,我也是才知道不久。是這個孩子病了我才知道的。」
「這個孩子是誰的?」
「這個孩子是誰的?你什麼意思?你難道懷疑這孩子是我的?我又沒跟她結過婚,她是跟別人結婚生的孩子,難道這有錯嗎?」田苗苗這些問話讓冷飛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臉上看上去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田苗苗也看了出來。但她並沒有停止追問的意思。
「你知道殷小玲這個孩子是她結婚時間不長就生的嗎?她老公跟她一直不和,還虐待她?」
「我,我上哪兒知道這些?當初我們分手後就沒什麼聯系了,高中剛畢業,我就到蘇州來啦!怎麼,她結婚時間不長就生了孩子?你是怎麼知道的?」
冷飛完全被田苗苗問蒙了。怎麼會是這樣?殷小玲竟然沒結婚就懷了孩子?那孩子是誰的呢?他突然想起自己和殷小玲之間的那次……難道……他不敢想了,怎麼會,就那麼忘乎所以的一次,就導致……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要是那時小玲就懷了我的孩子,她為啥還跟我分手啊?她為啥不跟我說啊……對呀,小琴不是跟我說,是要來的孩子嗎?對,一定是被人傳說錯了……或者就是韓大木跟田苗苗亂嚼舌根子,好讓田苗苗覺得我是在欺騙她,挑撥我和田苗苗之間的關系……「姐,你可不能听韓大木胡說八道,他可是個陰險小人。人家殷小玲的表妹小琴跟我說,那孩子是要來的。」
「要來的?我說冷飛啊冷飛,你也太絕情絕義啊!你跟殷小玲分手後,竟然連她的一點消息都不知道。也不關心關心。都說初戀是難忘的,你可好,真給忘得一干二淨了,竟連殷小玲生的孩子你都不知道,還要來的,那準是她們跟你撒的謊,騙你的。」
「騙我?她們騙我干什麼?我跟那孩子能有啥關系,她們騙我?」冷飛不解地問。
「那你說,她們為啥騙你?自己生的孩子為啥非得說是要來的?」
「這你問我,我上哪兒知道?再說了,她結婚了,生孩子不是正常的嗎?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是啊,沒啥大驚小怪的,可問題是,為啥別人都知道那孩子是殷小玲自己生的,可她為啥偏偏要跟你說是要來的?而且,還是在孩子生病了,才不得不跟你說,有個孩子,是要來的。自己生的孩子,為啥跟你還那樣心虛,不說實話呢?」
田苗苗的話,讓冷飛無話可說了,讓他的心里亂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