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平,你不會笑話我吧?」凌玉豪疑慮重重地看著譚平。
「老大,你一向都心胸很大的,怎麼現在竟然這樣看不開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這些同學的小秘密,你說,誰瞞著你啦?也就是你吧,外表看上去酷得很,心里卻比誰都放不開。你看看自己後面跟了多少女同胞,可你就是不搭理人家,硬端著架子假清高。現在咋了?心里有人了,才知道受不了啦?大家還不是都一樣。咱們現在的壓力多大呀,又沒有多少娛樂的時間,不泡個妞散散心,消化消化心里的郁悶,早就被憋死啦!就你那點心事,有啥大不了的?害怕別人笑話!告訴你吧,要是你總是那麼假清高,那才叫人笑話呢!」
譚平這一席話,讓凌玉豪的心里稍稍舒服了很多,幾天來一直陰陰的臉開始有了點生氣。
「老大,我猜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咱們學校那朵校花啊?」
凌玉豪輕輕地點了點頭。他覺得話很難說出口,雖然他也知道有些同學都談了女朋友,有的還很公開,在校外勾肩搭背,毫不避諱人,而且,誰都不認為那是丟人的事。他們是高中生,都已經是二十啷當歲的男人了,如果不念書,生活在鄉下,有的人應該抱著老婆哄孩子了。應該說,高中生已經算是正經八尾的公民,是處在青春期激情旺盛的青年人了,正常人的七情六欲反映在他們身上應該是很正常的事了。可凌玉豪在外面上好像很開朗,什麼都不在乎,但在心底,他還是一個很靦腆的小伙子。讓他說出心里喜歡上了有口皆碑的校花,他還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哎,我說老大,這我可得勸勸你啦,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郝明明把那朵校花守得死死的,人家那可是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啊!誰看不出來,郝明明把咱們的校花看成了自己的私有財產,誰都不能靠前一步。你的女粉絲那麼多,何必指著一棵樹吊死人?沒必要自找煩惱。如果你真的想泡一個妞,解解心中的悶氣,那我給你介紹一個,絕對跟你鐵桿,沒二心。行不?」
譚平一看凌玉豪真的看上了校花田苗苗,還這樣痴心,有些擔憂了,趕緊勸他收心,別招惹那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鮮花被人摘了的郝明明。全校誰都知道那個郝明明是田苗苗的護花使者,他把田苗苗看成是自己的眼楮一樣,哪個男生要是靠田苗苗近一點說上幾句話,郝明明的眼楮都瞪得像兩只大鈴鐺,恨不得把人給吃了。
「我知道。郝明明和田苗苗從小在一起長大,郝明明的媽媽還是田苗苗的干媽。小時候,田苗苗幾乎長在郝明明家里。他們的關系我知道。可我就不信,田苗苗能喜歡郝明明。那郝明明要長相沒長相,要能耐沒能耐,要不是他爸媽出了錢,他連這個高中都上不了,他憑啥不讓別人喜歡田苗苗?」
凌玉豪很不甘心,也更不相信自己心里的美人會喜歡那個不論什麼都平平庸庸的郝明明。
「老大,你沒必要為一個女人跟郝明明撕破臉,那對你們倆誰都不好。再說了,咱們啦啦隊的程媛媛有啥不好?論長相,至少也跟田苗苗打個平手吧?也就是學習稍稍差了點,可那有啥,人家程媛媛的老爸可是咱們縣五大班子里的,你要是跟她好上了,那你以後的人生路可就不用擔憂啦!程媛媛可是你的鐵桿粉絲,早就想跟你拍拖了。咱們隊里的人誰都看出來了,就是你自己還在人前端著個臭架子。那田苗苗啥時正眼看過你呀,你就別這山望著那山高啦!」
譚平極力地勸阻著凌玉豪別靠近田苗苗,還是跟程媛媛好比較現實。可他哪里知道,他們的老大已經被寵壞了,寵的已經忘乎所以了。他所想得到的東西,那就必須得到。他自信自己的實力。
「譚平,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你別忘了,我是你們的老大,我不能就這樣認慫。我喜歡的我就要得到!」
看來,凌玉豪的決心已定,譚平的話他已經听不進去了。
「老大,你還是要三思而行,別把自己的前途搭進去。這樣的事,可是有前車之鑒的。」
譚平還在盡最大的努力提醒著凌玉豪。
「不用再說了,我已經想好啦,再勸也沒用!」
譚平看老大的態度這樣堅決,知道再說也沒用了。他暗暗地嘆了口氣,同時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了。他知道,老大跟郝明明,肯定要有一個高低之分了。他想阻止,是不可能的,他知道老大的脾氣。
但譚平也不是一個好事的人,他心里明白,一定要盡力把這件事控制在相對平和的範圍內,否則,一旦事情鬧大了,學校是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的。這是有先例的,前些時,就有一個男同胞為了泡妞,跟那個妞的男友大打出手,結果被學校給開路了。
如果事情發展到這樣,那老大的前程可就毀啦!
不行,為了老大,我絕不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