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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不能說的秘密 第十三章 半獸人與返祖現象

榮譽是鐵與火磨礪出的蓋世名劍;面子是錢和權構架的精美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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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望山跑死馬,上山容易下山難,說這些話的都在那,壓抑的老廖這會兒只想揍人。自從那日偶遇路西法,經過眾人的一番商議,又花了十多天的時間總算是將窒息沼澤的情況探了個七七八八,總體來說問題不算嚴重,除了老廖自稱干掉了的黑騎士尸骨無存外,基本上再沒遇到成規模有組織的不死生物。

這一來黑石小隊此番的冒險公會任務便算是完成了,而凱納迪克順帶的也完成了探索沼澤的晉升試練。隸屬于神聖教廷的兩人一合計,都覺得出現黑騎士的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總歸屬于必須第一時間上報教廷的重要問題,因此兩人不敢耽誤,匆匆與眾人道別一番就踏上了歸程。原本自居人類的老廖還想跟著凱納迪克一通進入人類國度,憑借著自己的功勞,應該能獲取到合法身份。

可惜事與願違,銀瞳殘魂對此表示了強烈反對,對神聖教廷特色曲目,淨化之光持有反對意見的殘魂實在不敢肯定,在常年與亡魂死靈等生物打交道的教廷聖地晃蕩,會不會被人發覺自身的隱秘存在。在詳細對老廖解釋過宗教裁判所以及火刑柱的作用功效後,老廖鄭重表示了對殘魂意見的支持,婉言謝絕了凱納迪克以及華耶的誠摯邀請,表示自己想要借游歷的機會尋找歸家的路。

處于同樣考慮,艾琳娜也打算直接返回冰息領上報信息,相對于矮人自留地山地聯盟,多種族混居的冰息領對老廖而言自然更具吸引力,加上艾琳娜主動表示將負責引薦老廖與領主見面,這事也就定了下來。本來這事也沒啥好說的,畢竟就泛大陸而言,一旦出現成規模的不死生物,各勢力做出必要的防備措施還是應該的,而知情者第一時間上報消息自是應有之義,想來矮人卡扎伊也當如此。

只是沒想到矮人卡扎伊期期艾艾磨嘰了半天,直到眾人都不耐煩了,這才咬牙跺腳的坦白,作為山地聯盟著名商人家族愛德華家族年輕人中最杰出的一員,愛德華家族族長之子,卡扎伊自成年以來一直擔負著為家族收集大陸相關情況的工作,只是從兩個月前起就再也沒能和家族取得聯系,最近甚至連山地聯盟的商隊也不知所蹤,就在卡扎伊猶豫不決時,凱納迪克召喚其歸隊,任務正好在窒息沼澤這邊,老矮子瞌睡遇枕頭當下一口答應。

這番話驚得單純的艾琳娜不知所措,畢竟細作這玩意沒誰喜歡。不過放在老廖眼中就是另一回事了,像山地聯盟這種半封閉種族國度中走出來的商人、冒險者們,有著收集大陸消息的任務簡直就是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不然兩眼一閉縮在大山之中,請等著被人包了餃子合了面,一鍋燴吧。不過,老矮子無緣無故的自報家門,怕是必有隱情啊。

果不其然,卡扎伊終于說出了重點。就大半年前,山地聯盟在開闢新礦洞時無意中打通了一處所在,那所在說是古墓不太像,說是神殿又太牽強,只能說算是一處布滿殘垣斷壁的花園,當時里面就有不少不死亡靈存在。不過矮子們常年鑽山洞,對死靈這類玩意兒沒有地面種族那麼敏感,三下五除二便清理干淨了古墓花園,後來這是也就不了了之。

而當時這事的後續清場工作就是愛德華家族接手的,為此卡扎伊還專門跑了趟,將挖掘出來的一批上古宗教用品賣到了神聖教廷。而神聖教廷也對這些上古遺留的宗教用品很感興趣,因此交易結束後買賣雙方都很滿意,教廷還表示想收購矮人們此次收集到的所有物品。也就因為這,卡扎伊才急吼吼等著派出問詢的信使歸來。

派出信使後家族消息遲遲未至,接著本該達到輝耀聯絡處的矮人商隊又逾期不至,與此同時參與過古董販賣的幾個普通戰士又蹊蹺的病倒了,而卡扎伊本人又多次夢到了先祖宙斯雷霆大怒的情況。對于毫無信仰只尊先祖的矮人而言,這種情況已經帶有了濃厚的末日預言景象,因此即便是卡扎伊這樣的杰出戰士心底下也難免踹踹,所以卡扎伊迫切的希望得到艾琳娜與廖然的幫助。

「要這麼說,那你為什麼不請求凱納迪克與華耶的幫助?教廷的人對付不死生物剛好專業對口啊!」老廖記得自己當時是這麼問的。

「讓神聖教廷的人深入戰錘要塞?那祖先們當年還避進落日山脈做什麼?不如直接信仰了那個狗屁至高神,要真那樣的話,我們矮人一族還能享受到溫煦陽光的撫愛,肆意釀造朗姆酒、黑啤酒!」矮子感慨不已的如是說。

因此三天後,卡扎伊、阿里涅夫、艾琳娜以及老廖和狗便踏入了落日山脈範圍之內,記得那天卡扎伊和阿里涅夫就興奮的呼喊著,終于到家了,當時的老廖極目遠眺,一片祥雲漫山崗。到今天又是三天了,以老廖如此扎實的野外辯向能力,也不得不佩服落日群山的地形之復雜,十萬大山擱這里絕對不是形容詞。

在老廖第一百次的詢問聲中,卡扎伊一百零一次回答著「快到了。」于是,曾經山地行軍全軍第一的老廖如同猴子一般扒拉在三個土生土長的猴子尾巴後,向著未知的目的地前進。

山中的太陽總是落的早一點,綠巨魔阿里涅夫.春泉難得拔了個筆直,遠遠眺望著即將墜入西面群山的一縷斜陽,有風,輕撫著阿里涅夫.春泉蓬勃的金色莫西干長發,老廖的得意之作在風中起伏不歇。「那里就是我的家園。」悲嗆的語調,深郁的眼神。老廖突然覺得這小子長大了,不由多看了幾眼阿里涅夫,不合身的黑騎士鎧早就上繳給矮人了,背插龍槍一身皮甲手拄長刀的阿里涅夫很帥,尤其那雙布滿眼屎的黃褐色眼眸,桀驁與內斂在這一刻的夕陽余暉中肆意噴薄。

「兔崽子們,我阿里涅夫.春泉,落日山林的狂野又回來了!」隨著阿里涅夫的深情表白,數十個小兔崽子「嗖」的一聲蹦了出來,豬頭人身掛滿松膠的鋼背豬,手持投槍獠牙爆呲的藍皮巨魔,兩眼翻白鼻子尖尖的哥布林巫師,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不足六十公分高矮、長得酷似老鼠,騎著雪鷹的小家伙,這一對寶體形相差不大,晃晃悠悠的飛行過程中空難不斷。

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小家伙們呼嘯而來,眨眼與阿里涅夫.春泉戰在一處,嬉笑的拳腳中不時飛出一縷金毛,偶爾還能听到落日山林的狂野痛苦的討饒聲。「呵呵,小家伙的伙伴們熱情吧,有他們在今晚可以享福咯?」卡扎伊善意的拍了拍兩人,一臉詭異的挑選宿營地去也。

「艾琳娜,阿里涅夫的這些朋友怎麼都長得這麼怪異啊?我看阿里涅夫除了身高、齙牙和膚色,跟人類沒啥區別啊!怎麼這些小家伙卻是這般模樣"。突然遇到一群半人半獸的家伙,搞的老廖一陣眼斜口歪,這些日子和眾人混的爛熟的廖然明顯放開了,眼下有疑問當然要問,而好妹子艾琳娜樣貌可人,語聲清甜,加上這丫頭明顯受過高等教育,對于老廖缺乏常識性的問題總能條分縷析的講個清清楚楚,這一點可比同樣滿嘴跑火車的矮人或巨魔強多了。

「這些都是進化不完善的半獸人,在種族異能保留較多的情況下,外表上也保留了大量獸類基因。由于他們的外表與大部分族人區別太大,很多種族都會選擇在這些孩子一出生時就將他們遺棄在山林之間,漸漸的他們就聚集在了一起並對外宣稱他們是山林的寵兒半獸人。這些半獸人廣泛活躍在落日群山、混亂海岸和冰息領深處,傳言他們已經建立了完全由半獸人組成的國家,不過這消息沒得到過證實。」

經過這些日子相處,艾琳娜對這個滿腦袋漿糊的廖然算是有了初步了解,這個自稱三十歲老男人的孩兒面心思敏捷,身手不凡,平日里為人處事也說不出的真誠,只是這真誠對著自己和巨魔有著不同的表現方式,或文雅或粗放,有時候艾琳娜覺得他更像一面鏡子,你照進去什麼,他就送出來什麼。

不過這人對大陸上最基本的常識往往一竅不通,剛開始艾琳娜還時不時故意胡說八道逗他玩,等老廖二話不說一口吞下澀魚草拉了整整一天一夜還一臉莫名其妙的時候,艾琳娜才算相信了對方真的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的事實,于是也更對他那套成人後足不出戶的說辭堅信不疑了。所以,遇到半獸人後艾琳娜就知道他肯定要詢問,雖然不願意談這些,可艾琳娜還是選擇了回答。

「遺棄?不過是返祖現象嚴重而已,不至于吧!我就不相信人類社會沒有返祖現象發生,這種事本就無可避免,只是外表不同而已,不至于這麼野蠻,一出生就剝奪他們的生存權吧!「眼瞅著艾琳娜一臉憐惜,老廖那還不明白小姑娘這是在自憐身份,當然要為此鳴不平。不過老廖心下很不以為然,不就是弱勢群體的麼,咬咬牙挺一挺,但凡熬出個馬丁路德金或者曼德拉那樣的偉人,還怕搞不定種族歧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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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冊終于要結束了,感謝朋友們陪俺走了這麼久。沒有你們的支持,我的堅持就毫無意義了。嗯,還是那句話,有啥意見的請提出來,幫咱一起豐滿迷人的塔蘭大陸!求知己、求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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