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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三尸斬道

冰冷與黑暗並存的宇宙深處,夜凌天猶如魔神般立于虛空之中,俯瞰著身下的九位少年大帝,一身強悍的氣勢直沖天穹,把天劫都給沖散了大半。

道我與真我的融合,讓他的修為得到了很大一步的提升。

看見向著自己沖來的九位少年大帝,他二話不說,直接他一拳轟了過去,這一擊的力量發自全身,輪海沸騰,五髒通明,四肢璀璨,而後經過脊椎骨這條大龍沖向仙台,一念九轉,貫通皇極帝淚訣,為他所用。

一拳既出,星域失色,前方的一尊少年大帝首當其中,當場震顫,彌漫出一種帝威,鋪天蓋地而下。

「就知道有問題!」

夜凌天明白,這九位少年大帝是由天地大道摹刻各位大帝的道痕之源產生的,與其斃掉九帝還不如直接崩壞隱藏在他們的體內的道痕之源,這是根本。

「轟!」

夜凌天含憤一擊,聲勢自然驚天動星域,讓日月星辰全都暗淡了下去,這茫茫域外只剩下了他自己。

「紫郢劍,出!」

他頭上的紫郢劍一沖而起,與拳頭一樣打向了其中一位少帝,這是毀滅性的,神秘星辰閃爍,其他幾位少帝快速飛來,阻擋其破壞,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砰!」

這位少年大帝被打裂,化成一片恐怖的光雨,將夜凌天沖擊的千瘡百孔,差點磨滅掉。

「天道有缺!」

夜凌天自語,萬物沒有完美的,都能尋出瑕疵,摧斷隱藏在人形閃電體內的道痕之源,就能瓦解九位少年大帝帶來的壓力。

然而,他剛生出這樣的想法,心緒還沒有平靜下來時,虛空中又一道璀璨的人形閃電憑空出現,光芒更為熾盛!

一個絕代風姿的女子出現,一步就邁了出來,像是上古女天神降世,神威浩蕩,整片星空都在為她而動蕩。

夜凌天看不到她的真容,被大道氣息所阻,只能見到其無雙神軀,傲立塵世上,有一種絕代的氣質。

這是一個女子,但卻睥睨天下,一雙眸子望來,似乎沒有將諸帝看在眼中,惟我獨尊,超然世上。

夜凌天在這一刻激靈靈打了個冷顫,狠人大帝也來了,她真的是一位女子,在其頭上懸有吞天魔罐!

狠人一生與天爭高,有驚艷萬古的才情,可以殺九天外的神靈,然而卻不為長生,只為在那紅塵中等「你」歸來。

夜凌天一陣頭大,剛送走了一位大帝,卻又請來一個最狠的,他寒毛都倒豎了起來。

狠人豐姿絕世,一步就邁了下來,雖為人形閃電,只是一種大道痕跡,但卻像是有些與眾不同。

「難道真的要斃掉九位年輕的大帝不成,光毀掉他們身上的道痕之源也無用,只會引來更狠的!」夜凌天自語道。

「轟!」

就在這時,可俯視諸天的狠人降下,發生了一件很詭異的事,她帶著萬丈仙光落下,與一位夜凌天從未听說過的少年大帝重合,將其化了干淨。

「她殺死了一個,斬掉了一位年輕的大帝?!」

夜凌天震驚,這些人形閃電太詭異了,狠人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果真是帝中的驚艷者,殺掉了一位大帝!

「她要相助我嗎?」他心中一怔。

「轟!」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狠人對他出手了。一指點來,飛仙訣照耀古今,立劈了這片宇宙,毫不留情,將心神恍惚的他瞬間撕為粉碎。

潔白的骨塊、紫金色血液、碎掉的膿肉等散落的到處都是,閃動仙輝,晶瑩剔透,化作種種道象。

它們瓦解了,而後又再生,不斷的變化,日月星河,磅礡古星,璀璨星域,每一滴血都是一種奇景。

夜凌天真我分解,血與骨化成了絢爛星河,以及神秘而的星辰,透發著萬古滄桑之氣,與那天宇中的所有繁星對應了起來。

在這一刻,密密麻麻,到處都是光點,是他的發絲、骨塊、髒腑磨滅後生成,非常的詭異。

若隱若無間,種種經文似是自上古年間傳來,有人在默誦與好禱,在祝福今生與來世。

夜凌天的本我毀掉了,幾乎被殺死在虛空,連元神都成為了一粒粒光點,化成一顆顆古星在這片星海中轉動。

九位年輕的大帝同時出手,沒有人能擋住,自古皆是如此,他們是各個時期的天地主角,即使而今有一個所謂的第一人,能夠證道成帝,也只是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

真我連帶元神一同碎在虛空中,胎骨化成恆河沙數般的星辰,閃爍出照耀古今未來的光華,九位大帝並未出手。

因為,他們被另外的目標吸引了,出手攻殺。

逝我,是一道很模糊的身影,盤坐于過去。星河流轉,他道象看生,被歲月的銀光淹沒,像是隔著漫長的時間長河,永遠無法迫近。

九位少年大帝一起出手,向前打去,可是卻像是萬古那麼久遠,第一時間竟難以觸及其身。

「喀嚓!」

人形閃電中一人修有非凡秘術,雙手劃動間好似逆亂了時空,將他的力量打向過去,撞向逝我。

逝我還擊,口誦古經,為今生而誦,像是盤坐在上古年間,與少年大帝跨越漫長的時間長河對敵。

兩人接連出手,互相攻伐,這是一和詭異的戰斗,近乎虛幻,看不真切,並非真身相遇,而是一種道則的碾壓。

逝我替夜凌天檔住了一帝,拖延住了時間,那些碎骨、金色血肉化成的日月星辰,漫天星河快速演化,皇極經文化成紋絡,密布在每一顆古星上。

「轟!」

其他少年大帝各展手段,也出手了,他們演化道的極致,強大的力量破滅一切虛妄,攻向逝我,讓他快速磨滅。

夜凌天的真身在演化,他在蛻變,化生出屬于自己的道,容皇極帝道于體內,自身化龍骨,貫穿皇極帝淚訣的經文奧義,跳月兌出來。精神、信念、道,月兌胎換骨,跳月兌出桎摶,化生出一條屬于自己的帝皇之道。

他以天地為熔爐,以皇極經文為火,焚燒自己,將這爐燒紅,祭煉己身,錘煉真我。

血肉化古星,道骨成星河,這是奇異的變化,連夜凌天自己也都不能控制,似真亦幻。

仔細望去還是血肉與白骨,恍惚一瞥卻又是古星一顆又一顆,充滿生命,演化萬物初始的氣機。

「道之為物,惟恍惟惚,其中有物,其中有精……」

若隱若無的誦經聲再次響起,逝我再現,像是盤坐于上古年間,模模糊糊,在為今生誦經。

逝我,本就誕在過去,談不上什麼滅與不滅,只要夜凌天的本我活著,一念又起,有無盡的過去更迭,斬不盡,殺不絕。

九位少年大帝畢竟只是天劫的一種,是一個人形的道痕而已,並非真人,他們只是負責毀滅,並不可能如人一樣去思考,因此又一次沖向了逝我。

時間流逝,他的一道神識在逝我與道我間徘徊,引動九位少年大帝不斷出手,消耗掉寶貴的時光。

九位少年大帝的身影有的早已暗淡了,時間太漫長,盡管又有幾位年輕的大帝被替換,總體的天劫時間還是足夠長了,異象將消失。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夜凌天的蛻變到了一定的程度,九帝不殺其瓦解的胎骨是因為他真的不復存在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真身死掉了,有的只是一道不熄的強大意志,在逝我與道我間徘徊。

「轟!」

夜凌天貫通皇極帝淚訣,容至尊帝皇之道于體內,血肉、骨塊最終重組,化為貫通全身的龍骨,他跳月兌了出來,演化出屬于自己的皇極帝道。

盡管是雛形,還不是盡善盡美,但是已經解決了人體內五大秘境難以貫穿的隱患,而今全身如一。

真身化出神形,顯出道象!

誦經之音,震耳欲聾的道鳴等,紛至傳來,逝我與道我一個從過去、一個自將來一起走來。像是一陰一陽,又如兩股合道的氣在交融。

易經有雲︰「一陰一陽謂之道。」

陽陽是世間萬物的父母,是宇宙萬物變化的起點。逝我與道我相合而來,化成了一個紫金色的太極神國。

他們相合,化成的就是道,而與此同時,真我在紫金色神國中復生,一顆顆古星,一道道星河,一片片星域重組在一起,璀璨生輝,化出了夜凌天的真身。

逝我與道我交融,產生奇妙的變化,于紫金色神國中重新誕生出本我,夜凌天再現人世間。

陽陽相合,化成為道,經文密密麻麻,刻滿這個絢麗的紫金色國度,夜凌天就是那紫金色神國的帝主,真實顯化。

「跳月兌出來,我的道!」

夜凌天大喝,自九位少年大帝間沖起,逆天向上,他很想與一位年輕的大帝對決,欲與昔日的最強者一爭高下。

然而,這個時候九道人形閃電內蘊藏的道痕之源暗淡了,所有人形閃電都消退了,已經過去了太長的時間,一切都將消失。

道,承天載地,包羅萬有,蘊宇宙之精。

夜凌天肌體生輝,像是由古星與星域組成,被殺了數十次,月兌胎而出,自身五境貫通,以星河相連,終于踏出了自己的路。

逝我與道我交融,相合生道,孕出真我,而後在三者合一化為本我,雖然還不完善,但卻有了雛形。

星光點點,夜凌天的身體像是無量繁星組成,他初步踏出了自己的路,渾身上下貫通,每一滴血都像是一顆生命古星。

「一顆古星,一種大道。熔煉萬物,無上帝皇道,歸于一爐身。這是我的道基與起點。」

夜凌天一拳轟殺了過去,可惜九道人形閃電內蘊藏的道痕之源全都幻滅消失了,他這一拳直接從九位大帝虛身中穿過,他們就此不見。

天劫還未消失,雷海依然還在,不過最恐怖與危險的時刻已經過去,夜凌天引千萬道雷電入體,將他們全部煉化。

紫郢劍懸在的頭上,與他共進退,他一步一步登天而上,一聲輕喝︰「道起!」

以雷電為引,將道銘刻在紫郢劍上,夜凌天的眉心前,紫郢劍鏗鏘作響,與他交融,兩者化為一體。

他對紫郢劍報以厚望,他的血肉胎骨若為一顆顆古星,一片片星河,那麼紫郢劍就是天道中遁去的「一」。

夜凌天登天而上,來到了天劫最深處,進入一片宏偉的上古建築物間,也是由閃電化生而成。

「這是太古的天庭嗎?」他立身在南天門前喃喃輕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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