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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黑藍蝶夢(十三)

黑藍蝶夢(十三)

等虹貓五人幫助沈海清理干淨神匠莊園(因為死者太多,只好把他們堆在一起,實行火葬),返回玉蟾宮時,已是黃昏。莎麗忙去找他們,見了面就喜道︰「虹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虹貓等人有些莫名其妙,但見她如此開心,忙問︰「什麼好消息啊?把你樂成這個樣子!」莎麗一臉笑容,道︰「你知道嗎?藍兔和黑小虎決裂了!」

初听這個消息,虹貓很是吃驚,道︰「什麼?藍兔與黑小虎決裂了?為什麼?」莎麗笑道︰「你說為什麼?」跳跳想了一會兒,道︰「我知道了,是不是藍兔根本就不喜歡黑小虎,當時只是陪他演戲,化解玉蟾宮與龍隱山莊之間的矛盾?」達達忙道︰「這麼說,藍兔心里喜歡的人還是虹貓了?!」虹貓這時才反應過來,忙道︰「莎麗,是藍兔告訴你的嗎?」莎麗道︰「是啊,是藍兔親口說的,她已經和黑小虎決裂了。虹貓,藍兔心里喜歡的人一定是你,要不然她也不會和黑小虎決裂了。你趕快抓緊機會吧,讓藍兔回到你身邊。」大奔豪爽笑道︰「我就知道,藍兔是不會喜歡上那個大魔頭的。她怎麼會不喜歡虹貓呢?」逗逗也喜道︰「這就好,這樣以後我們就不用面對黑小虎那家伙了。」

听了莎麗的話,虹貓心中好生歡喜,暗道︰「原來藍兔心里喜歡的人還是我,當時我還以為自己挽不回她了呢!」想到這兒,他英俊的臉上不禁浮出歡喜,又略帶害羞的笑容。莎麗催道︰「虹貓,你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去找藍兔!」其余人也催他快去。虹貓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歡喜,道︰「莎麗,謝謝你,我現在就去找藍兔!」說完,就向門外奔去。

虹貓懷著激動不已的心情來到藍兔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卻沒有傳出自己心上人的聲音。他又敲了敲門,道︰「藍兔,是我,你在嗎?」還是沒有回復。心里疑惑之余,他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卻發現房間里空無一人,不禁疑道︰「藍兔去哪兒了?」這時,粉兔也來到了藍兔房間,見虹貓在里面,訝道︰「虹貓少俠,你怎麼會在這兒?」虹貓忙問︰「請問,藍兔去哪兒了?」粉兔疑道︰「宮主還沒有回來嗎?」轉而又道︰「你不用擔心,虹貓少俠,宮主說,她出去玩一會兒,很快就回。請問,你找宮主有什麼事嗎?」虹貓忙道︰「哦,等她回來再說吧。」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藍兔去什麼地方了呢?原來,莎麗走後,她就想到莎麗一定會把自己與黑小虎決裂的事告訴其他七劍傳人,到時七劍一定會認為自己是因為虹貓才跟黑小虎決裂的,當然虹貓也會這樣認為。既然自己已與黑小虎決裂,虹貓一定會來找自己談感情方面的事。但是,自己心里愛的人已不是虹貓,可她又不知道如何拒絕他,只好出去逃避這即將發生的一切。她獨自來到秋千處,坐在那兒,又想起了黑小虎,憶起了兩人在此處度過的美好時光。

可是,現在她卻不得不傷害他,這兒竟也成了傷心之地!這是他為她做的秋千,想讓她在奔波江湖之余,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他對自己真是好得無可復加!若自己不是七劍傳人,或許就不用受神秘人威脅,這時應該與他開心地四處游玩,體會愛情所帶來的甜蜜吧!突然,藍兔好恨自己這個身份︰以前自己以做七劍傳人為榮;可是現在她是這麼不想要這個身份,她想讓黑小虎回到自己身邊,讓他好好呵護自己!他的溫柔,此刻她已享受不到,或許以後也不會再擁有,一想到這種可能,藍兔的心就好痛!眼淚在不知覺中已無聲滑落,無力地倚在秋千上,心道︰「黑小虎,你快些回龍隱山莊吧!這樣我們就可以見面了。在照顧若寒的日子里,你有想過我嗎?你知道嗎?我好想見你,好想!」轉而她又想道︰「你還是不要想我了。那天決裂時,我傷透了你,現在的你想起那些話一定會心痛無比!暫時不要想我了,好好照顧若寒吧!」心念此處,想到他在陪伴若寒,她的心就忍不住泛酸。吃醋的感覺真是難過!雖然明知道他心里愛的人是自己,可一想到他此刻陪在另一個女子身邊,心里還是忍不住吃醋!(女孩子大概都是這樣的吧)過了一會兒,藍兔將心中的醋意壓下去,又想起了那兩晚在這兒度過的美好時光︰「如果你願意,我想牽著你的手,陪你一路走下去,直到你說累的那天然後你會在我的懷里安然入睡,讓我做你的守護天使!這樣的生活你想要嗎,藍兒?」「好了,藍兒,你不要難過,如果你喜歡,我以後就叫你‘藍兒’,好不好?」「這是義父送給我的,讓我將來送給我最愛的人,我當然只能送給你了。」「藍兒,原來你心里愛的那個人是我,不是虹貓。你怎麼不早說?這樣我就不用吃虹貓的醋了。」「我已經愛上你了,自然不會再愛他人」「藍兒,你才是上天賜給我的珍寶!我好開心啊!」「現在,我要向你申請兩項專利,你可得答應我!」「我就是霸道!藍兒,你快答應我!你是我的藍兒,我決不允許還有別的男人以‘藍兒’來稱呼你;你是我的至愛,我也絕不容忍別的男人吻你!你听清楚了嗎?快答應我!」「好,這個地方只屬于我們兩個人。藍兒,從今以後,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永遠都不要分開了,好不好?」「你才是我的至愛啊!」「藍兒,你告訴我,選擇和我在一起,你真的不會後悔嗎?」「今晚,我們就在這兒過夜吧。你睡在我懷里,我守護著你,好不好?」想著他在這兒說過的話,藍兔心里泛起歡喜的浪潮,臉上不自覺浮出害羞,喜悅的笑容,心道︰「‘我是你的至愛!’黑小虎,你可不能忘了,你說過,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永遠都不要分開,將來可要履行你的諾言哦!」想到這兒,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落淚道︰「將來?我和你還有將來嗎?好美的夢,可是我卻實現不了!」說完,她的眼淚更是如堤決口,想止也止不住。

就這樣,她時而淚落不止,時而開心歡喜,一直到太陽西行,但她還不想回去。見天色已晚,雖然藍兔不想回去,但她清楚,自己早晚都要面對虹貓,逃避解決不了問題;況且這麼晚還未回去,莎麗他們也會擔心自己。回去吧,藍兔這樣想道。她起身站了起來,自言道︰「不知你還會不會來這個地方?希望你來,若真有緣分,我們定會相見!」說完,她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在秋千的倚欄上刻了幾個字,然後拭干眼淚,轉身往回走去。黃昏中,只有秋千無語,靜靜地看著發生的一切,見證著一切。

藍兔回到房間,不久,粉兔就來了,道︰「宮主,你去哪兒了?這麼晚才回來,多讓人擔心啊!」藍兔笑道︰「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我會武功,一般人不是我的對手。」粉兔道︰「宮主,剛才虹貓少俠來找你了。」藍兔「哦」了一聲,道︰「是嗎?」粉兔奇道︰「宮主,你是不是知道虹貓少俠會來找你啊?听了這個消息,你竟然一點兒都不驚訝!」

藍兔淡然道︰「這有什麼好驚訝的?意料之中的事。」粉兔試探著問︰「宮主,你出去不讓人知,是逃避虹貓少俠嗎?」藍兔的心事被說中,道︰「你,你怎麼知道?」言語之中,盡是驚訝。粉兔小心道︰「我說了,宮主可不要生氣哦。」藍兔「嗯」了一聲,點點頭。粉兔這才說道︰「宮主,你心里愛的人根本就不是虹貓少俠,所以才會逃避他。」听了粉兔的話,藍兔更驚訝了︰「你怎麼知道的?」粉兔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少莊主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見你經常拿著他送你的那條手鏈發呆,我就知道宮主心里喜歡少莊主;但是,天性善良的宮主,卻不知如何拒絕虹貓少俠,只好逃避。」藍兔點點頭,無力道︰「你說得對!粉兔,我以為除了他,沒有人了解我,想不到你是這麼了解我,你說我該怎麼辦?」

粉兔道︰「宮主,我只是一個旁觀者,所以看得比較清楚。但具體到如何解決這件事,還是需要宮主的聰明啊,解鈴還須系鈴人啊。宮主,逃避是不能解決問題的,你必須面對。」藍兔面露難色,道︰「你說的話我都懂,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拒絕虹貓;莎麗他們一定會支持虹貓的。他們是我的親人,我怎麼能……?」她說不下去了。粉兔安慰道︰「宮主,你不要著急,事情總會有辦法解決的。」藍兔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旦日。陽光燦爛,但藍兔的心情卻不如陽光那般燦爛。昨天,虹貓沒見到自己,今天一定會再次來找自己。果然,吃過早飯後,虹貓就來了。見了面,虹貓就急道︰「藍兔,你昨天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啊?」藍兔忙笑道︰「也沒去什麼地方,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可以保護自己;再說,又有誰敢欺負我?」虹貓忙道︰「這也是,不過,我還是很擔心你啊。」藍兔微笑致謝︰「多謝虹貓少俠關心。」

虹貓深吸一口氣,道︰「藍兔,听莎麗說,……」話未說完,就被藍兔打斷了︰「你們去神匠莊園,有什麼發現嗎?」虹貓一愣,隨後回過神來,嘆道︰「真是太淒慘了!神匠莊園的人除了沈園主,無一幸免,全都是一劍斃命,也不知黑小虎持的是何種寶劍,竟如此鋒利?」藍兔驚道︰「你說,神匠莊園的人全是一劍斃命?!」虹貓肯定道︰「是,現在的黑小虎更難對付了。」藍兔推測道︰「難道他用的是那把熵魂劍?」

「什麼?」听了藍兔的話,虹貓驚道,「你說他用的是什麼劍?」藍兔又重復了一遍劍的名字︰「熵魂劍。」虹貓依然驚道︰「熵魂劍?難道是龍莊主花費五年時間鑄造的熵魂劍?我听爹爹曾經說過,據說,劍成之日,曾有不少英雄豪杰前去求取,均被龍莊主拒絕,龍莊主竟然把它送給了黑小虎?!」轉而又問︰「藍兔,你怎麼知道是熵魂劍?」藍兔淡然答道︰「當時,我身中寒霜草劇毒,在龍隱山莊養傷時,他曾經讓我看過,的確是天下少有的寶劍。」虹貓又問︰「你見過他練過熵魂劍法?」藍兔搖頭道︰「沒有,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現在的武功修為已遠非我們所能超過。」

虹貓嘆了一口氣,道︰「只怕江湖上又要不平靜了,黑小虎有熵魂劍在手,如果……」話未說完,他的話再次被藍兔打斷了︰「不會的,他沒有稱霸天下的野心,不會挑起江湖上的爭斗的。」見藍兔這麼相信黑小虎,虹貓心酸之余,又大感意外,道︰「藍兔,你怎麼這麼相信他?現在你不是也看到了嗎?他竟然滅了神匠莊園,如此行為,你居然還如此維護他!我……」虹貓說不下去了。藍兔忙道︰「虹貓,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不是要替他開月兌,只是他曾經告訴過我,他對稱霸天下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我相信他!」虹貓略提高聲音道︰「你相信他?現在他已展示出稱霸天下的能力,難道你就不擔心嗎?」

看著一臉不解中夾雜著生氣的虹貓,藍兔道︰「虹貓,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會滅神匠莊園?若寒怎麼會在神匠莊園?」虹貓一怔,道︰「你的意思是,司馬宮主也與此事有關?」藍兔點點頭,道︰「是,只是我不敢肯定。以我對黑小虎的了解,他不是那種做事沒有分寸的人。」見她如此相信黑小虎,虹貓心里感到一種欲要發火的沖動,他忙強行壓下,道︰「藍兔,你不是已經跟他決裂了嗎?怎麼還這樣幫他說話?」

藍兔心里一痛,道︰「我只是對事不對人,我和他……」話至此處,她又想起決裂那天黑小虎痛苦,失望,不解的眼神,一種撕心裂肺的痛瞬間傳遍全身,讓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了。藍兔忙深吸一口氣,把淚逼回去,道︰「是,我和他,已經決裂了,或許以後也不會在一起了,我們已經沒有‘以後’了。」虹貓沒有听出她語調中的傷感,喜道︰「藍兔,你終于回到我身邊了!還是跳跳說得對,那幾天你只是陪他演戲,不是真心喜歡他,不過,以後可不要演得那麼投入了,把我們全騙了。」

听他說「演戲」這兩個字,藍兔又想起那天黑小虎說的話︰「原來這幾天的美好時光,是藍兔宮主演的戲,全是假的!厲害,藍兔宮主,厲害!看來藍兔宮主的演技真是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了,我竟然沒發現絲毫破綻!當年,你假裝受招魂引的控制,陪我演戲;現在,你不用假裝受控,就能把戲演得這麼好,藍兔宮主,在下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想到這兒,藍兔感到要流淚的沖動愈加強烈,忙低下頭,一滴淚已從她眼中滑出,落在地上。她忙深呼吸,把剩下的淚水控制住。這時,虹貓猛然從後面將藍兔擁入懷中,在她的耳旁低聲道︰「藍兔,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

藍兔忙掙扎,道︰「虹貓,你放開我。」感到懷中的天使掙扎得厲害,虹貓忙松開懷抱。藍兔轉過身來,退後兩步,道︰「虹貓,我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如果沒有其他事,你請回吧。」听她這樣說,虹貓剛想去扶住她的肩膀,卻被藍兔看似無意卻有意地躲開了,只得放下雙手,道︰「好,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待他走了之後,藍兔忙關上門,走到床邊躺下,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爭先恐後地從眼眶中跑出來。她從枕下取出手鏈,看著它,心道︰「上天,你說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要怎麼拒絕他,才能不傷害他?」此時的她,感到一種徹底的無助,除了逃避,她想不出其他有效的方法來解決這一切。

接下來的日子,每次虹貓來找藍兔,或約她去練劍,要麼藍兔不在房間,要麼就會被她以各種莫名其妙的理由回絕。藍兔自然是有原因的︰當虹貓約她去練劍時,她就會想起黑小虎,因為他曾經說過,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和自己一起練劍,可到現在他的願望也沒有實現;當虹貓約她去玩時,藍兔就會想起與黑小虎度過的時光︰荷花池,當時他曾陪自己練劍,有關于他的回憶;他的房間與自己的房間布置的一模一樣,這一切都會讓她想起在龍隱山莊養傷的日子;吃飯時,自己做了炸蓮花,也會想起這是他最喜歡吃的;秋千處,他曾伴自己度過了最浪漫,最幸福的夜晚;郊外,他曾經騎馬帶自己玩過,記得當時他曾傾倒備至地稱贊自己美貌,並在這種傾倒的牽引下,吻了自己……玉蟾宮里,到處都是與黑小虎有關的回憶!每見到一件物什,都能勾起藍兔的回憶,而這種回憶讓她心中相見黑小虎的願望更加強烈!七劍的人不了解自己的心思,偶爾粉兔會找藍兔聊聊天,讓她發泄一下心中的痛苦。每當這時,粉兔都會覺得藍兔像一個無助的孩子,卻沒有人可以幫助她,而自己能為她做得也很有限;當她勸藍兔去找黑小虎時,均被她拒絕,說她對不起他。

與此同時,虹貓明顯感到,即使現在黑小虎與藍兔已恩怨兩斷,但自己依然走不進她的心里,他們之間仿佛有一道看不見的隔膜,讓他感覺他和藍兔之間的距離好遙遠!當藍兔與黑小虎熱戀之時,他感到自己與藍兔之間的距離好遙遠;現在,他們兩人已分道而走,虹貓感到自己與藍兔之間的距離更遙遠!每次見到藍兔,她不是坐在荷花池中的小橋上發呆,就是坐在房間里沉默;每次自己想安慰她,可往往說不了幾句話,她就會推說自己累了,然後離開,根本不給他與她單獨相處的機會;每次自己想擁抱她時,都會被她看似無意卻有意地避開,並要自己不要這樣,一開始自己以為是她害羞,可幾次之後才明白她根本就不想讓他抱她。這所有的一切,都讓虹貓失落不已。起初,他不明白,為什麼藍兔已與黑小虎決裂,卻還不肯接受他;漸漸地,他明白了,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藍兔心里還愛著那個人,既如此,當時為什麼她要與黑小虎決裂呢?其他七劍傳人也逐漸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雖盡了極大的努力,卻還是不能讀懂藍兔的心思,除了安慰虹貓,叫他不要放棄之外,無計可施。很快,已過去七天時間了,依藍兔的推斷,黑小虎應該回到龍隱山莊了。所以七劍決定第二天齊赴龍隱山莊,找黑小虎對質。

夜幕降臨。粉兔服侍藍兔休息,卻發現她神情恍惚,忙關切道︰「宮主,你沒事吧?怎麼,精神恍恍惚惚的?」藍兔搖搖頭,道︰「我沒事,粉兔,明天我們就要去龍隱山莊了,就要見到他了。」粉兔喜道︰「這不是很好嗎?宮主,你不是很想見他嗎?」藍兔點了一下頭,道︰「是,我很想見他,可是那天我傷透了他,明天我不知該怎樣面對他。他一定對我失望極了,一定恨死我了!」

「不。」粉兔忙否定藍兔的擔心,道,「少莊主還是很愛宮主的,要不然他也不會給你治病了。」話剛出口,粉兔立刻想起黑小虎讓她替他保密的,忙停住了下文。藍兔卻道︰「粉兔,你剛才說什麼?真的是他為我治的病?!」見秘密已經保不住了,听了藍兔的話,粉兔驚道︰「宮主,你怎麼知道是少莊主幫你治的病?」藍兔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道︰「你把具體事情給我說清楚。」粉兔只得道︰「是,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接下來,粉兔就把黑小虎如何救治藍兔,並要自己幫他保密的事全部告訴了藍兔。

而在其他七劍傳人那邊。幾個人正在虹貓房間商量著明日去龍隱山莊之事。虹貓開口道︰「明天就要去龍隱山莊了,大家今天一定要好好休息,大奔,明天見了黑小虎,千萬不要沖動,以免被他所傷。」轉而又道︰「沈園主,明天你千萬不要激動,黑小虎現在的武功超然卓越,說不定他會對你不利。不過請你放心,有我們在,一定會保護你安全的!」沈海拱手道︰「有勞七俠了。」逗逗有點兒擔心,道︰「虹貓,你說明天我們一定會與黑小虎交手嗎?這家伙現在武功這麼厲害,我真有點兒擔心。」「擔心什麼?」大奔道,「他再厲害,還能打得過我們七劍合璧嗎?」莎麗嘆了一口氣,道︰「如果真的需要七劍合璧,不知藍兔會怎麼做?」「是啊。」跳跳表示贊同莎麗的意見,道,「藍兔這副模樣,怎麼參加合璧呢?」達達激動道︰「真沒想到,藍兔竟然會愛那個大魔頭那麼深!難道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我們應該承擔的責任和義務了嗎?我簡直不敢相信她還是藍兔!」虹貓嘆道︰「放心好了,藍兔做事自有分寸,該怎麼做,她心里明白。現在你們都回房休息吧。」幾個人沒有再說什麼,紛紛告辭回了自己房間。

听粉兔講了事情的全部過程,藍兔心里更是矛盾,不知明天該如何面對黑小虎。粉兔嘆了一口氣,道︰「宮主,有時,我就想,如果一個人對你全身心地付出,就算他是魔教的人又怎麼樣?畢竟在世上找一個全心全意愛你的人不容易,又何必因為所謂的‘正邪’而放棄這樣的感情呢?說實話,宮主,當少莊主為你治病時,我真的好羨慕你,有一個人這樣愛著你。」藍兔垂淚道︰「其實,有好多事情都不是我能左右的,我是有苦衷的,我必須放棄這段感情!當看到他痛苦的樣子,我也是心如刀絞,卻又不能告訴他真相,那種感覺你不了解!」粉兔忙安慰她,道︰「宮主,你不要難過,說不定哪天你就能跟少莊主和好了。」藍兔抬起迷蒙的淚眼,問︰「真的會有那一天嗎?粉兔,我幾乎快沒信心了。」粉兔忙過去抱住她,道︰「會有那一天的,宮主,你一直是上天的寵兒,一定會有那一天的。」藍兔只是哭泣,不知該如何是好。粉兔在一旁安慰她,至于黑小虎能否與藍兔和好,她心里也是一點兒把握也沒有,暫時也只能用這種美好的希望來安慰無助的藍兔。窗外,夜色漸深,明天會是怎樣的見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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