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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黑藍蝶夢(十)(上)

黑藍蝶夢(十)(上)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讓人感覺時間好短,眨眼間已從指縫間滑走,抓不住它走過的痕跡,找不著它留下的記錄,唯一可以讓人知道它曾經來過的標志就是人的回憶。夏天,是一個美麗的時節,見證著一對少男少女的愛情故事記錄著他們的喜怒哀樂;夜是短暫的,但幸福也曾留下它的腳步。幸福的人做的夢也是美好的,于是他們會以更加歡快的心情迎接第二天燦爛的陽光。

當溫暖的陽光照到藍兔床上時,她還在熟睡中。睡著的她懶懶地翻了一,感覺空間好大啊!模糊的意識逐漸變得清晰,她猛然睜開雙眼,仔細一看,原來自己睡在房間的床上,不禁心道︰「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在黑小虎的懷里睡著了嗎?他什麼時候送我回來的?」想到這兒,她坐起身,一看,自己穿的竟然是睡衣,不禁心中起疑,暗道︰「我怎會換了衣服?難道是……?!哼,這個大壞蛋!竟然……!氣死我了!看我怎麼收拾這個?」

想到這兒,藍兔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心中怒火頓生,突然感到右手中有什麼東西,忙取出一看,是一張留言,上面寫道︰「明天吃過早飯後荷花池見。黑小虎」看過之後,藍兔咬牙切齒道︰「你給我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時,門外傳來粉兔的聲音︰「宮主,你醒了嗎?」藍兔忙強行壓下心中的怒氣,回了一聲︰「進來。」粉兔推開門走了進來,問︰「宮主,昨晚睡得好嗎?」想起自己心中剛才的猜測,藍兔就氣惱,回了一句︰「不好。」見她一臉氣惱,粉兔奇道︰「宮主,昨晚你去哪兒了?我想等你回來,服侍你休息,等到三更天,實在撐不住了,才回房眯了一會兒。結果,四更天時,我來這兒一看,你已經睡在床上了。見你和衣而睡,我就幫你換了睡衣,當時你醒也沒醒,睡得香甜極了,怎麼會睡得不好呢?」

听完粉兔的話,藍兔驚得用手捂住了嘴,心道︰「原來是粉兔幫我換的衣服,我還以為……!好險!幸好沒去責問他,要不然就讓他蒙受冤屈了!藍兔啊藍兔,你當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差點兒冤枉了好人!」想到這兒,她心中不禁又是慶幸又是慚愧,剛才的怒氣也一掃而空,忙調整好心態,掀被下床。粉兔忙從衣架上取下衣服服侍她。等換好衣服,洗漱完畢後,藍兔站起來,捋著頭發問︰「粉兔,我這個樣子好不好看?」粉兔心感奇怪,先前藍兔梳妝完畢後,從來不問裝束是否好看,今天這是怎麼了?听她這麼一問,粉兔忙答道︰「當然好看,宮主可是武林第一美女啊!」

听了粉兔的回答,藍兔心中歡喜,俏臉泛紅,問︰「你幫我做了什麼好吃的?」粉兔答道︰「在餐廳呢。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藍兔笑了一下,轉身走了出去。粉兔帶著滿腔疑惑,跟了上去。

吃過早飯後,藍兔依約來到荷花池。來到岸邊,她就看到橋上已站著一個人了,心中一喜,右腳點地,施展輕功飛了過去。本想嚇他一下,不料,自己尚未到橋上,他已轉過身來,看著自己。見藍兔飄飄若仙地飛過來,黑小虎驚呆了︰眼前這個少女,一襲天藍色的紗衣,衣衫秀發,皆隨風飄,宛如九天玄女落凡塵,清新月兌俗,美至極限!藍兔在橋上落下站定,見黑小虎一臉驚呆地看著自己,心中不免一陣歡喜,一陣得意,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怎麼,你不認識我了?」

黑小虎回過神來,自感失態,忙道︰「不是,藍兒,你今天好美啊!」藍兔心中更是得意,臉上微微泛紅,問︰「你約我來這兒干什麼?」黑小虎卻反問道︰「你說呢?」藍兔搖搖頭,表示不知。黑小虎笑了一下,道︰「不如我們今天去騎馬吧。」藍兔忙同意這個提議︰「好啊,我好久都沒去騎馬了。」見藍兔同意自己的建議,黑小虎心中一喜,眼中帶笑,拉起藍兔的手,說了一句「走吧」,隨後帶她一起向外飛去。

黑小虎牽了自己的馬,和藍兔一起走出玉蟾宮。到了宮外,黑小虎縱身上馬,然後伸手給藍兔︰「來,藍兒,上馬。」藍兔握住他的手,被他拉上馬,放在懷里。待藍兔坐穩後,黑小虎左手抓住韁繩,右手一揮馬鞭,策馬前行。

待他們走後,從玉蟾宮的大門後走出五個人,分別是莎麗,逗逗,大奔,跳跳,達達。原來他們五個決定瞞著虹貓,采取行動,解救藍兔。藍兔已下定決心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黑小虎出丑,讓非常完美的虹貓與丑態百出的黑小虎在她心中形成鮮明對比,說不定藍兔就會回心轉意,回到虹貓身邊了。見他們走了一段距離,跳跳一揮手,道︰「大家快跟上。」逗逗不滿道︰「藍兔真是的,竟然跟黑小虎去約會!」莎麗語帶惋惜地說道︰「唉,我感覺虹貓好可憐哦!」達達忙道︰「大家快別說了,跟上藍兔要緊。」于是,大家忙施展輕功跟了上去。

黑小虎帶著藍兔來到一片世外桃源里。這片世外桃源,遍地青草,野花燦漫,不遠處還有一座山,泉水傾瀉下來,源遠流長,一直流到草地中間,沖出了一條小溪,周圍還有許多參天大樹,枝繁葉茂,樹下已形成綠蔭,最適宜乘涼。兩人下馬後,讓馬隨意吃草。藍兔在草地上轉了一圈,道︰「這里的空氣真好!」看著開心的藍兔,黑小虎臉上浮出了微笑。見黑小虎露出笑容,更顯得他氣質非凡,神采飛揚,暗中的五個人都看呆了。

過了一會兒,五個人才回過神來。莎麗心道︰「黑小虎還真是英俊非凡,難怪藍兔會喜歡他!」轉而又在心里自責道︰「莎麗呀莎麗,你在想什麼呢?你可是要幫虹貓奪回藍兔的,怎麼可以……?」逗逗帶著嫉妒的口氣低聲道︰「可惡!這黑小虎怎麼長得這麼好看?對了,我們毀了黑小虎的容,看他還用什麼來迷惑藍兔?」跳跳低聲道︰「這方法是不錯,就是行不通啊!萬一我們行動成功,一定會惹怒龍莊主的。如果真是這樣,七劍與龍隱山莊之間的矛盾就無法和解了。」達達也低聲道︰「跳跳說得對!不能毀黑小虎的容。我們只要讓黑小虎狼狽不堪,使藍兔討厭他就行了。」大奔壓低嗓門問︰「你們想出什麼主意沒有?」逗逗一副諸葛亮在世的模樣,道︰「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計。」說完,他在幾人耳旁竊竊私語片刻,眾人一致稱好,集體通過了他的計劃。

走在陽光下的黑小虎,藍兔兩人,依然有說有笑,快樂的笑聲讓人嫉妒。藍兔跑去采了好多野花,各種顏色都有,然後坐在草地上開始編花環。黑小虎坐在她旁邊,問︰「藍兒,你在干什麼?」藍兔邊編邊答︰「編花環啊,怎麼,你不知道嗎?」黑小虎嘆了一口氣,道︰「從小,父親給我灌輸的教育就是成大事要鐵石心腸;雖然袁家界也很美,但在我的記憶中,除了練武還是練武,父親很少讓我接觸這些東西,所以對好多美好的東西,我都不知道。」

听到這兒,藍兔已編好了花環,見他有些傷感,忙勸解道︰「你不用傷感了。難道你沒發現嗎?雖然你從小沒有接觸多少美好的東西,卻保留著一顆熱愛自然熱愛美的心。你在桃花林深處做了一個秋千,不就證明了這一點嗎?」說到這兒,藍兔將花環遞給他︰「送給你。」听了藍兔的開導,黑小虎心中豁然開朗,接過花環,柔聲道︰「謝謝你,藍兒!來,我幫你把花環戴上。」藍兔點點頭,笑了。戴上花環後,藍兔起身轉了一圈,紗裙散開,其中人物,更增嬌麗。轉過之後,她又重新坐在黑小虎旁邊,問︰「黑小虎,我這個樣子好看嗎?」

看著貌若天仙的藍兔,黑小虎徹底痴迷了,由衷地贊道︰「藍兒,你怎麼可以這麼漂亮?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見他如此傾倒備至地稱贊自己美貌,藍兔既感害羞,又感歡喜,同時還不免得意,忍不住俏臉泛紅,微微垂首,少女羞態,楚楚動人。黑小虎只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口干舌燥,全身熱血沸騰,忍不住伸出右手去撫模藍兔的臉,動作輕柔之極,唯恐弄疼了眼前的伊人,然後左臂攬她入懷,右手微托起她的小臉,俯首吻住了她的唇。藍兔感到他的舌信沖開自己的牙關,伸到自己口中,而自己的舌信竟然不受控制地迎上去,與他的相交纏綿在一起。

這讓不遠處的五人驚呆了。莎麗驚道︰「天啊!黑小虎吻藍兔,藍兔竟然不拒絕他!太不可思議了!」大奔則氣憤道︰「黑小虎這個卑鄙的家伙!居然敢親吻藍兔!我去殺了他!」說著就要下樹去。幾個人忙拉住他。逗逗勸道︰「大奔,你別急,小不忍則亂大謀啊!」跳跳則嘆道︰「幸好虹貓沒看到這一幕。」達達則急道︰「黑小虎不往這邊來,我們的計劃豈不泡湯了嗎?」逗逗想了一下,道︰「要是能把黑小虎引到這邊來就好了。」跳跳道︰「我倒有個主意,就是怕會傷到藍兔。」達達道︰「黑小虎是不會讓藍兔受傷的。跳跳,冒險試一試吧。」逗逗從懷中五個紙包,分發出去,自己也拿一包在手上,道︰「這是我特制的癢癢粉。只要沾上一丁點兒,就會讓人奇癢難忍。如果黑小虎沾了這五包,一定會讓他癢得受不了。到時,我們就可以替虹貓出一口氣了。」說著,逗逗忍不住得意地笑了。

那邊。深深長吻後,黑小虎松開他的吻,看著俏臉似火的藍兔,正要開口說話,卻發現她身後有銀光閃動,驚叫一聲︰「不好!」立即抱著藍兔在草地上打了一個滾,隨後右手一抬,接住了飛來的銀鏢。兩人忙在草地上坐好,黑小虎仔細檢查了一下飛鏢,道︰「好險!幸好鏢上沒有喂毒。」之後,他將鏢扔在一旁,關切道︰「藍兒,你沒事吧?」藍兔則急道︰「我沒事,你呢?」黑小虎笑了一下,道︰「放心吧,一只小小的飛鏢還傷不了我。」轉而他收住笑,怒道︰「不知是何方鼠輩,竟敢使暗器害你?!藍兒,你在這兒別動,我去把那個小人揪出來!」說著,站起身就往飛鏢來的方向走去。

藍兔忙站起身,追上去道︰「我跟你一起去。」黑小虎停住腳步,轉過身阻止她道︰「藍兒,你別去了。我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萬一交起手來,我擔心你會受到傷害,你就在這兒等我吧。」見他執意不讓自己去,藍兔只得叮囑道︰「你千萬小心!」黑小虎點點頭,隨後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躲在前方一棵茂密的大樹上的五人,見黑小虎向這邊走來,內心均歡欣不已,紛紛低聲道︰「來了,黑小虎過來了。大家準備!」五個人忙打開紙包。黑小虎一邊走,一邊機警地觀察著四周。快走到莎麗等人隱身的樹下時,不料,性急的大奔已按耐不住,腳在樹杈上一滑,震動了樹枝,產生了輕微的聲響。其余四人一齊瞪了他一眼,大奔也自感慚愧。

黑小虎內功深厚,耳音奇佳,大樹上剛才發出的聲響雖然輕微,卻還是傳到了他的耳中。他停下腳步,抬頭斜看了那棵大樹一眼,仔細凝神,屏息听了一會兒,听出樹上有五個人的呼吸聲,一想之下,轉瞬之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禁在心里笑了一下,表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俯身拾起六顆石子,夾在兩手的指縫間,突然飛身而起,向密葉中發射出去。五人正好奇他為什麼不往前走了,這時石子已打中了他們。伴隨著幾個人的驚呼聲,五人從樹上掉了下來,手中的癢癢粉全粘在了自己身上,頓時感到身上奇癢難忍,忍不住用手去撓。見從樹上掉下五個人,藍兔忙奔過去一看,驚道︰「莎麗,大奔,神醫,跳跳,達達,你們怎麼會在這兒?」幾個人癢得受不了,也顧不得回答藍兔的問題,只是叫著「好癢」。達達一邊抓癢,一邊問︰「神醫,有沒有止癢丸啊?」逗逗忙不迭道︰「有有有,在我懷里。我這就給你們拿。」說著,逗逗忙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五粒止癢丸,分給自己和其他四人。過得片刻,五人身上奇癢漸消,恢復如常。

藍兔驚訝地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問題︰「莎麗,大奔,神醫,跳跳,達達,你們怎麼會在這兒?」五個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作答。黑小虎淡然道︰「藍兒,你不用問了。他們五個是沖著我來的。這些癢癢粉是準備撒在我身上的,對不對啊,神醫?」見黑小虎一臉淡然,看不出他的真實情感,逗逗心中更是忐忑不安,答不出話來。「還是我來說吧。」黑小虎向前走了一步,淡淡地說道,「你們今天想捉弄我,想讓我在藍兒面前出丑,這樣狼狽的我與完美的虹貓就會形成鮮明的對比。在這種情況下,說不定藍兒會回心轉意,回到虹貓身邊,而你們也可以幫虹貓出一口氣,是不是?」

五個人心中更是驚駭不已,想不到黑小虎看穿了他們的計劃及目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話可說,只得默認。見他們啞口無言,藍兔不知該說什麼好,道︰「你們真是太胡鬧了!怎麼可以做這種事?」轉而道︰「對不起,黑小虎,我不知道他們今天跟了過來,你原諒他們吧。」「藍兔。」達達叫了一聲,道︰「你不用幫我們求情,黑小虎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你求他也沒用。」轉而達達慷然道︰「黑小虎,今天我們落在你的手里,要殺要剮,悉听尊便。」

黑小虎輕蔑地笑了一下,道︰「竹林居士,你以為你的命很值錢嗎?你以為你值得我動手去殺嗎?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听了他的話,達達氣得說不出話來︰「你……」見黑小虎一臉輕蔑,冰冷,藍兔忙開口叫了一聲︰「黑小虎。」黑小虎看了一眼一臉擔心的藍兔,又掃視了一下地上的五人,冷冷道︰「今天我心情特別好,不想與人動手。看在藍兒的面子上,這次就放你們一馬。如若再犯,後果自負。」听了黑小虎的話,五人大驚之下,竟還有些不信。還是逗逗先回過神來,道︰「莎麗,大奔,跳跳,達達,我們走吧。」五個人站起身,逗逗道︰「不打擾你們了。」說完,五個人灰頭土臉地離開了。

待五人走後,藍兔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道︰「謝謝你,黑小虎!剛才我真是擔心死了,怕你們會動手。」黑小虎收回他的冷漠,換上對藍兔的溫柔,道︰「他們本來就反對我們在一起,我若再與他們動手,豈不是讓你更加為難?」見他如此為自己著想,藍兔感動不已,道︰「謝謝你!」黑小虎笑了一下,隨後將她橫抱在懷,道︰「傻藍兒,你謝什麼?不管我為你做什麼,你永遠都不用向我道謝。」

藍兔笑了,隨後嘆道︰「他們今天也太胡鬧了。你別放在心上,回去我一定好好批評他們。」黑小虎抱著她,邊走邊說︰「不用了。如果你批評他們,勢必會讓你們之間的關系惡化,這種結果不是你想要的。再說,這點兒小事我也不會放在心上。」听了他的話,藍兔更是感動不已,在他懷中低下了頭,默然無語。黑小虎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只是不想揭穿。見她不言不語,自己也不想說話,只想抱著她一直走下去。

在回玉蟾宮的路上,幾個人紛紛指責大奔太性急了,從而造成後面的一系列計劃都無法實施。大奔滿月復委屈,道︰「我知道錯了,你們就不要再批評我了。」逗逗則如釋重負地說道︰「今天真是好險啊!差點兒連小命都沒了。黑小虎這家伙,喜怒不形于色,心思讓人難以捉模,真是一個厲害角色!」達達氣道︰「這黑小虎也太狂妄了!除了藍兔,其他七劍傳人簡直不放在眼里!」

莎麗道︰「你們注意今天他叫藍兔什麼了嗎?他叫她‘藍兒’,叫得這麼親熱!沒想到,短短幾天,他們的關系發展得這麼快!」跳跳則嘆道︰「我看藍兔是不可救藥了。唉,真不知道虹貓該怎麼辦。」大奔道︰「干脆我們殺了黑小虎算了。」跳跳忙道︰「不行。他現在是龍隱山莊的少莊主,如果殺了他,一定會讓玉蟾宮與龍隱山莊之間的矛盾升級的。」達達急道︰「那該怎麼辦?難道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虹貓失去藍兔嗎?」逗逗道︰「唉,這一切只能看天意了。」幾個人除了嘆氣,無計可施,只得心有沮喪地回了玉蟾宮。

黑小虎,藍兔坐在一棵大樹下,欣賞著周圍美好的一切。藍兔躺在黑小虎的懷里,道︰「黑小虎,有時我都分不清哪個才是真實的你。」黑小虎疑道︰「這話怎麼講?」藍兔道︰「你對我熱情似火,柔情似水,笑起來讓我感覺好溫暖;你對他們幾個,冷若冰霜,說話的語氣冷得可以讓水結成冰。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怎麼會在你身上得到如此完美的融合呢?有時我真搞不明白。」

見懷中的人一臉疑惑,黑小虎笑道︰「這有什麼難明白的?七劍之中,我最在乎的人是你,其他人我根本就不關心。藍兒,你知道嗎?現在,在這個世界上,我只在乎三個人,第一個是你,第二個是我義父,第三個是……」話未說完,就被藍兔接住了︰「若寒。」黑小虎奇道︰「你怎麼知道?」藍兔噘了一下小嘴,道︰「你曾允諾司馬老宮主,照顧若寒一生一世,當然會在乎她了。」

听她口氣中似有醋意,黑小虎試探著問︰「藍兒,你吃醋了?」藍兔心思被說中,忙掩飾道︰「誰吃醋了?才沒有呢!若寒吃我的醋還差不多!」黑小虎忙順著她的話,道︰「是是是,藍兒說什麼都是對的。」藍兔這才滿意地笑了。忽然,她收住笑容,問︰「平時在龍隱山莊,都是風語她們服侍你嗎?」黑小虎點點頭︰「是啊,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呀。她們四姐妹都十分體貼細心,是義父讓她們來照顧我的,怎麼了?」

想到風語她們每天都可以見到黑小虎,藍兔竟然有些羨慕她們,但這種心思豈能讓他知道?听他詢問,忙道︰「沒什麼。」黑小虎想了一會兒,道︰「藍兒,你是不是想留下她們姐妹照顧你呀?如果是,我就把她們留在玉蟾宮照顧你。」藍兔忙拒絕道︰「不用,不用。你在玉蟾宮身中劇毒,現在雖已得解,但她們姐妹心中仍有芥蒂,暫時不能消除,你還是把她們留在你身邊吧。」黑小虎點點頭,然後抬頭看了一下太陽,道︰「藍兒,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藍兔忙坐起來,道︰「好,我們回去。」于是,兩人站起身,找到隨意吃草的馬,一齊回了玉蟾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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