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魄刀】
乃是死神所使用的佩刀。
其形狀和能力,是以死神自身的靈魂為原型築成的。死神通過知曉賦予自己的斬魄刀的名字,通過與之進行心靈的對話而得到力量。與死神一同降生,和死神一同消亡,這就是斬魄刀。
【淺打】沒有能力進入護庭十三隊的下級死神,所擁有的無名之刀。
最初幾乎所有的刀都是淺打,即六千余名護庭十三隊隊員在院生時代暫時出借,並于入隊時同時正式授予的無名斬魄刀。由某個人物單獨打造。
死神們全數被授予淺打,經過磨練,被其所有者灌入屬于自己的精神、信念,從而成為唯一的斬魄刀。這就是死神與斬魄刀關系之中的根源與基礎……絕對的定理!
【刀神•二枚屋王悅】
無一例外,所有的淺打都是由這個男人獨自一人打造!
身為創造出斬魄刀這一事物的人,他甚至可以知道每一把淺打的位置和情況!
一復一日的打造著淺打,觀察著那些淺打,觀察著那些新生的斬魄刀,數千年來樂此不疲!
直到……那個殺千刀的男人出現!!
什麼都沒有!
是的!什麼都感覺不到!
操他媽的老子什麼都感覺不到!!
那一瞬間,刀神•二枚屋王悅的心中如同三千只草泥馬橫行而過!宛若吃了幾十斤翔般的惡心感揮之不去!
正如他所創造了斬魄刀這一事物,他自有著相應的特權,那是可以確定每一把刀情況的能力。
死神究竟把斬魄刀看做什麼呢?
當做道具在使用?當部下在對待?當伙伴依賴?當做家人?當做朋友?前輩,後輩,寵物,愛人,戀人,熟人……
非也!!
非也!非也!非也!
別開玩笑了!!!
【斬•魄•刀•與•死•神•究•竟•誰•才•居•高•位•】
這是二枚屋王悅的回答,這是斬魄刀所想所看所期望的!
正如王與坐騎,誰應該成為王,誰應該成為坐騎是同理!
死神的理念絕不等同于斬魄刀的理念!
很可惜,自二枚屋手中流傳出去的斬魄刀過萬!可惜沒有一柄能達到自己所想要看到的成果!
直到……那個殺千刀的男人出現!!
以【刀神】的身份自持的二枚屋,以觀察那些斬魄刀為樂趣,品味著每把斬魄刀所給他帶來的不同感情。然而當那無數的‘感情’中的一個斷裂開的時候,二枚屋的感受比誰都來得強烈!
佐佐木小次郎,那個男人,得到了淺打——
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家伙,完全不明白斬魄刀是什麼東西,純粹的將那把得到的淺打當成兵器來使用。然而即使是這樣,那把淺打也在不知不覺中進化著,磨練著,成為了全新的斬魄刀!
斬魄刀既是死神從靈魂中孕育,分裂出來的。斬魄刀既可以說是死神本身,兩者的本質是同源!斬魄刀的產生,則是淺打將使用者的一部分靈魂灌入其中。
是,是的,若是正常的死神的話,會是這樣的吧——
殺掉了
剛剛誕生的斬魄刀,被其主人殺掉了!完全磨滅了斬魄刀的意識,將之吞噬!
名為佐佐木小次郎的男人就是這樣做的,他做到了誰也無法做到的事情!
二枚屋王悅還未來得及去感受那新生斬魄刀所帶給自己的新鮮感覺,便被那個男人殺掉了!
二枚屋王悅先是愣了半晌,然後便是滔天的怒火!
奇恥大辱!
自己創造出的斬魄刀被人否定了!自己最大的功績被否定了!這是比殺了二枚屋還要令他憤怒的事情!
沒有一絲停頓,二枚屋哪怕是違反了禁令,也要直接殺到了佐佐木小次郎的面前!這份侮辱,必須以死來償還!
但是……輸了,完敗。
自己手中注滿‘愛’的斬魄刀,自己所打造的究極的藝術品,竟是比不過那把完全沒有靈魂的淺打?
不,或者那個打敗自己的男人,佐佐木小次郎持刀的身姿,仿佛在說著【只要給我把結實點的刀,那便足夠了。斬魄刀什麼的完全是累贅。】
光是其本身的力量,便已經強大到了這個地步了麼?
佐佐木小次郎的本質,是【虛無】,是【透明】,任何色彩不能將其沾染。正因為這樣,他才能變得比誰都要強大,也因為如此,他比誰都可悲……
在他的眼里,斬魄刀就是分裂自己靈魂的一部分而成形的,這個世界的戰斗規則便是依賴斬魄刀戰斗。當那把淺打開始吸取自己的靈魂而進化為斬魄刀的時候,他沒有阻止,但是別開玩笑了!我的東西就是我的,誰人也不可以奪走!在那斬魄刀成形的一瞬間,便被小次郎奪回了屬于自己的東西。
他者或許做不到吞噬自己的斬魄刀這種事情,但是小次郎可以,因為他是這世上特別的存在,他可以直指自己的本源。
死神靠著斬魄刀戰斗,與斬魄刀溝通著,祈求著,相互之間有著牽連。然後斬魄刀便將力量施舍給其主人……
但是小次郎不需要,強大的是小次郎,強大的並非斬魄刀!他以凌駕萬象的姿態將斬魄刀踩在腳下,得到了一切。什麼始解,什麼卍解,在其眼中毫無意義。
因為吞噬掉了斬魄刀所孕育而出的新意志,斬魄刀在那一刻便只是小次郎自身的一部分,由斬魄刀所掌管的能力,全部都由佐佐木小次郎來主宰。
只要小次郎有那個意思,即便隨意撿起一根樹枝,也能使出卍解來。刀刃在其手中早已毫無意義。
斬魄刀對佐佐木小次郎來說毫無意義,給他把神兵利器,和給他把結實點的鐵劍沒有什麼差別。
嗯,看吧,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手中無劍,心中有劍。不滯於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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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把長刀,一把長的夸張的鋒利太刀,除此以外,毫無半點起眼之處。
然而自己的胸膛被溫柔的,淺淺的割開了一條血口。胸口破爛的死霸裝與那血跡告訴黑崎一護,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面前,當著自己的面給了自己一刀……
黑崎一護用肉眼努力的捕捉著,然後他看見了,腳下的灰土被什麼東西輕輕的拂起,隱隱約約看到了青色的線條在那把長刀之上旋轉——
(什麼,發生了什麼……)
面頰上又多了一條傷口,這時,黑崎一護終于看清楚,或者說感覺到了。啊,那是溫柔的清風啊!
砰的一聲,黑崎一護就那麼平白無故的向後倒飛了出去!
佐佐木小次郎連揮動那把長刀的舉動都沒有,任由一道道清風的長鞭擊打在黑崎一護的身上!
佐佐木小次郎不喜歡解放斬魄刀,因為那樣太無趣了,因為那樣的戰斗……在一瞬間便會結束了。雖然沒有去特別確認過,但是至今為止,他沒有見過任何一把清風系的斬魄刀,能比這把‘玖月’要強!亦是說——清風系最強斬魄刀。
佐佐木小次郎以失望的目光看著開始狼狽逃竄的黑崎一護,提著那柄長刀不急不緩的走向他。
「只不過是恢復了死神的力量,就那樣得意忘形。沒有判斷雙方的實力差距,就那麼魯莽的沖上前去。真實的,你究竟要愚蠢到什麼地步才能夠醒悟?」
轟擊之聲不絕于耳,黑崎一護一腳邁出,方才落腳的地面便被那無形的風之鞭敲得粉碎!
「唔!」
汗水不止的自少年額角流淌而下,一邊逃跑躲避著攻擊,其眼角的余光還望向了那個漫步向自己走來男人。白色的淡淡靈氣聚集在了雙眼上,令黑崎一護終于‘看到了’,那個男人的周圍,滿是聖青色的清風在流動著。
黑崎一護絲毫不會懷疑,只要自己一靠近,便會被那柔和的清風撕個粉碎!
總是這麼逃也不是辦法,橘子頭的少年毅然轉身,以手中只剩下短短刀刃的斬魄刀迎上了那向自己襲來的風之鞭!
鮮血迸濺!
黑崎一護瞪大的雙眼,僅僅一擊,那風之鞭踫到斬魄刀的瞬間,便將那殘破的斬魄刀敲得粉碎!那刀刃的碎片則將黑崎一護的手臂劃破,流下了殷紅的鮮血!
「我的斬魄刀居然……嗚啊!」
砰!
毫不留情的,風之鞭將黑崎一護再一次抽飛出去了數十米遠!
佐佐木小次郎停下了腳步,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有什麼好吃驚的?你那所謂的斬魄刀,只不過是靈氣膨脹之後的產物,就連‘刀’也稱不上。說實話,我很失望呢,黑崎一護。如果我所期望的只是你這種程度的話……」
清風,靜止了。
狂風!暴起!!
「……那便去死吧。我的名字是佐佐木小次郎,給我考考記住,然後帶下冥府吧。」
危險危險危險危險!會死,一定會死,會被殺死!
本能這樣告訴他——逃吧!
地下空曠的土地上,風之刃毫不留情的準備收割少年的生命!土地已經被割裂的亂七八糟,石塊全部被斬的粉碎!少年仍舊在逃。
(可惡!)
狼狽的,借助在地上打滾來躲避風刃的襲來!
(我在搞什麼啊?為什麼要逃跑?)
血花四濺,風之利刃不知在他的身上留下來多少的傷痕,眼前的少年,擁有著和其實力不相符的頑強生命力,那可真是——浪費呢。
(我的覺悟難道就只是這樣的麼?太丟臉了,丟死人了!)
(我真是……天真的無可救藥啊。)
丑陋不堪的逃亡停止了,少年面對那恐怖的風之利刃停下了腳步,無言的,就那麼站著。因為,他听到了聲音……
【看著前面,一護,如今的你應該是听得到的。遮住你耳朵的是……毫無價值的恐懼心理。】
風之利刃如期而至!
佐佐木小次郎詫異的看著那靜止不動的利刃,仿佛受到什麼恐嚇了一般,那無數的利刃不接受小次郎的命令,一一消失了……
「氣息……不一樣了麼?呵。」
佐佐木小次郎露出笑容的一瞬間,所有的狂風都消失了,準確的說,是被那柄長刀所吸收了。
【敵人只有一個,你也是一個人,那有什麼好怕的?】
少年身上發生了什麼,小次郎不知道,但是那節節攀升的靈壓卻讓他為之側目。
【忘記拿恐懼,看著那前方,前進吧,千萬不要停下來。】
【退卻只會衰老!膽小必招來死亡!】
【叫吧!我的名字是……】
少年的靈壓攀升到了頂點!其將手中殘缺的刀柄收于腰際,然後猛然拔出!
「斬月!!」
狂暴的靈壓在場中炸開了!!
狂亂的靈氣開始散開,展現在眾人眼中的,是手持全新之刃的少年!那是一把巨大的刀刃,完全看不到手柄和護鄂,而且整把刀的樣子極為不規整……不,或者說那便是渾然天成麼?
黑崎一護緊鎖著眉頭,望著手中斬魄刀沉默不語。
「哼哼哼哼,什麼啊,想要做的話不是可以做到的麼。很好,既然你的斬魄刀已經出現了,我們便正式進入測試三吧。」
小次郎略顯歡愉的聲音將黑崎一護拉回了神。
「抱歉了,佐佐木先生,你可以躲好了。」
「……」
少年的眼中不再迷茫,那是堅定的而又平穩的目光,那是——強者的目光!黑崎一護身上的靈壓再次開始飆升!
佐佐木小次郎雙眸微眯,收起了笑容,手中長刀不自覺的抬起——
「我想,我是不會放水的!」
就那樣,一刀斬下!!
浦原喜助來到小次郎的身前,望著這個平日里令他好生頭痛的男人,終于開口道。
「那個,小次郎先生……」
「有趣。」
「誒?」
仿佛听到什麼不可思議的話語一般,浦原喜助那帽檐下的雙眼瞪得老大,還是第一次听到他會說有趣,這個人居然會說有趣?
佐佐木小次郎嘴角劃過艷麗的笑顏,看著鮮血累累的右手掌,這是徒手接下黑崎一護那峰斬擊的結果!
有趣,有趣!多少年了!多少年?!多少年沒人能過傷到自己了?!
「呵呵呵,這家伙,果然有期待的價值呢!!」
「……」
望著因月兌力而陷入沉睡的黑崎一護,再看著臉上滿是歡愉之色的佐佐木小次郎。浦原喜助將帽檐壓得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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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果然沒有日更的能力……所以諸君,差不多就行了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