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們被無從選擇的……無知與恐懼所吞噬……反而墜落那些沒有被踩中……的東西才稱為命運的……濁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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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野,一片荒蕪之地,那自干裂的土地下破土而出的虛,其身爆發出撕裂天宇的恐怖靈壓!天穹之上的雲朵都在那一瞬間被沖散了!光是那嘶吼之聲,便能將一般的靈魂震散!
死神若是想要到達虛圈,必將需要通過專用的穿界門方可到達,但是虛的話,則可以借助虛圈里面的空間裂縫出現在人間與尸魂界空間較為薄弱的地方。但是較為高級虛則可以撕裂空間,直接到達人世與尸魂界。
接到八番隊報告,察覺到某一地區空間震蕩,靈壓波動為虛,由一番隊發布命令,派遣五番隊前往勘察並給與殲滅。
「什麼啊!這家伙!!何等的靈壓!!」
「那,那種東西沒有可能會贏的吧?!!」
「憑我們是不可能攔下的吧……」
趕到現場的五番隊隊士被那巨大的身軀與靈壓所震撼!擬態似龍一般的白色面具,那巨大的身軀並非一般意義上的龐大,四肢如同四條天之柱一般,那條墨綠色的尾巴僅僅一掃便掃平了一座大山!!
那是需要仰望的東西,僅僅觀望便令人產生巨大的絕望與無力感,在那巨大的身形之下,將死神們的存在顯現的無比渺小……
「別說廢話!!不將那東西攔下來的話!會沖進流魂街的!」滿頭疤痕的大漢這般吼道!硬生生將士氣穩住了!刀疤大漢是五番隊的老成員,在上任隊長在時便擁有很高的威望,雖然長相凶惡,但是其實是位很好的人。這樣看似彪悍的大漢,有著一個溫順的名字。
五番隊第四席副官輔佐,秋津真白。
以前在道場之中最早挑釁時雨的人,然後在那之後被時雨收拾的最嚴重的一人……
「笨蛋,聲音太大了!我的耳朵都快聾掉了!」帶著絲絲不滿的聲音從秋津那高大的身體後傳出。碎蜂揉著被吼聲震得發疼的耳朵抱怨著。
秋津呵呵傻笑著,抽出斬魄刀對著那巨大的虛。
碎蜂沉聲對著周圍的隊士們嚴肅的說道︰「就像秋津說的那樣,若不在這里攔下來的話,等那東西沖進流魂街的話會造成眾多魂魄的傷亡的!喂,對靈庭的聯絡怎麼樣了?」
一旁的一名隊士拿著一塊石板,將靈力源源不斷的輸入進去,將之直接匯報向靈庭。
「是!靈庭通報!讓我等暫時支撐著,救援不久之後就到達了!」
「呲,那種東西是我等可以擋下來的嗎?」碎蜂不滿的開口的說。
還想要說點什麼的秋津被那咆哮的巨吼所壓制了,巨大的虛,動了!!
「動了!大家小心了!!」
「唔,過來了!」
震天的咆哮聲,沒走動一下地面都在動搖,雖然說著鼓勵隊士的話語,但碎蜂與秋津的額頭都不由自主的流下冷汗。
「秋津,正面就拜托你了!」碎蜂亦抽出自己的刀,和一般斬魄刀的長度比起來,這把斬魄刀要短很多。
「哦!!!」
秋津單手握住自己的斬魄刀,將之插入地面!!沉穩的聲音隨之響起!
「碾壓所阻之敵吧————雷光巽!!」金色的雷電向周野奔走!!兩面呈現為長三角的黃金盾牌出現在了秋津的雙手之上!!
大吼著將之拼在一起成為一面大三角的盾牌!秋津拋棄無謂的恐懼,舉起盾牌直接沖向那只凶猛的虛!!將那抬起的巨大前肢艱難的用盾牌擋了下來!!
「唔!!!」額角暴起恐怖的青筋,連臂膀上都同樣突起宛若扭動的蚯蚓一般的青筋!!發出沉悶的吼叫聲,秋津居然將那山一般巨大的虛掀翻了!!!
「嗷嗷嗷嗷嗷嗷啊!!」發出慘嚎之聲,巨大的虛四肢朝天倒下了!!
「就是現在!!副隊長!!!」
細小的黑影沖天而起,右手持刃,左手按在刀背上,吟唱之音隨之響起!!
「星羅棋布的獸之骨!!尖塔,紅晶,鋼鐵的車輪,動即是風,止即是空,長槍互擊之聲滿溢虛城…………」
金色的雷電匯聚在碎蜂的斬魄刀之上,將整把刀刃侵染為黃金之色!!恐怖的靈力波動在那把刀刃之上跳躍著!!
「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金色的雷光爆破自那刀刃月兌離!轟擊向虛柔軟的下顎!!宛若天罰!!帶起一陣煙霧……
「成,成功了嗎?」
停泄在半空中的碎蜂發出不明確的疑問,然而赤紅的光束很快便替她回答了這個問題!!虛閃!!!
「縛道之……嗚啊!!」釋放出還不成型的靈力護盾,碎蜂便被那恐怖的虛閃直接擊飛出去了!!撞向了遠處的山丘!!
「副隊長!!唔!!」
秋津直白緊張的大叫之際,卻被虛那根破空而至的尾巴抽中!倒飛出去數百米,撞碎了兩三座山峰之後方才停了下來!!
反觀那只亞丘卡斯,下顎雖然一片焦黑,但是卻並非致命傷!毫無疑問,那是只亞丘卡斯,而且是最上級的亞丘卡斯!!
亞丘卡斯的進化之路,其一︰力量到達瓶頸,無法繼續增加力量;說明該亞丘卡斯已到達實力頂點,無法繼續進化,也就是說這種虛只能成為亞丘卡斯。其二︰邁向最終的頂點,突破瓶頸,力量上升到新的高度。說明該亞丘卡斯發生了新的進化,成功成為了瓦史托德級大虛。
但是,眼前的這只,也就僅僅是那無法踏上天頂的存在罷了,但是,即使是無法踏上天頂,這只也是站立在亞丘卡斯境界最上峰的存在!!絕非在場的人所能對付的存在!
「副隊長!!秋津!!可惡!」
擁有著白色碎發的男人沖向了亞丘卡斯!!揮舞著長刃居然在亞丘卡斯那堅硬的身體切開一條大口子!!鮮血瞬間便噴涌了出來!!十數名五番隊的隊士亦悍不畏死的沖了上去!!被眾人圍攻的亞丘卡斯張開嘴發出震天的咆哮,面具上宛若龍角一般的巨大骨質雙角,聚集起龐大的靈力!!數不盡的紅色靈力光彈激射而出,無差別攻擊在場的每一位死神!!
早先被一發虛閃擊飛出去的碎蜂艱難的從碎石之中爬了出來,眼睜睜的看著與亞丘卡斯死斗的隊士們一一倒下,可是自己卻無能為力……方才的那一發虛閃,雖然被倉促的靈力護盾抵消了一些,可是自己的左臂也被擊中了,鮮血淋灕,慘不忍睹,巨大的痛苦和無力感現在籠罩著自己。
「六十三號的鬼道也不能給予傷害嗎?可惡,可惡……唔……」
無力的捂住受傷的左臂,碎蜂現在詛咒著將要來源的人。
「混蛋!救援還沒來嗎?!可惡!!救援的混蛋們!!要是我活下來的話絕對找你們算賬!!」
「蝦米?找我有什麼事呢?」
在耳邊響起的溫和聲音使得碎蜂愣住了,看著向自己這邊走來的那個男人,男人帶著溫和的笑容,左手隨意的還將一個精致的小玉盒在掌心上拋來拋去~
「啊呀~真是的,剛剛走在回去的路上就被人通知要工作,真是令人苦惱呢~」
說罷,男人的身後,一名剛剛趕到的邢軍隊士氣喘吁吁的趴在地上。
「彌,彌生隊長,您,您跑得太,太快了……」
彌生時雨是個路痴,然後理所當然的就讓人帶路了,可是,居然把以速度著稱的隱秘機動累成這樣,而且自己卻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早到那麼多,可見時雨速度有多麼快了。
碎蜂愣愣的看著時雨,張開嘴剛想要說點什麼,卻被時雨搶先了。
看著遠處倒下的數十名死神與還在拼死戰斗的隊士,時雨微微的皺了下眉頭,聲音隨意卻帶著一絲不滿的說道。
「可是,這麼多人居然都沒拿下一只虛,真是沒有用呢,你們。」
時雨的聲音依舊是那般的溫和,可是碎蜂听到後臉色瞬間卻變得蒼白,急忙跪倒在地。
「萬分抱歉,彌生隊長!可是……那一只並非一般的貨色!我們……」
「夠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釋,無能便是無能,看來我對你們太過放松了呢,碎蜂。」
不再理會碎蜂的話語,時雨將左手的小玉盒塞進衣服里,右手按在斬魄刀的刀柄之上……瞬間消失在了這處山丘之上。
碎蜂眼神復雜的看著出現在遠方的時雨,回想著自從認識這個人半年以來,這個人還從來沒有如此嚴厲的叫過自己的名字……這個人,真的生氣了吧?
被亞丘卡斯一尾巴掃飛斬魄刀的白發隊士狼狽的摔倒在地,還未待他回過神,那巨大的前肢便已經向他踏來了!!白色碎發的隊士眼睜睜的看著那巨大的前肢落了過來!!
(糟了!我,玩完了嗎?可惡,居然在這種地方,我,還沒有跟副隊長告白……我!!)
閉上眼楮等死的白發隊士等了一會也沒有感到身體被碾碎的痛楚,在听到一聲巨大的悶響之後,他,張開了雙眼。引入眼簾的是……時雨單臂持劍,輕松擋下那巨大的前肢……
時雨發力一推,將亞丘卡斯的身體失去了平衡,步步向後退去,震得地面嗡嗡作響!!
「真是的,雖然說這些家伙很沒有用,但是啊,果然自己的部下被欺負了還是會感到不愉快呢!」
高舉斬魄刀,時雨低沉的念出了招式的名字。
「月牙天沖。」
藍色的巨大月牙自那斬魄刀刀尖迸發而出!徑自斬到亞丘卡斯的左肩之上,割裂出巨大的傷痕!!自那傷痕之中噴涌出大片大片的鮮血!痛楚令亞丘卡斯發出滲人骨魄的嚎叫之聲!!雙角之中頃刻間聚集起巨大的靈力光彈!!
「哦~居然那一擊沒能將你斬殺呢,看來確實有些本事呢。」說著這樣隨意的話,時雨卻對那聚集起來的光彈感到一絲危機。雖然自己的話,這樣的攻擊擋不下的話,可以立刻躲開,但是這樣一來,地上那些受傷的隊士和這一片區域絕對會飛灰湮滅的呢。
瞬間!那夾帶著恐怖的靈力赤色光彈噴涌而出!!
苦惱的將斬魄刀雙手舉起,時雨溫和的開口。
「雖然你拿出了這樣看起來很厲害的招數,但是很遺憾,像這樣純靈力的攻擊,我目前只有一個呢~」
「月牙天沖!全力一擊!!」
比之方才巨大數倍的月牙被時雨測臂橫掃而出!!與那赤色的光彈相互踫撞!!沒有一絲踫撞,那赤色的光彈便被月牙沒有任何疑問的吞噬了,徑自劈向了後方的亞丘卡斯,在其不甘的慘嚎之下,將之完全泯滅了……帶著將這片荒蕪的大地劃出了一道恐怖的缺口……
疲憊的將斬魄刀收回鞘內,即使是時雨,發出那樣的一擊,全身的靈力也所剩不多了呢。
「真是……麻煩死了,和那種野獸的戰斗,半點的樂趣也沒有。」
一個瞬步來到滿臉驚訝的碎蜂面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事後將報告交給我,碎蜂。」
「……是。」
留下冷淡的話語,在眾多隊士的注視下,時雨緩步走向了靈庭方向,留給眾多隊士的,只是一個縴瘦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