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無光的地下監獄……盡管這里經常打掃,可是潮濕的角落里往往散發出發霉腐爛的氣味。
九番隊的地下牢籠是關押一切死刑犯和重犯的存在,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由殺氣石組成,即使是總隊長進來也不可能釋放出一滴點靈力,關押在這里的犯人往往無一例外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這是進數千年來不可駁斥的定律。
往常的地下牢籠十分的寂靜,沒有半點聲響,住進來這里的犯人往往不過數月便會被處以死刑,所以進來的大多數便已經絕望的犯人呢。犯人也並不是很多,因為沒有人可以在這個地方常住下去呢。然而此時在這寂靜的牢籠中卻響起了清脆的腳步聲,腳步聲平穩中帶著某種旋律走向牢籠深處,最終在一處牢門前停下了腳步…………
身著白色羽織的男人皺了皺眉頭,牢獄中的氣味令他稍稍有些不愉快,頓了頓後他開口說道︰「沒想到你會蠢到這個地步,居然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行事,理由居然還是想要…………」
牢房中傳出溫和的話語,說道︰「啊,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會來呢~」
「…………恩?啊,失禮了,鄙人居然會認錯人了,請忘記鄙人方才說的話。」
待看清楚牢中之人樣子後,身著白色羽織的男人轉身就走!而牢中立即傳出氣急敗壞的聲音。
「魂淡!!朽木銀鈴,你給我回來!!!」
朽木銀鈴慢慢的轉身,淡淡的看著牢中之人,嘴角勾起常人看不到的弧度,語氣依舊冷淡的說道︰「哦~看樣子閣下是認得鄙人了吧,但是鄙人卻對閣下沒有半絲的印象呢,能否自我介紹一下呢?」
牢中之人的眉角蹦出一個井字,良久後無奈的說道︰「是我啊,我!!彌生時雨啊!」牢中之人身著白色的單薄服飾,亦可見其內部綁有染血的白色繃帶,手腳都束縛有殺氣石做成的枷鎖,但是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稱彌生時雨的男人……是個連眉毛都沒有光頭?!
朽木銀鈴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漸漸有隱藏不住的跡象,但是他強忍著某種情緒的爆發,冷淡的開口道︰「哦呀~彌生時雨?鄙人可是見過的,而且與他也有那麼點交情呢~閣下的樣子…………實在和鄙人所見的不符呢」
流刃若火是目前火焰系最強大的斬魄刀,和山本重國最後的交鋒,帶給了彌生時雨幾乎致命的傷害,而流刃若火那恐怖的溫度也將彌生時雨那毫無靈力保護的發絲與眉毛一同燒成了灰燼…………
彌生時雨嘴角幾乎不可視的喂喂抽搐了一下,聲音恢復了往昔,無奈的說道︰「行了,不要鬧了,話說你個鄙人自稱是怎麼回事?」
這位六番隊的現任隊長收起一切情緒,看著牢籠中的彌生時雨淡漠的開口︰「身為朽木家的當主,而且身為隊長,其言行必然要成為所有貴族與死神所效仿之典範方可行,如此,方才不辱沒朽木家之…………」
「是~是~是~朽木大人高風亮節,但是恕在下一介劍士實在不理解貴族之典雅,所以!請您不要再說了…………說些在下感興趣的話題~」彌生時雨漫不經心的說出輕佻的話語,全然沒有看見某冰山那張俊逸的面容上閃過一絲輕微的惱怒。
還讓我換個話題?自己是給你匯報情況的小廝嗎?
朽木銀鈴冰冷的目光瞬間籠罩了彌生時雨的身體,但是彌生時雨依舊是那副天塌不驚的溫和笑臉…………盡管他現在沒有眉毛和頭發,恩,那副樣子真是…………朽木銀鈴某種失態的情緒即將爆發,嘴角不自然的抽動了一下…………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塵垢不沾,俗相不染…………某異世界的聲響在朽木銀鈴的腦海中……【此為為某個姓聶的穿越者的靈魂,現已經被抑制力河蟹,以上】)
朽木銀鈴微微一愣神,便恢復往日的冷淡,幽幽開口道︰「十一番隊的全部隊士已經被廢除靈力並且給予流放,席官包括副隊長現在和你一樣,關在這地下牢獄之中。你們的隊長已經戰死了,本次叛亂…………」
「我可不是想听這些!!叛亂也好!!這些家伙的死活也好!!這些與我何干?!!我想要知道的是山本重國那家伙現在的情況啊!!戰斗的勝負到底怎麼樣!那家伙死了沒有!!」一瞬間!!驚天的劍意沖出牢籠,充斥在整個牢獄之中!!圍繞在朽木銀鈴身旁,錚錚作響!!即使被封住靈力,這個人仍有極為強大的攻擊力啊!!若不是因為此時重傷,這小小的牢籠豈會困住他?!牢獄中的其他犯人則同樣面對著這濤天劍意,惶恐不安,深怕下一刻便被這濤天的劍意撕成碎片…………
看著本來寧靜的彌生時雨瞬間焦躁不安,即使身邊的劍意只差半步就可以將自己的身體粉碎!朽木銀鈴仍然沒有半絲的動搖,視萬千劍意如無物,冷漠如初,只在心底里默默地想到︰彌生時雨果然是個奇怪的家伙呢。
「山本重國和你一起被發現,但是至今昏迷不醒,現在四番隊接受治療。置于你們的勝負…………不分勝負。」得到朽木銀鈴冰冷冷的回答,充斥在整個牢獄中的劍意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彌生時雨也變回了以前那樣溫和的姿態。
語氣溫和如秋水般的說道︰「啊~是這樣啊,真可惜,又沒能贏呢,嘛∼嘛∼畢竟重國那家伙也很強呢,恩恩,下次再定勝負吧,就這樣決定了。」
听著彌生時雨自顧自的話語,朽木銀鈴冷笑一聲道︰「你還真是看得樂觀呢,听好了,笨蛋。中央四十六室可以已經宣布了你的死刑了!」
「嘛∼無所謂呢,反正這牢籠也困不住我,等傷勢好一些後打出去就行了∼∼」彌生時雨說著滿不在乎的話語,全然不知這話語中的所蘊含著的恐怖意義,數千年來,還沒有人能夠沖出這所由殺氣石做成的牢籠。但是朽木銀鈴卻听出了這話語中對自己實力的深深自信。
「話說你來看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朽木銀鈴略微沉默,冷淡的聲音傳入時雨耳中,令他頓時愣住了。
「總隊長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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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隊的隊舍除了那棟過于高大的摘星樓外,其余一切顯得如此平凡,但是誰也不會小視這平凡中每一個死神那恐怖的實力。
朽木銀鈴將時雨帶到那座摘星樓的頂層後,便瞬間急切的消失了,但是彌生時雨卻捕捉到了銀鈴嘴角一絲難以壓制的笑意,聯想到之前他看到自己的那些細微的表情,彌生時雨就知道他的笑意從何而來了。帶著無奈的表情,他開始觀察起整個樓層。
摘星樓的頂層顯得過于空曠,干淨卻沒有一絲生氣,唯有正方的牆壁之上寫著蒼勁雄偉的兩個大字!!
正義!!!!
大字之下擺放著這一層唯一的用具,一張辦公桌。
老人專心的批改著手中的文件,老人雖然很蒼老了,但是那只執筆的右手卻不見一絲顫抖,安穩如山。彌生時雨站在老人身前,不發一言的看著他批改文件,周圍的空氣仿佛凝結了一般,令人壓抑。半晌後,老人停下來手中的毛筆,銳利的雙眼帶著一絲疲憊的看著彌生時雨,眸光陡然深邃,彌生時雨的身體微微一僵,臉色帶著一絲痛楚…………
剎那間周圍升起紅蓮業火!!彌生時雨置身于火海之中備受煎熬!!胸前被山本重國所傷的傷口也一一裂開,鮮艷的血滴還未落于地板之上便被火焰所蒸發!!時雨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少頃,時雨帶著枷鎖的右手在空中虛握,仿佛抓到一把天劍般高高舉起!!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向老人斬了下去!!!!
……………………
老人依舊在批改著手中文件,彌生時雨依舊站在他面前,周圍一片平靜,沒有火海,也沒有天劍,只是老人的眸子暗淡了一些,時雨的背後冷汗如瀑。
老人停下了手中之筆,威嚴的面孔之上帶著一絲贊賞,蒼老的聲音隨之響起。
「妙哉,在這等威懾下,居然還能動的人,加上你也不過五指之數。而在這等威懾下還能還擊的……你還是第一個呢」老人起身走到彌生時雨的面前,站在時雨面前居然還比他高半個頭。
「呵……您繆贊了,請問您的名諱是……」彌生時雨干澀的苦笑一聲,艱難的開口道。
老人帶著詫異的目光看著彌生時雨,隨後便豪邁的說道。
「和傳聞中一樣是個不問世事的男人呢。好吧,老夫的名字是山本正雄,現任的一番隊隊長,兼任總隊長之職。而且,老夫還是那個被你打到四番隊住院的……那個笨蛋的爺爺!!」
「哈——納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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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阿勒?話說我想說神馬來著?